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宁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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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宁蒙)-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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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乙。” 




27

27、第 27 章 。。。 
 
 
  天空像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瓢泼的雨水倒灌进来,已经漫至两人的膝盖。除了磅礴的雨声,就是小孩凄凉无助的哭喊声,抽噎着叫着爸爸,妈妈。
  两人所处的三角地摇摇欲坠,棱形的石子断断续续的剥落下来。钟意看见江哲麟眼里浓浓的担忧,只觉得后背倏然一凉。
  江哲麟揉揉她的头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有我呢,咱们出去吧。”
  
  满目漆黑,黑暗里人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或大或小的坍塌声冲击着鼓膜。这段路非常之长,钟意走得磕磕绊绊,一颗心也被步伐牵得一颠儿一颠儿的,忐忑不安。
  埋了她一个倒也没什么,可万一连累了江哲麟……
  钟意抬头,正好对江哲麟紧绷的下巴线条,他高大的身躯护着她,两人紧紧贴着,有种相依为命的苍凉感,钟意的脸不禁白了白,甚至有些想不通,自己之前为什么要和江哲麟闹。
  
  江哲麟捏捏钟意的手,打趣道:“小乙,我上辈子欠了你吧?怎么认识你以来,我尽碰上倒霉事儿?”
  钟意笑不出来,但运动一下脸部肌肉好歹能缓解紧张的情绪,她大声反驳道:“我还不是一样,更何况是你自找的!”
  “唔,”江哲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确实是自找的。”
  钟意抖着嗓子壮胆:“江哲麟,就你这花心大萝卜,找到我这样儿的你就知足吧你。”
  “我怎么花心大萝卜了?”
  “你不花?那你去比利时干嘛去了?!别跟我说你不是专门去找秦蕊,而是累积你的航空里程去了吧?”
  江哲麟回过味儿来:“钟意,你这吃得哪门子的飞醋,秦蕊分明是齐喧的老相好!”
  钟意怔忡,咂摸了半天才知道自己冤枉了江哲麟。只是江哲麟不递给台阶给她,她也没那个本事顺杆往下爬,死鸭子嘴硬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此时一连串响雷突然爆炸,差点把人的耳朵都震聋,以至于钟意没听清一大块墙壁砸在江哲麟背上的闷声。
  她只见江哲麟的身影佝偻了一下,说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不骗你。要是再骗你,就罚我天天打麻将——自摸好不好?”
  
  钟意被江哲麟窘了个大红脸,伸手要去捶他,却听见江哲麟压抑着痛苦的抽气声,指尖带出一次黏腻的触感——是血。
  “你怎么了?!”
  “没怎么。”
  “你说过不骗我的!”
  “我真没……”
  
  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在江哲麟脸上,江哲麟在钟意眼角抹了抹,强笑道:“钟记者,您不是一想挺横的么,现在居然跟我装起了林妹妹,啧啧。”
  江哲麟的眼睛在黑夜里如同一泓泉水,反射着电闪雷鸣的光芒,嘴角一牵,江哲麟笑得痞痞的,带着点儿微微的喘息:“可惜啊,我不是那多愁多病身,钟记者你更更更不是那倾国倾城貌。”
  钟意含着眼泪恨恨道:“哟,就你丫还资深伪红迷?”
  “笑了就好。”江哲麟眯着眼睛蹭蹭钟意的头发,“本来就不漂亮,一哭就更丑了。”
  钟意咬牙切齿,在这种情况下还记得和人拌嘴的,全世界除了江哲麟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了。钟意原还想着驳江哲麟一句,注意力却落在江哲麟越来越涣散的眼睛上,黏腻的血液粘在指尖,像是渗入骨髓的毒药。
  钟意像是个被抢走糖的孩子,歪着嘴巴哭得异常委屈:“江哲麟你混蛋!”
  “别,我这可是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江哲麟说完,眼皮一跳,整个人便软软的从钟意身上滑坐下去。江哲麟的体温在无边的黑夜里消散得很快,从钟意指尖倏然溜走。
  
  江哲麟的脸色开始发青,雨水密布在他脸上,像是湿凉的眼泪。钟意发狠的掐着江哲麟的人中,起初他还迷迷瞪瞪的挥挥手,后来他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意气风发的神色衰败下去——钟意很害怕。
  她根本无法想象,要是江哲麟死了,她怎么办?
  钟意发觉自己早已习惯了江哲麟的宠溺和放纵。只是太稀疏平常了,以至于她把这一切都当成空气般理所当然的对待——问题是,要是空气被抽走了,她又该如何呼吸?
  
  钟意抱着江哲麟又恨又急,之前两人之间的龃龉,早在钟意心里烟消云散。她只要他好好的,就算他再欺负她她也认了,只要他好好的。
  
  不知是否钟意强大的执念发生了作用,就在她将晕不晕的当儿,她终于听见嘈杂的人声潮涌过来,机械声轰隆,带着强大的旋风,雪白的灯柱唰的扫过他们。
  现在还来得及么?
  钟意的脑袋泡在水里,不断的发胀。她向来胆子小,根本没有勇气面对残酷的答案,心里一口气没提上来,跟着江哲麟晕了过去……
  
  钟意晕了许久才醒,打开眼睛便看见齐喧那张放大的马脸。晕倒前的画面潮水般扑面而来,钟意腾的床上坐了起来:“江哲麟呢?!”
  齐喧叹气:“唉……”丫都那样了,居然都没死。
  
  在齐喧幸灾乐祸的注视下,钟意果真赤着脚就冲了出去,跟疯婆子似的跑了好一会儿,才急急的跑回来:“他在哪儿?”
  钟意话音刚落,便听见爆发出中气十足的吼声:“你给我出去!”
  ——是江哲麟!
  钟意差点喜极而泣。
  
  钟意破门而入的时候,江哲麟尚绞着胳膊扮黑面神,见到钟意红扑扑的脸,江哲麟的表情一时间变得非常有趣。江哲麟极爱面子,尤其执着于在老婆面前展现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这么窝囊的木乃伊造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两眼一翻冲钟意丢出一个字:“哼。”
  钟意看见甩在地上的毛巾一下明白了。估计是护工要替他擦身。其实江哲麟这人有很严重的洁癖,完全是大少爷脾气晚期,一般人哪儿近得了他的身。
  
  钟意一边抱怨着,一边忍不住傻笑,觉得能看着江哲麟生龙活虎的发飙,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帮你擦总可以了吧?”钟意边说边进了盥洗室抽毛巾。盥洗室里晕黄的灯光如同浓稠的蜂蜜,洒在身上温软舒暖。细细的水流如同一尾尾鱼游曳在指缝之间,钟意惬意的眯了眯眼睛,像是很享受这一刻的平静。
  滔天的风浪已经过去,等待他们的是明媚的晴天。
  
  即使再心如磐石,钟意毕竟不是当年初经情事的小女孩,连脚趾头都不用动,她都能明白江哲麟以身犯险后面意味着什么。
  这么一想,钟意忽然觉得有些赧颜,明明江哲麟还是那副看惯了的懒散模样,她却有点不习惯,连累着两条腿也如同灌铅般沉重。钟意还在纠结先迈左腿还是先迈右腿这个哲学命题的时候,江哲麟已经在那儿不耐烦的哼哼了:“钟意,你磨磨蹭蹭的在干嘛?为夫身材这么好,还不赶紧扑过来?”
  说完江哲麟微欠起身,伸张手臂做了个煞有其事的样子,一条薄被很配合的滑到江哲麟的腰际,节奏不疾不徐,次第露出光裸的胸口和健美的胸肌,就连狰狞的横亘在江哲麟身上的伤口也散发着性感撩人的气息。
  
  不知是阳光太好,还是温度太高,明明很宽敞的房间也很应景的变得狭仄,钟意本来就有些薄的脸皮产生了发烧的前兆,并且还颇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钟意把头一埋,一屁股在病床上坐好,用史上罕见的凶悍口吻命令江哲麟:“你给我躺好!”
  江哲麟依旧笑眯眯的看着钟意,右手在额际帅气的一划:“遵命。”
  
  老房子着火真要命,都老夫老妻的人了,居然在结婚三年之后谈起了恋爱……
  什么,谈恋爱?
  钟意被这三个字震得心猿意马,赶紧集中注意力替江哲麟擦身。远看很男人味的伤口近看差点没把钟意的眼泪逼下来,手上的力气不由自主的放轻,一下下小心揉捏着江哲麟变得越来越紧绷的肌肉。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江哲麟无比郁闷的瞪着正一脸专注的钟意。从江哲麟这个角度看过去,钟意抿着唇角的侧面显得很诱人,透亮的眼珠满满的只盛着他。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无比之好。江哲麟勾勾唇,视线继续下移。宽大的病服套在钟意身上显得空空的,钟意两只手正笼着袖子往上翻了一寸,露出藕节般白嫩细滑的腕子,柔弱无骨的小手若有似无的抚摸着,无端端的便让江哲麟觉得钟意在勾他,喘息声不由加重。
  
  钟意的手快要滑到腰部时,江哲麟急忙按住了她:“下面就不用了。”
  “不用了?”钟意一时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捏住床单往下拽,不拽不知道,一拽吓一跳,钟意哪撩得到江哲麟这么容易发情,对着某鼓鼓的“小帐篷”傻了眼。
  江哲麟咳嗽了一声。
  一室空气倏然变得旖旎。钟意发愣的时候经常会有超水平发挥,钟意伸出手在颤巍巍的帐篷顶轻轻一扫,如愿的听到江哲麟恐怖的抽气声:“钟意,你找死!”
  
  江哲麟低哑的嗓音别扭的表情,再配上纯白色的病号服,看起来让人直升一种把他搓扁捏圆的欲望。钟意玩心大起,不怕死的又推了一把帐篷兄,努力笑出风情万种的模样:“很难受啊?”
  江哲麟向来不是吃素的,更何况是这只小羔羊自己巴巴的送上门来。再者男性的尊严不容挑战,不给钟意点颜色瞧瞧,她就意识不到自己的雄风不倒。
  
  江哲麟漆黑的眼珠在眼皮子底下慢悠悠的转了一圈,状似无比委屈的点了点头,指了指脖子处:“这里的伤口好像开裂了。”
  钟意那点恶作剧的意思全被吓了回去,丢开毛巾连忙凑过去看,哪想到顾此失彼,暴露的大后方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江哲麟圈着钟意的腰部把她整个的拎到床上,嘴唇凑过去,软软的唇瓣在钟意耳后细细碾压吸吮着,看着钟意薄薄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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