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古剑同人)[仙剑+古剑同人]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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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古剑同人)[仙剑+古剑同人]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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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震眼眸微微瞪大,看着面前狭长微挑的凤眼,那对眼眸便如千尺深潭,纹波不动,却让人望之晃神,几欲深陷其中。凝视着那双眼中略带惊慌的青年面孔,玄震的眼前浮现的却是当日一袭白衣的仗剑少年,踏沙而行长衣划过自己面颊,那股风姿便已让人心折,不知不觉长成了如今这般独当一面的男人,六年前披散肩头的乌丝现下却是一丝不苟地尽数束在玉冠中,少了几分肆意,多了几分冷峻稳重,眉目愈发英挺,更积聚了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一抹无视他人的冷漠在其中,这般风骨较之那时却更是让人……
    轰然一声巨响,打断了二人的对视,更打断了玄震的思绪。他茫然回头,与玄霄一同望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接着便是一惊。
    但见望舒剑悬于空中,越升越高,渐渐到了夙玉的头顶,剑上幽蓝光辉闪烁着越来越盛,渐渐盖过了周遭火光,令人难以直视,更有一阵阵寒气夹着风,以望舒和夙玉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划去,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却是地上那些岩浆火苗被寒气一激,黯淡了许多,这间终年酷热的炎室如今竟也迎来了冷如寒冬的一日。
    不知何时,夙玉竟已睁开双目,站起身来。她立在那蓝光绽放的中心,衣衫翩跹如白蝶飞舞,绸缎般的青丝在身后铺陈出极美的风情,不住摇曳的袖中忽地探出一只柔弱无骨的手,那纤美的手指在蓝光映照下几欲透明,却狠狠抓住了那道狭长的明亮的光!
    望舒剑发出最后一声巨鸣,霎时间地面竟起了一层霜。夙玉缓缓垂下手,将望舒提在手中,寒气渐消,风亦渐止,她这才抬起头来,只见面色惨白,眸中却是冷光大放。
    玄震愣在当地,只听见自己这位师妹冷冰冰地道:“师兄,夙玉总算不曾辜负师父及几位长老的厚望。”
    不过片刻,察觉禁地处传来异动的太清真人携同三位长老便赶了过来,听闻夙玉亦到了第九重境,顿时喜不自胜。
    “好,当真是好极!”宗炼长老最先喜道,他一面说一面将望舒接在手中,翻转检视了好一会儿,面上笑容越来越盛,皱纹亦显得更多了,“人剑同修便是有这般好处,剑强则主强,主强剑亦强。夙玉到了第九重境,定可将望舒剑的力量多发挥出一层,网缚妖界自也多一分把握!”
    “宗炼说的是。”重光亦点头道,他面容稚嫩,板起脸来老气横秋的模样有些古怪,但在场的几人却都早已习惯他那副冷傲的样子,“之前我只担心,玄霄修至第九重境,而夙玉尚不如他,二人同时御剑难以配合,现下二人功力相当,我也可放心了。”
    太清真人抚须颔首,望向玄霄、夙玉二人的眼中满是得意,更是露出难得的笑容道:“玄霄、夙玉,为师将羲和、望舒双剑予你二人,果真没有选错人啊!若是琼华派千年夙愿能够得以一举实现,你二人便是我派的功臣了,哈哈、哈哈!”
    玄霄和夙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躬身道:“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托!”
    玄震立在一旁,眉头却是不禁紧紧皱了起来。他抿了抿唇,正想说话,旁边青阳长老却不着痕迹地冲他微微摇了摇头,抢在他之前笑道:“掌门师兄可是高兴得忘了正事?夙玉既已修行有成,妖界亦快要经过我派上空,如今也该令他二人上卷云台了。”
    太清真人一怔,顿时点头道:“龙芽长老说的不错,为师竟是忘了此事。双剑网缚妖界非同小可,你二人定须到一处极妥善的地点共施秘法祭起双剑。那处地点为师与几位长老已然选定,便在卷云台一处秘台之上,届时全派弟子均会聚集在台下,待你二人将妖界缚住,便可一举杀入秘境之中,将妖界灵力纳入我手!”
     

  ☆、第五十八章 妖界降临(上)

天;阴沉沉的,极低极低地压在头顶。风;不知从何处刮来,拂动着卷云台上的碧草。远山连亘,众峰隐在茫茫重云深处,隐隐绰绰。近处却唯有荒凉一片大地;空旷无垠。
    卷云台并非琼华派要地,但自建派以来便鲜有人至;虽是与剑舞坪相隔不远;却清寂如斯,在这高高悬崖之上寂寞了千百年。派中年轻弟子嫌弃此处既无亭台楼阁,又无山水美景;是以从不踏足,而长一辈的门人却似是达成了默契,连提起它都是含含糊糊,语带莫测。
    但今日,这人迹罕至之地却迎来了琼华派上下数千数百的门人,一时间人头如攒,白袍如雪,将偌大一片草坪挤得满满当当,这些男女弟子们或是跟从着自己的师长,或是与交好的师兄弟、师姐妹聚拢在一起,走动之时腰间背上剑鞘上各色微光闪烁,风一吹拂,白袍蓝裙便随之卷动不住,观之倒也颇为壮观。
    这些人之所以聚集在此处,全因一个时辰前,掌门太清真人所下的一道命令——
    “我派修仙千载,千年夙愿能否完成,全看今日之举。门下众弟子既为琼华中人,理当为琼华派倾尽全力,务必尽数前来,不得有误!”
    玄震是众弟子之首,便站在卷云台最靠近悬崖的那一侧,身旁唯余清风徐徐,就连夙瑶、夙莘亦列在其余弟子群中,与他隔着一段距离。
    崖下烟雾如波,翻滚涌动,正如他的内心一般。身后那些师弟师妹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并非没有听到;偶尔回头环顾,那些写满惴惴不安的面孔和不明所以的疑惑眼神,他并非没有看到。但那又如何?他也只能暗暗压下那声叹息,默然将目光再投向前方那茫茫似迷雾的云海。
    “玄震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究,人群中还是响起了这一声疑问。那嗓音清朗,出自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弟子口中,那人面上虽犹带着满不在乎的一丝痞笑,但黑白分明的眼中透露出的情绪却是清澈如溪。
    许是见终于有人憋不住问出了自己的心声,众人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无数道目光如电如箭,从四面八方投向了相对而立的二人。
    “天青……”
    玄震勉强扯动了一下唇角,似笑而非笑,他想要责备自己的师弟,却发现无话可说。是啊,该训斥云天青什么呢?斥责他竟敢对师尊所下的指令有所质疑,即便太清真人的命令严厉又语焉不详,还是斥责他竟敢想要知晓事情的原委,而不就这样带着满腔茫然疑惑为琼华赴汤蹈火?
    他唯有苦笑,师尊,你到底将满门弟子看做了什么?与琼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事成则举派成仙、事败则为派殒身的人,还是只需听你号令,屠戮妖界而不必扪心自问的棋子?
    “师兄,你倒是说呀。”云天青却看不出自己这位素来稳重的师兄在想些什么,他只知大师兄一向得师父倚重,又和玄霄、夙玉二人交好,是以认定玄震知道真相,“师父他老人家叫我们大家到这卷云台上,还反复叮嘱要带上兵刃,莫非等会要考校我们?可都这会儿了,他老人家还不见人影,莫不是要我们吹够了冷风再打,这也太不近人情了罢?”
    “住口!”玄震眉头一皱,忙斥道,“竟敢背后非议师长,你这猴子又想去思返谷饿上一日不成?”
    人群中早已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笼罩在卷云台上的沉闷气氛倒是霎时松散了不少。当下便有几个女弟子笑着劝道:“云师弟本来就是口无遮拦,没大没小的,大师兄就饶了他罢。”
    更有几人也忍不住问道:“他说的也没错,大师兄,你就告诉我们,掌门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众人目光睽睽刺在面上,耳畔又是七嘴八舌问个不休,玄震眉头愈锁愈紧,先瞪了云天青那猴儿一眼,这才转身对众人摇了摇头,沉声道:“师尊有令,我们这些身为弟子的自当遵从。事关重大,我等只需听令便是。”
    许是他面上神情过于严肃,全然不似往日随和,众弟子为之所摄,纵有满心疑惑不解,也不敢再多纠缠,只得散开到一旁,冷风不止,顿时又吹得人群一阵瑟瑟。
    云天青却独与其他人不同,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又素来和玄震亲密,待到众人散去后便又凑了过来,与玄震一同站在悬崖边上,一面望着眼前云卷云舒,一面将手臂搭在大师兄肩上,笑嘻嘻地在玄震耳边问道:“师兄,你拿架子压得住别人,可唬不住师弟我。我一看你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就知道你心里有事,你肯定知道些什么,方才不肯说,现在可不要再避重就轻了!”
    玄震眉头紧蹙,亦低声回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把手拿开,没上没下的,成什么样子!”
    云天青不以为然,眼珠一转,笑嘻嘻地又将手臂收紧了些,道:“那我就再问师兄一些别的……既然是师父叫我们来,他老人家和三位师叔又去了哪里,为何只留下你在这儿撑场面?既然叫所有弟子尽数前来,死冰块脸和夙玉又去了哪里,为何无人过问他们的去向?”问到最后一句时,他面上笑容早已不知不觉尽数敛去,唯有眼中满满的焦虑格外清晰,显是忧心多时,此刻再也难以用痞气的笑容遮掩下去了。
    玄震看在眼中,心里也不免一动。但师命在前,他如何能够轻易说出口?当下便是满面为难之色。
    云天青见他微露难色,更是笃定他知晓自己那些问题的答案,更是不依不饶,扭股儿糖一般缠了上来,玄震挣了几次也没能将猴爪子甩开,顿觉苦不堪言。
    恰在此时,一阵清啸由远至近,玄震和云天青听在耳中,不约而同地朝天空望去,只见三道颜色各异的光芒,如电如匹地向着卷云台纵了过来。
    那三道光到了卷云台上空便停滞不前,但却不曾落下地来。待到光芒微黯,地面上那些弟子们便都惊呼出声,更有人面上掠过一丝安心的笑意。他们都已认出,光中仙剑之上站着的正是派中三位长老,青阳、重光和宗炼。
    只是这三位长老均是面色凝重,目光不过在众弟子面上一扫而过,便都转而投向悬崖那头。看他们那神色,似乎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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