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爱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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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爱红楼-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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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运使,从三品。
  九、李守中为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是历朝中央教育机构,国子监祭酒为国子监的主管官,从四品。
  十、王子腾升了九省统制,奉旨出都查边。
  清代,统辖一镇的长官叫统制。王子腾所升之九省统制或许应为副都统,清代内设八旗都统,各省设驻防副都统,正二品。
  十一、秦业现任工部营缮郎。
  

红楼官制考(2)

  工部下设营缮司的郎官,从五品。
  十二、孙绍祖袭指挥之职,在兵部候缺题升。
  都指挥使为明代官制,各地卫所的统兵官。
  十三、保龄侯史鼐迁任外省大员。
  外省大员,职位不确。
  十四、赖尚荣捐了个知州。
  知州为一州的行政长官,从五品。
  十五、甄家(甄应嘉)为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
  体仁院与兰台寺,均系虚拟。钦差大臣是清制,由皇帝特派出京专办某项事务,并领授关防,权势很大。
  十六、王太医为太医院御医。
  太医院为官署名,长官为院使,下设御医、医士等,御医为正八品,主要为宫廷服务。《红楼梦》里说王太医为六品,较实际为高。
  十七、忠顺府长史官。
  历代王府均设长史,总管府内事务。
  十八、王熙凤弄权铁槛寺一回涉及的几个人物有: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长安节度云老爷及原长安守备。
  知府为一府的最高行政长官,下辖数州县,从四品。
  节度使,唐初立,元代废,统辖数州,总揽军事、民政、财政。
  守备,清代绿营统兵官,正五品。
  
  本文参考书目:
  1、《二十四史》之职官志、百官公卿表;
  2、《清史稿》
  3、《历代官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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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风雨红楼泪
近来,刘心武先生凭借央视及各大媒体的推波助澜,在全国范围内刮起了一股来势凶猛的“红学热潮”,一时间众说纷纭,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冷寂多年的“红学”又开始热闹起来。然而,这股“红学热潮”若是和当年的那场《红楼梦》评论批判运动比起来,却不免有些相形见绌,成了小巫见大巫。
  当年那场由毛泽东亲自发动并领导的波澜壮阔的《红楼梦》评论批判运动,追本溯源,其导火索不过是一篇名为《关于及其他》的文章,作者也仅仅是当时的两个“小人物”——李希凡和蓝翎。可就是这篇本身并无足观的小文章,却引起了一场如火如荼的运动,从一九五四年开始,一直燃烧到二十年后的文革末期,造成了红学界长达二十多年的畸形、扭曲和空白。当时的红学家们几乎人人挨批,个个被斗,于是,有人选择沉默,绝口不提《红楼》;有人销声匿迹,从此改旗易帜;更有人干脆昧起良心,说起假话。一时间,举国上下言红,却只见政治,不见人性;只见斗争,不见感情。开口阶级,闭口革命;开口批判,闭口封建。至此,一部独一无二的伟大著作《红楼梦》,已经变成了一本阶级斗争的现行教材。令人哑然失笑,却又哭笑不得。
  昨天下午,当我从旧书市场上,翻到了一本七三年版的《红楼梦评论集》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本书背后的沉重。直到买回去以后,在昏暗的灯光下,翻动着那些被岁月侵蚀而逐渐发黄发脆的书页,凝视着里面时光的脚印密密麻麻。时隔多年,那股血雨腥风的味道,似乎依旧缠绕其间,并依稀可闻。不过,在那些刺刀般的文字背后,有着多少心酸的眼泪和故事,却再也无法说清,一切都成了过往的烟尘,被历史的手指,轻轻抹去。所幸还有这些残存的文字,可以让后人略窥到当年的斗争是何等的激烈乃至惨烈。
  平心静气地说,我能够理解他们,作为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生存于其间的人,往往会做出些身不由己的事情,譬如江湖中人。但我不能够理解的是,当年那些以批斗为能事,以迫害他人为己任的人物,在事过境迁之后,在四人帮倒台之后,在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为什么全都成了清白的“没事人”和“受害者”,更有甚者摇身一变成了某某学会的会长或者某某刊物的主编,却不见其站起来忏悔一下自己当年所犯下的错误,甚至是罪行呢?我们这个民族是不是过于健忘了?几代人的悲剧,其间夹杂着多少蒙尘的血迹、被践踏的尊严和心有不甘的尸首,难道就这么轻易地交还给历史了吗?诚然,政治是无情的,但文革对人性的扭曲却也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而我们缺乏的恰恰是对文革的反思!如果不能正视历史,那么今后必将重蹈覆辙。毕竟前事不忘,才能后事之师!
  

欲望就是虚无
——从“萨伊尔”到“风月宝鉴”
  博尔赫斯的小说《萨伊尔》中的“萨伊尔”,是布宜诺斯艾利斯地区的一枚面值两角的普通硬币,同时,它又是十八世纪末,古吉拉特城邦的一只老虎,或者苏腊卡尔塔庙内,一个被虔诚的教徒用石头砸死的盲人,亦或者是科尔多瓦庙里,一千二百根大理石柱上的一道条纹,还可以是特图安犹太区,一眼井的井底,甚至是波斯国内,一个被扔进海底的星盘等等,因此,对于芸芸众生而言,这枚普通的“萨伊尔”,其实是无处不在的。例如在《红楼梦》里,它就成了那面令贾瑞命丧黄泉的镜子——“风月宝鉴”。
  “萨伊尔”,这枚看似普通的硬币,却有着非凡的魔力,凡是看到过它的人,就再也无法将它摆脱,直到最后崩溃为止。书中的主人公偶然在一家酒店里得到了这枚“萨伊尔”,从此便开始了惶惑不安,最后不得不去精神病院医治,而另一位人物胡利塔则更为严重,书中写道“她变得十分古怪,人们把她送进了博什医院,她把喂她吃饭的护士们弄得筋疲力尽,她仍然无法摆脱那枚在她眼中很像英雷纳·萨克曼的司机的钱币。”
  与此相比,《红楼梦》中的“风月宝鉴”,也有着类似的神奇,按书中所写,此镜“出自于太虚幻境空灵殿上,为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不过这面镜子却又非比寻常的镜子,只能照其反面,不能照其正面,否则,照者便会有性命之忧。书中的贾瑞就是由于照了这个镜子的正反两面而死于非命的。他因为暗恋着凤姐,被凤姐玩弄于股掌之中,害上了相思病,百般医治无效,后来,渺渺真人送了这面镜子给他,本来是可以救他性命的,可他却偏偏不听从告戒(放眼天下,能够听从这个告戒的,又有几人呢?),私自偷照镜子的正反两面,他“先向反面一照,只见一个骷髅立在里面,”然后,“又将正面一照,只见凤姐站在里面招手叫他。贾瑞心中一喜,荡悠悠的觉得进了镜子,与凤姐云雨一番。”如此这般几次三番,他便一命呜呼,踏上了漫漫黄泉路。
  “萨伊尔”和“风月宝鉴”,其形虽异,其道虽殊,然其形而上的意义却几近相同,在我看来,二者都代表着人类肮脏而无尽的欲望,人一旦深陷其中,便再也无力自拔。在小说《萨伊尔》中,博尔赫斯写道“看到萨伊尔的人,很快就会看到玫瑰……萨伊尔是玫瑰的阴影和面纱的裂口。”同样,对于贾瑞来说,“风月宝鉴”反面的骷髅和正面的凤姐,一者是无休止的虚无,一者是无休止的欲望,二者没完没了地纠缠在一起,真真假假,色色空空,最终会变成什么,已不再重要,或者是一面镜子,或者是一枚硬币,或者仅仅是“数以千计的表象之中的任何一个单一的表象”而已,正如哲学家萨特所说:“存在就是虚无”。最后,博尔赫斯叹息着说道:“或许上帝就在这枚硬币的后面。”对于某些人而言,可能确是如此。但对于更多的人来讲,这枚硬币的后面,只能是神秘而未知的死亡,一如贾瑞。
  

成就幸福的自杀
加缪说:“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判断生活是否值得经历,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在《红楼梦》里,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白金钏、鸳鸯、张金哥、守备子等人不约而同,都对这个问题做了否定的回答。当然,在这份名单里不能不提到林黛玉,因为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黛玉的死都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除此以外,另有一部分人的选择与此不尽相同,但究其根本却与自杀并无二致,比如宝玉出家为僧;甄士隐、柳湘莲出家为道;妙玉、惜春、芳官、藕官、蕊官出家为尼,他们选择了一种相对平静的方式,归于寂灭。然而,他们的行为却并非是主动去追求永生和极乐的境界,在我眼里,这依旧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杀行为。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了他们做出了自杀或者出家的选择呢?或许大家会说,对于秦可卿而言,是贾珍的乱伦;对于尤二姐,是肚里的孩子;对于尤三姐,是柳湘莲的退婚;对于金钏,是王夫人的巴掌;对于鸳鸯,是贾赦的魔掌;对于金哥和守备子,是婚姻的被拆散;对于宝玉,是黛玉的死;对于柳湘莲,是尤三姐的自杀等等,当然,这些原因肯定是最清楚明显的原因,但不会是最根本的原因,加缪说:“最清楚明显的原因并不是自杀的直接原因。”上述这些人的行为和选择,多少都带有被逼迫的成分存在,所以,一方面是他们对生活的希望和期待的丧失,另一方面也意味着一种无奈地反抗。弱者在面对强大势力时的一种不屈服的姿态,使她们的身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
  我又一次想到了加缪在其随笔《西西弗斯的神话》中给我们讲述的那个荒谬的寓言:诸神处罚西西弗斯不停地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石头由于自身的重量又滚下山去,西西弗斯又走下山去,重新把石头推上山顶。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望无效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了。这个寓言故事向我们展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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