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之楔 ---- 吉原理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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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之楔 ---- 吉原理惠子-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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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好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又笨,拿来玩玩还差不多。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我看见都觉得恶心,又粗鲁,又下贱,还很肮脏,时不时的学人家玩宠物,真是不识抬举。” 

“反正你自己知道怎么做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好了,我有分寸的,不就象些宠物一样,玩一下而已吗?” 

“如果到时候甩不开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 

“你以为我连那点脑子都没有吗?也太小看我了吧。”伊阿索平静的说,随后又把目光投向了电脑屏幕。 

贫民窟的杂种,集市上的宠物。原来对体面的伊阿索来说,这两者根本没什么区别。他的尊严从来没有动摇过,他时刻都不会忘记他的身份。 

 

 

   

 

 

 

   

 

间之楔(第三章) 

作  者:吉原理惠子 

第三章 再会(AGAIN) 

坎雷斯,NI :30—— 

吹过库克斯.阿贝纽的风,刺骨的寒冷。 

一个男人嘴里叼着一支烟,慢慢的走着。 

并不是特有的步伐。那细长的背影中,晃动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紧张。 

已经习惯了污浊沉淀的空气的人们,马上敏感的分辨出了那男人散发出的与总不同的东西。擦肩而过的人们,都用同样的目光看着那个背影,有几分奇怪的,他们都迅速从这个异样的人身边躲开了。 

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还是根本不在乎呢?总之那个人的脚步丝毫不乱,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前走。 

太阳照射的地方——这是别人给它的爱称,其实就是许多人公用的局基地。 

有的在墙壁的角落打瞌睡的人,也有不顾别人的眼光互相亲昵爱抚的一对,甚至还有眼看就要扭打起来,正在破口大骂的家伙。 

大家都是因为有所需求而来这里,但是,这里却透出一股什么都已被人遗忘了的寒意。 

无论谁对着墙壁的一角撕心裂肺的痛哭,都不会有人过来瞧一眼。这里充满着一种令人畏惧的东西。 

那个男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依然步调不变的向前走。 

也没有人来追问他。 

 

 

   

那天,索拉亚的酒吧特别的热闹。 

平日毫无顾忌的大笑声、让人面红耳赤的黑话都完全的被藏了起来。 

摒住了呼吸的视线,微带着 水不停的移动。(这里我也看不懂)。 

在重重的人强包围中正进行着一场扑克比赛。一种不靠机械,只凭感觉和注意力来决出胜负的古代游戏。 

和在密达斯的娱乐场所玩的那个不同,它赌的不是金钱和名誉,而是自己的身体。 

不,应该说是借游戏为名来达到与对方性交的目的。 

最低的赌注是吻,随着比赛的深入,当然会有一些更高的要求提出来。按规定,输的人必须当场兑现赌注。 

抓牌的人、观战的人,都沉浸在其中,共同享有着惊险和刺激。 

现在倍受众人注目的是里奇和路可正在进行的叫做“Gigolo”的游戏。如果受到别人挑战玩这个游戏,肯定不会有人拒绝。即使是不喜欢,也只能皱一下眉头,最后仍不得不坐下来开始比赛。这并不是单纯的LOVE 

GAME。 

“一块玩‘Gigolo’去吧!” 

那就是在众人面前宣告“我想干你!” 

如果拒绝的话,并不是被人嘲笑为“那家伙没胆量”这么简单,从那以后你就会被烙上午能者的烙印。 

从贫民窟,如此被称呼,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不如去死。决出胜负以后,就可以按照你所想的尽情享受与对方性交的乐趣。 

这是个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SEX 

PLAY。尽管游戏只是游戏,最后两人之间会如何是众人忌讳的话题,但是,无论对哪一方来说,多少心中都会有些不自在。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掀起争斗,或者是为了满足接近自己无法接近的人的愿望,或是玩弄自己看不顺眼的家伙。 

路克向里奇提出玩Gigolo的时候,朋友们没人感到奇怪,即使是当事人里奇。 

里奇并不特别在乎被别人称作无能。但他想无论采用何种形式,和路克之间如果不能一次性干脆利落的作个了结,两人从此就会没完没了。为了事后不留下纠纷,用纸牌解决问题的确比较好。如果输了,那也只是输后的事。 

想起自己成为伊阿索的宠物这三年来,还没有发生过太丢脸的事。一旦被人挑战一块玩Gigolo,无论胜负,和对手都不会再坐到同一张桌子上,如果对方不希望复仇的话。 

三回定胜负,如果提出挑战的人输了的话,被对方打一下屁股就算了。而且只能提出一次挑战,虽然说起来可以有三回,但输了的话,也就到此为止了。也就是说,一开始就没能赢得话,挑战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路克开始就赌“吻”时,周围的人都大声喝彩。大家都以为它是很有自信的。然后,里奇便输了。没有喝彩的声音,到处都是口哨声。路克惬意的笑了一下,催促里奇。当大家明白过来这是一个互相交缠,深深的吻时,周围那些羡慕的吞口水的声音就不是从一个两个人身上发出来的了。 

在几乎令人窒息的接吻期间,路克顶住里奇和在一起的双腿,并毫不吝啬的来回的抚摸里奇的腰。里奇游离着自己的视线,但他没有闭上双眼。 

 

 

   

如果说这种玩法还感不到任何对某个器官的刺激,那绝对是撒谎。里奇刚开始体会到男人的哪种结构和力量,是非常讨厌的。不,也许正是因为如此,相反的现在才没有迷失自己。 

那种想法从里奇的头脑中一闪而过。里奇很不明白,在兴奋的嘈杂声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能保持平静,这是可笑?还是可悲? 

路克提出性交的要求,再一次开始发牌。那些摒住了呼吸,不停从人群里往里看的都是在祈祷路克赢。平时一直很受人注目的里奇,在那一瞬间居然发出某些古怪的声音。 

也许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大腿之间就开始疼痛了。 

掀开最后一张牌,路克笑了。 

毫无表情的,里奇换了两张牌。J和一对7。里奇不说话,只是一张张把牌亮出来。视线都集中在里奇手上,一看到他有了张K,空气中立刻充满了失望的声音。但是,路克春变得笑容始终没有消失。这并不是自嘲的苦笑,他并不觉得输了有什么可惜。里奇轻轻的皱了眉,慢慢的站了起来。 

人墙被打开了一个缺口,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起来。 

无聊的游戏结束时,一个男人奋力打开人墙,挤了进来。虽说不是很明显,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左脸上的疤痕,他并没有可以去遮盖什么,而是大声的叫着里奇的名字。里奇的肩膀明显的抖动了一下,没有回头,轻易的就叫了出来: 

“卡崔!” 

“我有话跟你说,出来一下好么?” 

那人根本无视周围的人,淡淡的说。 

里奇不说话,从它的双眸中看得出他很难决定怎样处置这个不曾预料到的重逢。 

见这情景,卡崔立刻说:“我在外面等你。”有重复了一遍之后,他干脆的转过身,出去了。 

里奇悄悄的叹了口气。双腿仿佛灌铅一般的沉重。 

卡崔知道里奇会马上出来的,见到他时,笑了起来。 

“四年没见了。” 

“是啊,我在这里的事情是听谁说的?” 

“我还是看错了你了,已经过去四年了,那个时候,你是个倔强的人。“ 

“算了,你不是到这儿叙旧来了吧。” 

里奇知道卡崔从那个地下出来后,就没有外出过。他不怕暴露脸上的伤,来到自己原来的老巢,一定有什么理由。 

 

 

   

“对,找个地方坐下说话。” 

“那,到我哪里去吧。” 

两个人不说话,一前一后的穿过布 起。 

克斯克阿布尼,离里奇的居住区大约10分钟的路程。 

因为季节的缘故,太阳下山比预期的要早,到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想说些什么吗?” 

一进屋,里奇就问。 

也不坐到椅子上,靠着墙,慢慢点上烟,卡崔终于开口说话了。 

“奥托.艾迪奇利阿,认识吧?” 

“我已经说过了,那个人在什么地方与我无关。” 

“那又怎么样?他对你可是痴心一片,甚至不惜露面去沙斯市场到处打听你的事。” 

“要是我以前曾经为你办事的事情暴露出来的话,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么?” 

“不,我担心的事你到处招惹是非,到时想脱身也来不及。” 

“嘿,这可轮到我吃惊了,我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情特地到这里的,奇里阿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泪流满面的。” 

冷冷的笑着,里奇夸张的耸了一下肩。 

“对了,卡崔,我有事要问你。四年前的事,原来伊阿索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好奇心太强会带来杀身之祸——卡崔就是前车之鉴……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我那时惊讶的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是你把我卖给他的么?” 

“你和奇里阿是无法相比的,那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定下来的事。” 

“——什么意思?” 

声音低沉,目光如同能刨开心腹般的锐利。 

“你知道达拉古那有表面的形象和暗地里的勾当之说吧——到底是谁在主宰这个世界,谁都想知道吧?在卡乌希的黑市上,碰到伊阿索时听他提起不同发色的杂种的事,是说黑发、黑眼、鼻梁特别挺直,我立刻就知道是在讲你。但我没问他是否认识你,只是想是谈一下——只是这样。谁都知道转手贫民窟小子窃来的物品的人只有我,我不能不说。虽然现在无论说什么,听起来都好象是在辩解。” 

“伊阿索那么恐怖么?” 

“是的,如果被他的眼睛死盯着看,连脚都会发抖。” 

里奇明白这是毫无伪装的真心话,只有和伊阿索有很深关系的人才可能知道的事实。 

“那我该怎么办?他会教训我,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没用到被别人指着鼻子尖笑的人是我。那家伙算是什么人?如果去招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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