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上帝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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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上帝那些事儿-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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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形象的比喻呢,看来你的大脑也越来越完善了,圣雪。”我赞许地一笑,“既然我拥有无限长的时间,找到最后一页纸也不过一眨眼间的事罢了。目前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那一页纸落到了其他新神的手中。不过,就算如此也无妨,不管谁得到那一页纸,都迟早会落到我手中。与其大费周章寻找那也许只有一个原子大小的纸,倒不如在那之前开始我一直想玩的游戏吧。说不定,这个游戏可以把那位也许已经诞生了的新神逼出来呢。”

“主人,你有什么打算,圣雪无法理解。”蒂兰圣雪在一旁看着我道。

“不应该啊,圣雪,你的大脑里应该已经完全建立了我的大脑的动态结构模型,同时你也应该通过自我学习模块摸清楚了我的性格和行为习惯,揣测我的思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不是的,虽然主人你的生理数据、经验记忆、性格习惯和心理结构模型在我的数据库中都有动态模型,但是人脑的具体思维内容必须还要将人思考时周围的任何一个环境细节综合纳入计算范围之中,从这一点上来说,天边的一朵随不规则状态的彩云,黑夜中的一颗黯淡星辰,甚至空气中漂浮的一粒尘埃都可能会导致人脑产生灵感,所以想要完全揣测主人你的想法,单单拥有主人你的大脑结构模型和所有记忆是远远不够的,想要完全重现主人你的思维内容,必须把主人你所在宇宙内从普朗克层面开始的一切信息综合纳入计算范畴才行。甚至,连我计算主人大脑的这个行为本身可能对主人你产生的影响也必须纳入计算之内,这样就会导致——”

“会导致计算上的无限迭代对吧?”我笑了笑,打住了蒂兰圣雪的话,“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能明白。”

蒂兰圣雪眨了眨眼睛,明亮的美眸静静地看着我。

“主人,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微微一笑,转头望着天边的云彩,缓缓地坐了下来,坐在了秦淑雅之前跳跃而下的位置,转头看着一旁的汤初红,道:“喂,初红,想知道关于我过往的故事么?”

一直沉默着的汤初红终于走上了前来,道:

“虽然我应该说想知道才对,可是我已经在希尔伯特空间合并时知道了你过去的所有故事了,恐怕你不需要多说了。”

我笑了笑:“知道你知道,那就暂且当做不知道,当一个听客听听我的回忆录吧。”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反正时间有的是。”汤初红活泼地道。

我闭上了眼睛,渐渐回忆道:

“从小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各个方面都不一样,虽然在外貌上我可以算得上是符合人类特征,但是我知道,我和我见到过的所有人的人都是不一样的。我记得我从出生开始的所有事,包括每一个细节,打小时候起,我就有过目不忘的特殊能力,任何我人生中经历过的场景,只要我闭上眼睛,就能够完美地呈现,连细节都不放过。我身边的人,幼年同龄者也好,成人也罢,在我眼里,都显得那么的迟钝、笨拙和智力低下,小时候,我看人从来是不把人当人看的。我认识的幼儿园班主任老师,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只笨拙的西伯利亚雌性北极熊。路边扫地的清洁员,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只眼睛能喷血的角蜥,而我的母亲,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只见风使舵的变色龙,而我的父亲,则是一只不会流泪的鳄鱼,而我的祖父,则是一头咧嘴时憨厚无比的黑猩猩。每个人在我的眼里,就不过是动物而已,只有我照镜子时,才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人类。”

“五岁时,我就已经看遍了我父亲所有珍藏的书,也自学完了西方哲学史、分子生物学和神经化学以及量子引力学说,那时候,我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我缓缓地说道,“这个世界,看似混沌而复杂,但是说到底,却是无比的简单,这个人类世界,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而且,还是世界上最无聊最烂的游戏,我称之为‘地球OL’。”

“游戏规则只有一条,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资源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基因延续下去,谁的基因能够活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谁就是胜利者。除此之外,所谓的社会制度、法律法规、道德准则,都不过是一群地球OL玩家临时签订的最不可靠的契约罢了,甚至连契约都算不上,不过是为了获得这场游戏胜利的临时战略性相互妥协而已。”

我睁开眼睛,语气依然保持着平稳。

“而且这个游戏,还是个非常不公平的游戏,出生早的个体可以抢先占有有效的生存资源建立起难以撼动的游戏规则,并且利用自己建立的制度合理地霸占大量资源,并且再用那些资源作为诱饵聚集大量的无资源者发展下线壮大势力,成为榨取别人劳动力的上位者,并且把资源传承给下一代基因,从而让自己的基因以家族的形式壮大,获得最大的生存优势,永远成为社会的统治者。这就像是动物生物链中的异养型生物一样,而出生较晚无法从自然界获得资源的劳动者和耕耘者则不过是可怜的自养型生物罢了。不知不觉之中,人类社会早已分化成了两个看似外形相似,但是进化方向完全不同的物种,异养型的统治者和自养型的劳动者,就像动物中的生产者和消费者。”

我自嘲地一笑:

“五岁半的时候,我通过笔杆建模,就发现了一条规律,在这个世界上,只需要建立三条规则就能够在社会体制中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政治垄断、官商勾结和社会精英同化策略。只需要做到这三条规则,任何先出生的基因个体都可以恒久地占有社会资源。第一条规则直接垄断了军权、政治解释权与货币发放权,在现代化军事武器日新月异的今日,民众已经越发不可能与拥有尖端军事武器的政府抗衡,最后只能忍气吞声。信息网的掌控让上级机关足以建立无法撼动的政治解释权,足以让政府永远站在正义立场上。货币发放权则足以持续地让地方开发商与投资商进行负债经营并且让民众承担货币膨胀的恶果。

“第二条官商勾结则将地方机关当权者的上位成绩与资本家获得垄断市场和谋取非法利益紧紧捆绑,牢不可破。官方与商方相互索取一衣带水沆瀣一气的局面将因此固若金汤坚若磐石。而第三条利用单一化的考试程序、有限的上位名额加上较为宽松的底层精英变动体制则足以让社会精英同化,也就是利用人自私的人性本质来让民众互相竞争造成能否进入体制全靠自身实力的假象,将民众针对政治权力垄断的不满呼声转化为了民众互相之间的弱肉强食天经地义的冷酷竞争。从而造成民众无法上位纯粹是自身能力不足的自卑虚像,实则掩盖了通过单一化的考试上位模式可以轻而易举进入体制底层,却难以继续晋升高位的实质。而且第三条最为可怕的地方在于它能够同化和吸收社会精英,将社会精英从民众之中剥离而出拉上贼船,从而让机关上层永远在智力上压制民众。”

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

“虽然从适者生存自然选择的角度来说一切为了生存而采取的策略都是符合自然规律,理所当然没什么可稀奇的,但是看透了社会本质的我依然觉得地球OL很恶心。为了生存而被法律法规、社会制度与道德体系等条条框框限制了生存模式的世界真的无聊到让人作呕。为了避免互相造成本能上对自我生存产生危机感的猜想,人类不得不发明各种礼节,并且用虚伪的传统文化束缚它,而且文化最恶心的就在于它的惯性,一旦文化产生了,往往千百年都未必能够改变。人本身的行为自由度会越来越被压抑。”

顿了顿,我继续看着蒂兰圣雪道:

“四岁时我就想,为什么人在公共场合不能裸奔呢?明明裸奔不会对任何人造成生存上的威胁。为什么人不能在葬礼场合大笑呢?明明死者也许和自己完全没有亲缘上的瓜葛更没有情感和经历上的关联。为什么男人就不能穿女装招摇过市呢?明明每个人的审美观都存在个体上的差异?为什么不能在公共场合公然自慰、做爱?明明那不过是人性本身的欲望而且不会对他人生存造成影响?”

“说到底人类压抑自我欲望不过是因为害怕被群体视为异类、疯子和偏执狂受到排挤,从而被孤立,而在自然界的生物之中,被孤立往往意味着失去生存和繁衍的机会罢了。繁衍的本质就是基因的长生,所以人类社会的一切制度文化和规则都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建立的。”我缓缓站起身来,“虽然我早就明白这一点,但是我还是打小就非常想看看,当生存不再是第一准则时,这个社会的规则可以改变到什么程度。人性真正的自由度获得彻底的解放时,人会疯狂到什么程度。我一直很想看看,可惜当时以我的人类之躯没有那么强大的能级,也做不到把全人类当做玩具来做实验的地步。而现在,我成为神,一切都将如我所愿。”

“世界,不过是游戏罢了。秦淑雅制造的这个游戏太过混沌,规则和胜利条件实在是太过无趣,让我来把它修改得更加有趣吧。呵呵。”

我站在屋沿的边上,眺望着无尽的云海,然后转身,缓缓地对蒂兰圣雪道:“圣雪,给我制造一个与这个世界物理法则相同的宇宙,然后从中抽调出比例适当的反物质,之后,把纽约、上海、莫斯科、巴黎和伦敦,夷为平地吧。至于澳大利亚,直接给我沉入大海,并且,用超新星包围澳大利亚沉没的周边海域,蒸发掉掀起时的巨型海浪。之后,再给我用电磁波的相位和频率调制技术,直接在全世界所有语言中枢正常,有语言积累的人类脑海里用不同语言传送我的话语。之后,再在全世界所有地区以五千米为半径的天空中利用其他宇宙的特定频率恒星电磁波进行指导,利用瑞丽散射效应把我的身影投射到大气层上。”

蒂兰圣雪深深地朝我鞠了个躬,平静地道:

“好的,主人。请问,主人,你要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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