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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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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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正视,差不多都是怒视。她却说要嫁给他?
  “应该是吧,好象有过一两次梦游。”她摊开手,耸了耸肩,“对不起,浪费你宝贵的晨光了,谢谢你很有耐心地听我说了那么多,虽然没有结果。”她转过身。
  “等等!”他站起身,抿了下唇,手背到身后,“我会很审慎地考虑你所说的话,这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碧儿倾倾嘴角,斜睨了他一眼,“对,好好考虑下。”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但对于他来说,绝对是生意,碧儿心中轻蔑地一笑,知道他已经被她的建议所打动了。
  “在这里用过早膳,再走吧!”他很客气地说。
  “不了,我喜欢在舒园用早膳。”在这里对着这张冰脸,吃什么都会消化不良的。
  君问天勾起一抹嘲笑,“那日后若嫁到飞天堡,你也要回舒园用早膳?”
  “克服、忍耐、坚强、加油!”她握着拳头挥了挥。
  他一愣。
  “我这个人适应环境很快的。”她扭头一笑,“那些都是小事,君堡主还是考虑大事吧!”她意外深长地对他说。
  君问天微微闭了下眼,“那下午见,舒二小姐。”
  “除非你决定娶我,不然我想我们后会无期的。”她戴上遮住容颜的纱帽,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厢房和庭院。
  他沉默着,做了请先行的手势。碧儿微微有点惊讶,他这是要送她出门吗?
  他果真一直把她送到大门口,中间可是穿过了好大一片林子和长长的车道。沈妈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飞天堡的家仆更是惊得嘴张了半天都不知闭上。
  出大门时,碧儿回过头又对他施了一礼,目光平视着他,坦坦荡荡,然后转身走向飞天镇。
  君问天带着茫然的表情站着,目送她的背影。“老天!”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怪丫头可是太出人意料了,一大早跑过来自荐嫁给他,真不是普通的吃得消。
  “堡主,舒二小姐来有什么急事吗?”赵管家从旁边的小径走过来,状似不经意地问。
  “哦,随便说了点事。”他背着手,感到事情很诡异,可又挑不出那丫头话里的毛病,她一吐为快,却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他。一两年内休了她,她就那么急于离开吗?飞天堡养的闲人多了去,多她一个又不为过,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他到底要不要答应她呢?君问天第一次感到有些事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拿不定主意了。
  “那午后去舒园的礼品要准备吗?”赵管家竖起耳朵,没听清楚他在讲什么,追在后面问。
  君问天象是没听见,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喃喃自语,走远了。
  天完完全全亮了,太阳升上有一尺多高,飞天镇上的各家店铺纷纷开门、洒水,打扫厅堂,又开始一天的忙碌。
  “舒二小姐!”碧儿正走着,忽听到有人招呼,转身一看,又是大快朵颐饭庄的掌柜的,他现在对碧儿有种五体投地的崇拜。“这一大早去哪呀?”
  “我正要回舒园!掌柜的生意兴隆呀!”才开店门,伙计端上几大笼热气腾腾的包子,一会儿,就被抢购一空。
  “二小姐,过来吃个早膳吧!你很久没光临小铺了。”掌柜的堆起一脸的笑,热情相邀。
  碧儿迟疑了下,看看身后的沈妈一脸疲累,不禁有些不舍。“那好吧,就麻烦掌柜的帮我准备点早膳。”
  “好喽!小二,准备雅座。”
  “二小姐,这得多少银子呀!”沈妈面露忧色,盯着桌上一大笼包子和煎得嫩嫩的鸡蛋,还有熬得稠稠的莲子汤,直咽口水,就是不敢动筷。
  碧儿抿嘴一笑,“你尽管吃,不要银子的。”
  “啊!小姐,你要赊账?”沈妈这下更不敢吃了。
  “这位大妈,你把心款款放肚子里,二小姐的饭钱有人付了。”掌柜的笑吟吟亲自端上一大碗汤圆,“趁热吃,昨儿刚碾的红豆馅,香着呢!”
  沈妈禁不住诱惑,半信半疑地拿起筷子,不安地往嘴里塞了口包子,一边不安地瞟瞟碧儿。
  碧儿笑笑。
  “昨儿韩少爷特地过来,丢了几大锭银子给小的,叮嘱小的,只要二小姐过来,一定要做好吃的给二小姐。如果二小姐喜欢什么,还要给二小姐打包带点回府。二小姐,伙计刚刚在做煎果,我让人帮你包点?”掌柜的哈着腰,询问地看着碧儿。
  碧儿刚好吃了口汤圆,听掌柜的一说,突地噎住了。
  “呵,韩少爷对二小姐特别体贴,他经常来飞天镇上转转,小的没见他对谁这么好过。”掌柜的象是自语,又象是不解。
  碧儿缓缓放下筷子,看着一桌子的早点,再看看身上的衣衫,蓦地涌上一阵悲哀。如果她嫁给君问天,以后,韩江流还会关心她吗?
  飞天堡里锦衣玉食,华屋贵宅,想要什么有什么,她不会再吃不饱、穿不好,那韩江流就没必要同情她了。
  那她就失去他了吗?
  贫穷不可怕,有人在关心着她,心里就暖暖的,想到他骑那么久的马,特地过来看她,无由地就很快乐。
  她突地意识到,这种快乐再也不会有了。
  “二小姐,你不吃吗?”沈妈关心地问。
  “我吃不下了。”她心事重重地咬了咬唇,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从饭庄包了点汤圆和包子带给绯儿。舒富贵和舒夫人因为下午有贵客来,一大早就叫吼着沈妈,让她擦拭桌椅、打扫庭院。幸好她们回来得及时,他们并没有发觉她们出去过。
  “君堡主怎么回答你的?”绯儿咬了口包子,探询地看着碧儿的脸。
  碧儿落莫地瘫坐在椅中,“他说会考虑。”
  “这是什么意思?”绯儿狂乱地把手中的包子甩到她身上,“你是不是没把意思向他说清楚。瞧你那笨样,还能做什么事?”
  碧儿咬着牙,手抖了抖,才压下脱口的怒气,她侧过身,“你聪明,那你去说呀!对一个一大早跑去说要嫁给他的人,他没吓晕,就够不错了,怎么可能一下子给答复?”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他还有两个时辰就要来了,如果他说要见我,怎么办?”绯儿拍打着床铺,神情有些狰狞。
  “那就去见呀!都说到这样,他仍要娶你,证明他是真喜欢你,你应该感到有成就感,这么多男人要你。”
  “呀,呀!”绯儿发疯般地大叫着,“你这个疯丫头,存心要气疯我吗?”
  碧儿站起身,无法忍受地皱着眉,“反正该做的我都做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决定权在他手上,我无能为力。你叫那么大声干吗,想把娘亲引来?我。。。。。。心情也不好,出去走会。”
  “你回来,你回来!”绯儿在身后狂叫着,她理也没理,自顾地掩上门,走了出来。
  前院,舒夫人光奋的声音不绝于耳,她听着心更堵得慌,信步走向后园。初冬的后园,残败的痕迹更浓,象一首无词的歌,光低吟就让人掉泪,不谈再加上一阵阵吹袭过来的寒风。
  她拢紧身上的风褛,幽幽地看着远方,听说那是大都的方向,不自觉,两行泪悄悄地滑下脸颊。
  五,提亲
  舒园已经很久没来尊贵的客人了,厅堂里是纤尘不染,桌椅和几件小古董摆设擦拭得锃亮,舒夫人特地拿出上好官窑出土的餐盘,让沈妈做了些点心,又在外面买了点时新的干果,放在餐盘中,颜色各异的摆在桌上,茶按蒙古人和汉人的习俗,准备了砖茶和绿茶两种。她和舒富贵还特意换了件半新的棉袍,其实为了慎重,应该穿件簇新的,可是哪有呢?
  舒夫人怕碧儿闯祸,惊了贵客,特地叮嘱碧儿好好地呆在房中,不准迈出一步,碧儿站在厢房前,直点头,说她帮绯儿打扮,让娘亲不要去绯儿房中了。舒夫人现在看碧儿,真是越看越欢喜。窝心地拍拍碧儿的手,喜滋滋的去前面等客了。
  绯儿半躺在床上,眼刀一把把射向碧儿。碧儿也不看她,自顾地脱下身上的夹袍,换上原先那件旧旧的皂色棉裙,神情倦倦的。
  两个人各坐一边,各是一怀心思。
  君问天是骑马来的,高大的红色骏马,健壮雄伟,他穿了件珠色的锦衫,外面披着驼色斗蓬,后面跟了四个家仆,提篮拎盒,装满了各色名贵礼品,看着令人目眩。
  商会会长刘爷是个胖胖的老头,很温和,见人就是一脸的笑。
  舒富贵和舒夫人热情地迎上前,谦恭地把贵客让进客厅,沈妈带了四个家仆去偏房喝茶吃点心。
  君问天进屋前,看了看四周,嘴角浮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说起来是近邻,但因为杂事太多,一直没来拜访舒员外,是我的不敬,请见谅。”主客稍品了一口茶,君问天抬手,淡淡地说。
  舒富贵一张瘦脸挤了半天,都堆不出笑来,颊骨抽搐着,“哪里的话,君堡主是忙人,这些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听说朝庭又向君堡主订购了十万件兵器的铁石,君堡主又得忙了。”
  “嗯,是得操心些。兵器不比别的,铁块的质量不可怠慢。”
  “君堡主和拖雷小王子是好友,质量高点、次点,他不会在意的。”舒富贵谄媚地笑着说。旁边的舒夫人推了他一下,递过一个让他闭嘴的眼神。他一怔,察觉说错话了,脸瞬地涨得通红。
  君问天冷冷地一笑,“做生意,是要靠朋友,但关健还是靠物品的质量,靠商家的作用。朋友帮你,你不能害他吧。呵,小王子是我的好友,如果兵器质量太差,上了战场,一露馅,大汗知道了,怪罪下来,岂不是连累了小王子,我这银子赚得也不心安呀!是不是,舒员外?”
  “是,是!”舒富贵羞出了一头的汗,忙不迭地点头。
  气氛难堪地沉默下来,好一会,舒富贵才鼓起勇气抬起头,“君堡主,你今天来寒舍说希望我们两家有进一步的交往,是什么意思?”
  君问天掸掸袍袖,看向刘爷。
  刘爷抚抚胡须,乐呵呵地笑着:“这还不明显吗,舒员外,君堡主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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