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226;&;#8226;&;#8226;&;#8226;”反复几次,枪声渐渐平息。
林雷松了口气,稍作镇定下说道:“外面的国军弟兄们,听我说一说,听我说一说!我是重庆国民政府第*战区特派员,我有重要的任务,你们不能杀这些土匪,他们已经被我收编,他们现在也是我们自己人了,你们听到没有?”
牛皮吹大了,但枪声也完全停息。
耿直听到林雷的话,心里又是大吃一惊,不禁看了又看林雷,眼前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果真的是国民政府的特派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太可怕了。他会不会是先稳住我,然而再保他自己的命,过后再让外面的国军来收拾我?要真是那样,我该怎么办,先宰了他?可宰了他,外面那帮瘟神更不会放过我,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他?&;#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这股国军是一个整营,他们的营长叫胡端,听到林雷的话,一愣一愣的半信半疑,试探性地问道:“谁他妈的信你的鬼话,敢抢我们的军用物资,你们他妈的活腻了,现在知道害怕了?别跟我耍什么花招,你们逃不出去的,死定了你们――”
国军副营长叫道:“弟兄们,别听土匪瞎话,只管开枪,消灭耿匪,上锋有赏!”
零星枪声响起。
耿直忍不住叫嚣:“别逼人太甚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想弄死我们,你们也别想好活!”
林雷向胡端假装威胁道:“妈的,你才活腻了,知道老子的份量吗?老子只要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在场的全都得脑袋搬家。老子看你仗打的不错,把老子哄好一点,回去提你一级,否则,老子今天死在这里,你们明天就会死在家里,信不信?!操你妈的!”一年的非人经历让林雷学会了不少东西,包括装大爷和骂人,当然装孙子和挨骂也是少不了。
胡端怒斥副营长:“谁叫你开枪的?!”
副营长还顶嘴:“营长,别上土匪的当,他们是骗人的。”
副营长一直有转正之心,胡端心知肚明,但又不好发作,只得说道:“我自有分寸。”然后向林雷叫喊:“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话?”
见鱼儿上钩,林雷心里便有了底:“我一个人空着手出来,当着你们的面证实我自己,怎么样?你们总不会害怕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吧?”
胡端稍作犹豫同意道:“好!就你一个人走出来,不允带武器,谅你一个人也不敢怎样。”
林雷又向还在胡思乱想的耿直叽哩咕噜交待一番后举着双手慢慢显身,一身落迫乞丐模样让国军众人大跌眼镜。
胡端示意副营长上前盘查询问,同时招来二名百姓打扮的下属探子问道:“见过这个人没有?”
其中一人回答:“我肯定他不是耿直的人。”
另一人也回答:“他不是村里的人,前不久才进村的,在张老头家要了些饭吃,当时,我还一直认为他真是个要饭的。”
胡端心里直滴嗒着打起小九九算盘:“老子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和地形优势,就算耿直耍花样,又能耍到哪里去,目前看来最多也就是劫持一直想取代我的营副,反过来要挟我们,那倒正好,趁机借刀除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干掉耿直是板上钉钉的事,倒是不用担心,万一这个叫化子真的是个特派员,真能升我一级,营长变团长,多年的梦想可就终于成真了,可以冒一险,其实又来何险之有。即便此人不是什么特派员,听他话语,不像平凡之辈,抓回去,是敌是友弄个清楚,总不至空手而归吧。权衡利敝,先看看再说,随时保持警惕,一旦发现异常,再动手也不迟。我胡端堂堂一个国军营长,连这点胆量也没有,还混个屁呀&;#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站立在国军和土匪双方距离正中,带有卫兵的国军副营长仍然有些紧张,额头渗出冷汗,心里直骂胡端是个王八蛋,可如果自己表现出胆怯退缩的话,肯定是威信扫地,贻笑大方,就算勉强日后混上正营长,也是难以服众,仕途到头了。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小心点就是。
搜索完林雷全身,确定没带武器,国军副营长才稍作放心,但还是拔出自己的枪顶着林雷,并差点说出“到我们那边再说”,见胡端仿佛嘲讽般的冷笑,国军副营长才发觉自己确是有些失态出丑,连忙把枪收起来,郑重盘问林雷:“国民政府的特派员怎么一副叫化子的模样,你的证件呢?”
林雷骂道:“你个白痴,这个地方国军管不着,*管不着,日本人也管不着,可谁都又想来管管,难道我会蠢到跟你一样,带上自己的证件,还打扮得人模狗样,让谁一看都知道我是国民政府特派员?”
国军副营长被说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只得忍住继续问道:“那怎么证明你是特派员?”
“叫你们头来。”
“我就是头。”
“放你娘的屁,真当老子是白痴呀。”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头?”
“看你的军衔,看你的派头,听你的声音。”
“我是营副,现在你得听我的。”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好色之徒。”
“你――”
“我――”
“想死呀――”国军副营长被戏弄得火冒三丈,但现在不敢拔枪了,因为土匪的枪也在对着自己。
“好了好了,言归正转,你看这样行不,我命令里面的土匪全部缴枪投降,连同我让你们都绑回去,一回去你们就清楚了,要是我说的有假,你们再杀不迟。”
国军副营长犹豫、盘算。
林雷激将道:“该不会害怕一群缴枪投降还被捆绑手脚的乌合之众吧?果真那样,你这辈子还真是只配当营副。”
激将起了点作用,国军副营长叫卫兵去请示胡端,心里有些乱了,嘴上却还在死犟:“别想耍花样,就凭你,还不够格。”
胡端点头同意,并命令部下提高警惕,进入战备状态。
林雷于是向后叫道:“耿兄,叫你的人出来交枪投降,国军弟兄不打你们了,也不会杀你们,我保证安全送你们回去。”
在耿直的催吼下,众匪忐忑不安、小心翼翼走了出来,极不情愿地放下枪,在国军的命令下集中在一起等候发落。
胡端大手一挥:“上!”
大多国军士兵跳出掩体要去收枪抓人了。
就是这个瞬间,趁众人的注意力从自己的身上移开,林雷以迅雷不及眼耳的速度,几个箭步上去,再一个前地滚,从胡端身后起来,左手臂勒住胡端的颈喉,右手夺掉胡端的手枪并顶着胡端的太阳穴恶狠狠命令:“别动,叫你的人都别动。”
负责盯防林雷的国军士兵没有反应过来,胡端的卫兵也没反应过来,连胡端本人也万万没有想到,林雷的速度太快了。
胡端脸色惨白,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乖乖就范。
国军士兵都转过枪来齐刷刷对准林雷,众匪纷纷拾起枪也对着国军士兵,一时间双方又都剑拔弩张。
国军副营长见除掉胡端取而代之的大好机会终于来了,示意一个心腹有所动作,逼林雷出手,制造混乱,趁乱干掉胡端。
林雷早也看在心里,不等国军副营长的心腹动手,叭叭两枪很干脆地解决掉国军副营长和他的心腹。
一阵骚乱。
胡端赶紧压住:“别动,大家都别动,谁敢动一下我饶不了谁。”
林雷显得很轻松:“我替你除掉后患,你怎么感谢我?”
胡端说道:“这位兄弟厉害,处乱不惊,有勇有谋,在下佩服,咱们好说好商量,好说好商量。”
林雷说道:“当然好商量,要不是你们逼人太甚,赶尽杀绝,我也不会这么挺而走险。撤掉你的人,你跟我们上山玩几天,几天后放你回来,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这样我无法回去交差,耿直抢了我们的军用物资,现在可是抗日时期。”
“物资全部还给你们,怎么样?逼急了,我们投新四军去。”
“我作不了这个主,这次的任务是彻底剿灭耿匪。”
“嗯?!――”林雷加大手劲。
“好,好,我答应你。”
在土匪山寨中,耿直等人对林雷佩服得五体投地,执意要与林雷拜把子。推辞不下,林雷成了山寨的老三,年龄比耿直耿杰都小,众人“三弟”“三哥”地叫得林雷别扭的很。林雷对自己的身份扯谎说是逃兵,也不透露自己的真实去向意图,只是说走一步算一步,但还不想留在山寨里。见挽留不下,耿直承诺,山寨的门随时向林雷敞开。林雷也嘱咐,在他没回山寨之前,山寨一定要保往,留着日后干大事用。享受了几天的盛情款待,林雷下山走了,无需护驾,独自一人向期待已久的神圣的新四军根据地昂首踏去。
林雷欢欢喜喜走在路上,浑然不知身后远处有人跟踪。
在离山寨很远的一条小路上,胡端带人从路旁闪出来,阴阳怪气地用枪“邀请”林雷:“多亏了这位兄弟,让我捡回小命,虽然没有完成任务,挨了不少骂,但好歹也算是交了差,要是不好好感谢感谢你,显得我胡某好像不够意思。”
胡端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对自己被林雷劫持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被林雷放回去后,反过来盯着林雷不放,寻机报复。
胡端把林雷带回军营牢房毒刑拷打,盘问林雷的真实身份。林雷始终说自己是个逃兵,无意中投错到土匪窝,现在悔心转意想再投军,所以一个人下山来了。
胡端不相信,便将林雷一直关押在牢中,他还不敢杀掉林雷以泄心头之恨,怕耿直报复。
牢房里的犯人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