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非瞪向她。
她红着脸但仍然直视他笑道:
「我曾跟东方兄提过工程如完工我一定坦白告知。当年小妹为阮侍郎时刚到晋江巴不得马上完工后来现无论如何赶工工程一定得按规矩来小妹只好将工程融入生活不知不觉几年过去再一定眼工程已然完工。东方兄阮冬故的工程已完工请明年一定随我回应康提亲做一个结束。」
东方非热切地注视她嘴角缓缓扬起承诺道:
「好就明年。你的工程由我来结束。」
她一笑又摸摸鼻梁抱拳告辞。
青衣看她从头到尾都十分大方不由得暗自佩服哪知目送她走到院子时她忽地一头撞到泥墙上。
「好痛!」她叫道回头看见青衣瞪着她她连忙陪着笑赶紧闪人去。
一出东方府她满面通红就算拚命抹脸也觉得热气拚命涌上来。
「真丢脸啊……」她嘟嚷着但愉快的心情一直没有消失。
这一晚成为往后东方非与她温存时的形式。
不管洞房花烛夜或者成亲后的行房之乐皆以今晚为准三题为限答错离房答对就……满室春意烧不尽。
这倒是阮冬故始料未及的。
………【《感情篇》当他们成婚后】………
成亲半年后
天色渐亮不用灯笼阮冬故也能仗着微弱的天光「摸」进东方府直接回到自己的寝房。
打个呵欠脱下外衣落下长顺道把束缚一整天的布条给解开翻身上床睡大觉一气呵成。
幸亏她跟东方非成亲后不到几天便分房而睡不会吵到彼此。
他一向浅眠而她作息不定有时半夜才回来他主动分房她毫无异议。
如果他想……咳咳通常他会在初更前或当天用饭时跟她笑着约定晚上无事赏月猜题什么的就约在隔壁房行周公之礼……咳。
这样的婚后生活她还满能适应的。至少晚上照样一人睡跟以往自身的生活习惯并没有任何抵触挺好的。
东方非……她是惦在心里的也不会觉得分了房西施就自她心口消失了。
她合上眼预算两个时辰后自动转醒现在必须迅入睡……睡……
没一会儿她忽地张大眼瞪着床顶。
这个味道……这个味道很熟熟到……阮冬故全身僵硬慢慢地翻了个侧身面对床的内侧。
内侧是她的半年夫婿。
她用力眨了眨眼确定这张床上多躺了一个男人。
她大气也不敢轻喘努力回忆刚进来的路线。她绝对没有走错。
那就是他走错了?
这种事从来没有生过她有点迟疑不知该不该换个房间睡。
除了洞房两人共眠到天亮外往后的亲热多半是三更不到他就回房去补眠她哪儿都能睡就继续睡在邻房里等天亮才回来沐浴更衣。
她想了想非常小心地移到床边双手放在胸前以免不小心碰到他。
他大概有事等她所以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吧。
两个时辰后她一定清醒那时再留张纸条晚上赶回来问清楚就是。
眼角偷偷觑着他浅眠的俊颜。即使睡着的东方非依旧还是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令她想起那一天的洞房花烛夜……不不不能想入睡入睡脑袋放空千万不要再想到那一晚。
现在只要想到那一天的洞房夜她还是会全身毛说是毛骨悚然也不为过。
不想不想……她很累……睡……睡……
两个时辰后她准时转醒。
身骨酸痛满身倦意但她还是强打精神。眼珠微瞟身边的夫婿还在睡她暗吁口气偷偷摸摸地起身。
才掀开床幔窗外阳光让她的眸瞳大受刺激连忙闭起。忽地——
「拉上!」
「……」她以为阳光惊动身后的男人赶紧拉好床幔。
「躺下!」
「……东方兄我有事要办得马上出门。」
他连眼皮都不掀一下。
「躺下!」
「唔……」她瞄天色一眼可以再多待一会儿。她顺从躺回床上瞪着床顶问道:「东方兄你有事找我?」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他似笑非笑还是没有张开眼眸。
「东方兄以后你有事找我请先通知我一声否则让你久等我实在不好意思……」话还没说完她不设防的身子竟被搂了过去。
「东方兄……这个……天亮了……」大白天的做这种事不太好吧。
凤眸终于半掀带着几分诱人的慵懒凝视着她。他笑道:
「天亮了我会不知道吗?」
「天亮了就该起床。」她说道早知道昨晚就束胸了这样被迫紧贴着他的身体令她怀疑他别有居心。
「谁说天亮一定得起床我偏爱反其道而行。冬故今儿个我忽然想你陪陪我你要……」
「我不要!」她立即答道全身僵直。
凤眸微眯。「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你抢什么话?」
「东方兄白天行房不是件好事。我跟你约定晚上赏月可好?」
「今晚无月可赏我也没这兴趣。冬故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是不知道好吧你去做你的事吧。」他大方放手道。
她松了口气开心笑道:
「东方兄小妹晚上再回来赔罪。」
「不必了今天晚上我不在府里。」他跟着她一块坐起。黑色长如丝绸顺势披在身后色美如玉带抹惑人的神采照说赏心悦目偏偏同房的妻子没有欣赏的雅致。
阮冬故本来正束着床幔听见他的话后有点警觉地问:
「东方兄今天你要上哪儿?」
俊目斜睨她一眼懒洋洋道:
「今天公衙审案第一件受审的就是县民谋杀京官的大案。这案子惊动知府、新任江兴布政使我在场也好办事点姚并谦可以不买布政使的帐却不敢不买我的帐——」
「东方兄真相未明你这岂不是罔顾是非正义吗?」她不悦道。
他挑眉笑道:
「冬故我的为人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你跟你的义兄花了多少日子收集证据就是打着将凶嫌改判误杀的主意。哼我一句话保证你们前功尽弃我倒想看看这一回你的义兄如何能在我的眼皮下扭转乾坤……」
阮冬故眼明手快扯回床幔用力将他的身子推倒。
东方非也不惊不慌懒懒躺在床上。
她迅躺回他的身边道:
「东方兄小妹觉得大白天……温存也别有一番乐趣。」她去不去县衙都不会影响案子但她这个喜怒无常的夫婿一去肯定出事。
她认了!反正夫妻行房天经地义她不算牺牲。
他嘴角噙笑不疾不徐地将她搂进怀里两具身体无一空隙紧密贴在一块。
她等她再等——
等了又等等不到任何动静她只听见他的心跳声。
他心跳如常一点也没有激烈的征兆。这样说来她还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听见他平稳的心跳……小脸被迫埋在他的胸前阳光照不到她的眼上她反而有点困了她才睡两个时辰倦意阵阵袭来。
「东方兄……你根本是没睡好恶整我吧?」她咕哝着。
「你说呢?」他不可置否不正面给答案。
「……」她迟疑一会儿揽住他的纤腰。
这样相搂而眠她还真不习惯。她还是偏爱各睡各的有副温暖的身躯偎着满有新鲜感也挺陌生的所幸他的气味令她安心。
眯一下下她一向能定时的……拖住他等他一睡着她再赶去县衙。
心神微松顿时感到全身累极没一会儿她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再一张眼精神饱满。
强搂她入眠的夫婿早已不在。
她暗自错愕没有想到东方非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离去。
是她真的累坏了还是东方非下了迷药?
「不成!」就算搞不清楚他没事来她房里睡大觉的原因也要赶紧追出去以免他兴致一来打乱一郎哥的计画。
她迅下床拿过长长的布条正要缠上胸外头传来青衣的低语:
「小姐醒了吗?」
「青衣兄?」她隐隐觉得不对劲。
「小姐中午宫中有公公偕同太医院的太医来了。爷儿吩咐青衣在这里等着……过来了!请小姐回床上。」
太医也来?来找她?找的是怀真还是阮冬故?
当天成亲皇上特送许多丰厚的赏赐给阮冬故并明令凡被官府革职者因行为不正不得参加有功在身前任内阁辅的喜宴。
换句话说皇上故意将怀真摒除在外将一切富贵赐给阮冬故让怀真心怀妒恨。
也亏得皇上下了这旨令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一人分饰二角。
婚宴过后半个月宫中公公才起程回京。
一郎哥说皇上派公公送来赏赐主要是观察他俩婚后情况并且回报皇上。那半个月东方非连一次都没找过怀真想必皇上暗自欣喜不已。
当日已瞒过公公为什么时隔半年又再来一次?
「青衣夫人醒了吗?」漫不经心的问话自门外传来。
「夫人已醒。」
阮冬故迅翻身上床同时放下床幔。
「把门打开吧。徐公公既然你们专程前来不如就住个几天。」
「奴才不敢。奴才奉皇上旨意将赏赐送给爵爷就得赶着回去复命呢。」
「真是辛苦公公了。」东方非进了内室头也不回地说:「青衣还不去搬椅子过来请太医们坐。」
青衣领命而去。
东方非来到床前笑道:「夫人醒了吗?」
「嗯妾身刚醒。」一名公公、三名太医这未免太大阵仗了吧?
东方非为她解释道:
「蒙皇上恩宠特请太医们远道而来为夫人养身。」语气略带讽意。
皇上是不是太照顾她了点?阮冬故一头雾水但还是机灵地配合东方非自床幔后伸出藕臂。
「可惜我家夫人身子微恙近日不太能见风就麻烦太医在此看诊吧。」
太医们连忙回礼坐在椅上细细把脉。
徐公公乘机来到东方非身边细声道:
「爵爷可曾听说京师官员遭人杀死在此县里?」
「是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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