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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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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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

流萤打着哈哈:“有你罩着她,我还能怎样?就出去一天而已,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淡淡的惆怅又弥漫在心头,诺颜待谁都好,就是对他不好。也不能说不好啦,只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好。


    诺颜听他说到生离死别,怕言多有失,被他察觉自己的意图,不敢再说,松开凝霜的手,带头往门外走。


    流萤叫道:“等等我啊。”跟上前,随诺颜一道出宫去了。


    初冬的山上,黄叶满地,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不觉萧索,反别有一番恬静的情趣。


    两人并骑走在山道上,四下绝无人迹,偶有一只小野兽从草丛中窜出来,睁着乌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俩。


    天特别的高远,山泉特别的清澈,连风似乎都变得特别的明净。


    流萤深深地呼吸山间清新的空气,朝诺颜高声笑道:“果然没有出来错啊,你的提议真好,以后我们常来逛逛。”


    诺颜却没有他的好兴致,若有所思地说:“流萤,要想当个好皇帝是不可以为所欲为的。你觉得你真的适合当皇帝吗?”


    熠瞳为了朝政,三年来没有一刻松懈。唯有最苦闷的时候,才在深夜偷偷溜到塔楼上去吹吹箫,舒解心头的郁结。而流萤登上皇帝的宝座才不过几天工夫,就耐不住了。


    流萤的脸垮下来:“喂,别在这当口扫兴行不?皇帝也是人,偶尔放个假怎么了?”


    一扬手,马鞭发出清脆的声响。跨下枣红马甩开四蹄,得得地跑上前方的山腰,大红的披风在深黄的背景里显得格外的突出,也格外的协调。


    流萤一直奔上山顶,才住了马,等着诺颜跟上前来。


    翻过这座山头,前方不远处便是雪惮寺。雪惮寺不大,也很朴素,青砖碧瓦,座落在这宁静的山间,还没近前就让人体味到一种悠远恬淡的惮味。


    一只小鸟啾啾鸣唱着从头顶飞过,流萤一时兴起,一扬马鞭,将小鸟卷落在地。




这些话早就想说了

诺颜来不及阻止他,惊叫道:“喂,你在干什么?”


    “没事玩玩。”


    “没事玩玩?你只顾自己玩得痛快,可有替别人想过?这只小鸟也是一个小生命,招你惹你了吗?你意气用事,争夺皇位,可是天下百姓却因你受了多少的苦,你知道吗?”


    诺颜越说越气,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


    流萤头疼地说:“好容易出来一次,你就别再给我上课了行不?以前算我扰了民,以后我好好治理,让他们过上太平日子还不成吗?”


    诺颜横他一眼:“希望你说到做到。”


    翻身上马,来到小鸟面前,蹲下身,轻轻地托起它。


    小鸟在她手中惊惧地扑闪,一只翅膀搭拉在一侧,显是受了伤,飞不起来了。诺颜抚摸小鸟的背,安慰它:“别怕,我会替你治伤的,不用多久,你就能自由飞翔了。”


    小鸟好似听懂了她的话,果真乖乖地呆在她的手心不再动弹。


    “阿弥陀佛,女施主心地真是善良。”随着一声佛号,一个身穿杏黄僧袍的中年僧人从另一条小道上走了过来。


    诺颜见到他,惊喜地叫:“念痴大师,是你啊。我们正要去雪惮寺上香呢,上回多谢你了。”


    “呵呵,小事一桩,女施主不必挂在心上。这只小鸟怎么了?”


    “它的翅膀受伤了,大师你有伤药吗?”


    “有,两位施主请随贫僧来。”


    念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带头走在前面。


    诺颜刚才正在发愁没有伤药,不便为小鸟疗伤,听他这么说,高兴地牵了马,同他并肩走在山道上。不知怎么的,她每次见到念痴,没来由地就对他有一种很亲近,很信赖的感觉。


    流萤也只好下了马,牵着马跟在他们身后。山道很窄,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而行。


    诺颜在叽叽喳喳对念痴说着什么,念痴也呵呵笑着回应她,两人熟捻得跟一对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似的。




竟然比不上一个秃驴

流萤看得满肚子酸味,这一路上,诺颜几乎没有主动跟他讲过话,也几乎没有露出过笑容,可一见到这个念痴,脸上立刻就笑开了花。


    他,堂堂一个英俊青年,竟然比不上一个秃驴,而且还是个中年的秃驴。


    看这和尚也没什么出奇嘛,身材固然高大,可惜年纪大,发福了。眉目还还算得英挺,可惜年纪大,长皱纹了。唯一讨喜的,是他和蔼慈祥的面容,闲适淡泊的举止。


    可是单凭这些,能够吸引一个年轻的女子吗?


    流萤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唯有找脚底下的小石子小草出气。一路踢踏过来,有好几块小石子飞到了诺颜的脚上,可人家愣没发觉,依然同念痴谈笑风生。


    念痴带着诺颜来到他的禅房,他的药箱放在禅房中。


    诺颜将马拴在禅房外面的大树上,随念痴一道进到禅房。流萤无法,也只得闷闷不乐地拴好马,跟在诺颜身后进去。


    念痴拿了药箱,替小鸟上好药,包扎好伤口,一边端详着小鸟一边对诺颜说:“女施主,小鸟已经上过药了,大概过两天就能飞翔。”


    半天没听见诺颜的回答,念痴又叫:“女施主。”同时转过头看向诺颜。


    只见诺颜呆呆地望着对面墙壁,恍若根本没听见他说的话。


    念痴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见诺颜的目光正落在墙上的一幅字画上。那上面画的是雪惮寺附近的山景,旁边还提了几句禅诗。


    念痴笑道:“那是贫僧闲来无事时画的,让女施主见笑了。”


    诺颜刚才在念痴为小鸟包扎伤口时,随意打量他的禅房,无意中见到了这幅画。乍一见到画,以及画上的提字,就如五雷轰顶,耳中嗡嗡直响。念痴开头对她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唯有最后的这句话听见了。


    其实,她早瞧见了诗下的落款,上面写的是念痴二字。




万万不可以弄错

诺颜转动僵硬的脖子,直视着念痴,问:“大师,这幅画当真是你画的?上面的字也是你写的?”


    “是,是贫僧的拙笔。”


    听见他再次亲口承认,诺颜眼眶一热,心怦怦跳得厉害。刚才,她看到画,一眼就认出,那幅画的画法以及字迹与娘的遗像如出一辙。


    联想到上回在城外的小村子,念痴第一眼看见她时异常的表现,诺颜更加可以确信,他肯定与娘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诺颜头一回认真的打量念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细看之下,他挺直的鼻梁,微微上翘的唇角,当真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


    莫非自己苦苦寻找了那么久的父亲,就是眼前的这个僧人?难怪每次见到他都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不过,也许他只是母亲的一位仰慕者呢?天下别的事可以弄错,认父亲的事万万不可以弄错了。


    诺颜追问:“大师,你画画和写字是向谁学的呢?”


    念痴微微露出讶异之色,随即答道:“贫僧小时候,家中请了几位私塾先生,其中两位先生教贫僧画画和书法。他们都是些无名之辈,不足挂齿。到十岁以后,先生便先后辞退了,基本都是我自己在练习,风格与先生之前教的也略有不同。”


    “您还有兄弟同您一道学习吗?”


    “贫僧是独子,并无兄弟姐妹。”


    这下更加不用怀疑了,画画和写字是两位不同的先生教的,后来又是他自己在练习。匣子内宣宗当年保存下来的娘的那张遗像一定是眼前这位僧人画的。


    流萤见诺颜絮絮叨叨追问念痴画画写字的事,好奇地问:“你问这些干什么?”


    诺颜似乎才记起还有这么号人物呆在房中,接下来她要问的事可不能被他听见了。


    目光转了转,将桌上的小鸟托起来递给他说:“这只小鸟是你弄伤的,你去给它找点吃的。还有,那两匹马跑了这半天,一定饿了渴了,也该给它们弄点吃的喝的才行。”




她是我妻子

流萤不服气地问:“为什么都是我去做?你呢?”


    诺颜不客气地回答:“小鸟是因你受的伤,不是你去还有谁去?至于马,是你非要跟我上山,还不要旁人跟着,当然只好你去照顾它们了。我还有事,呆会再去找你。”


    念痴瞧出诺颜还有话要同他讲,也就站在原地,微笑地对流萤说:“施主,前面僧人知道哪有饲料。”


    流萤只好怏怏不乐地带了小鸟出去,解开马缰绳,牵了它们往前院走。


    诺颜怕他太快回来,对着他的背影高声叫道:“办完了事,再去寺里到处逛逛,熟悉一下地形。”


    “知道了。”流萤极度不甘的声音。


    直到流萤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诺颜才转过身,望着念痴,直言问道:“大师,有位静夫人,你知道她吗?”


    念痴本来是含笑看着她的,听闻“静夫人”三字,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半天才说:“静夫人,你也知道静夫人?你到底是她的什么人?”目光竟然有些犀利。


    “大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又补充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


    念痴大师的面容已经恢复了常态,不过没了平时的慈祥,而多了几许戚然。他眼望着前方,象是在看着一件什么并不存在的东西,答道:“我知道她,我当然知道她,这辈子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好了。”


    “她是谁?她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我妻子。”


    果然。


    诺颜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将包裹放在桌上,打开它,取出里面的匣子。


    念痴才一见到匣子,面色大变,劈手夺了过去,动作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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