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江湖行(我是谁,谁是我 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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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江湖行(我是谁,谁是我 第一部)-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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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里侍卫三百多号人,分属两队,队长叫董超、薛霸,官居百户。两队各领三总旗,总旗下设三小旗。将军府军官把杀猪帮三人领到董超这队,唤来一个名叫李大顺的小旗长,让他领三个新兵去调教调教,学学军中规矩。还特别交代,三少年是将军大人特招的兵,小心训练,不能虐待。李小旗长唯唯诺诺,将三个新兵带回营房安顿。

  第二天天刚亮,军营中鼓号响起,李小旗长赶到操场指挥军士会操,看看别的小旗军兵陆陆续续走出营房集合,唯独本小旗一个都没来。他有些着急,忙跑去踹开宿舍门催赶。

  门一开,就见三个新兵蛋子恭恭敬敬、齐齐整整在地上高喊:“旗长大人好,旗长大人早!”

  李小旗长“嗯”一声,再看十六个老兵,全都躺在被窝里不动弹。他怒吼道:“躺尸啊!马上起床,快!”

  十六个老兵噫咿唔唔,还是没一个动弹。李小旗长大怒,跳上前朝老兵踢几脚,老兵呻吟不断,就是不起身。李小旗长忍无可忍,将赖床的老兵被子扯翻,一股骚臭味扑鼻而来,老兵的裤裆湿乎乎的,冒着热气。看来这老兵聊发少年狂,尿床了。

  李小旗长又气又笑,一路掀过去。十六个老兵一样毛病,昨夜尿床了。

  尿床不奇怪,胡子拉碴的大男人还尿床就没脸见人了,十六个大男人同时尿床恐怕是天下奇闻奇观。

  三个新兵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那样子想笑不敢笑。李小旗长实在憋不住,笑翻在地,这事太可笑太好笑。十六个大男人老兵涨红着脸,手忙脚乱,灰溜溜收拾起床。

  早饭后,十六床泛着尿骚,仿佛淡彩水墨画样的被子齐齐晒在围栏上,路过的人无不捧腹大笑,笑得那十六个尿床老兵就差钻了老鼠洞。

  连着三晚,十六个老兵齐齐尿床。第四天一大早,李小旗长打开房门,又是三个新兵蛋子在礼貌地问好致敬,那十六个老兵都坐在床上,抖着骚哄哄的被子骂娘。

  有的说,打娘胎里出来就没尿过床,这几天出了鬼;有的说,二十多年没尿过床,这几泡尿还真找到了童年的感觉。大家都说这事透着邪门,天底下没这么巧的事,尿床又不要喊着号子,大家齐用劲,要尿一起尿,一定有人搞鬼。

  说完,十六双眼睛齐齐盯在笑眯眯站着的三个新兵身上。本来老兵调理新兵,老兵让新兵吃苦头闹笑话,天经地义,谁又知这三泡尿让老兵方寸大乱,抬不起头,反让新兵看了个够,真是岂有此理!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三八、军营怪谈
一三八、军营怪谈

  李小旗长低头一想,也觉着奇了怪哉,可是说三个新兵弄鬼,无凭无据。他沉吟一会,说:“这样吧,这事儿透着怪。我看今天大家少喝水,晚上睡迟些,就不会尿炕了。”

  老兵们无话可说,这一天尽量不沾汤水,白天都无尿可撒,估计晚上该没事。

  当晚大家围坐在一起,聊天取乐。三个新兵早早躺下,睡得很是香甜,老兵直到鸡叫两遍快天亮时才上床。

  早上,当小旗长再赶来的时候,十六个老兵鸦雀无声,面如死灰,一副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

  原来今早这一泡撒在床上的尿大了去了,简直称得上洪水滔天,身下的被褥湿的咕咕吐水,而且是骚臭骚臭的。

  李小旗长哭笑不得,一声不吭转身就走。他忙去找着队长董超,磨着缠着,让三个新兵走人,否则宿舍成粪坑,老兵受不了。

  董超半信半疑,只好答应换人,当下找来另一个小旗长施礼,让他领走三个新兵蛋子调理调理。

  当天,施小旗长领着老兵就开始调教三个新兵。谁知三个新兵蛋乖顺听话的不得了,满口长官大哥,大哥长官叫着,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掏银子买来烧鸡烤鸭好酒请大家吃喝。大家高兴之极,大下午的就拍肩搂腰称兄道弟。

  晚上,大家沉沉睡去,新兵希里花高声唱起歌来,东一句西一句,不成曲调,嗓门却大得惊人,几嗓子就把老兵们全吵醒。老兵齐声喝止,希里花充耳不闻只顾唱。

  老兵大怒,下地就要动老拳。三个新兵惊醒,连连作揖道歉,说是希里花就这毛病,梦里喜欢乱唱歌,唱个半个一个时辰就没事了,实在对不住长官大哥。

  新兵满脸赔笑,老兵们不好发作,躺下接着睡,刚一睡沉,希里花又梦中高歌一曲。如是几次,老兵们忍无可忍,帮主老大和陈谷只好用臭袜塞进希里花嘴里,才算了事。

  早上会操鼓号响起,施小旗长也发现一贯不迟到的属下居然半个都没到,心下大奇,赶到兵房一看,十几个老兵撕撕扯扯,正打成一团。

  小旗长喝开众人,问是怎么回事,老兵你一言我一语,才知是甲的内衣被乙穿在身上,乙的*被丙偷了,丙的袜子又在丁的脚上,循环复杂乱七八糟,炒成一团,争成一团。

  那三个新兵蛋子齐齐整整、精神饱满站在一边,等待命令。施小旗长让大家赶紧换回来,不得啰嗦。

  下一天大早,施小旗长再去催促属下起床,进门就见十几个老兵抖床钻被,乱纷纷东找西翻,人人光溜溜着屁股蛋,说是所有的*都不翼而飞,找不见了。

  施小旗长多了个心眼,瞅瞅恭立一边的三个新兵,有李小旗长先例在前,他也觉得事情不对,立马找到领导,死活不肯收留三个新兵蛋子。

  队长董超为了难,那三个新兵他见过,笑眯眯的,谦虚又有礼,一有机会就围过来,大人长官的叫得亲热,对军营的一切倍感新鲜,总是问东问西,着实讨人喜欢,怎么看怎么不像捣蛋鬼。何况,三新兵是赢将军亲自特招的,得罪不起。

  董队长见施小旗长执意不要,无奈只得跑去跟将军府值日军官商量一番,在门房边上找一小杂物间让三个新兵独住,总算解决这一难题。

  老兵们私底下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三个半大孩子透着邪性,轻易再不敢招惹。

  杀猪帮三人搬到将军府门房边的杂物间自住,侍卫队的老兵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军营里起床鼓号响起,各旗军士醒来一看,外面漆黑一片。众人却也不疑,怕今天是阴雾弥天,亮得迟。

  董超薛霸聚齐队伍,摸黑会完操,下令绕操场跑步。跑了一个来时辰,天还是黑呼呼的。董薛两队长有些疑惑,找来号兵询问。号兵说是值日军官让敲鼓号的。再找到值日军官问个究竟,值日军官也正纳闷着,说是没听错呀,确是听到鸡叫三遍才叫醒号兵敲起床鼓号的。

  军营里养了只大公鸡报时,鸡叫三遍起床,日日如此,值夜军官负责叫起号兵发令,军规如此,年年如此。

  侍卫队军士跑得两眼发黑,天才亮。两队长埋怨值夜军官听错了时辰,值夜军官分辨是公鸡乱打鸣,双方争不出个结果,当下决定今夜董超薛霸亲自值夜,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当夜,两队长做好准备,守在值班室。两人泡上浓茶,烫上烈酒,就着花生米猪头肉坐等鸡叫三遍,四只耳朵竖得老高。

  两人商量好,为怕昏昏然中弄错,准备好笔墨,鸡啼一遍,记下一笔,千万不能出错。夜深了,两队长有些倦怠,这时报晓的大公鸡啼叫起来,声音洪亮饱满。两人精神一振,忙提笔记下“第一遍”。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报时的大公鸡叫过第二遍、第三遍。董超薛霸看着手里的白纸黑字,明白无误,看看外面还是漆黑漆黑。刚好是月末,不见月亮,不好判断到底到点没到点。

  两队长迟疑不决,又过得一会,公鸡第四遍啼叫,啼得又悠长又响亮。两队长点点头,决定还是按军规喊醒号兵敲起床鼓号。

  会齐队伍,摸黑练兵,累了一个多时辰天才亮。看来这死公鸡真的失了准头。

  自此后,报晓的大公鸡每天半夜后就叫啼个三四遍,将军兵们催起床。侍卫们怨气冲天,恨不得一脚踩出那只死公鸡的五脏六腑。

  每天天不亮就操练,白天站岗值勤,还有许多干不完的活,几天下来,军士们脚踩棉花,昏昏糊糊,端着饭碗都犯迷糊。

  一天上午,将军府大堂上静悄悄的,巡逻的军兵,执勤的军士都是无精打采,手里的刀枪几乎提不起。多日来被变态的报晓大公鸡折磨的疲惫不堪,睁着眼睛都想睡。

  这时,就听后堂咳嗽一声,众军士一激灵,身为将军府侍卫,镇北将军赢大人的声音是最熟悉不过的。赢将军的脾气可不好,一个不小心,轻则屁股开花,重则脑袋搬家。

  就听后堂赢大人喝道:“来人啊!去,把董超带到大堂,打四十军棍!”值日军官哪敢怠慢,领着执勤军士片刻就将董超董队长带到,看看大堂上赢大人还没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扒下他的裤子就打。

  一路在打瞌睡的董队长,刚从厕所出来,被几个军士放倒抬走,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落得合眼就睡,这时军棍打在屁股上,疼得哇哇大叫,哭爹叫娘。

  行刑军士不由他乱动,一气打完四十军棍,打得董队长差点昏死过去。

  打完军棍,赢大人还未露面,值日军官朗声禀道:“报赢将军,董超行刑完毕,请示下!”

  “嗯,好!”后堂响起将军的声音,底气十足,威势十足,完全是大人不高兴要发威时的口吻。值日军官和执勤军士更加小心,生怕出错,引火上身。

  后堂将军大人又喝道:“去,把薛霸带来,重打四十!”值日军官立即起身执行。董超抚着开裂的屁股蛋,听将军大人发威,却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自己何事何时惹怒上峰,只好自认晦气倒霉。

  薛霸带到,这回将军大人的命令是重打四十,行刑军士越发用心用力,把一条壮汉打得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报大人,薛霸行刑完毕,请示下……”值日军官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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