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暮色渐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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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暮色渐凉-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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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以他那嚣张的性子,每天向幸村,真田,柳他们挑战,然后再被狠狠地削几顿,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也是因为赤也直率越挫越勇的个性,才能让这群看似温和好相与实则严重排外的少年们如此快地接受他吧。 
  无论是绅士的柳生,温和的幸村,淡然的柳,严谨的真田,还是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仁王,孩子气的丸井,老实的桑原,他们的内心,都是如此的骄傲。 
  能得到他们的认同,接受你是他们的同伴,赤也,真不简单呢!
  
  “赤也!”
  浅川凉终于在一片鸡飞狗跳中找到一丝空隙开口。 
  “嗯?”停下打闹,幸村等人也看着她以示尊重。 
  
  浅川凉翘起唇角,“赤也,今天来也是来给你说一下,以后的便当我会拜托柳生给你送来。我就不来了。”
  望向柳生,柳生点头。 
  
  切原赤也加丸井文太都有些失落,哀怨的表情有点像被抛弃的小动物。 
  对此,浅川凉除了黑线一下,也没有办法。 
  每天中午放学的休息时间,先到学生会热了便当,浅川凉虽然做了十几年的日本人,但还是不爱吃冷的饭食,然后再到网球部社办给切原赤也送便当,然后又回到学生会整理一下日常事务顺便在那里午睡一会。 
  学生会到网球部的路不太远但也不十分近,总觉得有些麻烦呢。
  
  “好了,就这样了。”浅川凉转身向幸村,鞠了个躬,“赤也拜托你们多多照顾了。”
  
  “不用,照顾后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幸村微笑着摆摆手,忽然又像想起了些什么,“啊,对了。三年一届的全国青少年绘画大赛就要开始了,美术社社长相马原昨天还‘特地’要我‘顺便’跟你说,‘一定要参加’呢,你自从学期初交了一幅静物素描后没有再交一幅作业了。大赛题目大概明天就能知道,相马应该会拿给你的。”
  
  “多谢幸村君传达了,会参加的。”
  
  浅川凉向网球部众人告别,扫过众人,却瞄见坐在众人后方的仁王雅治笑眯眯地举着还沾有两粒米饭的筷子摇了摇,算是欢送,不禁嘴角抽了抽。 
  
  虽然最近已慢慢地闲下来,不像开学初的前半月因为社团招新,活动经费和为了争取更多经费场地络绎不绝登门的各部长,社长而忙得金星直冒。但还是需要每天整理一下日常事务,以保证学生会的正常运行。 
  
  想起开始时,自己是被宫间铭连拉带骗地拉进来的,他对自己说可以不进学生会,仅当帮他的忙,又禁不住他的狂轰滥炸,死缠烂打,所以才来试试。 
  但可能真的是第一次“试试”而已,没有帮到忙反而将事情弄得更糟,宫间铭也没有责怪她,连一直冷眼旁观的藤本优香也没有说过一句责难讽刺的话。 
  幸好很快地,浅川凉就已经上手,有时连优香都夸她几句。会好有成就感的呢。 
  
  宫间铭虽然整天地缠着自己,作一些好像很孩子气的行为,害常被亚子他们误会在追求自己。 
  但浅川凉自己却明白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之间,可以像是朋友,可以像是师生,也可以像是亲人,但绝没有那种恋人之间暧昧的气息。 
  浅川凉和宫间铭都不是那种会为传言所困扰的人,所以两人也就没有特意去澄清过什么。 
  
  而藤本优香,这家伙虽然毒舌了一些,但和宫间铭一样,有些东西没有刻意地去说,但浅川凉都是明白的,比如藤本优香特有的关心。 
  
  浅川凉是真的把他们当朋友了的。 
  
  回到学生会办公室,却见藤本优香叠着腿靠在沙发上,优雅地捧着一杯红茶抿着。 
  
  “优香?”浅川凉疑惑,不由地看向里间会长办公室紧闭的门。 
  作为会长秘书,优香一向是和宫间铭一间办公室的,当然,在宫间铭和藤本优香的坚持,哄骗下,会长办公室又再多了一张属于浅川凉的桌子。 
  
  藤本优香眼都没抬,手一挥,示意浅川凉自己打开门看看。 
  
  浅川凉眼里的疑惑更重了,推开那扇门。 
  门一推开,满眼的粉红色泡泡又让她退了出来。 
  
  浅川凉满头黑线地扭头看藤本优香,无语。藤本放下茶杯,抬眸,“还在释放粉红气场无差别攻击?”
  
  “呃……是……”
  
  藤本也有些无语了,今天浅川凉给他带了一份便当,于是那家伙就一直持续粉红状态到现在。 
  
  “……优香……你说那种具现化的粉红色泡泡他是怎么弄出来的……”
  
  “撒,谁知道呢?”藤本努嘴摊手优雅耸肩。 
  




Chapter 7  绘画大赛

  浅川凉坐在海边一处偏僻的礁石上,常年起潮时就会被淹没掉的礁石现在正裸|露在空气里。光滑,也有些粗粝,有些湿润,摸上去凉凉的,乌黑得发亮。 
  
  湿润有些腥凉的海风迎面而吹,吹乱了浅川凉额前的刘海,露出两道若隐若现细长的眉。墨黑的瞳望向在午后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与蓝得近乎透明的天空,一时间似乎看得很远,看到了很多,但游离没有焦距的目光表明了它的主人只是在发呆而已。 
  
  跟出来的幸村精市手一撑,坐在浅川凉的旁边,却沉默不语。 
  
  “啊拉,人家第一次翘课就被抓到了碍…”
  
  “……”
  
  “跟出来干嘛啊,我可没打算那么快回去哦……”
  
  “……”
  
  “……”
  
  一时间气氛沉寂下去。 
  
  一直捏着一张纸的手指渐渐用力,指节也渐渐发白。 
  那张纸并没有叠起来,在幸村这个角度可以看得见,发皱的白色纸张上一大片纤细字体的官方用语,与顶部大号加粗黑字“第××届全国青少年绘画大赛”,“题目”,“色彩”,“水彩”等字眼。似乎都在嘲笑浅川凉的悲哀。幸村想起早上相马给自己同样一张纸时说的话——
  
  “幸村,你不是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浅川凉自入社一年来,交的作品全都是素描的吗?”
  
  “啊,是。但这和这个大赛有什么关系吗?”
  
  “呃……幸村……你别笑得那么碜人行不……”
  
  “呵呵,有吗?”
  
  色盲,答案就是色盲。不是红绿色盲,而是全色盲。所以感受不到色彩的浅川凉只能画素描,所以即使不忍心,相马也只能告诉她,这届要求水彩画且题目为“色彩”的大赛,基本已宣告了她的出局。 
  
  “相马果然是和你说了吧。”并没有看他,淡淡的声音,没有了之前刻意的轻快语调,听不出情绪。 
  
  “嗯,是。”幸村本就没打算替相马隐瞒。 
  
  “真过分哪,不会安慰人就拉了别人过来。不过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把你这位大神请出来的。”浅川凉可不认为幸村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 
  
  “呵呵。”幸村并不答话。 
  
  “……”
  
  又一阵沉默。 
  
  就在幸村精市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浅川凉慢慢地弯下腰去,将头伏进膝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可是还是会难过。”
  “啊,抱歉。事实是我也不太会安慰人。”温润带着笑意的声音接了上去。 
  
  可浅川凉就像没听见一样,又缓缓抬起头,没有焦距的目光对着前方海天交接处,自顾自地说下去,“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就像前世的事了。那时的我,就有一个梦想——调出世界上最绚烂的颜色,画出世界上最绚烂的画……”
  说到这里,浅川凉偏了偏头,“不要笑,那时年少轻狂嘛。”自己却先轻笑出声,带几分不可忽略的感伤。 
  幸村想要开口,又被浅川凉打断了,只得静静地听下去。 
  
  “可能,当时也是仗着自己还能看见这世间的五颜六色罢了……”
  
  幸村颦起好看的眉,心底疑惑,这色盲症难道不是先天性的吗?
  
  浅川凉自是不知身旁幸村的疑惑,接下去说道,“我以为我只以黑与白,也一样能够演绎多彩所能表达的美好。”
  来到这里睁开的第一眼,入眼单调的黑,白,灰,使得她明白,前世的梦,轻狂的梦,现在是连做梦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当然她也曾尝试过,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分辨前世所敏感且深深喜爱着的不同色彩的区别,更别提调制色彩了,她也终于心死了。 
  于是仍然放不下绘画的浅川凉选择了碳素笔画起了素描,失去色彩的她变得对光影更为敏感,长年的练习也让她原本就不差的素描更为纯熟与细腻。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去触碰那枝让她眷恋不已的画笔了……
  
  “可是,我似乎忘记了,我这样苍白单调的世界,如何去接近他人眼里的绚烂多彩?”
  果然还是在意着的吧,所以不轻易从不去美术社,那里满室的斑斓,随意搁置的画笔,尚未完的水彩作品,一切都那么地刺心。 
  那天在商店里也是,那么平常的一句问话,却让她的心狠狠地刺痛。她反常的表现一定逃不过那只精明的狐狸的眼睛,只不过他选择了替她掩饰过去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扯扯嘴角,自嘲地笑笑,话语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就像说着的并不是自己的事,但心底的铺天盖地的痛却无时不刻提醒着自己。 
  浅川凉平视着前方,脸上无悲无喜,“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强,我以为我已经能够平静地去面对,去接受。”顿了顿,苦笑起来,“还是会不甘心,还是会难过,不想放弃碍…”
  
  “对不起啊,乱塞了些垃圾给你,你就当没听过吧。”并不是想和幸村说这些的,只是太多太多梗在心里头,也太久太久,因为这次大赛而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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