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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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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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香袭而言,为何人唱曲都一样。只要听曲的人不强人所难,不觊觎美色,香袭都不会拒绝。”香袭清冷一笑,“恩平郡王没有强迫香袭,只是香袭没料到,陛下会留香袭在宫中。”

  “你喜欢这里吗?想出宫吗?”

  “宫内宫外,有什么不一样?高高的宫墙不是枷锁,宫规也不是枷锁,心才是真正的枷锁。”她抬首仰望晴朗的天空,眸光似是向往,又似是清寂。

  看着她清冷的神色,思索她说的话,不禁欣赏起她的睿智与豁达。

  禁足四日后,王福星来传话,让我去书房。

  一干人等已就座,我一一行礼,赵瑷含笑鼓励我,低声道:“放心,今日就会真相大白,你不会有事的。”

  紧张忐忑的心平缓下来,我看向坐在我对面的香袭,她朝我点头,露出一抹云絮似的微笑。

  皇太后甩过来一记冰冷的眼风,端起茶盏,道:“陛下既已查明真相,就开始吧。”

  得到宋帝的示意,王福星扬声道:“传太医。”

  很快,那日的六个太医循序踏进书房,齐刷刷地行礼。

  “朕再问一遍,香袭哮症发作是沁宁公主开的药方所致吗?”宋帝冷声喝问,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答错了不只是砍你们一人的脑袋!”

  六个太医面露惊惧,再次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宋帝大声喝道:“说!”

  一个太医代表太医院回禀道:“陛下,那日臣等并无断定香袭姑娘哮症发作是那副药所致,只是猜测。”

  宋帝怒哼一声,不无讥讽地说道:“朕记得,当日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言之凿凿,异口同声地说是沁宁公主所开的药致使香袭哮症发作。”

  太医们不敢反驳,有人伸手擦汗,有人垂眼不语,有人畏惧发抖。

  赵瑷悄声道:“这些太医有问题,平时他们对一个病症总有不同的意见,争来吵去。这次竟然意见一致,同一个鼻孔出气,必定被人收买了。”

  果真如此,能让他们意见一致的,只有皇太后了。

  这时,上官复踏入大殿,道:“启禀陛下,两位大夫已在殿外候着。”

  宋帝道:“传。”

  不多时,两位大夫进了书房,跪地行礼,不敢抬头。赵瑷说,这二人是临安城声名显达的名医,是父皇派人找来的。

  依照宋帝的指示,王福星领着两位名医为香袭诊脉,然后看那张药方。

  皇太后面色微变,眸光越来越冷肃。她盯着我,眼中滚过一抹厉色,搁下茶盏,却没搁好,打翻了,剩余的茶水流出来,身边的宫人立即清理。她尖酸刻薄地说道:“陛下,宫外的大夫怎比得上宫里的太医?大宋最好的大夫都在宫里,还找宫外的大夫做什么?”

  “太医只为宫里的人医治,所接触的病患很有限,宫外的大夫就不一样了,疑难杂症都遇到过,医术有独到之处。母后不必担心,这二人是临安最富盛名的名医,医术精湛,不比宫里的太医差。”宋帝耐心地解释。

  “姑且瞧瞧罢。”皇太后冷嗤道。

  王福星引着两位名医站到中央,宋帝严肃道:“医者父母心,你们是临安城的名医,是什么就说什么,不可妄语。倘若有所欺瞒,便是犯了欺君之罪,不仅你们人头落地,还会连累家人。”

  二人同声道:“草民必定如实回禀,不敢欺瞒。”

  宋帝目光如炬,问:“香袭身患哮症,那药方可有不妥?”

  皇太后盯着他们,目光似有所指,“你们所说的关乎人命,倘若言辞不当,便是抄家灭族的死罪。那药方令香袭哮症发作,想必是开错了药,你们是大宋国声名在外的名医,可别说错了话,砸了自己的招牌,务必想仔细了再说!”

  宋帝又道:“朕再说一遍,朕要你们说真话,若有欺瞒,绝不轻饶!”

  其中一个名医冷汗涔涔,道:“陛下,草民医术低劣,非宫中太医可比。这位姑娘的确身患哮症,这药方……”他停顿了一下,抬眸望向宋帝和皇太后,畏惧地低头,继续道,“这张方子用药温和,皆是针对这位姑娘的体质所开,旨在调理她的身子,纾缓她的病情,不会使病势加重,也不会诱使哮症发作。”

  另一个名医接着道:“陛下,哮症无法根治,只能调理身子,增强体魄,知所避忌,便不会时常发作。古医书上有载治标的方子,这药方参照了古方,加以改良,长久服用,应该有一点成效。”

  我又激动又欣喜,总算有人说了真话。

  赵瑷高兴道:“没事了,没事了。这二人的说辞与太医的论断截然不同,他们的前程只怕毁了。”

  我兴奋地颔首,但见皇太后一脸严肃,阴沉冷郁的眸光宛如一阵寒风疾速袭来,冷意森森,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有什么话说?”宋帝看向六个太医,压着怒火,粗着嗓子问。

  “这……这……”太医们面面相觑,惧怕不已,面如猪肝,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就是“这”不出来。其中二人望向皇太后,祈求她的解围。

  “若是庸医倒还好,只怕是受人指使、说一些埋没良心的话,就罪及当诛!”宋帝指着他们,疾言厉色地呵斥,“说!你们同一个鼻孔出气,受何人指使?”

  “陛下何必动怒?这些个庸医,为了保命就昧着良心污蔑他人,逐出宫、不许再行医就当惩罚罢。”皇太后以置身事外的口吻道,好像整件事与她毫无关系。

  宋帝怒喝:“不从实招来,就祸连家人!”

  我行至中央,道:“父皇请听儿臣一言,太医院的太医并非庸医,只是在宫中当差久了,无法接触到宫外更多的病患,医术很难精进。那方子是儿臣参照了儿臣的师父的方子,旁人误解也是有可能的。再者,凡事皆有不同的意见,如此才有争议,才有百家争鸣。虽然他们的诊断有误,不过也属人之常情,父皇就饶了他们吧。就像太后说的,逐他们出宫,接触更多的病患,增长见识,精进医术,行医救人,便是老百姓的福气了。”

  赵瑷也起身为他们说情:“皇妹说的是,父皇就网开一面,让他们出宫精进医术吧。”

  宋帝不忍拂了我的面子,就饶了六个太医,命他们明日离宫,将临安城的两个名医留在宫中。他们战战兢兢地谢恩,虽有一登龙门的欣喜,却也畏惧天家威严。

  宋帝还想彻查香袭哮症发作的缘由,她巧妙地阻止了,道:“许是香袭误食、误用,或是吸了一些花粉、粉尘之类的,才会突然发作。香袭一己之事,弄得宫中上下不宁,是香袭的罪过。还请陛下就此结案,让太后、公主等人好好休息,也让香袭回去歇息。”

  他不再坚持,遂了她的意。

  这场风波,就此结束。

  不过,赵瑷说,幕后主谋是谁,父皇心知肚明。

  以父皇的才智,怎么会猜不到?

  ——

  五月二十一日,万寿节。

  宫人忙碌了好些日子,终于迎来这个至关重要的日子。

  皇帝的寿宴一般在紫宸殿举行,吉时将至,我装扮好,在怀瑾、怀瑜的陪伴下前往紫宸殿。

  已是夏季,暖风熏热,暑气颇重,在艳阳的照耀下,白日热得身上、额头渗汗。此时黄昏已至,晚风有点凉意,拂去身上的郁热,舒适一些。

  日头西斜,西天红云万顷的云海烘托出一轮红彤彤的落日,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分外壮丽。余晖金红绮艳,为宫墙、檐瓦、朱阑、宫道镀上一片闪闪的金芒。

  文武百官、宫眷命妇已齐聚宽敞的紫宸殿大殿,我踏进大殿,让内侍不要高声宣禀。

  喧哗声和嘈杂声充斥于耳畔,部分人注意到我,惊讶地看着我,因为我的奇装异服。尤其是那些争妍斗艳的妙龄女子,见我如此不合时宜,都掩嘴嗤嗤地笑。

  在这么热的天,竟然还披着艳红披风,这是傻了还是呆了?

  我从容不迫地走到我的宴案,下首赵瑷移过身来,疑惑地看我,悄声问:“三妹,怎么穿这么多?是否染了风寒?”

  “没有,二哥不必担心。”我朝他身边的普安郡王妃颔首一笑,她也朝我一笑。

  “那你为什么披着披风?”他追根究底地问。

  “我里面穿的衫裙不能让人瞧见,就用披风挡着。”我狡黠一笑,“二哥不要冷落了皇嫂,快陪皇嫂说话吧。”

  赵瑷斜我一眼,端正了坐姿。

  宫人将紫宸殿布置得富丽堂皇,金玉璀璨,流光溢彩。

  虽然殿上人多,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外面也开席,是品级比较低的朝官。但是,并不觉得热。因为,殿中各个角落放置了敞口大缸,共有二十个,内置冰块,每个大缸旁站着两个内侍,手持羽扇力道适中地扇风。扇出的风带着冰块融化的凉意,整个大殿就没那么闷热了。

  恰时,殿门外的内侍高声禀报:“陛下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殿中所有人起身迎驾,高扬的声音落下不久,宋帝便踏入大殿,皇太后和吴皇后紧跟其后,皆盛装打扮。

  宋帝身穿新制的国宴袍服,明黄色冠服,袍面上纹绣的飞龙随着步履的行进而腾飞起来,丰神俊伟,四分威严的帝王气度,六分俊朗的盛年气韵。他宛若冠玉的脸庞洋溢着微笑,眸光也含着春水般的笑意,意气风发。

  君臣落座,宋帝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有君威,也有亲和;有气势,更有温润,他朗声道:“今日是朕的生辰,与众卿同乐,乃朕之荣幸。朕登基以来,二十余年间幸得诸位爱卿辅弼,为朝纲政务、为社稷江山、为苍生百姓殚精竭虑,不辞辛劳,朕心甚慰。今日,朕敬尔等一杯!”

  “臣等敬陛下,祝陛下福如东海、寿与天齐!”所有人高举玉杯,整齐的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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