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出来。
我和徐燕很是尴尬，但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而徐燕却明白了，她把我的衣服拉了拉，给我一个眼色，示意离开，我这才明白师母是冲着我女朋友来的。我本不想走，想去卧室问师母到底怎么了，可那时我还真怕师母把我臭骂出来。
“走吧！”徐燕再次提醒我。
我犹犹豫豫，不知道该走该留，但最后还是被徐燕拉了出去。上电梯，下楼，一直走到大路上徐燕都没再与我说话。我也懒得解释，虽然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徐燕说。我只好垂头丧气陪她到街上溜达，慢慢地走。
“你师母不喜欢我！”徐燕突然开口道。
我挠挠头，说：“可能吧！”
“你师母有神经病。”徐燕不客气地说。
“你说什么？”我立刻瞪大了眼睛。
“干吗那样看我，你师母没道理那样对我！”
“什么叫没道理？”
“她要是你亲妈还说得过去，可她算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对我不满意！”
我扭着脖子瞪着眼睛盯着徐燕看了足足十几秒，看得她有些发毛。
“怎么了？”徐燕拉拉我的胳膊口气软软地说。
“我告诉你！”我把她挽我胳膊的手甩开，厉声说：“我要再听到你说第二句我师母的不是，你就从我身边滚开！”
“你这干吗呀！我随便说说，你干吗生气呀！”
“我警告你，如果想和我继续下去，有两点你要记住：第一，不许你说半句我师母不好；第二，你对我师母要像对我亲妈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你师母怎么能和你亲妈相比，她也不过是你导师的老婆而已，和你没半点关系，你干吗这么维护她。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一股怒火从我脚底一直窜到头顶，我脑子一片空白，也许是晚上的这事让我很恼火，也许是陈芳对我的一番搅和，于是当徐燕这样评价我师母的时候，我立刻把怒火全部发泄出来。我点点头，冷冷地说：“看到没有？这条路一直通向大街，你一直往前走就会在路口找到站台，我就不送你了。再见吧！”说完我扭头走了。
徐燕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我走了二三十步才反应过来。她“咚咚咚”跑了过来把我追上。
“你怎么了？”她把我的衣服拽住，用哀怨的语气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没什么！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干吗啊？如果我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我向你道歉，可你也不能就这样对我呀！你总得给人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我皱起了眉头，说：“没有什么机会不机会。我不想和你谈了，就这么简单！”
“关海涛，你怎么这样？你这不是耍人玩吗？”徐燕高声叫道。
“没有什么玩不玩！不就是介绍对象吗？合就谈，不合就不谈，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多说？”
“你什么意思？说甩我就甩我，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是吗？”我冷笑着点点头。“在我身上这种事就很容易。”说完我挣脱她的胳膊走了，直到我走了有四五十米我听到她在我身后连哭带骂：“关海涛，你是个流氓！骗子！”
张志隔天给我打电话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海涛，你小子不是个玩艺！”
“怎么了？”我问。
“你把徐燕怎么了？”
“哦，你说那事啊！我——不想谈了！感觉不太合适——”
“操你个祖宗十八代！你这鸟人活该没人要——”
“你说我该怎么办？那妞骂我师母，我能饶得了她吗？”
“你别扯了！徐燕都给我说了。不就是你师母吗！你也太认真了——”
“张志，你可别说我师母，否则我给你翻脸——”
“好好——我不说你师母。海涛，就算你师母看不上徐燕，但也不能成为你和徐燕分手的理由啊！昨天徐燕到我这里一通好哭，老婆和我都安慰不住了。实话告诉你，徐燕还是头一次受这气，那姑娘平时心高气傲，还没人敢对她这样。徐燕说了，除非你向她赔礼道歉，否则决不原谅你！”
张志的话让我心烦意乱，要说徐燕也真还不错，可老实说我现在根本就没心思谈恋爱。找女朋友就是为了让师母消气，让师母别再去为陈芳和我的事动怒，可没成想搞成这样。
“张志，那安排个时间吧，我当面向她道歉。”
“这你自己去整，你打电话约她出来——”
“好吧！那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解决。”
这事翻过天我就给扔脑后了。周末的时候，张志突然给我电话，问我是不是快死了。我纳闷他干吗这样问。他说：“你小子既然活着为何没和徐燕联系？”
第十六章 漂亮女友（4）
“哦——这事我给忙忘了！”
“你让我怎么说你？算了，我都已经给你约好了，今晚还是在那个咖啡厅见面。”
晚上我按时赶了过去，徐燕过了几分钟也到了。她穿了身黑乎乎的衣服，素面朝天，像是死人一样。我冲她笑笑算是道歉。她向我点点头，没一点笑容。
“喝什么咖啡你随便点！”我说。
“不喝了，来一杯白水就行了。”
“还是来一壶吧！”我说完招呼身边的小姐上一壶上好的咖啡，按最贵的来。
一会咖啡端上来，我做了个请的姿势，徐燕摇摇头，一脸肃穆。
“燕子，干吗呀！”我说，“是我请，没让你掏钱！”
她还是没动静。
“我给你说，女人最大的智慧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现在在你面前摆了一杯浓香扑鼻的上等饮品，喝了既可以达到享受的目的又不用掏自己的腰包。这是多么划算的事情，我日思夜想都盼这等好事，可就是没人请我。”
徐燕依然不为所动。
“那好吧！你要是觉得占我便宜太掉价，那这壶咖啡钱就你掏了。”
徐燕听我说完打开手中的包，从里面拿出二百的钞票，拍在桌子上。
“不是假钱吧？”我把钞票拿起来，跑到走廊边的灯下仔细看了看，回来说：“还真是真的！”
徐燕斜眼看了看地面，那意思表明对我的行为很是不屑。
“行啊！你算是不能原谅我了。我是没招了，这样吧！赶明我叫花店给你送一个大花篮，算是我向你赔不是了。我从前天晚上开始没好好睡觉，现在我实在支撑不住了，我要回宿舍去睡上三天。等我起来，我再想辙给你说笑话吧！”
“你不是要给我送花篮吗？你睡三天怎么送？”徐燕突然开口。
“哦，我把这事忘了。那就三天后再送？”我问。
“我不要你的什么花篮，要了也没用。”
“那我就不知道如何向你道歉了！”
“如果你的道歉不是真心，仅仅是想安慰我一下，那大可不必。”
我低头想了片刻，抬头说：“走吧！我带你去看电影！”说着我把她从座位上硬拉起来离开了咖啡厅。
我们找了家电影院，进去的时候已经开演了，是一部外国片，具体演什么我根本没记住。总之，那一晚徐燕坐在我身边一直挽着我的胳膊，我们就那样坐着不说话，同一部片子连续看了两轮。后来她困了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后来我也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我推醒了她，她懵懵懂懂跟我出了影院，我们在外面吃了宵夜，然后我送她回家。
在家门口，她告诉我说：“海涛，就这样分手吧！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了。”
“为什么？”我问。
“你不爱我，我知道！”
“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总之你既然不爱我，那又何必再来往呢？”
“哦——”
“其实我在见你之前对爱并没什么渴求，可没爱情两个人在一起也的确不行，尤其是和你这种人在一起，如果没有爱，那几乎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你呢长相不帅，生活也不安定，脾气暴躁，性格怪异，没有责任心，对女人一点都不体贴，你没有一点好丈夫的优点，你在我面前老说结婚，可我看你就不适合结婚，总之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女人一定很累。”
“评价很准确嘛！但你什么意思？想造成你甩了我，不是我甩你的结果？你早说啊！我就怕别人说我甩女人，就怕自己是陈世美——”
“你不要说——听我的。”徐燕打断我的话，她喘了口气，继续说：“我要和你见面并不是想原谅你，而是想告诉你我并不贱，被你羞辱了还来见你并不是我还喜欢你，而是想当面把话说清楚。就像你说的，我就是让你知道是我甩了你，而不是你甩我。每次都是我把男人甩掉，这次也不能例外。也许你会说我爱面子，说我虚荣。有什么办法？如果我不虚荣的话我早都嫁人了。我拒绝了那么多男生，就是想找一个能满足我虚荣心的男人，我要他有高高的个头，英俊的外表，还要有好工作、学识和好的出身，你呢还差很多，距离我的标准还差得远呢！”
“是——是——我也这样认为，我是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甩了我是你的决策英明。”
“你就贫嘴吧你——我上楼了，不理你了！”
“好——你走好！我就不远送了。”
“关海涛，你也太会装蒜了你？”徐燕突然冲到我面前用手推了我一下，把我推得向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我诧异地问。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和你师母的女儿是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天眉来眼去，当我面故意说反话你以为我听不出来？我当时就看出来你们两个心里有鬼！”
“我有什么鬼？我有什么鬼？”
“你是不是在追你师母的女儿？你师母是不是一心想让你做她女婿？”
“哪有？没有的事——”
“我都知道了，张志都给我说了。你别以为我是傻子！我那天回家后死活闹不明白你师母有什么事值得给我发那么大火，自打我一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