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财神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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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财神文集-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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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以上是对着脸儿破口大骂呢?别误会了,人家可不是拿肉麻当有趣,那是真骂。
  灰姑娘杉菜躺在房间里感动得夜不能寐,口中赞叹:他真好,为了我竟然愿意睡隔壁的榻榻米。我想问一句:睡榻榻米怎么了?那是他贱他自个儿乐意。杉菜啊,别扛着了,跟大家说说,对这份所谓的爱情你是否也会深深怀疑?

  「每个好孩子都有扫帚骑」
  我估计这一阵各中小学校的教室卫生会很成问题,因为有朋自远方来袭——来自英国的《哈里波特》风靡全球,今年寒假登陆中国,让国内的小朋友们目瞪口呆艳羡不已。
  说回到教室卫生的问题。在电影里,哈里波特及其同伴以扫帚作为交通工具,在天上飞来飞去。这一举动也许会引起孩子们的争相学习,乃至放学之后不搞大扫除,只管骑着扫帚在教室里跑来跑去。
  不信么?我小时候就经常骑扫帚,只是那时没有想象力,老觉得胯下骑的是一匹绝世良驹,骑上之后便可日行千里。我那匹乃是拖把,枣木制成,呈暗红色,唤作赤兔,王克军骑的是一把蜡黄的竹扫帚,唤作黄骠,因为是从隔壁班偷来的,老担心以后会不会被要回去。我们是坏学生,放了学总是被迫打扫教室,众同窗放学之后,我们策马飞奔,遍地烟尘,这浩大的声势让我俩顿觉被老师放倒也不算什么问题。
  现在更好,孩子们骑的是飞行器,哈里波特作出了好榜样,他那把巨大的扫帚有一个神气的名字,叫光轮两千。
  我高兴地想,孩子们可算有的玩儿了,终于能把身边的一些无聊玩艺儿加以想象,变成另外的奇怪东西。从庸常的生活里找着乐,那可真是福气。想想,上着课拿眼睛瞟屋角儿,看着扫帚开始作白日梦,有朝一日骑它飞上火星去,谁知道这孩子以后会不会变成宇航员呢?
  大人大了,老人老了,身边的好玩艺儿也少了。蛐蛐,洋片,羊骨头,都被扔到岁月的长河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的日本游戏机。玩久了伤眼睛也就算了,最受不了的是,怎么玩都是千篇一律。我矫情地焦虑,长此以往,孩子们是否还懂得什么叫创意。
  最后呼吁一下,诸位多帮忙,让每个好孩子都有扫帚骑。

  「清一色全是道理」
  去年有同事从网上下载了一首mp3,在办公室里大播特播,高声欢唱,粗口漫天,把女同事都给吓着了。我删掉一些脏口儿,把歌词打出来看:这年头,只要脸蛋好看就可以当歌星,你会不会唱歌根本没有关系,我们会用万能的钱来打造你,宣传费用随便一砸就是千万新台币,究竟台湾的音乐出了什么问题,所谓多元化市场不过是商业化经营,你领个金曲奖又代表你是老几,要我听你的音乐我不如来听佛经。
  听这歌的时候,心里真是过瘾,唱出了我们的心里话啊,这两三年听台湾歌,确实是这感受,“你根本没实力还要出来当歌星,反正只要行销宣传随便卖也是白金。”说的是啊,蒙谁呐?模样好可以去拍写真集啊,不用废心巴力吹拉弹唱出专辑嘛,你唱得累,我们听得更累。这话光我们说没用,还得靠人家搞内哄。MC Hotdog站出来振臂一呼,天下百应。台湾歌坛立马炸了锅,美女唱将眼瞧着难以为继,逼急了另辟蹊径,随之而来的就是新一拨所谓的“归国才女”,站在公园里百无聊赖地数气球: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你的我的他的她的……我在电视上亲眼见她唱过一次,一口气数下来,她倒没事,把旁边的吴宗宪憋够呛。我跟人说,气这么长,这女的以前肯定是练游泳的。
  扯远了,说回到MC hotdog,先是从网络上火起来,继而成为台湾最出位的说唱歌手,首张专辑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销量直逼六白金,恐怖极了。在那张名为《哈狗帮》的专辑中,MC hotdog对周围所有看不惯的事物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疯狂起来就连街角想找第二春的老伯伯们也不放过,这份精神头估计只有李敖能勉强一拼,不,如果条件公平的话,李敖想必也没戏。让这两位老兄同时上节目捉对儿厮杀,音乐起……唉,没想到一口气没接上来的老李就这么英勇就义了。
  听台湾的乐评人讲,MC hotdog的建设性要远大于破坏性,他的部分歌曲已经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并悄悄地变成了青春期道德标准。比如呼吁减轻教育压力的《补习班》,比如奉劝青少年不要服食兴奋剂的《快乐》,比如揭露嫖娼问题的《1030》。他的歌曲节奏明快,朗朗上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是新三字经,只管念叨,里面清一色全是道理。这样的歌,不红都对不起他自己。
  同样情况,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祖国大陆著名歌唱家雪村,《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从网络上红起来,唱遍大街小巷,还上了春节联欢晚会,真是了不起。只是,听了半天,我也没搞清楚那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寻人启示」
  开专栏就有这个好处,想找谁的话,直接写篇文章就行,不但不用给钱,还能拿钱,这种感觉真是棒极啦。言归正传,开始寻人:姓名:MC唐;年龄:20岁左右;性别:男;居住城市:上海;特征描述:装扮怪异、神情悲愤;失踪情况:在网上发了一首mp3歌曲之后便不知所踪。希望知悉具体情况的朋友能向我提供线索。
  之所以要找这个MC唐,得从我的老朋友陆悦农讲起,某夜老陆心情好,请大家吃上海菜,席间杯觥交错,言谈甚欢,老陆一没留神便被多灌了几杯,席散买单,老陆微醺,开始絮叨,虽说是酒话,可听起来实在太糙,着实吓我一跳。
  陆老师你说什么呐?喔,这两天在网上听到一首上海话的rap,爽得很。说完他又要絮叨,我说得了得了,回头我自己去下载了听吧。
  一扭脸儿就把这事儿忘了,直到大前天晚上,都已经是半夜了,楼上地板忽然一震,我的吊灯随即跟着狂抖不已。我赶紧开窗探头,国骂正欲出口,忽然听到一句沪语“老绿”,嗯?再细听,楼上的好像在听一首什么歌,上海话的。我在寒风中听了足有两分钟,基本认定,这应该就是老陆提起的那首上海rap了。
  上网,查上海说唱,出来一堆黄永生。再查,上海hiphop,出来个MC唐,估计是他,下载来听。
  音乐起,节奏强劲,还带刮碟的嘛,不错,人声渐入,歌者开始哼哼:WooWoo,e on e on,MC TANG Forever, Yeah。小伙儿外文不错啊,一个开头搞得有模有样的,正暗自点头嘉许时,这哥们儿忽然开呲。听了头两句之后,我脑子“嗡”的一声,飞速盘算着该说北京话“牛逼”还是说上海话“老绿”,最后决定说“老绿”。伴随着整首歌,我连着说了好几十个老绿。完事后再听一遍,又说了好几十个老绿。
  到目前为止,这首歌我已经听了不下两百遍,按每遍五十次老绿算,我已经说了一万次老绿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惟一能干的事情就是把这首歌到处传播,逮谁给谁写信,逮谁跟谁推荐,每封信里只有两个字:老绿。后来我陆续收到了一些回信,比我的信长了一倍,他们说:确实老绿。
  夸张点说吧,这首歌就是上海小愤青的骄傲。以前哪里能想象得到,上海本土能做出这么地道这么美妙的hip hop,无论是唱功还是配乐,都基本上接近完美,就是歌词糙了点儿,我觉得是老唐没时间琢磨。
  真是开心啊,拼hiphop,那边有Eminem,上海有MC唐,拼trance和techno,那边有paul van dyk,上海有DJ tadi,最麻烦的两样家务事都让上海人操办起来了,那其它还有什么是我们学不会的?我认为老唐不妨喊出口号来:大搞特搞有上海特色的hip hop,一两年不变。
  最后有两件事情需要做:第一就是赶紧找到MC唐,让他把其它歌发来听听。第二就是赶紧找到硬盘上的MY MUSIC目录,把我自己唱的两首假冒伪劣hiphop删掉,然后清空回收站。

  「一手一个掐巴死俩」
  某姑娘买了MD机,让我给录一张精选集,难得能帮领导干件事儿,真是喜出望外。我把书柜里的CD一张张捡出来听,打算一鸣惊人,让她也见识一下宁某人不俗的音乐功底。
  我问她,你平时都爱听什么呀?对方奸诈得很,告诉我说,只要是你录的我都爱听,末了补了句,节奏快点的就行。我认为这基本上是废话,你知道,猜测别人的喜好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不知不觉大半个晚上过去了,只挑出一首歌来,我认为她一定爱听。歌名《补习班》,来自MC hotdog,歌里唱道:我说补补补补,越补越没出息,我说补补补补,越补越像神经病,我说补补补补,越补成绩越低……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自由自在的学习。
  我忘了说,那姑娘是个老师,以帮学生补习英语为生。我认为,这首歌会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工作是多么愚蠢,会让她开始重新思考工作的价值和意义。电话里我把歌放给她听,委婉地表达了我的意思,结果可想而知。
  大晚上我一个人对着嘟嘟叫的听筒发呆。这歌怎么了?难道说句真话也不行么?尖锐而锋利的话语,是MC hotdog无与伦比的武器。诸位心里清楚,作为一名歌手,同时也是公众人物,能做到实话实说是多么的不易。
  嗯,同样是hip hop,就让我们拿大陆的某位说唱歌手跟他比一比。
  “……谁的脸红了,他的脸红了,你的脸红了,我们的脸红了,到底为谁,那心跳也在加速到底为谁,难道你还不明白,都是因为你来了……”这就是那人的歌词。我真希望诸位能亲耳听一下这首歌,听完之后把音乐一关,你也会唱: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夸一夸这天津美食狗不理包子。唱完后还可以给自己取一艺名,叫MC冯巩。
  不是说写点压韵的词,再配上电子节奏就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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