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多宝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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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多宝天尊- 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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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芽初出土,百草已排新,芳草绵绵铺锦绣,娇花袅袅斗春风。林内清奇鸟韵,树外氤氲烟笼。听黄鹂、杜宇唤春回,遍访游人行乐,絮飘花落,溶溶归棹,又添水面文章。见几个牧童短笛骑牛背。见几个田下锄人运手忙,见几个摘桑拎着桑篮走;见几个采茶歌罢入茶筐。一段青,一段红,春光富贵。一园花,一园柳,花柳争妍。无限春光观不尽,溪边春水戏鸳鸯。
  姬昌同众文武出郊外行乐,共享三春之景。行至一山,见有围场,布成罗网。姬昌一见许多家将披坚执锐,手执扫杆钢叉,黄鹰猎犬,雄威万状。
  只见烈烈旌旗似火,辉辉造盖遮天。锦衣绣袄驾黄鹰,花帽征衣牵猎犬。粉青毡笠,打洒朱缨。粉青毡笠,一池荷叶舞清风;打洒朱缨,开放桃花浮水面。只见:赶獐猎犬,钻天鹞子带红缨;捉兔黄鹰,拖帽金彪双凤翅。黄鹰起去,空中咬坠玉天鹅;恶犬来时,就地拖番梅花鹿。青锦白吉,锦豹花彪。青锦白吉,遇长杆血溅满身红;锦豹花彪,逢利刃血淋出土赤。野鸡着箭,穿住二翅怎能飞;鸬鹚遭叉,扑地翎毛难展挣。大弓射去,青妆白鹿怎逃生;药箭来时,练雀班鸠难回避。旌旗招展乱纵横,鼓响锣鸣声吶喊。打围人个个心猛,与猎将各各欢欣。登崖赛过搜山虎,跳涧犹如出海龙。火炮钢叉连地滚,窝弓伏弩傍空行。长天听有天鹅叫,开笼又放海东青。
  姬昌见这样个光景,忙问道:“上大夫,此是一个围场,为何设于此山?”散宜生马上欠身回道:“今日千岁游春行乐,共幸春光。南将军已设此围场,俟主公打猎行幸,以畅心情,亦不枉行乐一番,君臣共乐。”
  姬昌听说,正色道:“大夫之言差矣!昔伏羲黄帝不用茹毛,而称至圣。当时有首相名曰风后,进茹毛与伏羲;伏羲曰:‘此鲜食皆百兽之肉,吾人饥而食其肉,渴而饮其血,以之为滋养之道;不知吾欲其生,忍令彼死,此心何忍。朕今不食禽兽之肉,宁食百草之粟。各全生命以养天和,无伤无害,岂不为美。’伏羲居洪荒之世,无百谷之美,倘不茹毛鲜食;况如今五谷可以养生,肥甘足以悦口,孤与卿踏青行乐,以赏此韶华风景,今欲骋孤等之乐,追麋逐鹿,较强比胜;骋英雄于猎较之间,禽兽何辜,而遭此杀戮之惨!且当此之时,阳春乍启,正万物生育之时,而行此肃杀之政,此仁人所痛心者也。古人当生不翦,体天地好主之仁。孤与卿等何蹈此不仁之事哉。速命南宫适,将围场去了!”
  众将传旨,姬昌:“孤与众卿,在马上欢饮行乐。”观望来往士女纷纭,踏青紫陌,斗草芳丛,或携酒而乐溪边,或讴歌而行绿圃,君臣马上,忻然而叹道:“正是君正臣贤,士民怡乐。”散宜生马上欠背说道:“主公,西岐之地胜似尧天。”君臣正迤逦行乐,只见那边一伙渔人作歌而来:
  “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余年,祝网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林酒作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于色外荒禽,嘈嘈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沧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日逐洪涛歌浩浩,夜观星斗垂孤钓。孤钓不如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姬昌听渔人歌罢,对散宜生说道:“此歌韵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贤隐于此地。”
  姬昌命一旁的辛甲道:“与孤把作歌贤人请来相见。”辛甲领旨,将坐下马一磕,向前厉声说道:“内中有贤人,请出来见吾千岁!”那些渔人齐齐跪下,回道:“吾等都是‘闲’人。”辛甲道:“你们为何都是贤人?”
  渔人回道:“我等早晨出户捕鱼,这时节回来无事,故此我等俱是‘闲’人。”不一时,姬昌骑马到了。辛甲向前说道:“此乃俱是渔人,非贤人也。”姬昌说道:“孤听作歌,韵度清奇,内中定有大贤。”
  众渔人说道:“此歌非小人所作。离此三十五里,有一磻溪,溪中有一老人,时常作此歌,我们耳边听的熟了,故此随口唱出此歌,实非小民所作。”姬昌听后点点头说道:“诸位请回。”众渔人叩头去了。
  姬昌马上想歌中之味,好个“洗耳不听亡国音。”旁有大夫散宜生欠背说道:“‘洗耳不听亡国音’”说的是谁?”
  姬昌听后便问道:“大夫不知么?”散宜生说道:“臣愚不知深意。”姬昌便说道:“此一句乃尧王访舜天子故事。昔尧有德,乃生不肖之男;后尧王恐失民望,私行访察,欲要让位。一日行至山僻幽静之乡,见一人倚溪临水,将一小瓢儿在水中转。尧王问曰:‘公为何将此瓢在水中转?’其人笑曰:‘吾看破世情,却了名利,去了家私,弃了妻子,离爱欲是非之门,抛红尘之径,避处深林,虀盐蔬食,怡乐林泉,以终天年,平生之愿足矣。’尧王听罢大喜,‘此人眼空一世,亡富贵之荣,远是非之境,真乃仁杰也。孤将此帝位正该让他。’王曰:‘贤者,吾非他人,朕乃帝尧。今见大贤有德,欲将天子之位让尔,可否?’其人听罢,将小瓢拿起,一脚踏的粉碎,两只手掩住耳朵,飞跑跑至溪边洗耳。正洗之间,又有一人牵一只牛来吃水。其人曰:‘那君子,牛来吃水了。’那人只管洗耳。其人又曰:‘此耳有多少秽污,只管洗?’那人洗完,方开口答曰:‘方才帝尧让位与我,把我双耳都污了,故此洗了一会,有误此牛吃水。’其人听了,把牛牵至上流而饮,那人曰:‘为甚事便走?’其人曰:‘水被你洗污了,如何又污吾牛口?’当时高洁之士如此。此一句乃是‘洗耳不闻亡国音’。”
  众官在马上俱听姬昌谈讲先朝兴废,后国遗踪。君臣马上传杯共享,与民同乐。见了些桃红李白,鸭绿鹅黄,莺声嘹呖,紫燕呢喃,风吹不管游人醉,独有三春景色新。君臣正行,见一起樵夫作歌而来:
  “凤非乏兮麟非无,但嗟世治有隆污。龙兴云出虎生风,世人慢惜寻贤路。君不见耕莘野夫,心乐尧舜与黎锄。不遇成汤三使聘,怀抱经纶学左徒。又不见一傅岩子,萧萧笠甘寒楚。当年不入高宗梦,霖雨终身藏版土。古来贤达辱而荣,岂特吾人终水浒。且横牧笛歌清昼,慢叱黎牛耕白云。王侯富贵斜晖下,仰天一笑俟明君。”
  姬昌同文武马上听得歌声甚是奇异,内中必有大贤。命辛甲道:“请贤者相见。”
  辛甲便领命,拍马前来,见一伙樵人,便说道:“你们内中可有贤者?请出来与吾大王相见。”众人放下担儿,均说道:“内中并无贤者。”不一会儿姬昌便骑马到了。辛甲回复道:“内无贤士。”
  姬昌便说道:“歌韵清奇,内中岂无贤士?”樵夫中有一人出来说道“此歌非吾所作。前边十里,地名磻溪,其中有一老叟,朝暮垂竿,小民等打柴回来,磻溪少歇,朝夕听唱此歌,众人听得熟了,故此随口唱出。不知大王驾临,有失回避,乃子民之罪也。”
  姬昌没想到又是如此,便说道:“既无贤士,尔等暂退。”众皆去了,姬昌在马上只管思念。又行了一路,与文武把盏,兴不能尽。春光明媚,花柳芳妍,红绿交加,妆点春色。
  正行之间,只见一人挑着一担柴唱歌而来:
  “春水悠悠春草奇,金鱼未遇隐磻溪。世人不识高贤志,只作溪边老钓矶。”
  姬昌听得歌声,嗟叹道:“奇哉!此中必有大贤。”散宜生在马上看那挑柴的好像猾民武吉。散宜生便说道:“主公,方才作歌者像似打死王相的武吉。”
  姬昌不相信自己的算数会出错说道:“大夫差矣!武吉已死万丈深潭之中。前演先天,岂有武吉还在之理。”散宜生看的实了,随命辛免道:“你是不是拿来。”辛免走马向前。武吉见是姬昌驾至,回避不及,把柴歇下,跪在地上。辛免看时,果然是武吉。辛免回见姬昌,说道:“主公,果是武吉。”姬昌闻言,满面通红,见武吉大声喝道:“匹夫!怎敢欺孤太甚!”
  然后对散宜生说道:“大夫,这等狡猾逆民,须当加等勘问。杀伤人民,躲重投轻,罪与杀人等。今非谓武吉逃躲,则先天数竟有差错,何以传世。”
  武吉泣拜在地,说道:“吉乃守法奉公之民,不敢狂悖。只因误伤人命,前去问一老叟。离此间三里,地名磻溪,此人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叫小人拜他为师,传与小人:回家挖一坑,叫小人睡在里面,用草盖在身上,头前点一盏灯,脚后点一盏灯,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面,睡到天明,只管打柴,再不妨事。千岁爷,‘蝼蚁尚且贪生,岂有人不惜命。’”
  只见散宜生马上欠身贺道:“恭喜大王!武吉今言此人,道号飞熊,正应灵台之兆。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而得傅说;今日大王梦飞熊,应得子牙。今大王行乐,正应求贤。望大王宣赦武吉无罪,令武吉往前林请贤士相见。”武吉叩头,飞奔林中去了。且说姬昌君臣将至林前,不敢惊动贤士,离数箭之地,文王下马,同散宜生步行入林。
  武吉赶进林来,不见师父姜子牙,心下着慌;又见姬昌进林。散宜生问道:“贤士在否?”武吉着急道:“方才在此,这会不见了。”
  姬昌听了这话便问道:“贤士可有别居?”武吉回道:“前边有一草舍。”武吉引姬昌驾至门首。姬昌以手抚门,犹恐造次。只见里面来一小童开门。姬昌笑脸相对问道:“老师在否?”童子说道:“不在了。同道友闲行。”
  姬昌便问道:“何时回来?”童子便说道:“不定。或就来,或一二日,或三五,萍梗浮踪,逢山遇水,或师或友,便谈玄论道,故无定期。”
  散宜生在一旁说道:“臣启主公:求贤聘杰,礼当虔诚。今日来意未诚,宜其远避。昔上古神农拜常桑,轩辕拜老彭,黄帝拜风后,汤拜伊尹,须当沐裕斋戒,择吉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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