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罪----v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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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与罪----vega-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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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直觉,那家伙是同性恋,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发展成他那样,但是却陷进去了,舍不得甩开他。
夜夜如此,夜夜笙歌。
我警告过张楚,出卖朋友的是小人,告诉学校或者我老爸我在什么地方的话,我就跟他绝交。他一脸为难,最后还是苦笑着答应我。
“你别跟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太近了,我看他最近看你的眼神都不正常。”
我说:
“张楚你太厉害了,连男人有什么居心都看的出来。”
我也看的出来,那样的眼神,在某天夜里,那个街头流氓的眼里闪动的欲望之火,他们是一样的。

张楚天天告诉我,说我老爸拼命地打电话,差点就要报警了。
他还不肯去学校找我,就算我客死街头了,他也要碍于他自己的身份,不硬出头,找个人把我的尸体抬回家,然后才趴我尸体上哭。
我就是恨透了这点!
想找我,自己出来找!我相信你找的到!!

那一夜,那个男人把我按在水池上,拼了老命地吻我。我笑笑:
“你吻就吻呗,干吗跟玩儿命似的。”
他眼睛里的光已经近乎狂热,他说:
“草儿,我养你,跟了我,我要你。”
我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谁TMD让你叫我草儿了!”
他对我好言相劝,没有几句话,又开始新一轮的狂吻,我回去跟张楚讲起这一段的时候,笑称这样的吻比二战德军轰炸机还厉害。
张楚一副痛楚的样子,再次拽住我的衣服,还是那些规劝的话。我把他的手拨下来,笑着告诉他。
“张楚你还不知道人生是怎么乐的,这是享受。”堕落是人生最无上的享受,张楚你是不会明白的。

后来我还听说了一些关于陈籽的事,说是RAY伤透了她的心,一向风评很好的RAY半夜酗酒,昏倒在录音室里。
知道这件事的晚上,我把自己给了那个三十岁的男人,我们一直做爱做到天亮。
天亮了之后,我一直徘徊在医院的门口,医院外面已经是一片黑压压的女人,拿鲜花的,拿礼物的,各个脸色肃杀。
老爸就算是没儿子疼,也有人去疼你,但是你儿子只有你一个人疼。你就是不肯自己出来找我吗?宁可喝成这样……
张楚这个天才就说过,瑞草最讨厌的不是性格,而是倔脾气,打死不肯认输,玩死了对方才算数。
其实你大可生活的很好,有我这个这么大的儿子想必也不是一般的麻烦,没有女人想当个快十八岁孩子的二妈。
靠着冰冷的墙壁,我有点哆嗦,脑中所有的思绪正在开战,一会是这方占上风,一会是那方。
“爸,你快来找我,快来抱住我!!我快受不了了!”
我捂住自己的脸,挤进上班的人流,逆人流而上,这次我没有哭,心却在拼命滴血,这算是伤心的另一种层次了。


九 


张楚已经知道我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又了新的进展,用一脸看着烈士的目光看着我。
“小张同志,你瑞大少我不是刘胡兰,你那个眼神留给新世纪的女烈士吧!”
他似乎有点火了,第一次看见他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睨着我道:
“我算在你身上明白什么叫做放荡了,做朋友的,劝你一句,收手吧,我不知道你们这种大少爷是怎么想的,凭什么就为了绿豆大点事弄成这样?!”
“张楚!你太哲学了!太革命了!”我笑着朝他扑过去!这是他第一次凭着良心跟我说话,以前我就是再胡闹,他最多也就笑笑,莫非我现在真的已经到了不像话的地步?我自己没觉得啊!
“你活的就真这么舒服?”他用力想推开我:“教务处那边说;你爸好象哭了。”
我愣住了,我没听错吧,这个男人居然哭了!而且还在教务处那帮人面前。
“少说笑了,我不比你了解我爸?他要是哭,猪都要飞了。”
“瑞草,你听我说,其实……”
“恩?”我回头看着张楚,他有些欲言又止。
“不,没什么……你今天晚上还要去那个的厅吗?”
“干吗不去!”

那个男人准时都会在的厅的小吧台边等我,我看见他摇了摇手,拖着步子走了过去。最近见到他有点反胃,他吻完我之后,我都有冲去水槽吐一场的冲动,怕他面子挂不住,我也只好慌称消化不良。天知道,我这个大胃王别的没什么好炫耀的,就是胃肠功能好的吓人。
“跳舞吗?”他看着我道。
“当然。”
乐曲刚换,节奏比之前更加激烈,灯光闪地人头疼,更多的人涌进舞池,不停地摇摆。他们在暗色的灯光下做着各种猥琐的动作。我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边蹦边看,这就是人性的真实,谁相信白天这些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们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瑞草,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他看着我神秘的笑。
“好啊,”我把唇凑到他面前:“就怕不刺激呢。”
他的手一摊开,掌心上是五色漂亮的糖粒,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你怎么搞到摇头丸的?”我锁着眉头看着他。
“这你就别管了,我保证你吃了以后欲死欲仙。”
被他说动了心,我向来不知道什么事情能有那么舒服,小时候学校里上过毒品预防知识,父亲也曾几番叮咛,说毒品绝对碰不得,碰了以后就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我现在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伸出手去抓五色糖粒,手臂却被人抓住了。
我转过头,呆住了——他不该知道我在这个地方的。
“跟我回家去!!!”那是他的怒吼,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目光聚集到了我们的身边。
男人想要拍开他的手:
“你TMD算哪根葱,你来这里没事找事啊!”
“我是他爸!!”
人群里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他来了,之后一片哗然。
“那不是SIN乐团的RAY吗?没看错吧,他说那男孩是他儿子?!RAY有那么大的儿子?!”
“爸……”我抬头看着他,他瘦了,瘦了不只是一圈两圈的问题。
张楚跑上来小声道:
“我真没想到他是你爸……他今天打电话那么求我,我真的不忍心,也不忍心看你那么下去。”
“我不怪你……”我看着他淡淡的笑了,他大概从没看见过我这么柔和的笑容,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手臂被他拉的生痛,就这么强行被他拉出了的厅,周围有太多人围观,之后是对他的责难。
塞进了他的车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打定主意绝对不先说,他似乎看透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还是被我找到了,草儿,你逃不了的。”
草儿,只有他能够叫的称呼,久违的感觉,思念的父亲就在身边。
“爸……”我彻底老实了,在那一刻,我只会叫这个称谓,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明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儿子了,这样也好,我能光明正大地带你出去玩了。”
“我真没想到,你会出来找我……”声音轻轻的,低气不足。
“草,过来。”他张开了手臂,我像以前那么自然地爬进他怀里。
“爸,你瘦了……”
“你听着,草,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去找女人,我们还是那么说好了,一辈子都在一起……”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有靠得更紧,这是一种爱,至于是什么样子的爱,我不得而知,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会让我们之间怎么样,只有时间才能去兑现它。
那天最戏剧化的是,我和父亲居然接吻了,像朋友,亲人或者是情人?父亲的舌头缠绕着我的口腔,像是洗刷什么脏物一样。
我猜他知道了我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一切都发生的很自然,没有罪恶感,只有被洗涤的舒畅。
末了,他又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草儿,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你爸?”
“老爸你说什么傻话呢?不然我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
他的大手揉乱了我的头发。
“走,我们回家。”
我们没有再谈关于我出走那几天的事,就像是刻意被我们隐藏起来的一段历史一样,我们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瑞大少爷宣布正式复活!

复活之后有个最大的问题,老爸那天到的厅去抓我,那么大声音地告诉所有人他是我老爸,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传到记者耳朵里面去?
而我,瑞草,瑞大少爷,居然也因此成名了!!
走在街上,就会有拿着相机,录音机莫名其妙的家伙出现,紧张兮兮地看着我:
“你就是瑞草吧。”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性!我当然叫瑞草!没好气的看着他,看他的狗嘴里能吐出怎么样的象牙。
“你跟瑞泽是什么关系,因为瑞泽还没有开记者会公布这件事,所以我们想问你对于瑞泽说你是他儿子的事,有什么想说的?”
你问我有什么想说的?我想说的可多了。
“我有很多想说的,你要不要一条一条的听?”我笑咪咪的看着他。
“第一,干记者的是不是都像你这样便秘到无聊才问些这么垃圾的问题?第二,你们既然对于瑞泽的儿子那么有兴趣,自己认他做干爹不就好了?第三……”我思量着该用什么办法打发走这些人——想来想去还是用老办法:“国风,周南,麟之趾。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我一边摇头晃脑地背诗经,一边在街上悠闲地晃。
于是那些人终于傻眼……
甲人问:
“他是什么意思?”
乙人答:
“完全不知道。”
丙人:
“他在背诗经……”
记者:
“他疯了,我还是开溜的好!”
小时候被家教老师罚抄诗经也还是有好处的,诗经最大的好处不是开导你,而是烦死你。想我家教老师果然有远见。
路上不安生,到了学校也同样不安生。
“剩面条”一改平时的乖张,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早说嘛,早说RAY是你爸……你看咱们平时关系还是不错的,下次让我到你家坐坐行不行?”
“女人自己请求去男人的住所,是放荡的表现。”
关系不错?我怎么没看出来我跟你关系不错,我不骂你我就不痛快!不想……她私下里自己嘀咕:
“你又不算男人……”
“你说什么?!”
我的身价一下子被抬了很高,我知道这是托我老爸的福,但是我却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任性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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