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安- 第4节

　　“跟你一样。”

　　“呵呵”

　　“要听音乐么？”我说。

　　“恩~好啊。”小安喝了一口酒说。

　　我走进卧室找出MP3连接到音响上，是那首《30minutes》，回到客厅，，我问：“这首可以么？”小安沉默着，没有说话，低着头吃着盘子里的那张笑脸，我有点诧异，没有再问，空气里只剩下音响里飘出的音乐和叉子和盘子相撞的叮叮声。

　　静静地吃完那张笑脸，吞灌着啤酒我重新走进小安的卧室。

　　空荡的房屋里，去掉里重复不停地钢琴声音，恍惚间透着一股莫名情愫，灰色的有些阴沉，我觉得似乎时间似乎都要在这里停留半个世纪……

　　我回身，轻轻碰触小安的目光，许多的默然流过心里，缓缓地、慢慢的流过身后……

　　关掉音乐，客厅里小安一杯一杯不间断的吞咽着啤酒，看着旁边的两只空瓶子：“啤酒很好喝么？”

　　她眼睛似乎已经乱了：“不，我不会喝酒。因为你还没走，要是……喝醉了，也会有人照顾我的……”

　　“你已经醉了。”我走过去拿下自傲俺手里的酒瓶和杯子，小安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脸颊微红，嘴里模糊地嘟囔着听不清楚的字眼，扶着她在走进卧室。小安迷糊着问我：“我们是……不是在演着电影？~~那个……吻……别的镜头呢……？”

　　我拿起床上的坛子该在她身上，看着胡言乱语的小安我说：“那个镜头删掉了。”小安依旧漫漫的胡乱嘟囔着，我坐在床边握着小安有些冰凉得手，等着她静静的安静……

　　站在洗手间的喷头下面，水倾泻在头上，拍打着肩膀。浴室墙壁上有一副奇怪的画‘在一片灰色的背景下，一群可怜的孩子，向着天空张着嘴，双手捧在胸口，整个身子干枯的只剩下一种吼叫声音的姿势。’我突然间有点理解那些在墙壁上写的那些句子。：“你为正常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己不正常。洗完澡，我把小安的房子重新打扫了一遍，小安安静的躺在那里，我疲惫的坐在地上，靠着小安的床，我开始惦记起山上那边的小草屋，那个草蒲，还有只有焦糊味道的烤鱼……。不知道这些算不算是逃避现实的想法，但在这个城市却有些无所适从。大脑总是停下思考，躯体也总是充斥着无力感，我开始害怕，害怕被阳光照在脸上。

　　昏暗的卧室就这么被窗帘缝隙里透过的阳光碎片晃晃悠悠的照着。

　　我戴上耳机，重又迷惑在回忆里……

　　：“你怎么总是这样……”

　　：“我也不知道。”

　　：“……”

　　：“我是无心，如同对自己的占卜，怎么也占卜不到自己……。”　。　想看书来

七
光明后的黑夜让心情漫向黯然……黑夜后面的白茫茫领我像另一片的空荡荡。

　　彼岸，依旧伤。

　　藏匿在两岸中间，不是淡漠安然，只是假装对自己还有等待。

　　从离开的时的亢奋有力，到现在的莫若无心，遇到小安时心里的恍然失错，就像毫无意义的偶然，不知道是否是通往某个时间的宿命。

　　小安散乱在床上的白纸上马码着有些不知什么时候的字：

　　想起那些自己的乏味的平静时，却苦于自己已经对于那些描述性的词语苍白的如同死人手里攥着的遗书，那么苍白无力。

　　脑袋依旧编的慵懒的无可救药。不知道是否是身上心跳的过分，一分钟六七十下的节律连带着自己整个蜷缩在被窝里的身体上下摇摆晃动不止。

　　依旧是自己这个原来越不清楚的脑袋，似乎被这么一个干燥的人生越冬期给沉淀的如同水垢一般的坚实。好像是自己剩下的唯一一种不能像现实屈服的自醉心态，迫使自己不断找寻回忆里的事，不至于把自己给忘记。不知所以的跑去网吧里听歌看书，无外乎都是用来刺激自己这坨肉而已，原本没有可能出现的情绪，在接受完自己的摧残暗示以后，终于条件反射的被勾引进了慷慨激昂或是悲悸*的混沌之中。

　　我有时意识到这只是些自欺欺人的高明把戏，似乎脱离了原始的野兽生活，精神世界里我就变成了一个无论对何人何事来说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鼻子有时候竟也意外的配合那个骗子的把戏，嗅到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每每至此我总是劝服自己可能只是要生病的预兆，再或者取一个乱七八糟的词来形容这可悲的事实。

　　耳朵里熙熙嚷嚷的放着音乐的时候想想我是谁？活着的意义？

　　无聊的问题……

　　我重新盖了下小安身上聊弄开的毯子继续着小安的手记：

　　感冒了。

　　呼吸的空气让我觉得眼前这个世界都开始变得伤痛。

　　我记得歌词里唱得意思；坚持这坚强，宁愿失望也不要绝望。音乐里总是叫我们不要放弃，坚强的坚持着，‘生活’这东西就是这样么？

　　似乎给了自己太多的犹豫，我转身告诉自己别那样了。但，如果我左手抓的如过不是自己想要的，我的右手还要抓住些什么，我似乎不知道了。

　　我停留在回忆里，思绪让自己在从来没有的开始到从来没有的技术力，聊望着应该走左边还是右边。

　　看不见的却只是眼前……

　　我愤恨的抗拒着，弯弯曲曲的走在不知道海拔多少的心情路，在黑与白的世界里又开始重新重复这该死的可爱世界。

　　不是想的多，所以平静，而是已经单纯干净，只是一个声音就让一个人安静。

　　我依旧保留了一份执着，也许只是天性，天性如此……

　　笔尖在阴影里划进划出，泛着光的墨色沉淀着心情，时间没有给自己太多，经历也没有太多，只是变化着不停的改变自己。

　　我已经习惯自己内心里的冷冰冰，习惯用棉被沿着床边堆砌起来当作堡垒，习惯当作是自己的围城，自己的‘坟墓’。我想习惯事个可怕的东西。

　　沉淀在即使死亡也要将自己想像成悲剧主角的执意里，我大声控诉着造成悲剧的世界和所有人，用激烈的颜色撞击着所有活着的人的神经。悲情高尚的躲在只有蜘蛛网的角落里，偷偷窥视着所有人的痛苦之前一流下的美好回忆。

　　最后在世界回复光明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像……呼吸空气是一样。一样的安静。

　　小安突然俯身呕吐起来，我惶然失措的拿起身边的痰盂，看着小安一直吐到什么也吐不出才停止，我拿着从小安的包里翻出的面巾纸擦拭着她的嘴角，擦拭着因为难受而肆意留着的眼泪……

　　从厨房倒了一杯水扶着小安和了下去，我重复打扫完房间，不知是不是被我弄醒，在我把湿毛巾盖在小安头上的时候，小安哑着喉咙微睁着眼睛，喃喃的说：谢谢，木。

　　我把弄乱的毯子重新盖在小安的身上，没有回应小安，握着她的手，心底有些心疼，坐在床边我看完了剩下的‘手记’：

　　百层楼间的黑色夹道里，冰冷的月光赢下，你一身风干的脆生生的股价从里面走出来，牙齿相撞的咯咯声让我想起，你为了爱永生的很痛苦。

　　眼前变为远方，被城堡挡住的半边月光照在身后盛满绿色的火苗的炭盆里……我转身，在耀眼的火花里，看见了未来，还有你爱情的可悲命运。

　　呼吸着似乎是记忆里空气的味道，温暖又残忍，胸膛下隐隐的痛，胃里痉挛时的抽搐还有心脏每分钟60下的跳动。

　　我低着头，你没有看到我的眼神，你是不是也在思量着我的快乐。迷人的生活……让我们像迷失茫然在一张大的蜘蛛网里——挣扎的困惑不安。

　　我看见你离我慢慢地消失，我开始猜不透自己为什么会默默的放手，开始猜不透你怎么会静静地走，我只能吧想念你的念头放逐在回忆的笑容里。

　　熟悉的时间，熟悉的口气。你唱的那首歌，让我改变了自己对时间的嗅觉。我开始听你听过得所有声音，闭上眼，双手在胸前摇摆摸索着想着你的方向找去。我想在音乐结束的上一秒里找到你，在回忆里的自己将要死去的时候，才知晓不是因为你藏的太秘密，只是……我们相隔的太遥远。

　　或许，只是一瞬间而已……或许，怎么发生就怎么对待……

　　从充满希望的坚持，到后来充满没有希望意义的坚持……因为没有结果，搜易可以毫无顾忌的对自己开玩笑……

　　孤独在呼吸里呐喊。

　　站在空寂里，或许再也不会有人与我呼吸彼此的呼吸……

　　小安睡的很安静……看完这些，胸口了似乎有些许多的言语，但那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八
我们站在楼顶上并望着淡黄色的夕阳，小安静静地问我：“木，……为什么秋天里总是有些让人感伤？”

　　“秋天里到处都是满眼的创伤……。可是，其实也只是创伤而已。”

　　小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神像是凝固在了空气里。

　　“我去熬些粥，暖暖胃。”我抓住小安放在围栏上的手“下去吧，会着凉的。”

　　小安依着床上的枕头，拨弄着收音机。音乐、广告，还有电波自带的滋滋声穿梭在整个房子里。小安突然问我：“为什么回来这座城市？”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答案，或许就像一个人不清楚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上一样。会有什么答案呢？”

　　小安在没有说话。我想我的话也许总是无趣的让人失望吧。在自己的世界里待得久了反而可能只是丧失了自己。

　　丧失了自己的自己还是自己么？……

　　是那首Keren　Ann　…　Jardin　d'Hiver很安静。情景里的这些……

　　“我们*吧。小安。”

　　小安撇过头，我凝视着她的眼睛。时间似乎就像被慢放了的镜头，压抑开始变成一种许久而无处释放的激情。我吻着小安，细腻的脖子和美丽的胸脯。感受自己对于这一切的莫名期盼。思绪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