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岁月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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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岁月留影-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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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着音乐的节奏眨动,那长长的睫毛跟着上下摇曳,象轻颤翅膀的蝴蝶,看着她这张俏脸我
心里一阵悸动,“小妹,今晚你真是好看。”
    一曲唱罢,女星们退了下去,灯光昏暗下来,悠悠的音乐开始呻吟,地板上很快挤满了
一对对的男女。我不会跳这种舞,但还是被心蕾硬拉了进去,她搭着我的肩我搂住她的腰,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没有步伐只有轻轻的晃动,我闭上眼睛,感到有点意乱情迷,暧昧的音
乐,暧昧的空气,人也暧昧起来。她的身体越来越向我倾斜,我在她后腰的手也越拉越紧,
很快我们就和身边的其他人一样纠缠在一起,她的头依偎在我的肩上,我的头深深地埋在她
清香的秀发中,我们的身躯合二为一,从她柔软的胸脯我听到了她的心跳,世界开始迷糊,
然后慢慢地消失,我感觉灵魂已经出窍。
    曲终灯亮,拥抱在一起的身体羞涩地分开,我们含含糊糊地回到座位。
    我不敢去看她,喝了一大口酒,坐不住了,没向她打招呼就跑到大厅去蹦。在酒精的调
和下,我兴奋而麻木地融合在眼前的狂热。
    人越来越多,温度越来越高,迷糊中我进入醉生梦死的状态。
    在强烈的节奏下,一个穿着比基尼的美艳女子登场了,她高高地站在DJ台上,裸露的
酮体洒满了闪耀的银粉,妖女般的动作配合震耳欲聋的音响,将人群带到了沸点,每个人都
跟着疯狂地扭曲晃动,人性在跳跃的频闪灯光中幻灭,各种冲动在窒息的热气中蒸发出来。
    大家背靠着背,手碰着手,我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整个世界在颤抖,血液在喷张,肢
体早已被分解成一块块不停地摇摆,台上那挑逗的舞姿不断激发起我原始的欲望,在幻觉中
我看见帆和我一起狂蜂乱蝶。
    恍惚中我被人拉出舞池,是心蕾,她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
    回到座位我又猛喝了几大口。心蕾的声音在我耳边响:“已经一点半了,我们回去吧。”
    我跟着心蕾走出群魔乱舞的大厅,大脑一片混乱。
    外面很冷,我打了一个寒战。
    心蕾从袋子里拿出一件衣服穿上,“大哥我看你好兴奋啊,今天你都快跳疯了。”
    我上了车,重重的头轻飘飘的身体,“上车吧”我说道。
    她跳上了车,“夜风好冷啊。”说完她捉住我双肩的手缓慢向下移动,最后交叉抱在我
前面的小腹,然后她整个身体就像胶水一样粘在我背上,我立时感受到大面积的暖流和那弹
性的胸部,一股血液冲向我的大脑。
    车子在深南大道向远离市区的方向急驰。心蕾问:“去哪里?”。我没有回答她,加大
了油门,车子速度一直往上攀升,两边的花草树木在呼啸中消失,眼睛开始模糊,耳朵只有
风声,她的外衣被吹开,有节奏地打在我身上。
    心蕾似乎在后面不断地大喊,但我听不清楚,我尽情地宣泄,象是走在清醒和不清醒的
边缘,两只手被风吹得发抖,但我还继续加大油门,一直拧到尽头,夜已深,行人很少,我
连闯了几个红灯,在一个路口几乎和一辆面包车撞在一起。
    突然我的脖子一阵刺痛,是被心蕾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急刹车停在路中央的绿化隔离带
上,我下了车用手摸了摸脖子,两排深深的牙痕。
    她走到我面前对着我大喊:“你赌命啊你!”。
    她那俊俏的脸被吓得红彤彤的,渗出楚楚的恐惧,睁得大大的眼睛反射着苍白的路灯,
密密的长发凌乱地在夜风中抖动,高耸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我和她对视了很长
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缓缓地伸出双手,我抑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她
搂起,她的嘴唇顺势靠过来,瞬间将我的口封住,我们疯狂地相吻,天地在黑夜中旋转,黑
夜在烈火中燃烧……



  

                                    第十四节

    一觉醒来我头部感到丝丝阵痛,酒精的威力已经散尽,昨晚的事情却象巨大的乌云笼罩
在我脑海。
    我洗了个脸,然后对着脸盆上发呆,我对着水中的倒影自言自语:“你知道自己在干什
么吗?”
    以前的猜测变成了现实,心蕾明摆着是要“提拔”我了。我在几分酒意中拥抱了她吻了
她,和我的酒后冲动不一样,我明显感觉得到她是非常清醒和投入,这绝对不是那几小瓶喜
力啤酒可以醉出来的,我们早已过了十来岁毛头小伙初恋的那种懵懂岁月,这种动作往往是
思想和感情长时间沉淀的结果。
    我为我的不理智行为感到后悔,这不是个平等的爱。心蕾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个纯洁天
真的小妹妹,我对她一切的关怀和照顾都是单纯没有它意的,我真正的意中人是帆,也许正
是帆的影子太重才使得我没有空间对她产生爱意。但心蕾不一样,我知道她是没有男朋友
的,她一个小女孩远走他乡倍感寂寞,碰到能够倾诉的人都不容易,我是她生活的重要元
素,毫无疑问她是对我萌生了爱意。心蕾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一但爱上将是刻骨铭心。我知
道我犯了致命的错误。
    我为什么不早些向她阐明立场呢?我思考起以往的一些片段,我数次要解释的时候却不
知如何开口,因为我和帆一直未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这是理由吗? 我不知道?
    我们这些“适龄”青年在一起注定就是瓜田李下的“易感人群”,“尽兴晚归舟,误入
藕花深处”,稍不留神就被挤到那条路上。难道男女之间纯洁的友谊注定会从量变到质变?
“同性为知己者死,异性为爱死”真的要成为定律?这是上天的安排还是人们自己导演的闹
剧?
    但这不关心蕾的事,这完全是我的错,其实我也早就朦胧感觉到她的意思,但自己却跟
着她一起暧昧地发展,即使昨天不去的厅不喝酒事情迟早也会浮出水面,哎,我这不是在害
人吗?现在更甚,自己居然稀里糊涂和她有了亲昵的接触,这实在罪无可恕。
    这天上班我情绪非常低落,思维象是打了结一样无法正常工作,脑子里还是反复着思量
如何面对心蕾。
    我不由自主地拨通了心蕾的办公电话。
    “是我。”
    “大哥找我有事吗?”听到她带点羞涩的声音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你不说话了?”
    “我……我……昨天晚上的事真是对不起,我想我是酒喝多了。”
    她慢慢地说:“还有别的事吗?”
    看来她没有领会到我的意思,“我向你道歉,我不应该……”我说不下去,我不应该跟
她一起?我不应该拥她吻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请……小妹……你……不要……误会……昨天……我……”我结结吧吧连自己想说什
么都不知道。
    “你打这电话就是这个目的?”她说得很干脆。
    “我……想……是吧……”
    电话挂了,我额头渗出无数汗珠,我从未试过如此不知所云,哎,她肯定还没明白我的
意思。
    我抱怨起帆来,要是她能早些接纳我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现在这样。
    这也不是个平等的爱,我对帆情真意切,她却对我轻描淡写。老天为什么如此作梗,有
情人难以成眷,错位的爱却说来就来。“自古多情空余恨”真是千古的绝唱。
    我就这样在办公室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同事们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反常。
    “怎么今天看起来心不在焉,没什么事吧?”同事关心地问。
    我往沙发一坐,“烦得要死,都不知活着是干吗!”
    “这么低靡,是不是又让哪个靓女给飞了?”
    

    “飞个鸟!现在活得比白开水还平淡无聊,除了房子票子女孩子就没什么可想的,真他
妈没劲。”我拿起一叠报纸往茶几上一扔。“早活50年还可以有个日本鬼子打打,大不了
战死沙场多痛快,现在连个鸟枪都不让藏,真是不知所为!窝窝囊囊成天就折腾这些破事,
哪还象个人?”
    几个同事象看外星人似地看着我,一个向我笑道:“不能战死沙场就来个玩死情场得
了。”
    我感叹道:“情路难,难于上青天啊!”
    我再也不敢主动打电话给心蕾,她也象在闭门修炼一样好几天没有消息。
    最后是到了星期天她一个电话过来打破僵局。
    “你怎么回事,这么多天一点音信也没有?”
    “我……我这几天不停地想那晚的事,连话也不想多说。”
    “你真坏!”
    天啊,她误会了我的意思,一个吻不至于连话都不舍得说口水都不舍得吞吧?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了很多我们之间的问题,我觉得有些东西不太好开口。”
    “干吗这样吞吞吐吐的,有话你就直说嘛。”她娇嗔地说道,我一听就知道她又理解错
了我的意思,哎呀,她已经在等着我的求爱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说多错多,我决定尽快结束这个电话。
    “小妹,我们出来见面在谈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当面说清楚。”
    “好啊,要不就今晚吧,刚有一部美国大片《拯救大兵瑞恩》,去哪里看?”
    我几天前才被一帮朋友拉去看了这部片子,但想到要和心蕾坦诚地谈谈心我决定再陪她
看多一次,“去深圳戏院吧。”
    今天心蕾穿着一套淡灰色很典雅的套裙,从她嘴唇的颜色可以判断得出是化了妆的。说
实话心蕾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我一点赞赏她心思都没有,心里就只盘算着如何对她开口。
    在一周内在同一个电影院相差两排的座位上,我重复看了两次这部电影。屏幕上依然腥
风血雨,那个盟军战士被炸弹炸飞了手臂,他还是从容镇定地用另一只手拿起断臂往前
冲……电影上的诺曼底更象是一个屠宰场,鲜红的海水映出了人类自身血腥的罪恶,当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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