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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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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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官差的声音,为了保护钦差的安全,苏州知府姚大人早早地就派人在外面守着了,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就是原来住在这里的客人也被赶走了,连原来住在东边地四爷和十三爷也不例外,谁让他们要装猪呢。

    所以现在整个客栈后院就是他们主仆几个再加上几个知府派来侍候的下人。

    那小叫化哎哟一声,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到了晚上,十三阿哥又偷偷的溜过来了,这位爷最近是迷上了文茜做的小吃了,没事就偷溜着过来,同外面的官差大玩捉迷藏地游戏。

    炒了几个小炒,十三阿哥边喝着酒边同十一阿哥下起围棋来,从棋风就可以看出两人性格的不同,十一阿哥地棋风迂回包抄,东一下西一下的没个数,不到图穷匕现之时,根本就不知道他地棋数,而十三阿哥侧是大开大盍,认准一点就直冲下去,常常用是以搏之法。

    文茜坐在十一阿哥的边上,帮他披件衣服,虽然天气开转热,但晚上还是要凉一些。没事地时候,就把白天遇到的那个小叫化的事儿说了,那十三爷听了连说:“有趣,有趣。。。”

    很快一局终了,十一阿哥胜了,不过在十三阿哥那种以搏的下法下,只能算是惨胜。

    正要开着局,十三阿哥却不动了,侧着脸,那眼睛眨巴眨巴的,很有些恶作剧的样,然后他猛的起身,推开一边的窗,手一撑窗台,整个人就跃到了屋外。

    “哎哟。。。”屋外传来一声惊呼。

    文茜扶着十一阿哥走到门边,月光下,却看到那十三阿哥正揪着一个人,嘴里啧道:“哪来的小贼,居然打主意打到这儿来了,眼睛瞎了吧,命也不想要了。”

    “放开我,谁是小贼了,我是来找我姐姐的。”那人的身手很灵活,边说边一个转身,同时回腿,正正的一脚踹在十三阿哥身上,十三阿哥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灵活,大意失荆州,被踢个正着,那腰正好咯着一边的窗台,很疼,不由的气得哇哇叫。。。

    那人眼见着形势不妙,正好看见站在门边的文茜,便快步的冲过来,一个闪身躲到文茜的身后叫道:“姐姐,救命。。。”

    文茜一愣,这才看清原来这人就是白天她遇到的那个小叫化。

    十一阿哥和十三阿哥听到小叫化的话,不由的一愣,十一阿哥有趣的看了看那一脸黑灰的小叫化道:“文茜,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妹妹的。”

    文茜摸了摸鼻,看着那小叫化求救的眼神,微笑的:“这就是我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小叫化。”

    “就是那个穿着蓑衣坐在墙头上唱莲花落的?”十三阿哥好奇的绕着小叫化打量了几眼。





第五十九章 告状


   小叫花叫小耗,这显然不是个大名,仅仅是外号,但,象小叫化这样的人,很多都是没有名,只有外号。

    十三阿哥摸着被咯疼的腰,越想就越恼火,活这么大,他没吃过这亏,这一听小叫化说自个儿叫小耗,便嘲笑道:“果然是小贼,连名字都取的这么形象。”

    小叫化却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儿,听十三阿哥这么一说,那嘴就撅了起来,道:“你倒是看着人模狗样,披着虎皮,不过,我看着却也是病猫。”

    “病猫怎么嘀,逮个耗却是不成问题,再说了,你又怎知我是老虎还是病猫。”十三阿哥显然是跟这小叫花杠上了。

    “你若是老虎,就犯不着揪着我小叫花不放,那太湖水匪,一年不知要祸害多少人;那衙门里的贪官,一年不知要吞掉多少银;那城外贫民集里,一年不知要饿死多少人,你怎不去瞅着,你若是能揪出个样来,我不但说是你是老虎,还说你是英雄。”小叫花昂着头道,说得十三阿哥只能摸头的份。

    这两人还真是前世的冤家。

    文茜只躲在一旁看戏,这十三爷一直都是意气分的,能看他吃瘪,却也是一种娱乐,十一阿哥好笑的看着文茜眯着眼翘着嘴角,乐呵呵的样,摇摇头,没好气的瞪了十三阿哥一眼,然后问小叫化道:“不知这位小哥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儿?”

    “你就是钦差?”那小叫化冲着十一阿哥问道,脸上有些狐,在他的认识里面,钦差都是威风八面,怎么眼前这个贵气是挺贵气,就是整个人看着病怏怏地,没精气神。

    “算是吧。”十一阿哥回地模拟两可。

    “你们这些人说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叫算是呢。”小叫花皱着眉头,很有些不爽的道,然后一摆手:“我也不问这些了,你就说你是不是当今的十一皇吧?”

    “不错。。。”十一阿哥点点头。却是紧皱着眉盯着那小叫化。不知小叫花为何要紧紧地打听他地身份。

    “那你就是他地侧福晋纳喇氏。。。”小叫花又转过头问文茜。

    文茜点点头。眉头也微皱了起来。这里。知道她是侧福晋地人有。但知道她是纳喇氏地则绝对不多。这小叫花由何得知?

    “你最好说清来意。否则地话。有苦头吃地。”十一阿哥摸着下巴。苍白地脸在这种莫名地神色下显得很有迫势。一个突然出现地人。不管他怀不怀恶意。总是会让人更加戒备地。何况眼下苏州地局面也有些扑朔迷离。

    十三阿哥却是双手环抱。靠在门边上。大有说不清楚就别走出这道门之势。

    “你们别这样。我又没恶意。我是来告状地。”小叫花扁扁嘴道。

    “告状?你该去衙门吧”十一阿哥惑着道,十三哥也一扫有些懒散的神色,两眼中满意是兴致。而文茜却很有拍额头的冲动,这钦差可是越混越象那么回事儿了,连告状的人都上门了。

    “要是去衙门有用,我还冒险来找钦差干嘛,又不是寿星公上吊。”小叫花嗤鼻,显然对那衙门很是感冒。

    “那你就这么相信我们?”文茜也好奇了,插嘴问道,须知官官相护,这小叫花怎么就有把握地找来这里呢?

    “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信你们,我是信戴先生,是戴先生让我来的,他说这事儿找你们或许能成。”小叫化摊了摊手道,一幅什么都招了地样。

    “戴先生?可是戴名世先生?”文茜问道,她所认识的戴先生只有一个人,师傅生前地好友,浙江学政的幕宾戴名世,也就是写《南山集偶抄》地那一个。

    “不错,戴先生跟我义兄是好友,他这次前来参加了凡大和尚的坐化议式,就住在我义兄那里,我跟他说起这事儿,他又正巧听说你们在这里,就让我来找你们看看。”

    “那你义兄是?”文茜八卦心又起,能跟戴名世成好友的,那至少才名不会小。

    “我义兄是张锡祚张永夫先生。”小叫花很有些得意的道。

    “原来是灵岩四诗人之一的张永夫先生,旷野无车马,斯人得读眠,何曾谋鹤食,四壁正萧然,张永夫先生的风骨让人景仰呢。”文茜道,在现代的时候,文茜曾有一次到苏州旅游的时候见过张永夫之墓,这诗人才华横溢,却是坚不受清廷一食,最终一生困顿,饿穷至死,在这一点上,戴名世都没有他的坚持,毕竟戴名世后来看开了,在五十多岁时参加了科举而入朝的。

    十一阿哥和十三阿哥对于戴名世之名是早有耳闻的,而戴名世却是认识文茜的,那小叫花之言自是可信。

    “那你要告谁?所告何事?”十一阿哥靠着椅背,有些疲倦的问道。

    文茜轻轻的走到他身后,轻轻按摩他头部穴位,让他舒服些。毕竟还是病中,而大家还喜欢晚上出现,这不是折腾人嘛,看着十一阿哥眼底的黑色,文茜心中略略有些心疼,连带着也怨上了四贝勒,这四爷真是好算计,把别人放火上烤,他自个儿却在后面看戏抓虫。

    “我要告那苏州知府姚青松,他糊涂昏庸,诬人命。”小叫花有些义愤填膺。

    “你要告姚大人,你可得想清楚,在大清,民告官,那可是要滚钉板的,别状还没告,就把自个儿的小命给玩掉了。”十三阿哥在一旁道,虽说他这话恐吓的成份居多,但也是事实。

    文茜记得那清末四大名案之一的《杨乃武于小白菜》,里面那杨三姐告状就是滚了针板的。而清末时,民告官是有滚钉板之说法,只是,这制度是不是现在就有,文茜不清楚,不过看十三阿哥那神色,却似乎是真地了。

    十三阿哥地话显然吓到了小叫花,滚钉板,那可真是要人命的事儿,小叫花琢磨了一下然后道:“那我不告,我向你们反应情况总可以吧,前些天,踹匠闹事,抓了好些人,可我那大哥,连踹匠都不是,他跟我一样只是个叫花,却也把他抓去,听说过两天就要砍头了,更何况那些个踹匠都是穷苦人,他们

    可绝对不会闹事,那些个闹事的,其中大多数都是当抢地盘了私仇的,这官差,真个闹事的抓不着,净拿些无辜的人撒气。”

    十一阿哥听着她的话,那手指轻轻地敲着桌,他毕竟不是真正的钦差,这事儿不能由他出面,便对那十三阿哥道:“老十三,你也听到了,是不是带她去见见四哥。”

    十三阿哥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头道:“不行,你是知道四哥那人的,什么都得有理有据,咱们不能只听这小叫花一面之辞,这样,明天,我去衙门里面打听这事儿,也是奇怪,这踹匠罢工事件还在查,四哥那倒是有些眉目,可还没揭底啊,怎么就要杀人了呢,刑部有批文吗?”十三阿哥惑的道。

    十一阿哥点点头,然后道:“那这样,我也病了好些天了,呆在屋里也腻味了,明天就带着文茜去拜访一下戴先生,然后顺便了解一下那被抓叫化地身份,摸一摸踹匠的底,这踹匠罢工,虽说他们闹事在先,但咱们得了解清楚,千万莫被一些别有用心地给利用了。”

    两人一商议,事情就定了下来。十三阿哥便提溜着小叫花离开,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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