“我开完会以后开车回家，我在公路上和我丈夫通着电话，然后……”
“然后怎么样？”
艾琳想要确定自己的思维还处于正常的状态，她努力地思考。
“然后，然后以一记雷声响起，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不是迈克的，是个女人的。”艾琳紧着眉头，“没错，然后我看到一个面孔上血迹斑斑的女人，接着我就冲出去了。”
“看样子你还是没有清醒。”徐律师摇摇头，“你不是出了交通事故，你被认为患有精神异常症状，并且谋杀你的丈夫未遂。”
艾琳一愣，耳边嗡嗡作响，她无法相信徐律师说的每一句话。
“你在开玩笑么？”艾琳把头凑近了徐律师瞪着他说，“我没谋杀任何人，更没谋杀我的丈夫。我谋杀他，他为什么还在还为我请律师，他在哪？”
“你应该冷静一些，你的丈夫说你是因为精神问题才会做出疯狂的行为的。”
“警察呢，他们没有发现什么么？”
“就是因为警察发现了，所以你才会有麻烦。在车祸现场，你的丈夫拼命把你从车上拖出来，而且肩部被刀刺伤，刀柄上有你的指纹。不过，医院肯出证明你的确患有精神疾病。”
艾琳摇着头，表情是在极力否认律师所说的一切。
“不，我没有病。”“有医生的证明，他明确指出你是患有疾病的。”“不，他是谁，我没病。”“你该感谢他，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我没杀人，胡说！”“否则你就是蓄意谋杀未遂。”“没有，去你妈的。”
艾琳激动地不能控制，在和律师的争论中她显得躁动不安。那年轻的医生带着几名男护走进来，奋力地按住了艾琳。
“车子呢？我在车子里看到她。”
安德鲁闪到一旁看着艾琳。
“车子发生爆炸，烧毁了，是你丈夫救你出来的。”
“不要说了，律师。”年轻的医生转头对安德鲁说，“她的脑中又出现幻想了。”
“我没有疯，去你妈的。”
“67820098，我的电话。”
看着发狂的艾琳，安德鲁最后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艾琳咒骂着医生，但是还是被注射了镇定剂，渐渐地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慢慢地昏睡。
“罪恶、车子、烧毁！”
弥留在清醒与昏困之际。艾琳婉约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没错，是电话中那个女人的声音。
置身于黑暗之中，眼前暗无边际，伴随着一声发狂般的尖叫，那张惨败到令人不寒而栗的面孔出现。
当艾琳再一次因惊吓而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有杀人，迈克在哪？一切都出问题了，问题在哪？
“看看车内的罪恶！”“哈哈哈哈哈，你是臭婊子，不过今夜以后再也不是了！”
我的脑子真的出问题了？
艾琳满头是汗，但她确信自己有一次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前一句是女人的声音，后边一句和之前在电话中出声的男人生一样，不过显然还是变声的。
这会年轻的医生走了进来。
“你醒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不冷静的事了。”
“你是我的医生？”
“是的，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不管你是否伤害了我的朋友。”
“你是迈克的朋友？”
“我叫安迪，是他的同学。”安迪把两片药递到了艾琳的嘴边，“把药吃了。”
“这是护士应该做的。”
艾琳把药片吞下，喝了口水咽下了。
“你不仅是个病人，我得亲自来照看你。”
“我没有精神疾病。”
“从科学角度讲，你有。”
“你是精神科的？”
“准确地讲，我是脑科医生。”
“我没有疯。”
“那你就要承担蓄意谋杀的罪名。”
“我也没有谋杀。”
“看来你的脑子还没能恢复之前的记忆。”安迪看着艾琳，“等会你将会做次脑CT和多普勒检查。”
说完，安迪走出了病房。艾琳吐出了含在嘴里的药片，观察了一会后，自己拔出了输液管，并关上了输液泵，慢慢地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病房门前。艾琳探出了半个头，居然有两个警察呆在病房外。艾琳立即收回了头，深呼吸几下后，她看到了另一个病床是空的，几步上前就将床上的被子抱起，放在自己的床上。接着，艾琳把输液管和被子都整理好，提起创下的水壶站到了病房门旁。仔细看去，自己的床上还像是躺着个人。过了一会，一个男护推着轮椅走了进了来。走到病床前后，刚准备翻起被子，艾琳在他他身后挥起了水壶，横着砸在男护的后脑上。不顾地一下男护并没有被打晕，他痛苦地回过头看着艾琳。惊慌的艾琳不顾一切，对着男护的前额又砸了一下。这一次，男护彻底晕倒。艾琳费了些力气把男护的衣衫和自己的调换了一下，因为男护的身材高大，穿着自己的病服稍显不搭，艾琳把被子也盖到了他的身上，接着把他搬到了轮椅上。
或许是守护在医院实在疲劳，病房外的两个警员，并没注意到艾琳和之前的男护有什么变化。艾琳推着轮椅走进了电梯。电梯应该直接降到一楼，之后进入CT室，但艾琳在三楼就走出了电梯，并将轮椅和男护留在了四楼。就这样，出了住院部后，艾琳大大方方地一路走出。
离开医院不到百米处，艾琳看到了迎面走过来了两个警察。警惕性极高的艾琳闪身躲在了一个广告牌后。警察走过之后，艾琳摘下了戴在脸上的口罩，长呼了一口气。侧过脸来，艾琳突然发现了广告牌上贴着一张寻人启事，上面的照片和自己所看的女人面孔一模一样。
薇薇安，女，24岁，身高168公分，体型消瘦，相貌较好，于两个月前失踪。留长发，喜扎马尾辫，双眼皮，皮肤较白。颈上挂着玉兔挂饰。身着……
身上穿的是什么艾琳记不得了，但是这张相片的确是总会吓着自己的那张面孔。
“去，车子，罪恶！”
艾琳身子一抖，撕下了寻人启事向前走去。
我该怎么办？
迷茫中，艾琳记起了安德鲁临走时留下的电话，这一刻，也只有这个律师值得去冒一下险了。
滴——
“喂，你好。”
“你好，是安德鲁律师么？”站在公共电话亭前，艾琳变着声和安德鲁通着电话，“我听说你最近有一宗案件，我有你感兴趣的证据，你想要么？”
“恩，你想要什么？”
“我要见面和你谈，多一个人都不可以。”
对方考虑了一下。
“好吧，你说在哪？”
“就在商贸大厦下的咖啡厅内，你找个位置坐下，我随后就到。”
“好的，我一会就到。”
挂上电话之后，艾琳走进了咖啡厅对面的书店内观望着。二十分钟过后，一辆雪铁龙停在了咖啡馆门前，安德鲁从车上走出。仔细观察之后，艾琳没发现车上有别的人，也没有人跟在安德鲁车后。艾琳从书店走出径直奔入咖啡厅。走进咖啡厅后，没理会服务生，艾琳就直接走向了安德鲁的桌前。
“你……”
安德鲁惊讶地看着艾琳。
“我和这位先生有约。”对服务生说完后，艾琳随即坐下，“律师，你是我的律师，应该以我的话语为根据。”
安德鲁示意服务生可以离开。
“你怎么能从医院跑出来，你是个嫌疑犯。”
安德鲁轻声说道。
“如果我就这样呆在医院里，我就真的会成为杀人犯了。”
“你有什么证据。”
艾琳把寻人启事扔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
安德鲁看了看问道。
“就是这个女孩，我和你说我见到的就是这个女孩。就是他突然出现在车里，然后我就失控了。”
“你丈夫可没看到。”
“他不在车里，当然看不到。”
“不，他在，因为下雨，所以他特意去开车接你，回去的路上你的突然间犯病……”
“够了，闭嘴！”
艾琳失控般地喊了一声，惊得四座都把目光投来。
“律师，你又亲眼看到他在车上么？”
安德鲁一时语塞。
“你是我的律师，不论是谁请你来的，你是我的律师，你应该从我的陈述中去寻找线索。”
“我知道。”安德鲁的口气中似乎带有一丝愧疚感；“可是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还有医生的证明。这是既是你的救命稻草也是最要命的。”
“我清楚，但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那个医生是怎么搞的。”
“要想让大家相信你，你就必须找到一丝对你有利的证据。”
艾琳低头冥想。
“车子，罪恶，车子，罪恶……”
几声噩梦般地偶叫萦绕在艾琳脑旁，她抓着头好像要即将崩溃。忍受不了的艾琳索性把头抬起，突然间那张张面孔一极其狰狞的表情注视着艾琳，额头和嘴角的血更加多。
啊！
艾琳一声惊叫身子向后仰去，接着才发现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周围的人都用一样的目光看着艾琳，而对面的安德鲁也呆若木鸡。
“你没事吧？”
艾琳冷静了一下，瞪着双眼看着安德鲁。
“律师，你能带我去趟案发地么？”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企图，但是安德鲁还是带着艾琳来到一片漆黑的公路上，案发地点，还停着那辆翻过个来，被烧得乌黑的车骸。安德鲁站在一旁看着，艾琳走到车骸前，冷风吹过，艾琳感觉就像薇薇安在自己的耳旁吹呼吸一样。她的寒毛也立了起来。一切都被烧成了灰烬，艾琳根本无从下手。绝望之际，艾琳感觉到在灰烬之中闪烁着一丝绿光。接着，艾琳俯身拨弄着灰烬，几下之后，一颗兔形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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