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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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之花开花落-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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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动作,而不是思想。大多数时间,少言都是一个人在操场上练习,她不扎堆,觉得这样挺好,即使做得不够好也不会有人笑话她,到极累的时候,她也会觉得有点孤单,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起小时候,想起家,想起姑婆。
  齐桓觉得陈少言象块海绵一样,压下去多少,承受多少,这个奇怪的女兵,不说话,也从来不抱怨,就象一直背很重的东西在跑,加上现在这点算不了什么,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
  月光清冷,少言一个人在练习匍匐前进,铁丝网的距离大概是五十米,她得来回二百次,这个动作,老兵们都不屑做,但陈少言总觉得自己不够快。
  最早看到陈少言趴在铁丝网下睡着的是齐桓,他在宿舍窗户前,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然后瞥了眼同住的许三多,大声说;“今天月亮不错啊。”
  许三多正在灯下写信,他“嗯”了一声,以示对这个话题的感兴趣程度。
  齐桓大步过去,拎起许三多的衣领就硬拽到了窗前:“别一天到晚老对着灯,多糟践视力啊,作为一个射击手,要远眺,经常远眺。”
  迷茫的许三多开始“远眺”,然后他就看见了陈少言,“那不是陈少言嘛,怎么睡那里了?”
  “哪里哪里?”齐桓比许三多还要惊讶,“匍匐有什么好练的,在那里也能睡,真是笨。”作了个总结,齐桓施施然上床睡觉去了。留下许三多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看睡着的陈少言,看看疑似睡着的齐桓,裂开嘴笑了。
  陈少言是被许三多他们推醒的,一时有点迷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陈少言,回去吧,别在这边睡,会着凉的。”
  迷着眼,看清了前面是许三多、吴哲、成才三个,然后少言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了:“噢,我还有五十二次没做呢。”
  “别做了,回去睡吧,太累了。”吴哲劝道。
  陈少言不说话,但是开始继续匍匐前进。
  三个人也不再劝,但都没走,坐在一边看着她练习。这三个家伙,是少言在这里仅有的朋友,她突然觉得;今天的月光有些温暖。
  五十二次很快就做完了,少言拍拍身上的土,“完了,回去睡觉吧。”
  吴哲突然问:“陈少言,这么拼命,值得么?”
  陈少言僵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我不能去野战医院。”
  “为什么?”
  陈少言索性过来,和他们坐成一排,四个少年人,看着月亮想着心事。沉默了一会儿,她慢慢的说:“我家是中医世家,生下来,我就注定要学医,五岁开蒙,八岁学针,所有的人都说我聪明过人,是第十九代的传人,姑婆对我比别的孩子都要严厉,打小,我就知道,我必须比别的孩子强。十二岁那年,我施针救了个发作癫痫的病人,人家叫我神童,我自己也飘飘然,以为很了不起,传到姑婆耳朵里,她用板子打了我一顿,说我学成还早呢,怎么可以冒然施针,我当然不服气,姑婆就把我带到她的医院里,给了我十个病例,让我诊断,十个里,我只蒙对了一个半。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敢给人施针诊断。”少言吐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说:“我害怕。”停了一会儿,她又说:“后来,我就去学修车,车子出了问题也会生病,和人一样,要找到病因,就能治得好,但是车子不会哭、不会痛、不会死,所以我会修车,不会治人。我总不能对别人说,陈氏十九代未来的传人,不会看病吧。所以我只好拼命留在这里。”说到最后,听起来很轻松,象是在说别人的闲话。然后,她站起来,扔下一句:“别跟别人说这个。”就向宿舍走去,
  “陈少言,你会是个好兵的。”许三多突然对她的背影说。
  少言转过身,笑得一脸灿烂:“我知道。”
  “也会做个好医生。”许三多又说。
  这回,陈少言没回头,径直走了。

第 8 章

  正如齐桓所料,从一开始老A们就选择不信任陈少言,这些骄傲的兵尖子觉得陈少言的存在完全不合时宜,甚至辱没了老A,所以但凡一到分组竞技型对抗,基本没人肯和她在一个组,身为小队长的齐桓不得已的被填了空,而且慢慢形成了惯例,凡是分组,齐桓、吴哲、许三多、成才、陈少言必定被绑在一起,倒象形成了一个小群体,这让齐桓颇为无奈,他的脸从陈少言来了之后就一直板着,板得自己都几乎忘记怎么笑了。齐桓对少言凶是有目共睹的,逮到做错就是一顿训,从站位到方向,从配合到时机,毫无耐心可言,好在陈少言从不顶嘴,齐桓凶过一次,她就听一次,听过了就改,绝不让人训第二次。庆幸的是,总算少言跟得很快,她的柔韧性和协调能力极好,学什么动作都毫不费力,长年以来对机械的敏感和熟悉使她在拆弹、制作饵雷、陷阱等方面成了佼佼者,她的伪装、伏击和枪械运用方面也有了相当大的进步,到了七月,也就是少言来的第三个月,这个竞技小组就摆脱了垫底的境地,并且有向最好的组合叫板的能力。老A们很快就发现,不声不响的陈少言其实相当难缠,她好胜心极强,肯吃苦又有韧性,即使是个新兵,也要与人一争高下,无论什么项目落到最后就要难受半天。
  这天跑完负重越野,沮丧的陈少言就被许三多和成才拽进了食堂,无论她怎么咬牙坚持,这个项目的成绩仍然排全队倒数第一。绝望的少言不知道,因为没人愿意在这个项目上输给一个女兵,迫于她的压力,几乎所有的可怜的老A们都得或多或少的玩命提高速度,以至于这天的负重越野跑得不象训练,倒象比赛,吴哲就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跑蔫了的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抬头就看见陈少言举着筷子居然就盹着了。许三多和成才就坐少言边上,自然也看到了,三个人交换着眼色,犹豫着是不是要叫醒她。吴哲瞄了一眼对面的齐桓,这里就数他对陈少言凶,吃着饭也能睡着,肯定被他训,齐桓今天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低着头板着他的招牌脸在数米粒,吴哲就对成才他们摇了摇头,意思是且让她眯会儿。食堂里突然渐渐安静起来,好象大家都突然发现大师傅的菜超水平发了挥。就这一小会儿,陈少言也睡得香甜,头一冲一冲的,眼看就离桌上的饭盆不远了,成才正要踢醒她,突然传来了两声极大声的咳嗽,那是齐桓想心事想过了头,被汤呛了一口,陈少言猛得就惊醒了,羞红了脸,低头吃饭,几乎没把脸埋进饭盆里。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陈少言的成长快速得令人震惊,老A们不再象以前那样排斥她,甚至见面时会打个招呼,给个笑脸,没人提起关于考核,也没人提起让她离开,就好象少言真的成了老A的一部分。


第 9 章

  大雨,瓢泼大雨。一声凄厉的哨声划破午夜,紧急集合!!
  袁朗神情自若的看着这支淋着大雨静寂无声的队伍:一群训练有素老A加一个训练有素编外,宣布了训练科目,“今天的训练科目是:五十公里强行军。”然后他走过那个编外,“记入考核成绩。”
  没人能想到,考核是这么开始的,在凌晨一点,人最脆弱的时候。陈少言照例一声不吭,许三多颇为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这是少言最不擅长的项目。
  雨就这么扑头盖脸的浇下来,几乎什么都看不见,跑的是山路,路滑,带着泥泞,每跑一步都要花费更多的力气,何况带着一个近三十公斤的背包。到近三分之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队伍分出了高下,陈少言落在后面,喘着气。为了不让她突兀的落在最后,许三多、成才、吴哲三个跑成了一条直线,试图把她和队伍连起来。袁朗看到了,一瞪眼,“快点快点,跟上跟上。”许三多和成才只能加速往前跑。
  吴哲似乎看上去比陈少言好不了多少,两个人一前一后,勉强只能咬住队伍的尾巴。陈少言只觉得背包越来越重,压得她直不起腰,成串的汗珠从额头流到了眉心,一切都在晃,而且晃得很远很远;什么都嗡嗡作响,连听自己的喘气也好象要用尽力气。咬紧牙关到了山顶,已经能看到袁朗和等候的队员,突然,脚下一滑,“哎哟”一声,少言就往坡下滑,吴哲正在前面,转身捞她,结果被一带,两个人都往下就滚。
  山坡并不陡峭,被洼地一阻,也就停了下来,这一跤摔得不轻,陈少言和吴哲半响才挣扎着起来,两个人都成了泥人,动了动手和脚,并无大碍。抬头一看,少言心里凉了半截。那山虽然不高不陡,为了方便车辆上山开了一条盘山公路,越野跑路线就是沿着这条盘山公路一路通到山顶,现在这么一摔,直线距离是没多少,可若要再沿山路就足足多了二三千米。这对已经筋疲力尽的陈少言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陈少言,就从这里爬上去吧?反正我们刚才就到了。”这点攀岩难度对他们两个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陈少言被这一摔,倒比刚才摇摇晃晃的状态清醒多了,“你爬,你是被我带下来的。”她背起那只沉重的背包就往山路上走。
  “喂,你在考核啊,这么跑怎么及格?”吴哲急了。
  陈少言没回头,摆了摆手就继续,她连说话都嫌累。
  她不爬,吴哲只好也不爬,这回他跟在少言后面,边跑边嘀咕:“迂腐!”“死倔!”




第 10 章

  两个泥猴子跑到目的地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许三多和成才急忙迎上去帮他们俩卸背包,陈少言只剩下双手支撑着大腿,弯着腰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她没发现,老A们并没有笑话她与吴哲的狼狈,相反,投向她的目光带着敬佩。
  成才问吴哲:“没事吧?都快到了,我看到你们跌下去了。”
  “没事。”吴哲比陈少言就喘得好多了。
  “那都到了,不会爬上来?非绕这么大个圈子,不是说了算考核成绩?”成才埋怨着。
  “你问她!”吴哲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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