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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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约翰-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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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在缀满钻石的天上。”约翰立刻就喜欢上了儿子无拘无束的想象力和这个天真的描述。
  到这个时候,约翰已经和我们一起待在家里9个月了。我必须面对的一个事实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像我期待的那样变得更好一点。约翰仍然几乎每天都吃药片,变得无法沟通、情绪化而且难以预料。我必须照顾朱利安,并独自料理家里的一切事务。约翰似乎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在《胡椒中士》的发布庆祝会上,约翰又吸了毒,飘飘欲仙。一个记者瑞·科尔曼晚上遇见了他,对他的健康状况感到非常担忧。约翰不仅吃药片,而且还嗜烟酗酒,他看起来形容枯槁,苍老而病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他目光呆滞,讲话的时候含糊不清。瑞向布赖恩说起了对约翰的担心,布赖恩说:“别担心,他没事的。”
  我也非常担心约翰的健康:药品摧毁了他的食欲,他看起来真的糟糕透了。我甚至害怕他会自杀。约翰其实一直带有一种自残的倾向,现在看起来,他好像在拼命想要实现一样。
  我很难理解为什么他要吸毒。是驱赶童年伤痛的一种方式吗?在我看来,他后来的成功已经抚平了童年那些创伤了。在披头士开始成功的一两年里,约翰处在最高峰的状态,充满了自信,踌躇满志。可后来名誉和崇拜都太过头了,我想他大概想借助毒品逃避一下吧。但是很快,他就上瘾了。
  我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我仍然想要一个稳定的家庭生活,要回我心爱的约翰,但是他却不能安定下来。停止演出后,他开始寻找生活中其他的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知道,尽管药品在我们之间造成了一些隔阂,他仍然是爱我的。在他清醒的时候,会用胳膊温柔地圈住我,告诉我他爱我。但是尽管他深深地爱着我和朱利安,可药品却使他和我们无法接近。他已经完全上瘾了。我知道他要想摆脱,就必须果断一点,找到一个强大的动力将毒瘾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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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们现在比耶稣还要受欢迎”(5)
神奇的是,这种强大的动力马上就出现了,就是马哈里希·玛赫西·优济。在“权力归花儿”运动开始兴起后的那个夏天,乔治和帕蒂已经完全被印度的精神信仰所迷住了。帕蒂一直试图自学冥想,但是那非常难,后来她去了卡克斯顿大厅,听了一个讲座,是“精神复兴运动”组织的,于是她决定加入。8月的时候,她听说了这个运动的领袖马哈里希要从印度到北威尔士的班戈去参加一个夏季会议,会议前几天他还要到希尔顿酒店发表演说。乔治和帕蒂决定去听听,并且催我们和他们一起去。我留在了家里,但是约翰去了,还有乔治、帕蒂、保罗、简以及林戈。
  约翰回来以后,非常激动地告诉我:“简直太神奇了,辛,冥想特别简单,但是却能改变一切。”和其他人一样,约翰也被马哈里希的个人魅力和他对于极乐世界的描述完全折服了。马哈里希还邀请约翰他们到班戈去参加为期10天的会议,从8月银行休假日的那个周末开始。约翰很感兴趣,我也一样,想见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乔治、帕蒂、帕蒂的妹妹珍妮以及保罗也都去。就在快要出发的时候,林戈也决定一起去。当时莫琳刚刚生完第二个儿子杰森,还在医院里。同去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希腊人亚历克斯·马达斯,是约翰·邓巴介绍给我们认识的,因为他认为也许亚历克斯在电子方面的专长会对披头士有用。很快,他就打进了披头士的核心圈子,成为不可或缺的成员了,我们都叫他“魔力亚历克斯”。
  马哈里希反对毒品,他说,通过冥想,人可以达到一种自然的亢奋状态,就像毒品带给人的快感一样。约翰很喜欢这个,已经开始讨论关于启蒙以及宏大的宇宙意识了,与毒品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完全赞成马哈里希的理论。也许,这次是约翰一直在寻找的转折;也许,我可以和他一起分享。
  讲座的时间是星期四晚上。星期五的时候,我把朱利安留在多特家过周末,然后就收拾好我们的行李。星期六我们出发到伦敦的优斯顿车站去坐到班戈的火车。除了披头士一族以外,米克·贾格尔以及玛丽安娜·费斯富尔也一同去了。我们和马哈里希一行乘坐同一辆车,当然,车上仍然少不了大批的记者和摄影师,风一样追赶披头士们古怪的新兴趣。
  这是披头士几年来第一次外出旅行,而没有布赖恩以及巡演经理尼尔和迈尔的陪伴。布赖恩知道这件事,并且说过了周末就来找我们。约翰激动得就像个学生一样,但是也感到有些焦虑。用他的话说,没有布赖恩和尼尔、迈尔的陪同,到别的地方去就好像“没穿裤子到处跑”一样。即使是在西班牙拍电影的时候,布赖恩带着尼尔在每次约翰需要的时候都会赶过去。
  出发的那天早晨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我早早就收拾停当,而准备和我们坐一辆车的帕蒂、乔治和林戈却晚了。当安东尼开着车猛冲到车站入口的时候,时间就快到了,再有5分钟火车就开了。约翰跳下车和其他人一起跑到了月台上,而我带着行李落在了后面。这些年来,约翰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琐碎的事情由别人来做,自己根本用不着管。我拼命追赶他们,但是车站非常拥挤,歌迷、记者、警察和其他乘客挤的满满的。我用尽了力气想挤过去,但是刚到站台就被一个大块头的警察给挡住了。他没有意识到我和披头士他们是一起的,对我说:“对不起,亲爱的,你太晚了,火车已经开了。”然后就把我推到了一边。
  约翰把头伸出窗外,看到了我这边的情况,就对我大喊:“快告诉他你跟我们是一起的,快告诉他,他就让你上来了。”
  但已经太晚了。火车徐徐驶离了站台,我一个人和一大堆行李被留在了站台上,瞬间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当时的情况尴尬极了,记者们蜂拥围住了我,闪光灯不停地闪,而我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布赖恩的助理彼得·布朗当时来送站,他搂住我,告诉我说,他会用车把我送到班戈去的。为了安抚我沮丧的心情,他向我保证:“你会比火车还先到的。”
  

第六章 “我们现在比耶稣还要受欢迎”(6)
但是,他不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我的眼泪并不单单是为了这趟没有赶上的火车而流的。我想这次意外大概是我们婚姻出现问题的一个象征。约翰在火车上,以很快的速度朝着未来驶去,而我却被留在了后面。当我站在那里,看着火车渐渐消失在远方的时候,心里有一种预感:那一刻我所感受到的孤独终有一天会变成永远。
  尼尔·阿斯皮诺尔开车把我送到了班戈,整个旅途花了6个小时。和在火车上被媒体包围的情况相比,这次要宁静和好受得多。我把目光投向窗外,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心里充满了恐惧:不知道我和约翰会怎么样。
  其他人刚到达不久,我们也悄悄地到了。站台上早就围满了尖叫的人群和大堆的记者。班戈是一个小小的海滨城镇,还没有意识到究竟谁来了,为什么会如此喧嚣。其他人见到我都很高兴,纷纷上来拥抱我,而约翰给我的却是责备:“你怎么总是迟到,辛,你怎么搞的,竟然会误了火车?”
  “如果你当时帮我拿行李的话,我就不会误了。”我告诉他。由于他的不体贴和粗心,才导致我误车,结果他反而来指责我。但是我把当时的感觉咽到了肚子里,在那之前,我已经好几次这样做了。我永远也不想和他争吵,尤其是其他人也在场的时候。
  我们和马哈里希的几百个追随者一起待在一家训练学校的宿舍里。我们的房间很简单,是上下铺,还有带抽屉的柜子。但约翰很高兴,“这很特别,不是吗?”的确是的。
  这时米克和玛丽安娜进来了,他们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嗨,约翰,怎么回事,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回学校去。”约翰笑了。
  半个小时以后,在主厅里召开了介绍会。马哈里希的门徒中混入了衣着华丽的流行乐明星,盘腿坐在木地板上,看起来有点不协调。玛丽安娜坐在我的旁边,悄悄耳语说她来了例假,问我带没带卫生巾。碰巧我带了。我喜欢她,她很甜美,看起来有点柔弱,无法适应毒品和摇滚的世界。
  那天下午,披头士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再也不碰毒品了,从此遵从马哈里希的教诲。就在一个月以前,他们还和一帮明星一起在《泰晤士报》上做了一个整版广告,宣称法律对于大麻的禁止是不起作用而且不道德的。保罗曾公开承认他服用过LSD,其实,大家都知道,其他人也都服用过。而就在现在,一切都发生了大转弯,记者们兴奋得要发狂。
  但是披头士们的宣言刚刚爆出,还没来得及引起注意,就被另外一个爆炸性的噩耗所代替了。就在我们要回房间的时候,一个记者告诉我们:布赖恩·爱泼斯坦,这个披头士乐队的导航人,死了。
  

第七章 一切都有了变数(1)
我知道一切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不信任和恐惧感笼罩着我们。我甚至能看见约翰脸上凸起的青筋。这么久以来,布赖恩一直被看做是披头士的心脏。我们和他认识有6年了,但是因为6年里发生了无数大事,所以感觉这6年比普通的年头都要长。对于披头士以及他们的家庭来说,布赖恩既是良师又是益友,有时甚至像兄长或父亲一样。作为商人,他精明老练,但是也很慷慨而细心。是他为披头士乐队铺就了前所未有的成功之路,而且一路上,他见证了每一件事:我们的婚礼、朱利安的第一辆婴儿车、我们的搬迁、社交、生日和纪念日。布赖恩和约翰的关系要比和其他人更密切一些,约翰一直把他看做一个真正的朋友。两个人一直互相关心、彼此尊重和敬慕。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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