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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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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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都怀疑他和白翩翩指尖戏演过头了,终有一天会成了真,果然应了她的话,俊男美女,年岁相当,妹又有情又有意,又有光明正大的夫妻关系,柳下惠也不会把持的。
  一直也以为看清了他这个人,事到如今,发现看他仍如雾里看花,朦朦胧胧,他对她讲过的话,她也辨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说她配不上他,她同意这个说法,君问天对于她来讲,太复杂了,无论事人还是感情。
  有些后悔为他动了心,若是像从前那样,自由自在地做他的协议夫人,现在离开,潇洒挥手,云淡风轻,现在,她必须要用全身的力气才压住想要歇斯底里嚎哭的念头。
  她真的真的很爱他,爱上这个如吸血鬼邪魅的男人,爱上他的俊容,爱上他的微笑,爱上他在她耳边的低语,爱上他在夜晚游走在她肌肤上的双手,爱上他带给她颤栗的心动。
  如食鸦片,她不知不觉为他上了瘾,他却从她身边抽身而退,她如何把他戒掉?可是却又不能不戒,不然她会毒瘾发作而死,碧儿无声一笑,想不到自己还是这么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好像言情小说看太多了。
  匡匡在《七难日》里写到,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来了,也不是那个人,或者说,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存在。
  幸好啊,林妹妹不是少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爱过,痛过,就算尝尽人间百味,失恋而已,死不了人的,暂时又回不去二十一世纪,她又是一孕妇,当务之急是要好好盘算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没本事自力更生,只得做一朵依附大树的菟丝花。
  舒园是她名义上的娘亲,但舒夫人与舒富贵对于她被休,一定是非常愤怒,它不想听他们的唠叨和指责,舒园,删除。
  君府是君问天的府邸,分就分的彻底,不要拖泥带水,也不想看到他于白翩翩在她眼前秀恩爱,孕妇情绪波动太大,对胎儿不好,君府,删除。
  韩府,韩江流仍然是她在最无助的时候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可现在他人在洛阳,就是在大都,他家中有两位夫人,不仅还要娶妾,已经够复杂了,他不能在添乱,韩府,跳过。
  最后,她只有一个去处了,也是她最想去的地方。。。。。。皇宫。
  她承认她有一点无耻,利用窝阔台对她的情意,在这个时候去投奔他,要求他的保护,关爱,她知道他不会拒绝她,还有,皇宫戒备森严,寻常人进不去,在那里戒“毒瘾”最适合了,再也见不到君问天,他也没机会和她玩个邂逅,让自己断了所有的希翼,真正做到死心。
  至于她能给什么窝阔台,她暂时不去想。
  第二天,雨后天晴,天空一碧如洗,晴空万里,碧儿礼貌地向王夫人辞行,到佣仆们的工作时间郑重道谢在堡中的日子里对她的照顾,和厨娘拥抱了下,王夫人真的像青羽讲的,变得怪怪的,面无表情地看着碧儿,淡淡地说声,“离开也好”佣仆们对于夫人的离去墓地有些伤感,凭心而论,夫人在堡中很谦和,脸上永远是俏皮,可爱的笑意,和小人们有说,打趣,要是不做那件傻事,该有多好啊,碧儿没去莲园向君问天和白翩翩道别,他们也没出来相送。
  上马车时,碧儿发现君南牵着马站在马车边。
  “我今天也要去大都,不熟悉路程,值得麻烦夫人捎带我一程。”君南利落地跳上马,浓眉一跳,
  碧儿没吱声,路不是她买下的,任何人都有权利行走,他不要她抱就行了。
  轿帘款款放下,马车缓缓驶离。
  这次事真正的离别了,君问天,缘尽今生,碧儿闭上眼,在心中暗暗说道。
  一时,心疼如割,泪如雨下。
  飞天堡,账房中,君问天矗立,如庙中的泥塑,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双手紧握,一股腥疼流到舌尖,他默默地咽了下去。
  “堡主!”白一汉推门进来,看了他一眼,放低了音量,“车队已经除了飞天镇,上了官道,护卫仔细检查过,无人跟踪,路上很安全。”
  好半响,君问天才慢慢转过身,十指展开,白一汉愕然发现他掌中鲜血淋漓,血肉一片模糊,想必是指甲太过用力掐进了掌心中,“堡主,这只是暂时的,不久,你就可以和夫人团聚了。”白一汉掏出汗巾替他扎上,叹了一声。
  谈何容易啊!君问天微闭下眼,痛楚地摇了摇头,是他太过自负,对白翩翩嘀咕了,谁曾想到她会先出手,趁他和碧儿不再大都时,他身陷牢狱,白一汉匆匆去了大都之际,她私密从大宋调进一批杀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飞天堡,藏于平时无人进出的客源中,他一回到飞天堡,就察觉了堡中的异常,但童知府和衙役们在,他不能轻举妄动,不便把住在两矿中的几百侍卫调回,何况飞天堡还有四王爷与大汗暗藏的人,他知道白翩翩妒忌碧儿,一定会想办法除掉碧儿,他那聪明的小闯祸精呀,一下就猜出了他的用心,他故意先发制人,打消了白翩翩准备下毒的念头,他名正言顺地让人为碧儿单独做膳食,试膳,还让白翩翩认为他并没有识破她的轨迹。
  白翩翩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更狠更毒,她让杀手扮成新来的佣仆,取代了娘亲身边从大都来来的佣仆,她以为他不清楚这些,他故意模仿碧儿的笔记写了那张字条,故意放飞生病中飞不高的鸽子,从而让衙役发觉,引来朝廷大军,让他对碧儿起疑,让碧儿成为朝廷的重犯,他的小闯祸精根本不会写现在这种繁笔字体,他怎么会识不出呢?
  飞天堡中处处事杀机,他怕自己防不胜防,不能给予碧儿最安全的保护,他一声号令,两矿中潜藏的护卫飞马赶来,也许可以取得现在的胜算,但以后他就必须被冠以谋反的罪名,远离蒙古,亡命天涯,这不是好的法子,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将计就计。对碧儿冷言冷语,从而可以借助朝廷大军的力量安全送走碧儿,也能令白翩翩掉以轻心。
  白翩翩手上的那群杀手如果此时跳出来与朝廷大军争斗,他脱不了干系,他要稳住白翩翩,要从长计议。
  一个忘恩负义的夫君,是他此刻最安全的面具。
  对着他的小闯祸精,他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对她凶,对他冷酷,阴寒,好几次,他都快崩溃了,看着她流泪,放下自尊向他哀求,他的心在滴血,撕得一片一片。
  白莲惨死的情形,令他触目惊心,他的身边有太多的危险,他逼着自己不能心软,一定一定要把她送走,他不能让她落入白翩翩之手。
  如他所愿,他的小闯祸精终于被他逼走了,不是回到他为她安排的君府,而是去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他的心不止是滴血,是疼的麻木,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难言的痛楚刺破肌肤,绵绵密密。
  她对他该有多失望,也许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爱他了,幸福在一点点抽离他的生命,他感觉得到,却无力阻止。
  他还是要让她走,哪怕她今生恨他一世,在来世时,他一定要找到她,告诉她真相,告诉她,君问天,一生一世爱的那个人叫舒碧儿。
  “君南在她身边吗?”君问天稳定了下思绪,冷然问道。
  白一汉点头,“恩,他是堡主身边最机智最杰出的护卫,一定能替堡主好好照顾夫人的,只是有些担心他能不能进得了皇宫?”
  “他会有法子的。”君问天蹙了蹙眉头,“还有什么事吗?”
  “拔都王子在出飞天镇时让几个将士突然回转,进了草原中一处林子,估计要监视几天飞天堡。”
  “这个我预料到了。”君问天倾倾嘴角,“他那方法有些笨拙了,别的人比他高明多了,唉,想我君问天何德何能,惹得那么多人关注。”
  “堡主,我们当初不该得罪四王爷的,或许你该听从他的建议。”
  君问天冷笑,“我若听他的,只怕以后死无葬身之地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得罪他,我不后悔,他能整我到几时,我等着呢?只怕他不仅也要自身难保了。”
  白一汉怔了好一会,忽然笑了,“堡主,老天爷估计听到你的话,呵呵,心一软,顺了你的心,哲别今早终于恢复神智了。”
  “是吗?”君问天惊喜地一挑眉。
  时序不觉已是春末,小院中的几株草花在风风火火的绽放过,默默谢去,留下几柄茎叶偶尔记起他曾有过的风情,柳和兰仍是绿色的,是一种浓的快似要滴落的绿,看着,令人屏息色彩也可以令人词穷无措,木色的泥地纤尘不染,厢房中的窗门擦拭得锃亮。
  小院依旧,变得的是季节。
  “夫人,这是哪?”秀珠讶异地打量着小院。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童报国好奇的,碧儿没有让他送她到宫门,而是马车驶进了这座小院。
  君南好整一暇地两手交叉,表情平静,他一路上像是和秀珠聊得不错,以至于忘了正事,不知不觉也跟着他们来到这里,既然来了,就不急着离开。
  拔都王子率领大军回军营交差,他们站在这条陋巷之中,不算显目,院中走出一位老者,见到碧儿,一愣,笑了,“夫人,老先生刚刚回来,你可真来巧了。”说着也不通报,礼貌地让到一边,请碧儿进来,一位年轻的妇人听见声音,脸红红的,搓着围裙从一间厢房跑了出来,羞涩地对碧儿施了个礼。
  “老管家,大嫂,好久不见。”碧儿含笑点头。
  夫人好像和这家很熟哦,秀珠回过头,和君南交换了下疑问的眼神。
  “夫人,你。。。。。。快要做娘亲了!”少妇惊喜地发现碧儿小腹微微隆起。
  “是,还有六个月。”碧儿跨进门,没走几步,耶律楚材拿着书从书房中出来了,童报国瞪大眼,这竟然是堂堂国相居住的府邸,如此简朴,如此狭小,这位堡主夫人到底事何许人,怎么和大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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