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禛--梦断不成归[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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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禛--梦断不成归[清穿]-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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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什么意思。”毫无暴风雨降临的表现,四阿哥极其特别冷静地沉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您不想听可以选择不听。”抿嘴笑笑,自己悠哉坐下。
  “着实好笑,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冷笑,某人紧紧盯着我。
  “不相信自己。”丝毫没有犹豫说出口这话,自己看他脸色沉下去但笑不语。
  那日的天气也怪,原本的艳阳高挂突然变成清风细雨,不过看起来也颇有情趣,很是有缠绵。
  半搂半扶着驭风上了马车,我头也不回地紧接着上去,那人不会来送,所以我也没必要回头说什么有的没的。刚才在书房彼此沉默了很久,最后自己说要离开的时候听见那人在后面沉声问,“那就等你想明白了再说。”
  那声音,听着耳中分外无奈,让人感慨。
  大雨天回家,淋淋漓漓的雨下个不停,即便是再好的心情也都会缠缠绵绵哀哀怨怨。回到家里老爷子他们都围着驭风追问什么,看没人注意自己干脆闪身回去里屋歇着。脱鞋袜躺上床,觉得身上冷赶紧盖上被子,把身子蜷成一团窝好,这才放心让眼泪流出来。
  不流泪不代表心不疼,也许自己很享受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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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没几天,那拉氏找来家里。
  不同于以往时候的和蔼模样,那拉氏那日的福晋派头十足,挥退了敷衍她的众人直接杀到自己屋里。那时候我正没正行的躺床上睡觉,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正迷糊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蹭的一下跳起来嬉笑,满脸尴尬,得亏了自己身上衣服还算齐整,要不然可就要曝光,“姐姐,您这是怎么了,男女授受不亲不是,您怎么就这样闯进来,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儿。”
  “好妹妹,咱们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授受不亲的。”神情虽然严肃,那拉氏的口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慢悠悠的开口。看我一眼径直坐下塌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这几日事情多我就闲话不再多提,今儿来找妹妹就是想问你一声,妹妹可愿进府?”
  “啊……”嘴巴张得比蛤蟆都大,自己目瞪口呆。
  这话是怎么说的,那拉氏知道我是女人,更夸张的说她知道那段感情的存在。她本该发怒本该给我一巴掌,可她没有,竟然还特意跑来问我要不要做她丈夫的女人。靠,我倒,这女人是大度还是怎么地,雷厉风行女强人,脑袋有病吧。
  “这话怎么说的,难道说姐姐早就知道真相就等着看李遥的笑话。”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就没必要遮掩下去,那只能让自己更被动的等待宣判。想到这里自己笑了,大大方方地起身,掩好衣襟,“是我疏忽了,那王府里说句话还不得传出去十万八千里,只是这话不该姐姐来问吧。”
  “这是自然,我原本也不打算过问,姐姐一直以为妹妹是善解人意的姑娘才放了心纵容那些事儿,可这会儿妹妹似乎是有些糊涂,说话做事都失了分寸。”柔柔地看我一眼,那拉氏眼神里却一片冷寂,停顿片刻继续说道,“说来满汉不通婚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可打心眼里说妹妹却真是个妙人,豪气性子曼妙身姿,且不说是各位爷们,就是后院女人瞧见了也是心疼到心眼里。平日里几位爷看上汉家姑娘也不是没法子,找个府里塞进去再弄进府里得个名号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像妹妹说的那样正经进门可还没有先例,怕也不会有这种先例。”
  这种半威胁半劝慰的话自己听着很不爽,所以自己脸色也拉下来,“那就罢了,妹妹不强求。”
  “妹妹心宽放得开可惜有人看不开,他们都说妹妹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子,姐姐相信,所以不希望看你做些什么不懂规矩的事情。毕竟这人活世上总有个规矩,并非说咱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不是。”突然笑了,那拉氏靠近自己,撸下来她手腕的翡翠玉镯强硬着给我带上,“好妹妹,闲话我也不多说,只是你还要仔细想想,凡事都该仔细想想。”
  那拉氏坐马车走了,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只是她那一句凡事都该仔细想想却总是一遍一遍得在自己脑海里回荡。是不是,真的有些事儿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出房门让人给准备马车,那拉氏前脚刚走自己就坐上了马车往王府里去,因为那拉氏最后留下句话,“你要是真为他着想就委屈自己一下,还有一件事忘了提,爷病了,也不知是那日下雨淋病的还是气病的,妹妹该是最清楚呢。”
  去了四阿哥的书房,他果然病了,床榻旁边围着一圈圈的丫鬟大夫,又是端水又是送药。
  等了好半晌才等人都退了,自己推门进去,坐在旁边的木凳上看着那个人发呆。那傻瓜脸色苍白,蹙眉静静躺在床上,不时还小孩子气的哼唧两下。
  “活该不是,这还真长见识了,人还真能被气死。”扑哧笑出声,自己用手指蹭蹭鼻子偷笑。
  “恩,是真能气死。”飘忽的声音,某个应该在睡觉的家伙睁开眼,黑眼圈要多齐整有多齐整。
  “你玩够了就起来吧,她生气了,差点就拿把刀搁我脖子上。”抿嘴笑,自己不着调的冒出来一句话。
  “不是你的错,她不该怪你,是我……我想去求皇上准你进门。”犹豫良久,他小声嘟囔,可爱的要死的模样,让自己无比想要动手捏捏他的脸,可惜有贼心没贼胆,只能罢休。
  “怪不得要生气,后果呢,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你们爱新觉罗家多少年的规矩就能为我破了,当我是天仙儿呢。”翻翻白眼哭笑不得,我不顾及的调侃。
  “你是不是天仙儿爷不知道,只知道这话说了顶多被责骂一顿。”人家躺床上叹口气,倒是无关紧要的模样。
  “也对,这么大人了打一顿骂一顿又能怎么样。那行,你去说吧,你阿玛答应了我就进府。”没什么大不了的摆摆手,自己看一眼外面的天色,蓦地笑了,“说了这么久是不是累了,你快歇着吧,您老人家回头再给我出点事儿那女人非拿刀杀了我。”
  “你……李遥你说话能气死人。”
  “是吗,您终于发现我唯一的好处了。”

  风雨前夕

  别管是愉快不愉快,自己还是亲自去那拉氏那里一趟。许是见我听了劝,那拉氏的态度终于恢复,甚至是热情的诡异,竟然当着府里另外几个女人的面说要我住府里一阵子,说是要照顾四爷。
  “这……”这情况诡异,自己无语问苍天。
  “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你们也都别嘀嘀咕咕的。”义正言辞,那拉氏一语定江山。
  面对那拉氏明显的偏爱,那些女人想说什么也都说不出口,只能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我住进去了书房的别院。
  四阿哥那不是什么大病,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很快就好了。原本答应了驭风照顾好病人就回家,可四福晋热情的挽留非要自己住那里,四阿哥也是期待的眨着星星眼,恋爱中的女人似乎什么都顾不得,所以自己给家里送了几句话就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病好了就不能再拖拉,他照常每日去上朝然后回府,自己就陪着笑看那些女人夹枪带棒的坐一起说话。这些都还好忍耐,真正诡异的是那拉氏的态度,那女人这段日子就给欠了我什么似地拼命纵容我,吃什么喝什么都是给准备了最好的,就连她家老公都忍不住感慨,“那拉氏是懂规矩,这下我就放心了,你也可以安心的住下来了吧。”
  “恩,也许吧。”犹疑的口气,自己努力压抑下去心里的那抹诡异感觉。说来人还真是别扭,人家不理你你觉得难受,要是人家对你好倒开始瞎猜忌。
  一日我们讨论了四阿哥请求给我个身份的事情,没有一开始的愤怒,那拉氏一反常态笑语晏晏的看我,“这事儿这样安排也好,也只有如此才不会委屈了你,只是这段日子事情多妹妹劝爷也别急,往后时日常着呢。”
  “恩。”应了声,自己没多说什么。
  那拉氏说往后时日常着呢,我相信了这句话,却没料到和老爷子他们聚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长了。
  在王府里一住就是大半个月,所有的波折好像都尘埃落定,就是那时候已经被爱情冲昏头的自己被老爷子召回了家。
  “您说要回去老家,为什么,理由呢。”上天好像是真的很不爽我幸福,自己刚坚定了心意这边却又出现状况。看着老爷子他们躲避的目光自己差点落下泪来,咬着唇紧紧盯着韩风,“你呢,韩风,你也不要我了吗。”
  “不是不要你,是你早晚都会进去那牢笼,我留在这里又能怎样。”那笑脸比哭还难看,韩风抬头看我一眼,哀愁满溢出来。
  “所以你们都要走,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冷冷一笑,自己心里透心凉却也不哭出来,只是苦笑,“也好,你们都走了也好,我李遥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一个人过,本来就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你们想走就都走吧。”
  “落叶归根,遥遥,哪天累了也就回去吧。”老爷子满眼悲悯,看着我淡笑。
  “好。”一个字,自己把眼泪憋心里。
  送他们走的那日四阿哥跑来了,站在我的身边挥手送他们离开,看着碍眼又和谐。几乎是一直面带微笑,自己送他们上了马车,依依告别。前一晚韩风陪我说话,说是遥遥你别难过,我们总会走向不同的方向,这不是死别,所以我们都不要难过。点点头,自己苦笑,想起驭风说的话,七哥,驭风长大了就来看你。
  恩,自己使劲点点头,再也没说什么,心里暖暖的。
  说是要冷静一下支走四阿哥,我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关紧门趴桌上痛哭出声。人生总是这样,得到手一些似乎就要失去另一些,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只是撒开哪边的手心都会痛,一时间左右为难。
  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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