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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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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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随我同行。” 
秦伤何长叹一声,看来这中原之行,是不得不为了。夕逖,你且看我能不能将你追到。 

@_@ 
风直带着夕逖奔出近四十里,见身后并无追兵的痕迹,方大松口气,缓下步来。刚一停下,脚软得几乎站立不住。 
夕逖穴道被制,不能动弹,风直一松手,他立时倒往地下。 
风直喘气频频,兀自嗔道:“你这家伙,存心要砸老子招牌。你哥哥既托了运,老子无论如何也得把你送到魏城。到了魏城,你想跟谁走,都悉听尊便,老子管不着,也没空管。你小子倒潇洒得很,一看人脸色不对,声也不吭,就要跟人走。你把风爷我当成什么了?小厮喽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唠唠叨叨好一阵,他才悻悻收声。他调息一会,力气稍复,已能站起。见夕逖仍瘫在地上,想起他穴道没解,因弯腰上前,手指飞点处,解开了夕逖穴道。 
“走吧。”说了声,自顾自往前走,觉着无人跟上,回头一看,夕逖还坐在地上。风直大生不耐,哂道:“你要不要走?我可不吃少爷脾气哦!” 
夕逖听而不闻,低垂着头,埋在膝间。风直更要发火,忽然瞥见夕逖抱膝的手握着死紧,心中一奇,道:“你发什么疯?谁欠你钱了?”语气虽仍旧不耐,已比刚才温和多了。 
他蹲下身,扶起夕逖的脑袋,见他双目血红,泛滥着恨意,不禁有些无措的道:“你到底怎么了?” 
夕逖看看他,咬唇不答。风直恼道:“你还真是个闷葫芦!好歹说句话吧!是伤了,饿了,累了?怎么回事,有嘴你就说呀!” 
夕逖惨然笑道:“风兄,托运的人已经不在,你也不必保守诺言了。就当是把我送到目的地了。你请吧,咱们后会有期。” 
风直大惑不解,急问:“什么不在了?你怎么知道许夕铤死了?秦伤何说的吗?”细细回想,实在没想到有哪句话暗示许夕铤已死啊。 
夕逖幽幽的道:“那面具是爹的遗物,失不得的。物不离身,离身即亡。” 
风直半晌没缓过神来,不可置信的叫道:“就凭这个,你就认为许夕铤死了?!” 
夕逖不语。风直暗翻白眼,差点想把他摇个清醒。他见夕逖颓丧不堪,心中一软,嗔道:“是你爹的遗物又怎样?我要是为了活命,便是老爹的骨灰我也舍得下。这说不定是你哥哥的金蝉脱壳之计呢!” 
“再说,如果夕铤兄真的已死,你说秦伤何还会在这儿吗?他肯定是请军南下,先灭了魏军来的干脆,还要擒你为质做什么?难道他真闲得慌?” 
夕逖苦笑的睇他一眼,风直说的道理他岂能不懂,可是他既不知秦伤何与自己间的瓜葛情仇,就无法推知秦伤何的心思——他又怎知秦伤何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话说不出口,夕逖强笑道:“风兄说的有理,那么我们现下如何?” 
风直见他似已想通,心下暗喜,拉着他起身,豪情万丈的道:“当然是往魏城进发。”说着,手臂刚挥,意态甚是洒狂。 
夕逖不禁被他感染,陪他淡笑着心想,或许,哥哥真的没死也不定呢。或许,他和中原是分不开的。毕竟,那儿是他的故乡。 
想到故乡的水土,他已经有点等不及回家了。 
*_* 
这次可以微笑了吧?^…^ 



§卷二§ 



15(序号接上部) 
第一章 
直过武安,一路上也是通畅无阻。自出大迟十余天来,他们渐渐走得慢起来,而且他们也不必走快,只因四处平静顺利得诡异。既无明焰教的追兵,四下打听,也未有魏城遇险的消息。以此可推,许夕铤应该没有出事。 
夕逖大松口气的同时,又担心起来。到现在还未听到夕铤的讯息,是不是行动不便?难不成受了伤?还是受制于人? 
他心头烦闷,风直倒是悠哉游哉,成天乐得很。接买卖时从不沾酒的风直,这几晚都是酩酊大醉的倒回客栈。 
那日,他和夕逖打趣,说:“现在你要出二万两让我撤手,我可以接受了。” 
夕逖避开他喷鼻的酒气,笑道:“现在你要让我自个走人,我也可以接受。” 
风直睁着双通红的醉眼,奇怪的凝视着夕逖,竟没说出“你是我的摇钱树,怎么能跑”之类的话。 
好半晌,夕逖差点失去定力要开口时,风直一声咕哝,倒头栽在夕逖腿上。 
夕逖一时哭笑不得,不知该把他推开,还是任他躺着。心想这人太也不拘小节了,房间分明是他的房间,床榻分明是他的床榻,他竟可以睡得这般沉熟,当真是功力深厚! 
一柱香过去…… 
一支烛燃尽…… 
房间陷入漆黑,还是没有动静,夕逖的腿已经麻木不仁,刚才是怕惊醒了风直,现在是想动动不了。 
唤了风直几声,没反应。摇晃他几下,还是睡得死死。因为酒沉,他的呼吸比平日微见厚粗,但显然好梦正酣,嘴角犹自上翘。 
夕逖无可奈何的同时,不禁羡慕他的好眠。他许夕逖已不知多久没睡得这么香过了。奔波数日方遇一城,住上客栈,他也着实累了。 
可现下风直躺在他腿上,他倒不得,靠不到,只能直挺挺的端坐,如何顶得住?想着明日还要赶路,若是一身颓靡,定会遭风直嘲笑,还是尽快“脱身”的好。 
夕逖再摇风直,他咂咂嘴,翻个身,夕逖忙托着他的头,轻缓的放在榻上。血脉乍通,腿股间鼓胀酸麻的感觉好不难受。 
夕逖一时动弹不得,只得维持着姿势,等血液流通。好容易熬过那无从捉摸的麻痛,正要穿鞋下榻,听到风直梦呓:“你是……我的……”一手有意无意间搭住了夕逖。 
夕逖一怔,面容倏而冰寒,森然接道:“摇钱树!”长身而起,任他的手臂滑落,遽然出房。 



有些东西,表象极美,触碰至深,才知面目可憎,浑身是刺。谨慎如他,决不肯轻易尝试。他,因为害怕付出真心的后果,所以尽量不付出。一味龟缩在自造的天地里,任外面天崩地裂,他自以为逍遥洒脱看破红尘的无动于衷。 
他心底不愿承认,但严沉夜得与他两情相悦,岂无许夕铤力阻之功?而秦伤何若非用强,怕是下辈子也难在他心中烙下印记。 
似他这种天性反骨极硬之人,或许也唯有情坚志毅而更强势的,才能压倒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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