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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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生存-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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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维康、新闻公司(NewsCorporation)和本书的出版商这样的媒体巨孽都依靠掌握发送网络,来提高信息和娱乐内容的附加价值。正如我前面所说,原子的传输要比比特复杂许多,因此需要仰赖大公司的力量。相反,移动比特则十分简单,原则上不再需要大公司。几乎可以这样断定。
  通过阅读《纽约时报》,我结识了该报专写电脑和通信业方面报道的记者约翰。马可夫,并十分欣赏他的文章。在过去,假如没有《纽约时报》,我可能永远看不到他的文章。但是,现在就不同了。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利用电脑网络,自动收集他所有的最新报道,把它丢进我的个人化报纸中,或是放在“建议阅读”资料档案中。我也许愿意因此付给马可夫每篇文章“两分钱”(twocetlts)。
  如果1995年互联网络全部上网人口中,有0.5%的人愿意像这样订阅马可夫的文章,而马可夫每年创作100篇文章(事实上,他每年的写作量大约在120一140篇之间),那么他一年就可以稳赚100万美元,我敢说那一定比《纽约时报》付给他的薪水要高。假如你认为0.5%的比例太高了,先耐着性子等一下。这个数字会是真的。一旦有人打下了这片江山,发送者在数字化世界里的附加值就会每况愈下。
  比特的发送和运动必然也包含了过滤和筛选的过程。媒体公司除了于别的,还扮演星探的角色,而它的发送渠道则成为舆论的试验场。但到了一定程度,作者也许不再需要这个论坛。在数字化时代中,迈克尔。克莱顿直接在电子网络上卖书,一定会比经过出版商赚得更多。克诺夫出版社,抱歉了!
  数字化会改变大众传播媒介的本质,“推”(pushing)送比特给人们的过程将一变而为允许大家(或他们的电脑)“拉”(pulling)出想要的比特的过程。这是一个剧烈的变化,因为我们对媒体的整个概念是,通过层层的过滤之后,把信息和娱乐简化为一套套:“要闻”或“畅销书”,再抛给不同的“受众”。当媒体公司如同杂志一样,越来越朝“窄播”的方向迈进时,它们也在把比特推销给一些特殊兴趣团体,如汽车玩家、阿尔卑斯山滑雪迷或葡萄酒涌君子等等。我最近想到一个点子,就是专为失眠者办一个杂志,而且聪明地利用深夜电视节目的时段作广告,那时候广告价格还特别便宜呢。
  信息业会变得更像服饰业。全球的信息公路都是它广大的市场,顾客则是大众和他们的电脑代理人。这个数字市场真的存在吗?答案是肯定的,但这个市场只有当我们改进了人和电脑之间的界面,使得人与电脑的对话就像人与人之间的谈话一样容易时,才会真正出现。
1、创造完美的人性世界为什么“数字化生存”如此辛苦?
  多年来,我每天至少在电脑面前度过3个小时,但有的时候,我仍然发现自己饱受折磨。搞懂电脑就和搞懂银行结算单差不多同样困难。为什么电脑(以及银行结算单)非得毫无必要地弄得这么复杂呢?为什么“数字化生存”竟是如此辛苦呢?
  其实,电脑并不复杂,数字化生存也不需如此辛苦。计算的发展速度飞快,但直到最近,我们才获得了足够的成本低廉的计算能力,可以随心所欲地将其用来改进入与电脑的双向交流。过去,把时间和金钱花在用户界面上,会被认为是愚蠢而浪费的行径,因为电脑的运行周期太宝贵了,应该把它全花在解决问题上,而不是花在人的身上。
  科学家会从许多方面论证简单生硬的界面的合理性。例如,在70年代初,好几篇“学术”论文问世,论述黑白显示器为什么“优于”彩色显示器。彩色没什么不好。整个研究圈子不过一心想为他们无力以合理的成本制造出好的界面而辩护罢了;或者,说得更难听一点,他们根本不具备这样的想象力。
  从60年代未一直到70年代,我们这群致力于研究人机界面的人,被视为缺乏男子气概,受到公然的蔑视。尽管后来这一领域逐渐得到认可,但是我们的工作仍然被视为旁门左道。
  只要回想一下你上一次按了电梯按钮之后灯却不亮的情景,你就能体会到感知、生效和反馈有多么重要了。电梯不亮的原因也许是灯泡烧坏了。但你心里一定万分沮丧,开始怀疑:电梯听到我的指示了吗?由此可见,界面的设计和功能是非常重要的。
  1972年的时候,全球总共只有15万台电脑。然而从现在起直到2000年,单单英特尔一家集成电路生产商,就预期可以每年售出1亿枚芯片(而我认为他们还大大低估了市场的潜力)。30年前,使用电脑就好像驾驶登月艇一样,懂得机器操纵魔法的人寥寥无几。那时的电脑语言极为粗糙,甚至根本没有什么语言可用(只有许多拨动开关和一闪一闪的灯泡)。我的看法是,科学家曾经下意识地想保持电脑的神秘性,就好像中世纪黑暗时期的僧侣,刻意维护自己独尊的地位,或像当时的某些人,要独自把持古怪的宗教仪式一样。
  今天,我们还在为此付出代价。致命的反应
  当人们谈到电脑的样子和它给人的感觉时,其实他们指的是“图形用户界面”,也就是“行家”所说的GUI。1971年左右,施乐公司开始研究GUI,后来又有麻省理工学院和其他几个地方介入,这种界面获得了长足的进步。10年后,史蒂夫。乔布斯凭着他的智慧和毅力,推出了麦金托什机,使GUI得以在一种真正的产品中出现,有关它的研究才达到了高潮。麦金托什机使整个电脑市场向前跨越了一大步,相形之下,后来市场上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其他电脑公司花了整整5年时光,来模仿苹果电脑的技术。然而即使到了今天,在某些方面,它们的成果依旧比苹果电脑逊色。
  在努力使机器更能为人所用的过程中,人类几乎把全部心力都投入到改进人与机器接触时机器对人的感应和作出更好的物理设计上。界面在很大程度上被当作一个传统的工业设计问题。就好像设计茶壶和耙子的人,要考虑把手的形状、传热程度,并防止表面出现疤痕一样。
  设计驾驶舱是一大挑战,不只是因为驾驶舱中有众多的开关、按钮、转盘、仪表,还因为两三种类似的传感输入装置可能会相互干扰。1972年,一架东方航空公司的L1011型客机失事坠毁,原因是飞机起落架没有放下来。空中交通管制员的声音和机上电脑的哗哗声掩盖了警告讯号声,使机组人员没能听到。这真是致命的界面设计。
  我家里从前有一台非常聪明的录像机,能够近乎完美地辨认出我的声音,而且很清楚我的喜好。只要我说出节目名称,它就会帮我录像存档。有时候,甚至不劳我开口,它可能就会自动帮我录好。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儿子上大学去了。
  最近6年多来,我不曾再录过一个电视节目。不是因为我不会录,而是因为就耗费的力气而言,录像的价值太低了。录像过程毫无必要地困难。更重要的是,大家一直把录像机和遥控器的使用,看成按钮问题。同样地,一般个人电脑的界面,也被当成是物理设计的问题。但是界面不仅和电脑的外表或给人的感觉有关,它还关系到个性的创造、智能化的设计,以及如何使机器能够识别人类的表达方式。
  一只狗在百码之外就可以通过你的步态认出你来,然而电脑却甚至连你就在那儿都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几乎任何一只宠物都会察觉气氛不对,但是电脑却一片茫然。甚至连小狗都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而电脑还是懵懂无知。
  下一个10年的挑战将远远不止是为人们提供更大的屏幕、更好的音质和更易使用的图形输入装置;这一挑战将是,让电脑认识你,懂得你的需求、了解你的言词、表情和肢体语言。当你说“Kissinger”(基辛格)和“kissingher”(吻她)时,电脑应该能分辨个中差异。但这并不是因为它能找出声音信号上的微小差别,而是因为它懂得你的意思。这才是好的界面设计。
  今天,人机交互的负担全部落在人的肩上,就连打印一个文件这样家常便饭的事情,都可以把人搞得疲惫不堪,简直就是装神弄鬼的巫术,而不像体面的人类行为。结果,许多成年人掉头他去,自认为是不可救药的电脑盲。
  这一切都将改变。
  漫长的旅程
  1968年,阿瑟。克拉克和斯但利。库布瑞克(SianleyKubrick)因电影《2001年:太空漫游记》同获奥斯卡奖提名。奇特的是,他们在拍完电影之后才出书,克拉克得以在看过初剪的毛片后,修改他的小说手稿。(电影是根据更早的一个故事版本拍摄出来的。)影片使克拉克可以根据电影场景模拟书中的情节,并锤炼原先的构想。在这本书付辛之前,他已经实际看到和听到了他的构想。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笔下的主角——一台名叫HAL的电脑,能如此出色地描绘出未来的人机界面的原因(HAL同时也是致命的)。需要说明的是,HAL的名字与IBM无关(有人推测出比H、A、L恰好分别是IBM前面一位的字母)。HAL的语言能力绝佳(能听懂别人的话,也能清晰地表达),见解超凡,而且十分幽默,这表明它的智商很高。
  几乎又过了1/4世纪,才出现了另一个完美的界面典范——知识导航员。苹果电脑当时的首席执行官约翰。斯卡利(JohnScul1ey)委托制作了这盘录像带,它也具有电影般的效果,被称作原型录像。斯卡利写了一本书,名字也叫做《漫游记》,书的结尾提到了“知识导航员”的构想,后来就变成这盘录像带的内容。他希望通过录像带,描绘出未来超越鼠标(mouse)和菜单(menu)的界面。他做了一件非常出色的工作。
  在《知识导航员》录像带中,可以看到一位不修边幅的教授,他的书桌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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