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之四 碎雪by君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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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之四 碎雪by君侬-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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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恋的家◆  ◆手冢の领域◆(无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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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me : 君侬  Date : 05…03…2005 03:48  Line : 2018  Read : 172  
  '929' 传奇之碎雪   

    
  《传奇》之《碎雪》 BY: 君侬 

第一章 
黄昏。 
此刻,是一个明媚秋日里悲凉的黄昏。 
所有的一切都在车窗外,被夕阳渲染成如泣如诉的金黄。 
树枝,枯干了,在阴冷的空气中用固执的沉默,传递给人一种沧桑的生命感。 
“小的时候,我喜欢在黄昏的时刻思考死亡。” 
黄昏。另一个。欢爱后的房间。 
每一样东西都精疲力竭。 
声音轻轻地飘起,晓舟的声音,在疲惫中悄悄地弥散。 
激情的辉煌象火山爆发。 
冲动,幻想,狂热,都在卷天的大火中燃烧殆尽。只剩下岩石般冷峻的理智。 
理智被大火锤炼之后更显犀利,果决插进思想的深处,剖析着脆弱的灵魂。 
那时,夕阳也象现在这样,霸道地往窗里挤。 
百叶窗柔软的缝隙被毫不留情的撑开。 
金黄涂满晓舟的背、臀、腿,映出一道一道斑痕,像灼烧着白晰的皮肤。 
林剑吻遍那金黄灼烧的痕迹,想用亲吻与夕阳争夺对这柔细肌肤的占有。 
晓舟柔软的身躯极力与白色的床单溶为一体,凸兀的肩胛、下凹的腰线、隆起 
的臀,都像床单因剧烈撕杀而揉起的绉折的伸延。 
晓舟的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声音从那里传来,顺着遍体的唇迹追寻到林剑, 
向他诉说着死亡。 
“那是夏天,吃完晚饭,正好是黄昏。 
我负责收拾碗筷,把它们堆在洗碗槽里,打开水龙头,水就哗哗的流开了,那 
声音盖过了屋里的电视和外面的嘲杂。夕阳照进来,金黄金黄的,所有的东西都被 
它罩住,什么也没有逃了。 
我想,这就是死亡的颜色吧! 
因为死亡也会这样,笼罩住一切。什么也逃不了。 
所以我就想——死是什么?为什么什么都要结束。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于是在哗哗的水声里,我仿佛听到自己,在哭 
后来大了,我才明白,要死的东西比较好一些。 
因为,他不会让人厌烦得那么厉害。“ 
车,慢慢地滑动。 
车窗划过连续的街景,像在整匹的布上裁下一块来,又缝回去;又裁下一块来。 
车过了。街景已变得残破不全。但没有人注意。 
路边,一带白墙的平房。靠着一片住宅楼。是一家小饭馆。 
半殖民时代的装饰风格,但明显象是新建的。雕花的门廊和柱子,即使远远看 
去也不象石头,大约是水泥刷的涂料,或者是石膏,就那么肆无忌惮的白着。 
在这刺目的白底上,高大﹑浓妆,而且真正有些粗鲁的大个子姑娘站在门边。 
旗袍艳红,强劲的杀伤力在夕阳中又被放大了许多倍,更使人不敢直视。等待 
来客的脸上,微笑中带着太多的不在乎,让人感到沁出心底的寒冷。 
汽车穿过一个路口,夕阳从围成街道的房屋之间倾泻而出,正照着过街的中年 
妇女。 
影子,长长的一片黑暗,覆盖住本是金黄色的路面,象一块拂拭着地面的抹布, 
一寸寸擦过,又让夕阳再一寸寸的污染。 
中年妇女匆匆的走着。 
知识分子的风度,精明干练,下班回家的脚步。 


管理着一个单位或部门,还有一个家。 
虽然这一切都将消逝,但她还是鞠躬尽瘁的管理着,并为之感到真实的满足。 
林剑还看着车窗外,但此刻已不再注意任何东西。 
只有那中年妇女的影子在眼底自顾自的走着,走着,走着。 
走出他的视线。走到垂柳轻抚的街道。 
垂柳,只剩干枯的枝条,还自顾在秋风中卖弄的婆娑着。 
街道疲惫地伸延在匆匆而过的行人脚下。 
路边,一幢很旧的楼房。 
褪色的墙壁,荫黑与灰暗交织的色彩,象为过去的岁月涂抹的肖像。 
但卷花铁栏的阳台上,大捧大捧的秋海棠蓬勃地开着。似乎依然在热情地宣告, 
虽然时间可以被碾为尘埃,但在这尘埃里生命还是要开花,结果。 
紧挨着过去,是一幢新的住宅楼,落成不久的样子。 
玻璃护窗、挡雨棚严严实实的把它缀补成补丁落补丁的百衲衣。 
护窗一扇扇的紧闭。 
象罐装流水线上的封装机,把家居生活封装成一听听的罐头,百味如一的,分 
发到城市的大街小巷。 
楼门空洞的敞开着,黑漆漆的样子,仿佛是一个陷阱或是一份恐吓。冒然而进 
的人,会在光线突暗的刺激中,被一阵旋晕攫住。 
慢慢的,黑暗分别出层次,吃力的点染开些微的色彩。楼道。狭窄而且真正的 
昏暗。串起一扇扇紧闭的铁门,每一扇都象一份毫不留情的拒绝。在楼道中穿行, 
让人不由得不小心翼翼,就象是穿行在敌国的阵地。 
终于,有一扇门为勇敢、执着的寻觅者开启。 
中年妇女消失在空气中,象卡通片里的精灵向导,被强光一照便崩解掉了。 
客厅不大,但布置整洁、色调柔和。透露出一种端装、得体、空中小姐般的职 
业化微笑。却又似乎是一种咄咄逼人的温暖,从四面八方压迫过来,无情地要从你 
战战兢兢的神经末梢中挤压出舒适。 
桌上,通体透明的球型玻璃花瓶里,艳丽的玫瑰还在吃力地坚持开放。 
“这个季节的玫瑰,一定很贵。” 
晓舟接过宋华光递过的玫瑰,尽量将惊喜与愧疚调配得当的说。 
宋华光就是所谓的绅士。 
因为许久以前,晓舟拒绝了他与玫瑰一并送上的求爱。 
“那是十一月,第一场雪后,他约我见面,提前去了半个钟头,在雪地里抱着 
鲜红的玫瑰。 
我都觉得真是浪漫。特别是当时,他已经知道我会怎么回答他了,就更显得浪 
漫。“ 
晓舟介绍林剑和宋华光认识的那天晚上告诉林剑。 
“他不是败金主义者,不是。他要的是成功,金钱是伴随成功而来的。金钱对 
于他来说,就是能提供在初雪的野地上,他所需要抱着的——那束玫瑰。” 
晓舟把玫瑰插入花瓶。 
在冬天、在春天、在夏天、在秋天。 
他总得把玫瑰插入花瓶。 
因为宋华光还是作晓舟的朋友,顺便把林剑也捎带上了。 
他还是送晓舟玫瑰,每次来晓舟和林剑家里做客时。 
玫瑰是他一种固执的态度。 
“我不是理想主义者,如果合适能嫁一大款,也要嫁的。 
但我们的分歧是世界观的分歧。他相信世界是强者的,我相信世界是所有人的。 
所以他是压迫者,我站在受压迫者一边。于是我们的矛盾就成了敌我矛盾。 
我不能与一个情人作爱,然后又批判他,这是对爱情的不忠。我也不能斗争了 
一个敌人,又委身于他,那是对事业的背叛。“ 
晓舟跟上了无钱无势的小警察林剑,以便能心安理得的批判弱肉强食哲学,也 
能毫不脸红的与这个情人作爱。 
但晓舟还是保持着与宋华光的友谊。 
他也是所有有生存权的人之一。对世界的认识不能成为一个人被厌弃的原因。 
所以他还是得接受玫瑰。并不得不为之表示惊喜,还为自己必须提到金钱表示 
歉意。 
于是,温室中那种不分季节,为高昂售价随时开放的玫瑰,就这样在客厅的桌 
子上,继续恬不知耻的灿烂着。 
哦,这是我们的家,我和晓舟的家呀。 
林剑欠然的打断思绪。 
在这里有过那么多的快乐,温暖,陶醉,安宁。可是为什么,最近总是觉得它 
造作呢? 
也许因为它太过舒适吧。 
舒适本身就是造作的吗? 
但或许另一个词来形容它更贴切,那是——乏味。 
这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忘恩负义吧!舒适是乏味的,却又要不断的追求它。 
荒谬。就象生活中的许多荒谬一样。就象爱情似乎只有在它被追求的时候才最 
美好。得到了却又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晓舟的脸在眼前晃动,他轻轻的笑着。 
那笑里有一些满不在乎林剑一直这样以为。 
可晓舟还是笑,轻轻的挑挑嘴角。 
他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他这样笑。所谓阴谋得逞的骗子,卖掉猎物后,看着猎物 
帮自己数钱的笑容大概就是这样。 
也许这就是关系亲密到一定程度以后的尴尬。 
晓舟像一堆刚刚落定的柳絮,轻薄的摊在床上。 
林剑觉得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晓舟全部扑抱在怀里,否着他会被自己带起的 
风,再卷得四散飞扬。 
林剑轻轻的噬咬着晓舟的身体。 
身体的什么部位却不知道。 
晓舟正融化成肉体的汤,粘稠、混沌。他想把它们重新塑造成型,可它们却在 
连他一起融化着。 
林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噬咬着晓舟的每一个细胞,象蛮族席卷文明世界的一切 
美好事物。 
晓舟的细胞象一群殉难的基督徒,带着悲天悯人的微笑,敞开胸膛接受侵略者 
送上的死亡。 
在那个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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