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金庸群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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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金庸群侠传-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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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在喉头发出了沉浊的笑声:“秀山你还是十年前的脾气,君子和而不同。你就是君子,而我呢…………不过现下到了这一日,也算什么都看开了。到头这一日,难逃这一身。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得最多的还是这个朝廷…………”
看着这个垂暮的老人,雨秀山一下觉得有些不忍心起来,但是善颂善祷的话,他却依然说不出口。只有沉默的面对着他。
史弥远疲倦的道:“连身后的哀荣,我现下都知道了 …………追封卫王,赐谥忠献…………这些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只怕过了几日,连自己的尸体都要被挖出来被人再砍一刀…………现下我也只能顾着活人了…………”
他看着雨秀山,好象又突然焕发出了精神:“和蒙古结盟伐金的事情,已经是定下来啦。这么一件事功的大事,人人都心热得很…………金国亡了,我们大宋的日子就会好过么?但是我现在人老啦,说话也没人听了…………人人也都盯着我死后留下的位置…………”
他喝了口茶,茶水却从他嘴角漏了下来。他也不去擦拭。摇头道:“就连我那个侄儿,也是对打金国跃跃欲试,但是两淮那里,又何尝愿意让他见功了?秀山的令郎在河南听说做得甚好…………但是两淮那里,令郎是指望不上的…………太远了,水路转运太难。而我那个侄子,却正好可以方便的支持他…………要是咱们在河南有个稳固的根基,将来对着蒙古人,也许不至于败得太惨…………”
雨秀山只是沉默的听着,并不发表意见。史弥远自嘲的一笑:“我这也算私心自用了,本来就玩了一辈子的权术,快死了,还得为自己打算…………嵩之能上来,我也可以安稳的在地下多呆几天…………我的这些话,你回去好好考虑吧。”
雨秀山站起来,施礼过后就想离开。史弥远突然叫住他:“秀山,你也算是我我手里考出来的,现下我也将死,你能不能说说对我究竟怎么看?也算是对我的盖棺定论了。”
雨秀山考虑了一下,转过身来朗声道:“史相秉政垂二十余年,决事于房内,操权于床第,以堂除破坏国家任官制度,操纵台谏,控制言路,天下皆言相不言君。宁宗时韩相擅权,天下之势如人少壮而得疾,其疗之也易为功。史相秉政,天下之势,如人垂老而得疾,其疗之也难为功。但史相外示涵洪而阴掩其迹,内用牢笼而微见其机,身后究竟是名列那类臣下本传,非学生所能猜测…………话便如此,学生得罪。”
说罢一拂衣袖,就这么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史弥远在后面喃喃自语:“忠臣…………权臣…………奸臣…………?”
临安今年的的第一场雪果然在傍晚的时候下了下来。雨秀山站在马车前,看着雪片渐渐由小变大,终于叹了口气。低头上了马车。

第六十八章 野战(上)
邓州城的冬天景象很有些凄凉,原来高大的城墙在绍定四年的宋金交战中就颇有倾颓。六年时蒙古从陕西过来的兵锋又加剧了对城墙的破坏。宽阔曾经达到二三十丈的护城河也壅塞了不少处。但是这个城池的重要地位却不因此而稍见。它一面控制着通往陕西的武关要隘,一面又直面宋军的京湖战区。蒙古军队虽然呼啸而过,但是陕西和豫北的蒙古大军的目光,并没有稍稍离开这里半步。
几万名各地挣扎逃生而来的流民依附在邓州、枣阳二城周围,有的是故土难离,还在江北的土地上就算还在故乡。更多的是被宋军严密的巡查给拦在了江北。这些百姓利用无主荒地在苦苦挣命,青壮全被拉走,而老弱妇孺们还要忍受金国邓州宣抚使马万龙的压榨和欺凌。但是乱世就是这个样子,作为弱势者只能企求上天开眼,而高高在上的老天,是从来不会为这些虫豸而稍发慈悲的。
在公元1232年冬12月,一群装备整齐的马队呼啸着经过了这片土地。在短短三两天的日子里,拔掉了马万龙在四处的十几个卡子。支差的百姓全部放还归家,军官们割了耳朵放回了邓州城,还带来了粮食四下里放赈。甚至在一天的夜里,骑兵还逼近到了枣阳城脚下,呼叫呐喊了半夜。
这一切,都让邓州城的马万龙既愤怒又有些惶恐。他是河北汉子,原来是北丐帮的六袋堂主。当年追随将主武仙在蒙古和金国之间摇摆,很是打过一些大仗。后来武仙军溃,他拉了自己的心腹夺取了空虚的邓州,金国朝廷也一概加以追认。虽然将主武仙也正向自己靠拢中,但是他对继续追随这个破落将主已经没有了半点兴趣,只想好好保留着自己的实力,在蒙古人那里换一个好的出身。
现在却有一队剽悍轻捷的骑兵在和他捣乱,到底是谁在打自己的主意?自己邓州粮食本来就不多,再失掉对四下乡村的控制,这个冬天要怎么过?他一边抽调了四千比较得力的部队,包括自己的命根子五百马军。去四处搜索打击这支幽灵般的骑兵,一边赶紧着人联络耿大嘴这个地头蛇,他的消息应该灵通许多。都是老行伍了,知己知彼的事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
那队骑兵,自然是我派出去的。邓州城池是我无法靠硬攻打下来的。我和慕容复,还有现在隶属军谘府,军官培训班的一些优等生参谋在一起谋划了好些日子。在获得虎嘴寨这个稳固的基地后,就计划先分邓州兵势,以完颜忽喜动摇邓州军心。争取在野战中击败邓州军主力。利用敌人对我实力和目的不明的优势,以大胆果敢的会战击败敌军,进而夺取邓州和枣阳。
所以我先把骑兵第一指挥这个老底子放了出去,先吸引敌人分兵报复。其他的再根据原定规划和敌人的实际反应再决定何时何地发起会战。
在这几天里,我除了处理一些公文。就是很悠闲的和慕容复在练些武艺。阵上杀敌,我觉得还是要习练些枪法。慕容复拿出杨家枪法和岳家枪法让我挑选。还说杨家枪法冲杀决荡,一往无前。而岳家绵里藏针,风雨不透,也最有大家气质。言下之意就是劝我学习岳家枪法。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学习杨家枪法,现在不是我坐镇中军指挥若定的时候,势力太薄弱啊。更多需要我做一个骑将的角色。岳家枪法,还是等以后吧。
长枪在院中大开大阖,卷起枯叶尘土。最后一记直刺,枪头整个没入了一株大树之中。大树一阵颤抖,终于寂然不动。
我收起长枪,看着慕容复和木婉清。两人对望一眼,慕容复笑道:“将军,我发现这世上当真是有习武的天才的,才不过三天的日子,将军已把这杨家枪法完全掌握了,发力架势,竟是无一不法度森严。更难得的是那种凌厉无前的气势,也完全使发了出来。属下只能说佩服二字。”
我擦擦汗,笑道:“这还不是你这个师傅教的好?…………婉妹,你觉得如何?”木婉清扁扁嘴,不甘心的承认道:“这阵上杀敌的工夫,我怕是不如你啦。”
正满心得意的时候,一个参谋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份文报。我也不接,随口问道:“什么事情?”
参谋行了个军礼:“将军,哨探回报,邓州军四千余人,还有数百马队,被我们骑一指挥,正望确山方向引来。”
我笑着一拍手:“终于来啦!这下正好见识一下邓州军战力到底如何。慕容,传令动员。婉妹,你盯着那个邓州派来的使者,我们事先拟订的假情报,按顺序一份份的给马万龙传回去。咱们有心算无心,这一仗有打头。”
说着就去扎束我的盔甲。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向身边的杨过吩咐道:“去,告诉完颜忽喜,他可以去邓州了。他这个说客在前面说,咱们在后面狠命打…………杨过,你伤大好了?现下这可是一场苦战呢。”
邓州军追兵大队是马万龙的族弟马如虎带领的,他是个久经战阵的人物。马万龙也放心让他带队。心想对着二三百骑兵,有自己这个族弟坐镇,怎么样也不会吃亏的。
但是这队骑兵也实在滑溜得很,总是若即若离的和他保持距离。这些人足足带了四百匹战马,不时可以换马,自己却总是追不上。马如虎也四处派出了哨探,他也总觉得这个味道不对,能有这种实力的,怕也不是光四处游荡一下那么简单。
眼见得离邓州已经有了两日的路程,裹的粮食也快见底。自己手下除了五百马军和五百老心腹步卒还能坚持,其他强拉来的百姓组成的队伍早已东倒西歪,叫苦连天。
马如虎下定决心,先扎营过上一夜。明早回邓州城。
到了夜里,四下里那些骑兵又摸了上来,总有几十骑的样子。在旁边射火箭,或者呐喊呼叫,扰攘了一夜。马如虎约束着自己手下不要出去寻战。好好休息了,这点子人对自己大营没有威胁。但是那些老百姓组成的队伍却在夜里自己惊扰了一宿。
我骑在马上,冷冷看着在夜色里骚动的大营。就让他们再活一夜吧。明天在回去的路上堵他们。
到了天明,埋锅造饭之后。马如虎以五百骑兵打头,五百精锐步卒垫后。夹杂着三千乱七八糟的百姓队伍,取道回邓州了。才走了不过二三十里路。前路的哨探就已经回报了,前面大概有二千敌人松散的包围了咱们!
马如虎顿时紧张了起来,自己五百骑兵是能冲出去的,丢了三千其他队伍还好说,要是把五百老弟兄丢了,自己大哥说不定就能砍自己的头!
他想了又想,咬牙道:“不过才二千人,咱们人多过他们,就硬打他妈的一场!也摸摸他们的底,到底是哪个阎罗殿跑出来的小鬼!传令布阵接战!另外调一队骑兵冲出去,去邓州城求援!”
几十个头目答应了,四下分散着去传令。花了一个多时辰才结出了一个方阵。三千百姓的队伍排成了一百人一排的三十列纵深成左翼。也没什么好器械,都是木棍上面装个长矛的铁头。自己的一千精锐组成了右翼。五百人组成了一个小方阵,前排长矛手掩护在大盾之后,中间裹着弓箭手。另有四百骑兵列在右翼之后,严阵以待。
我这次是动员了七个指挥(亲兵队算一步兵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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