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浩面色铁青抹干了唾涎冷冷说道:“给你面子你不要你这是不吃敬酒要吃罚酒!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还有一个卫天元可以倚靠“天元如今是死定的了!你愿意嫁给我也好不愿意嫁给我也好你这一些都是决计逃出我的掌心的了!”
他的目光充满邪气看来就要有所动作了。
“癞蛤蟆无耻!”姜雪君又是一口唾涎吐到他的脸上而且在“无耻”之上又加上“癞蛤蟆”这三个字。
宇文浩气极怒极冷笑道:“你说我是癞蛤蟆我这只癞蛤蟆偏偏就要吃你的天鹅肉。你叫卫天元来救你吧?”
他伸出手去正要撕破姜雪君的衣裳忽听得有人一声冷笑。
那人冷笑道:“要救这位姜姑娘也未必非得卫天元不可!”
是宇文浩非常熟悉的一个人的声音。
正因为熟悉他大惊之下反手的一掌就不敢打出去了。他回头望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果然是齐勒铭。
宇文浩颤声道:“齐叔叔你要这个姑娘?”
齐勒铭斥道:“放屁我要的是你!”一抓就抓着了宇文浩的琵琶骨吓得他连动也不敢动了。
姜雪君已经稍稍恢复了一点气力她爬了起来吃惊的望着齐勒铭。
“我是卫天元的师叔。”齐勒铭说道:“我可以救你出去但你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暂时你不要去见卫天元要见也得过了这几天才说你愿意吗?”
姜雪君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说道:“齐先生我只盼天无能够与你们父女一家子重团聚我就是永远不见他我也愿意。”
宇文浩吓得呆了此时方始叫出声:“爹爹妈妈!”像是三岁小儿一样碰到灾难就只会叫爹爹妈妈。
齐勒铭冷笑道:“你不叫爹喊娘我也正要打你的爹娘呢!”
※※※
白驼山主宇文雷和他的妻子穆好好闻声赶来看见这个情形也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他们还不至于像儿子那样惊惶。
白驼山主勉强打了个哈哈说道:“齐先生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吗?”
齐勒铭双眼一瞪道:“谁和你们开玩笑?”
白驼山主道:“我们是请你去抓卫天元的怎么你反而把小儿抓起来了!”
齐勒铭道:“卫天元是我师侄你们不知道吗?”
穆好好道:“我知道疏不间亲你根本无心娶我的妹妹找的儿子当然比不上卫天元和你亲。但你的女儿总要比师侄更亲吧?”
齐勒铭道:“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我。”
穆好好道:“那你还不放开小儿是什么意思?”
齐勒铭道:“我这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你们可以抓我的女儿我也可以抓你们的儿子!你们不放我的女儿我到时也不能放你们的儿子!”
宇文夫人道:“可惜有一件事情我还是不能不提醒你我在你的身上已经下了金蚕虫要是得不到我的解药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齐勒铭冷冷说道:“此时此刻我就可杀掉的儿子!”
白驼山主喝道:“你敢害我的儿子我就要你的女儿偿命!”齐勒铭道:“既然你我都不愿意亲生骨肉命丧他人之手为何不公平交换?”
白驼山主道:“不行。”
齐勒铭变了面色喝道:“为什么不行?”
宇文夫人道:“因为这并不是公平交换。你要知道你的女儿是自愿来的并不是我们强逼她来的!”
齐勒铭道:“她年幼无知受了你们的骗。”
白驼山主道:“是骗也好不是骗也好总之你要把女儿领回去就得把卫天元拿来交换。”
齐勒铭喝道:“你不放我的女儿可休怪我对你的儿子不客气了。”
白鸵山主道:“随你的便!你怎么样对待我的儿子我就怎么样报复在你的女儿身上!”
他们是在园中那座红楼下面说话就在此时忽见楼上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白驼山主那个看门的老仆另外一个正是他的女儿。
那个老仆人一手抓住齐漱豆另一只手贴着她的背心。齐漱玉似乎也是中了酥骨散之毒的模样被那老仆人抓住竟是毫无抗拒之力。
那老仆人说道:“齐先生我不过是个下人我的武功不及你的不过要把你的女儿弄成白痴这点本领我还是有的。不信你瞧!”
说罢一掌劈落只听得“咔嚓”声响栏杆被他一掌震塌几根木头同时碎裂成无数个小木块有的木块还碎成了粉未。
那老仆人冷笑道:“齐先生你敢对我的小主人无礼我马上就震伤令媛的心脉!你听清楚只是震伤我可以担保你的女儿还能够活下去。”
要是力度用得恰到好处震伤了心脉的确是还可以活下去的但却是生不如死了。因为伤者不但终身残废而且心脉失调必将变成白痴。
齐勒铭是个武学大行家见他露了这手知他所言不虚任凭他怎样胆大也不禁难了。
齐漱玉似乎是一片迷茫此时方始叫得出来:“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夫人走上楼对她说道:“你的爹爹不肯相信你已认了我做干娘他以为你是给我们抢来的现在他抓了我的儿子要逼我和他交换。你对他说吧你是不是自己愿意来这里的?”
齐漱玉好像是给她操纵的木偶点了点头。
齐勒铭叫道:“玉儿你给她骗了你这干娘不是好人!”
宇文夫人格格一笑说道:“谁好谁坏玉儿会知道的。玉儿你说我对你好不好?”笑得甚为妩媚但齐漱玉却是感到毛骨耸然。
其实她亦已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她仍然装作一片茫然的神气。
“干娘你要我怎样报答你?”她没有说“好”或“不好”不错单纯看这句话的表面意思那应该是“好”的;因为如果她认为干娘对她不好她就用不着报答了。但这句话也可以解释为反面的讽刺。
宇文夫人颇为不悦说道:“我并不望你报答不过你的爹爹和我们硬来我们却是咽不下这口气。倘若就这样和他换岂不是显得我们理亏了?所以所以……”
齐勒铭冷笑道:“所以你要我把她赎回去!”
宇文夫人道:“你说得这样难听好不好我只不过礼尚往来而已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对你的女儿好你也该对我表示一点谢意才是。你说是吗?”
齐勒铭尚未回答他的女儿倒是抢先说了:“干娘你说得对!”
宇文夫人大为得意说道:“齐先生你听见没有令媛也是这样说呢?我没有把令媛当作人质你也不该把我的儿子当作人质即使要交换也不能用我的儿子来交换!”
齐勒铭道:“玉儿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要我用卫天元来交换你!”
宇文夫人道:“你不要问令媛知不知道你只要问你自己你愿不愿意这样做?”
她回过头柔声说道:“玉儿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否则我也不会认你做干女儿。但可惜你的爹爹却不领我的情所以你若变成白痴只能怪你的爹爹!”她的脸上堆着笑手掌已是贴着齐漱玉的背心了。
她这“温柔”的笑容比那个老仆人杀气腾腾的面孔还更可怕!
不料他的一个“好”字还未说出来齐漱玉忽地如痴似呆的向宇文夫人问:“干娘你刚才说的是是谁要接我回去?”
宇文夫人怔了一怔说道:“你的爹爹要接你回去呀!”心道:“我还没有震伤你的心脉你就变成白痴了。”只道是齐漱玉经不起恐吓虽然没有变成白痴也给吓傻了。
齐漱玉突然叫道:“你们都弄错了我没有这个爹爹!”
宇文夫人吃了一惊说道:“他的确是你生身之父呀!我知道你自离娘胎从未见过父亲但那天晚上你是躲在楚家的后窗偷看的难道你还没有看见他是要从楚劲松手中夺回你的母亲吗?你是应该相信他的确是你的父亲了?”
她一时情急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相说了出来这么一来她自己可也就露了底。齐漱玉本来还有点怀疑的此时亦可以确定那天晚上打她穴道的那个人就是她这个“干娘”了!
齐勒铭伤心之极说道:“玉儿不管你怎样恨我我都不能让你落在这妖妇手中我的手段或者用得不当但我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做的你不能原谅我吗?”
齐漱玉道:“我不是一件货物不能任你们交换你若是为了我的好就更不该打这种损人利己的主意干娘你刚刚说过的他不是好人你才是好人对吗?”
宇文夫人道:“话我是这样说过不过……”
齐漱玉道:“好那就没什么‘不过’了。既然他不是好人他就不配做我的爹爹!干娘我只相信你的话记得你也说过你舍不得离开我的那你就不要逼我跟他走了!你若逼我我宁愿死!”
她这番话好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疯话”。其实印有弦外之音。齐勒铭听得懂宇文夫人也听得懂。齐勒铭知道女儿的骂他“损人利己”是指他不该去打卫天元的主意而言;宇文夫人心里也是明白她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故意引用她的说话以求达到保护卫天元的目的。她不答应那自是不能交换了。
齐勒铭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瞪着宇文夫人双眼好像要喷出火来。
宇文夫人怕他不顾一切来抢女儿也怕齐漱玉当真不惜一死那她的图谋就落空了。
宇文夫人暗自思量:“只要这丫头在我手中谅他也不敢伤害我儿我又何妨和他拖下去?”于是装作感动得流出一滴眼泪轻轻摸齐漱玉的秀(齐漱玉被她一摸反肤都起了疙瘩。)柔声说道:“玉儿你舍不得离开我我更舍不得离开你你安心留在这里吧有干娘保护你谁也不能将你抢去!”
齐勒铭嘶声叫道:“玉儿玉儿!”
他的女儿已经被那个老仆人押进去了。
宇文夫人笑道:“齐先生你亲耳听见了是令媛不肯跟你走并不是我们不肯放她。我劝你还是听从令媛的劝告把我这孩子放了吧!”
齐勒铭斥道:“无耻无耻我的玉儿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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