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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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渣生活-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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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占小花便宜的事被小红捅了出去,怪不得她一直不作声呢,这可如何是好!下次再见到蒋小红非把她腿打瘸不可,竟敢出卖我!
  看我妈那情形,不承认就要剥我皮似的,我只好说,老妈,你得有证据,可不能血口喷人呐!
  你要证据是吧,你去看看沙发垫布底下。
  我连忙翻开垫布一瞅,还真的有证物,几滴血迹已凝固成黑褐色。这沙发质量真让人担忧,我明明事后把垫布换了新的,没想到竟然洇到垫布底下,人算不如鬼算啊!
  我低下头,老实地承认:妈,我错了,我应该把沙发擦干净才对。
  我妈揪着我耳朵骂:你个死孩子还嘴硬,事情到这个份上还遮遮掩掩,真白养了你一场。
  咦?这话怎么说的,应该是白生了我才更合适,怎么能说“养”呢,我妈小学文化估计也掺了不少水分。
  我说,这有什么嘛,又不是我强迫小花的。
  我妈扬着嗓门喊:别废话,国庆把你大哥婚事办了,年底就把你们给办了。
  什么?这么快就办我?我才十八岁呢,毛刚长顺就让我结婚不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吗?
  十八岁怎么了,你大表哥十八岁都有伢了!
  那不同,农村结婚早,生了孩子早充当劳动力,我都是省城人了,还要工作,长见识,这么早结婚我才不干!
  你、你……我妈扬手就要打我,我顺手挡住,她老人家粗壮的胳膊被我捏在手中动弹不得,但话音更加怵人: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孽子,当初就不该捡你回来!
  我立刻插话:什么,等等,老娘,我是你捡回来的?
  我妈收回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看这架势估计我的故事还挺复杂,没个三、五个钟头说不完。我妈语重心长地开始讲故事:三儿,实话对你说了吧,若不是你和小花提前把事办了,你又不想负责任,我真不想跟你讲这件事,现在你们都已成人,就全告诉你吧,相信你会理解爸妈的……
  我说,理解理解,啥我都抗得住,我早就怀疑不是您亲生的,到现在才告诉我,您可真能藏得住话,尽管和盘托出,我会理解你们的。
  据我推断,我现在是在一个不太富裕的家庭,而我生身父母必定是大富之家,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隐情,于是把我托付给这个家。我急切想知道自己被谁遗弃,鉴于特殊情况,我也不会怪他们,随手给个几十万让我做点小买卖就成,无论如何也比小花是从草堆里捡来的要好上几倍。我相信,也必定,草堆肯定与我无缘,瞧我这风度,我的聪明才智以及我的悟性,不是高级知识分子或良好的教育背景的家庭基本生不出我来的。
  
  [34]
  三儿,其实你是我们从柴禾堆里捡到的……
  慢!我打断母亲的话,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柴禾堆?仅仅比小花高一个档次?不可能,我坚决不相信,柴禾堆生不出我这样的人才。
  我妈说,是真的啊,三,你确实是从柴禾堆里捡来的,不知哪个狠心父母把你丢了,小花其实才是我们亲生的……
  原来如此,老妈,你终于承认小花是您亲生的了,我早就怀疑她,不是您亲生的不会对她这么好,更不会逼着我娶她,怀疑的程度如同现在怀疑自己从柴禾堆里捡来的一样,您就明说吧,我到底是谁抱到这儿来的,我想得开,再大的官,再有钱的主我都不会缠他们,您还是我亲妈……
  我妈听我这么一说又“唉”了一声,接着说:三儿啊,我们真的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当初生下小花后,你爷爷重男轻女,说田里不能少了男娃儿,便把小花过给了没孩子的你杨叔叔他们,几个月后在柴禾堆里捡到了你,那时你大概两岁,没病没伤的,你爷爷和我们就把你带了回来。
  天哪,我仰天长叹,我真的是从柴禾堆里捡的?我不甘心,我不认命,我疯狂,我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语: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爸爸妈妈。
  事已至此,不认命也不成,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亲生父母,这个愿望不实现我死不瞑目,因此我向现在的爸妈承诺:一找到亲生父母就立刻跟小花结婚!我妈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我安静的理了理头绪,这么一来,我就是我妈的准女婿了。从儿子到女婿,这个身份置换令我有些尴尬又有些茫然,所以,在身份改变之前我得弄清我爸妈是个什么角色。说良心话,跟小花发生那事有我冲动的成分,对于李雪才有种自然的真心喜欢的感觉,不过,这个时候说啥都好象太迟了,只能怪自己太年轻,做事太冲动。哎,年轻人呐,你的名字叫弱者!
  自从知道真相后,我开始变得消极堕落了。衣服也没心思卖,早上去中午回来下午在家睡大头觉,好象真的有一个大富之家在前方等我认亲。对小花,虽然拥有了她第一次,但却越来越发觉小花没女人味,甚至有了一些抵触情绪,觉得是她抢了我的饭碗。不过,她做人挺厚道的,知道我的身世和她的身世如此戏剧化之后更加对我悉心照顾,把好吃的全让给我,她和她亲生父母都不再说我半个“不”字,有意思,这个时候我的地位反而更加高大,比太上皇还太上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世事提不起兴趣来,认为活着便活着吧,过一天算一天,反正连谁生了我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理想、生活呢?
  时间在这样颓废日子里过了一茬又一茬,平日里除了睡觉就是计划这如何去找亲生父母,想把这个年过完就回六安大范围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年底的时候,又发生了一桩意外的事情令全家雪上加霜,我爸因为单位破产而下岗。
  大哥结婚的时候,家里已经负债累累,父亲的下岗更是火上浇油,整日每个人脸上都是忧心忡忡。我妈做一些散工贴补家用,大哥在老爸一个单位,离下岗也不远,二哥还没毕业,小花靠卖点衣服挣个生活费,还得管我零用。我呢,幸福呗,反正又不是我自己的家,我不过寄人篱下,过一天算一天。
  我爸说,还是得去趟朱科长家看看能不能找个岗位。
  家里要钱没有,要命有五、六条。我爸说,先去问问情况再说。很快,我爸愁眉苦脸的回来,我知道结果,无非是猪头爸说不好办呐等等。我爸说,朱科长说事情不好办,得活动活动。
  我们一家子聚在一起想办法,当然,我没有动脑子去想什么法子,倒是我妈、大哥、小花都把私房钱拿出来,有三、四百吧,让我爸买了好烟好酒又去了趟猪头家,这回,猪头爸让我爸等消息,说他会尽力去找领导说说。
  两个礼拜后,我爸在登门造访几次后,猪头爸终于把事情给办了,不过不是在原单位上岗,而是托他朋友的朋友在浴池给我爸找了份工作,干的还是老本行,但性质不一样,纯粹属于替别人打工。我看到老爸的老脸拉的老长,额头上写着心有不甘。
  又一个春夏秋冬的交替,又一个花开花谢的轮回,又一个新年即将来到,春节的气氛愈发浓烈起来,各家都在办治年货。几个月当中,我用一个词形容在家的处境就是:郁闷。
  我心里渴盼这个年尽快过去吧,年后就回六安。这当中,蒋小红来过我家一次,顺便买了鸡鸭鱼肉蛋糖果糕点巧克力满满几大包,怀着无比感激的心情向我们汇报情况,看来她在那边过得不错,食宿全包,不过没工资。但她依然感恩于我们,说,很多去实习的还往医院交实习费呢,还指望什么工资啊!
  瞧这年代,干活的不给工资还得倒贴,真弄不明白人为啥都成了低能痴呆儿一无所求。相对来说,我爸的遭遇就比蒋小红凄惨得多。我怀疑猪头爸有些偏心,是小美女就安排妥当,是老头儿就啥都不管。两个月过去,我爸在的那个浴池就是不发工资,也找过猪头爸几次,他说劳务关系是老爸和浴池之间的事,他不好插手。我在想,若是个美女,猪头爸顶不住要插两手呢!
  更可气的是,浴池那边老是把说话当放屁,朝三暮四的扯,说几号几号结工资,最后一拖再拖,拖了两个多月,眼看年关了,他*的土豆都发芽了,浴池还在难产生不出人民币来。
  我爸说,大不了不干也要把血汗钱讨回来。在这之后,天一黑老爸就去浴池上夜班,天亮后也没时间睡觉就往劳动局啊监察大队什么的跑个不停。不知道这些地方是收容所,专门收容无家可归的废物呢,还是扯个幌子干狼狈为奸的勾当,反正就是执行了几次强制命令没丁点效果,还浪费我爸不少车票钱,奶奶地,狗日地,一群人渣!
  我说,老爸不要去上班了,要工资这么难还舍不得放!指望着劳动局怕是永无结果,咱就自己去要,天天往那跑,不让他们做生意,烦死他们。
  我二哥说,你真人渣!我诡异一笑,说,虽然咱不是亲兄弟,但也差不多!
  大哥、二哥、我,每天天黑之后骑车到距离不过一千米的浴池死乞白赖坐着不走,只要来人我们仨就同时站起来伸出手对着吧台小姐说,给钱,工资。
  她们说,没钱,找老板。
  我说,老板不出头只能找你们要。
  那些收银的小姐此时发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风格,对我们的要求置若罔闻,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动起手来,只要再来人我们仨就会拦住他,然后善意劝道,哥们,这儿在扫黄,过些天再来!那些顾客闻言,惟恐闪得慢了就会进号子,撒腿就往外跑。服务小姐涨红粉脸说,你们太过分了!我说,我们这要是过分,你们这个浴池的老板就是太过分,我们不过小巫见大巫。
  这样连续骚扰了三晚,第四晚再去时,竟然发生了一桩艳遇。
  这一次我是奔着耍赖去的,反正钱也拿不到,就浪费点时间磨蹭磨蹭,说不定心情不好跟他们干一架,正好这么多天郁闷心情没找到对象发泄呢。我看那收银小姐就适合,笑起来那么坏,还真够“淫”的。
  有了这些想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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