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春宵静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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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春宵静若歌-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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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十三颇为赞同,大力地拍了拍地他的肩,道:“易书,想不到你还真有点小聪明。算我以前看走眼了。”
  
  易书张了张嘴,正要反驳回去,却见十三神色惊变,忙顺着他的目光向天空望去,顿时惊得张大嘴巴,怎么也合不拢了。
  
  那是一个女人。身着红衣,披头散发地倒吊在虚空中。那衣服,整洁地沾在女人身上,即使女人平伸双臂,开始一点点向角落滑行,衣服也像塑在蜡像身上一般,纹丝不动。
  
  十三目瞪口呆,本能地拉了拉易书,小声道:“你一共装了几个鬼?”
  
  “就,就一个……”易书腮帮子直打架。
  
  女人听得声音,脑袋一刻度一刻度地转向他们,转至正面,便咧开嘴,呜呜地笑了。
  
  “啊!”二人再也经不住吓,尖叫一声,齐齐晕了过去。
  
  翌朝,宫绪淳在阳光中醒来。背上的伤口已止了血,却仍是生生地疼痛,太阳穴突突地跳,肿胀得令大脑昏昏沉沉。艰难地动了动发麻的手臂,一侧头,就见十三和易书倒在他身边。
  
  死了?
  
  宫绪淳一惊,下意识将手搭在十三脉上。有脉搏。他松了一口气,又去看易书,同样还活着,忙推了推他,将他叫醒。
  
  “啊!鬼!见鬼了!”易书将眼前的人推开,惊魂未定地四下张望。但见四周一片阳光灿烂,晨风习习,这才松了口气。昨日之事,竟仿佛南柯一梦,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了。
  
  宫绪淳被他猛然推到一边,伤口再度裂开,又是一阵剧痛。幸而被十三及时扶住。
  
  十三对易书道:“快去拿些药来。先生伤得不轻。”
  
  易书看那伤口,也是吃了一惊,慌手忙脚地冲进屋里,翻出一瓶药膏,将药膏胡乱往宫绪淳背上抹。也不知那药管不管用,抹上身后即激起一圈红斑。宫绪淳疼得惨叫连连,脸上尽是汗。
  
  十三看不过,便起身道:“你扶先生回房休息。我上山采些草药回来。”言罢从角落里翻出一个还算完好的竹篓,背着往山上走去了。
  
  易书将宫绪淳架在肩膀上,一步一步往房间挪。
  
  宫绪淳盯住他的侧脸,沉思。昨日情况混乱,未来得及多想。那五个士兵,断然不会是宫黎彤派来的。所谓知子莫若父,宫黎彤对他的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宫黎彤要杀他,一定会亲自动手,就像他虐待自己,也是亲自动手一样。
  
  但是,除了宫黎彤,还会谁有杀他的理由?
  
  他和十三一路走的都是偏僻小道,途中并未碰见多少人。即使有心之人见了他,又怎会在他前脚进店之际,便来取他性命。这泄露行踪之人,是谁?左宏倏、十三,还是易书?
  
  来杀他的人,和这三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易书并未察觉出他心思,絮絮叨叨讲着昨晚见鬼的经历:“那女鬼浑身是血,眼睛都烂了,舌头伸得老长,还对着我们呜呜地笑。你是没见到,要是看见了,指不定被吓成什么样呢……”
  
  “易书,”宫绪淳拉了他袖口,道,“昨日你说客栈有鬼,是否说的就是这个女鬼?”
  
  “这怎么说呢。我是第一次见到女鬼的样子。”易书将他扶上床,盖好被子,道,“不过,我想应该就是她了。她还算有点良心,就是每晚哭一下,也不害人。”
  
  “每天晚上都出现么?”
  
  易书道:“是了。这几天,天天吵得我不敢睡。”
  
  “就这几天么?以前没有?”
  
  易书似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咬牙切齿道:“肯定是那臭道士搞得鬼!自打他说我这客栈死过一个女人后,就果真有女鬼出现了。”
  
  宫绪淳一惊,忙追问:“是什么样的道士?”
  
  易书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不知道。就是个过路的道士,到我这儿来讨口水喝。戴了个蒙面的斗笠,看不见容貌。”
  
  宫绪淳不禁蹙起了眉。听闻南桦国内有一种人,能操控灵魂,但未听说,有道士也能这么做。倘若女鬼出现和自己有关,那这道士,又是何人?
  
  易书见他表情,误以为他伤口疼,便道:“先生且稍作休息,我去给你弄些吃的。”遂返身出门,下楼直奔了厨房。
  
  然而不消片刻又冲了回来,拉起宫绪淳就往后院跑。边跑边喊:“不得了啦!外面又来了好多官兵!”
  
作者有话要说:HOHO~电脑终于修好啦~
但是后面的存稿全不见了,哭死
通宵写文去 
                  第十章 战争
  易书进了厨房,打算把昨日捉的野兔炖了,给宫绪淳补补身子。但他天生不是厨子的料,拎着两只兔耳朵无从下手。左思右想了半天,索性闭起眼将兔子连皮带肉一同扔进锅里。然而扔下去又觉不妥,赶紧将兔子捞出来,端起整锅水准备倒在门口。
  
  刚走至门口,便听见远处有人声传来。易书一阵心跳加剧,以为可以大大地赚上一笔了,然而当他满心欢喜望向那边的时候,顿时吓得煞白了脸色。
  
  一队官兵正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来。那为首带路的,分明是昨日被他吓跑的首领!
  
  “当!”锅掉在地上,水溅了他一身。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拔腿就往楼上跑,冲进房间,拉起宫绪淳就往后院逃。一边跑,他一边喊:“先生,快逃呀!外面又来了好多官兵,肯定是来找我们算账的!”
  
  宫绪淳道:“十三呢?他回来没有?”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管他的生死。他一个人在山上,不愁吃不愁穿……”易书蓦地停下,转转眼珠,又返回屋里,将银两和宫绪淳的包袱统统背在身上,这才回来,扶着宫绪淳往山上逃。
  
  官兵们很快发现了他们,叫喊着追了过去。两人相互挽扶着,跌跌撞撞地在山路上跑。
  
  山路陡峭难行,荆棘丛生,不多一会儿,二人的裤管便被划破了,鲜血长流。易书疼得哇哇叫,走得愈发吃力。
  
  “易书,”行至一条岔道,宫绪淳道,“我们分开走。”
  
  “为什么?”易书擦了擦汗,停下来喘气。
  
  宫绪淳道:“他们要抓的人是我,我们分开走,你就没事了。”
  
  “你想甩掉我?”易书立即大叫,“我不干!昨天我装神弄鬼地吓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宫绪淳又道:“你被抓住,最多入狱几个月。跟我在一起,却只有死路一条!”
  
  易书道:“那我倒要先看看,他们能不能抓住咱们!再说了,你还没付我银子呢,我能走吗?”
  
  宫绪淳愣了愣,自包袱里掏出一锭金子塞进他手里,道:“钱付给你。只多不少。”
  
  易书却不接,瞪着眼睛道:“才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走么?我易书人穷志短,说了不走就不走!”
  
  宫绪淳张张嘴,却无话可说。深知易书是不忍丢下他一人逃生,一时感动,倒不是如何表达了。
  
  易书却推了他一把,大叫:“快跑,他们追过来了!”
  
  远远地,有人头在绿叶间窜动。
  
  二人互看一眼,赶紧相互搀扶着跑起来。愈往前走,路边杂草就愈旺盛,半人多高的植物挡住了道路,分不清哪里是平地,哪里是悬崖。突然,易书脚下一空,斜着身子向下跌去。宫绪淳本能上前一步拉他,不料一步之前,即是悬崖。二人齐齐向崖下滚去。
  
  一阵天昏地暗。
  
  滚至山脚,易书一头昏了过去。宫绪淳除了左臂脱臼外,尚无大碍。悬崖只有十多米,一仰头,便能瞥见追兵的影子。怕被人发现,宫绪淳慌忙扶起易书,跌跌撞撞往别处逃去。
  
  一路惊险不断,好不容易甩掉追兵进入一个小山村。村长是好人,又略懂医术,便留他二人在家中休养。
  
  山村僻静,环境也秀美,二人恢复得很快。这日,宫绪淳正与易书商量日后去处,村长突然冲了进来,大呼:“不好了!二位快跑,村中来了好多官兵!”
  
  二人大惊,忙收拾行装,随村长自后门出去。一路避着行人,却仍是见许多青年急急往外跑。二人忙躲在柴房后,静观动静。
  
  全村二十多口人家,此刻全集中在村长家的院子前面。为首的官兵骑在马上,俨然是个中尉。只见他两眼绽放着犀利的光芒,对着喧闹的众人大喊:“村长呢?把村长叫出来!”
  
  村长自然不敢怠慢,丢了宫绪淳和易书就往外跑,边跑边喊:“这就来了,官爷。我们这个村子物少人稀,不知您来,有何贵干?”
  
  “我也为难。但是没办法。”中尉看他一眼,冷冷道,“前方战事紧急。我军已进入北泶境内,援军不足。将军有令,但凡青壮年,一律参军!村长,我这是向你征兵来了。”
  
  “这怎么行?”村长叫道,“本村只有十来户人家,青年劳力更是不足,我们连自己都养不活,哪还有力气去打仗?”
  
  “这我可就管不着了。”中尉道,“村长还是挑几个人给我,让我回去也好交差。”
  
  村长不答。那中尉又道:“你们都知道,北泶与我国素来不和,倘若此次我们不主动进攻,北泶迟早有一天要攻破我们的城池。到时候,受苦的可就不只是那些前线的战士了,连你们,你们的家人,一样会被虏掠!村长,即使这样也无所谓吗?”
  
  “皇帝的战争,没有理由让我们百姓一起受苦!”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
  
  其余众人纷纷附和,声音之大,一时也叫那些官兵毫无办法。
  
  宫绪淳见状,与易书使个眼色。二人趁乱溜走。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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