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毒+三年(番外之一)》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瓶邪)毒+三年(番外之一)- 第1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出极大的力气,把我往後推回给潘子──


我的世界从那一刻开始,彷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不仅是没了声音、所有在眼前进行的一切动作,没有静止,速度却都慢了下来;


有点像在看一出古早年代的默片,幽暗的林间、地面上迟缓移动的蛇群,画面正中央矗立著一个身影,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以他为中心点围绕旋转。


我知道我还在不停吼叫,尽管我听不见自己的嘶吼声,那个身影,好像迎面而来的穷凶恶极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慢慢转身,往我的方向看──


随著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在他眼睛里有一丝忧伤,那忧伤让我联想起了死在我怀里的阿宁,不同的是,没有怨怼,也没有不甘心,这时他的嘴角,是微笑著的。


我一直喜欢看他的笑脸。


虽然那张笑脸,真正让我看见的次数少得可怜;如今,像是听见了我的埋怨,手中点燃的引信、肩上消失的麒麟,身後混杂著尘嚣和崩毁的背景──


在我的世界,真正变成一片昏黑之前,那张脸,始终直直对著我笑,再也不会消失了。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19


再次惊醒过来时我人躺在医院。

睁开眼,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内,我盯著苍白色的天花板,身体陡地一震,右手臂上却传来撕裂的刺痛感──低头看,原来上头还插著一只输液用的软管,我刚要坐起身,正前方同时出现两只手、把我按了回去。


脑勺撞上背後不算柔软的枕头,我眼前又发黑了一阵,直到黑雾逐渐散开,两团人影这才在视野里清晰了起来;

潘子正坐在我的右手边,手掌刚从我身前收回去,胖子也坐在我左手边,一边缩回手、一边碎碎念的捧起他放在桌上的那碗方便面。


我半张开嘴,看著他们两人,一时间有上千个问题冲上胸前,却又在喉头刹车,
有可能我的语言组织能力还没清醒吧,只好用瞪得大大的眼睛问:我们不是还在雨林里吗?那群追杀我们的蛇怎麽了?我们为什麽会在这儿??

这里是医院,我当然看得出来,我没瞎了眼。令我不解的是,无数条晃现的蛇影、弹药烧焦的气味,一直到前一秒钟都还在脑间上演,我们如何能像乾坤大挪移般,一眨眼便安然无恙的坐落在此,而不是阎王殿?

先不管过程如何,见潘子和胖子都好端端的,尤其潘子的肩膀已缠了绷带,手上还吊著三角巾,看样子被蛇咬伤的患部已经处理过了,我应当感到欣慰才对,却只能乾瞅著眼,说不出半个慰问的字来。


病房的门这时打开了,我的心口像被鞭子抽了一下,一看,走进来的不是别人,竟是三叔。

一见三叔进来,潘子立刻站起身把位子让给他,三叔拖近了座椅坐到我床前,忙问道:大侄子你觉得怎麽样了?我愣愣望著他,舌头比刚才麻痹得还要厉害。


三叔会跟我们出现在同一个所在、同一家医院,本身就是令人咋舌的事;我见他脸颊上贴了几张治疗用的绷带,除了人看上去消瘦了点、疲倦了点,其它倒也没什麽大碍。

握著我的手,三叔此刻展现出来的焦虑,显於外而且感受不出一丝造假;我越过他的肩膀,看了眼潘子,他向我摇了摇头,表示他什麽也没有对三叔说。


再和三叔面对面,他看向我的眼神,透露出一抹少见的沉重感。印象中,上一次见他这副模样,是在吉林的病床前,和我述说二十年前海底墓发生的事时;

现在三叔的眼底,似乎同样藏著另一个难以启齿的故事,我相信,他正思考著该怎麽和我讲起,我却一点都不著急,眼下我想知道的、想了解的,就只有一件事而已。


“小哥呢?” 我开口问,声音沙哑难听的可以。

我等著胖子的手再从边上窜出来敲我,问我是不是又喝蒙了?也等著潘子温和的提醒我,小哥只是暂时离开、去办点他自己的事,你知道他的;

等著等著,病房的门又开了一次,不过是一位护士来更换新的点滴袋;我不停环顾著房间四周围,墙壁除了白还是白、什麽都没有,三叔坐在我面前,潘子站在他身後,胖子难得放下了手中的面碗,却硬是杵在那儿什麽也没说。

啧,你们这群人是怎麽了?就算回答不出来,至少也应一声不知道,就是别学上那只瓶子,闷了半响一句也不吭。


“小哥呢?” 等到不耐烦的我,又问了一次。

还是没有人回答我。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20


所有你想得到想像不到,能够折回塔里木那片雨林的方法,我都尝试过了。


首先,再找三叔或胖子他们合作当然不可能。想那王胖子,利字当头情义押後,却也不至於鬼蒙眼似的,三番两次再拿命来赌;

三叔就更不用说了,鬼沼一行,虽然他始终没有和我交待清楚,属於他个人前往的用意目的,唯一能明显察觉得到的,就是他不愿再让我涉足这件事半步。


这段时间,三叔几乎重演了一个月前我在吉林病房时所作的事:寸步不离的守在我病床前面。

哪怕我除了几道树叶刮的口子、轻蛇咬的印子,其实根本没受什麽狗屁大小的伤──迟迟不让我出院,与其说是关怀,说穿了更像是变相的软禁,就算偶尔三叔不得已必须暂时离开,也会叫上潘子来替他的位。


看三叔这副著紧样,要说他毫不知晓某些事的内情,打死我也不会信的。所以,我姑且跟他装傻到底,既不多问他在西王母城的遭遇,对於他避重就轻的套话儿,我也一概敷衍了事。

三叔不在的期间,我打电话给王盟,让他把我的笔记型电脑从杭州快送到青海来;接著我拉上网路线,开始没日没夜的掉入资料库查询与QQ通联,潘子在一旁见了,没敢多一句阻止,但我明白他内心是难为的。我索性摆出一脸的清淡,和他探听起当时的情况来;


见我并不避讳谈这件事,潘子心一松,话也比较愿意说了:

他表示,当初我们离开那片雨林後,便一路凭著印象、往来时的方向摸索;先是找回了被丢弃在灌木丛下的几袋装备,接著再往西行,就发现好几盏在林叶间穿梭的灯光,正打算往我们早先撤出的方向前进;

潘子和胖子立马追了上去,跟阿宁队伍的人马会合,黑眼镜果然也和他们在一起,潘子便把我们跟队伍走散後遭遇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和他说明。


一听见领头的阿宁遇难,不仅是队上的人,就连眼镜仔都难得严肃的沉思了一会儿──他先是领著队上几个人,前往西王母的遗址察看,发现,原本暴露在地表的一片棱角,如潘子所言,早已被炸药威力给毁得七七八八的。

定主卓玛当初留下的线索提示,便指向此地乃是一切入口的起始,如今既然已被破坏,再逗留下去也没有实质的意思;加上蛇洞前一场恶战,耗损掉预期之外的人力、火力,就连食水和医疗用的药材,也所剩无几。


即使再怎麽不甘心,眼下也唯有先往来时的路线撤退,回到出发点,找些地方安顿下来,重新整顿装备再出发,才是上上策;

然而,一入驻民间的住宿区,阿宁公司的人便再次和我们拆夥行动,就连医院也不住在同一间,彷佛要彻底和我们这行人,撇清既有的合作关系。


那麽,阿四是谁?我不动声色的问潘子,是那一路上墨镜片刻不离身的家伙?

潘子略带愧色的点点头;他表示,其实路途中也只听小哥提起这麽一回:

陈皮阿四…也就是那黑眼镜,往前进的路子上,不见得他可以全盘信任,但至少回头的退程,他还不至於要误导我们;毕竟,西王母城里也有他想要找的东西,至於那是什麽、而他会蜕变成如此年轻的理由又是什麽,对此,小哥并没有多作解释,我们自然也无从得之。


那麽,我又是为什麽对潘子所说的一切,毫无印象可言?

潘子苦笑了下说,小三爷,你那时急火乘智,拉都拉不住,就连胖子上来帮手也没管用,他只好狠下心,枪托往我後颈子就是一记,这才成功的把我拖出树林。


摸摸脖子後方的瘀疼,在这之後的事,我没问,也没敢再往下问。

我不认为眼下的自己,有本事或者心力、去承担潘子说出的事实;我知道他不会瞒我,所以我不想听。


我开始毫不间断的发送讯息和信件,给珊瑚公司中我所熟识的成员,有电话号码的,我直接打电话,虽然回应我的人没有几个,我继续打;

QQ上倒是有几个人回讯给我,简略的表示:在那之後,公司的确有再派出另一组人马,前往当初我们止步的地点,试著再往前深入;然而,一来定主卓玛不肯再提供更进一步的讯息,二来,能够解读古文的乌老四,竟在上一趟行动中给大蠎蛇绞死了(这事是和我们分散後才发生的,所以我并不知情)。


简单来说,能够引导团队前进的几条线,到此几乎全断光了;他们也曾试图再联络陈皮阿四,这人却在第一次行动结束後,就此行踪成谜。

为此,打著珊瑚公司的名号,所出动第二批数量可观的人马,几乎可说是徒劳无功,只能再次空手而归。


我试过说服阿宁公司的人,在第二趟行动时带我一起去,虽然我骨子里没有半点信心,能扮演好称职的引路角色──

事实上,存活下来的同伴也很清楚,当初要不是阿宁他们的护航,我其实没有任何理由,够格渗进这麽大规模的组织活动;对此,我颇有自知之明,但,还是不放弃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根据第二次搜索行动後传回来的消息,我得知,珊瑚公司事实上的确一无所获;

也许和利益有关的线索,他们不便明确的告诉我,但是,如果寻获到属於同伴的遗体,比方说阿宁,这群人也没有隐瞒我的必要。


倘若有个人,他已经失去了生命,那麽他的躯体被找到,便十分容易;相反的,若那人还拥有生命,这世上任何一人要想找寻到他,都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