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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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2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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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再也不能吃那种亏。她咬着牙想主意。
    再对段侍郎发娇嗔?不,汪氏觉得这些都不足够狠,得有个新花样儿出来才行。她脑子里浮想出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知道的人不少,是说书的说过,汪氏当时只听一听,现在她想想可以用上。
    只是,对自己太狠了吧?汪氏想到这里,心一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皮肉套不住财。
    唤来房中几个丫头,全是汪氏收伏收买了的。汪氏假惺惺泪眼汪汪:“你们也看到,老爷要不在,没有我们好日子过。老爷的病,医生说要补,我想,古人有割肉疗创,老爷和我一直相依相伴,我……”
    丫头们面面相觑,割肉疗创?这是来真的!当场全愣在当地,竟然没有人劝阻,或表示一下感动。汪氏自己叹气:“打水来,我洗一洗。”
    再命丫头:“取金创药放到小佛堂里,我知道这事情,要沐浴过,对菩萨祷告过,再行其事。”
    还真的没有人阻拦她,兴许丫头们呆住,想看看是不是来真的。
    水打来汪氏洗过,穿一身素白,拎着一把雪亮的刀去了小佛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打算弑菩萨。
    进去对菩萨拜过,汪氏举起刀来。瞪着自己雪白的手腕,汪氏早就想好主意。钢刀尖利,沿着小手臂横着来一刀,竖着来一刀,一共横着来上两刀,竖着来上一刀,只划破浅浅的皮。有些地方护痛皮还没有全破,不过轻轻一挤血出来。
    看上去,有几分血肉模糊。
    小佛堂里面喊人。丫头们百年难遇一个割肉的,带着从没有过的殷勤去看。见汪氏手扶着手腕,旁边放着段侍郎的药,里面滴的全是血。
    丫头们信了,她们以为割肉不过如此。再说这血是真实从汪氏手上出来,这个人对自己是心狠,还是对老爷很忠心,至少丫头们全信了。
    段侍郎醒来是早上,见药送上来,他闻一闻:“怎么味儿不对?”总和平时不一样。丫头张嘴正要说,汪氏忙斥退她:“我来。”先扶起段侍郎,忽然哎哟一声,面有痛色。
    “你也病了不成?”段侍郎问着,见丫头又张张嘴,汪氏似乎要护手上痛,又带着强忍,强笑道:“没什么。”
    袖子中似乎有什么,段侍郎恼怒地道:“给我看看!”汪氏不情愿地给他看了,一块素白布包扎着手臂,段侍郎狐疑地问:“怎么受的伤?”
    汪氏期期艾艾,丫头要说,汪氏怒目而视:“不许说!”段侍郎怒目汪氏:“快说!”汪氏陪笑,带着服软儿的样子,低声下气道:“这不是上一回大公子来看,你总是不好,像是我没有照看好。大公子平时不回来,难得回来,不给他看个好的,我心里总难安。夜里求菩萨,菩萨托梦给我,我这不就……全是为着老爷好。”
    故意把手臂一捏,素白布包得薄薄的,血涌出来,段侍郎也信了。身边这个人,多少有过一段情意,做事伶俐,说话伶俐,也合段侍郎不少的心。
    要是装假,那血涌出来。要不是装假,她何必弄自己身上出血。
    就是说到段志玄,汪氏也有一套说词:“大公子难得回来,”她只字不提去接,不管自己为人父母,理当尽当责任。汪氏只道:“就接,恐怕也不回来。”
    这话听到病得半糊涂的人耳朵里,会听成:“接不回来。”
    汪氏接着说下去:“也难怪他,大人了,外面有三朋四友,外面日子无人管,让他外面住吧,不然不是耽误他。”
    段侍郎阴沉着脸不再说话,在汪氏不停的絮叨声中,只觉得精力不济,他没有再说什么。暂时安抚住段侍郎,让他去睡,汪氏独自坐外间皱眉想心事。
    她本来想今天把郭家的事说出来,事到临头看到段侍郎精神不济,汪氏马上改变主意。这是个行将就木的人,能瞒一时是一时。
    可自己瞒着,郭家会不说吗?眼前出现郭朴横眉冷目,又有凤鸾露出讽刺,汪氏又心生一计,得让郭家门上多抹点儿黑,黑了他们以后自己也好说话。
    郭家人不行,自己是巴不得出来。没破身子,又羞于提到郭家,因此不提。让汪氏有底气的,是她给段侍郎的,是云英未嫁之身。
    夏天晨光明朗,郭朴带着二妹扎马步踢腿。二妹学着父亲一般儿模样扎马,扎不多久就要动,再踢腿,一腿踢出,把自己弄坐地上笑几声。
    念姐儿坐在廊下,面前一个矮矮的黑色长几,手拿着书在念:“子曰,”
    凤鸾走出房,扑哧一笑:“天天子曰,几时才念姐儿曰。”让人送来早饭,父女三个人才进房。二妹一身泥土,郭朴带着她在廊下拍过灰。念姐儿在早饭前咽唾沫:“我饿了。”
    “我也饿了,给我包子。”二妹一阵风地过来,上手先拿包子塞在嘴里。见父亲坐下,不等姐姐坐,先爬到父亲一边腿上。
    凤鸾又要笑:“父亲怎么吃饭?”念姐儿坐到郭朴另一边腿上,对母亲扮个鬼脸:“父亲手长。”郭朴认命:“我手长。”
    左腿上坐着念姐儿,右腿上坐着二妹,郭朴只能伸长手,好在筷子还能挟倒。念姐儿问母亲:“要是有弟弟,就坐母亲那里。”
    二妹愣着问:“弟弟在哪里?”凤鸾嗔怪:“混说,快吃饭。”二妹嘻嘻笑:“弟弟叫什么,就叫弟弟?”郭朴笑回孩子们:“有弟弟,就叫郭世保。”
    凤鸾这一次没说话,二妹说话含糊,叫了一声:“多吃包子!”笑声冲口而出,一家人笑成一团。
    郭朴叹气抚着二妹:“你这么小,倒有这些淘气的话出来。”二妹手指姐姐:“姐姐说的,”念姐儿手指凤鸾:“母亲说的。”
    “这样的淘气,也只有你母亲才能。”郭朴越想越好笑,多吃包子这话,怎么想出来的?郭世保这名字不好听吗?
    凤鸾窃笑着转移话题,把虾饺给二妹一个:“母亲教你好的,你还记得?去公主府上做客,见人要怎么样?”
    二妹手里余半个包子,另一只手抓住虾饺。两只小手合在一处,半个包子和一只虾饺碰面,二妹点头如捣蒜:“要叩头,要说公主好,再叩头,要说祖父好,再叩头,”
    “对了,一只叩头虫。”郭朴哈哈大笑,凤鸾笑得嫣然。念姐儿夸妹妹:“好。”二妹得了意,从父亲膝上爬下去,包子和虾饺弄了郭朴一身油,她在榻前开始学个不停:“要叩头,就这样,”
    小脑袋点个不停,再道:“母亲说,别人不问我,不能说话。我就这样,”把包子往嘴里一塞,小嘴巴闭得紧。
    郭朴深长看了凤鸾一眼,看得凤鸾面色微红,并不知道怎么了。郭朴还是没有说,招手让二妹过来重新吃饭,想想一家人早上多欢乐,何必扫妻女兴致。
    饭到嘴里时,想想官印一直不到手,郭朴火气上来,又不进宫,管女儿会不会行礼去,二妹能这样蹦哒,就很好。
    因此没有提。
    早饭后郭朴急着去看杨英,把滕为洵的话单独对他作一交待。带上马出来,遇到几个人喊他:“郭将军,恭喜升职。”
    却是病好后回京认识的几个人,皆从辽东而来。郭朴心中一动,和他们多说了几句离开,离杨英家还有一条街,见人围得水泄不通。
    郭朴惊一下,不好!马上看得高又远,见不到人,只听到人议论:“抓走了,是什么事儿?”郭朴顾不得什么,跳下马挤过去,见杨英夫人在门外伏地哭:“我的男人,”
    “弟妹,怎么了?”郭朴不及想男女有别,过去扶起杨夫人,杨夫人见到他,有如见到救星。也不管郭朴是男人,当街双手紧紧揪住他,泪水断线珠子一般往下落:“郭伯伯,你帮帮忙,这是怎么了,说进京当官。这一大早砸门就拿人?”
    旁边人指指点点,郭朴只当听不到,急得面色大变,心里猜出七七八八,催促着问:“他又吃酒了,他又闹事了?”
    “我不知道,他在外面作什么,我不知道。”杨英夫人只是哭,临安和杨家的人打听得清楚,来回话:“刑部里的人抓走。”
    郭朴心急如焚,还先安慰杨夫人:“你别急,我去打听,让人给你信儿。”杨夫人哭得天昏地暗,只知道求他:“伯伯你千万费点儿心。”
    围的人见没有热闹看,散开一条路。郭朴打马直奔刑部,这里面一个人也不认识。问关人的地方在哪里,见一处院子,外面看着半旧不新,门口坐着个惫懒人物,腰刀斜斜放在地上,拿把大芭蕉扇,一行扇一行骂:“热,娘的,今儿到现在没有孝敬的。”
    郭朴听得清楚,只能忍气过来。这个人抬眼看不认识,又没有穿官服,先把眼睛放郭朴袖子上。
    临安见他这样子只想暴捶他,见公子使眼色,取出两把碎银子送过去,狱卒接过来在空中踮着,一下,两下,银子在日头下面闪出光泽。
    他抛了四、五下,见郭朴主仆不明白,翻着眼睛道:“这点儿钱,打听什么事?”临安手中马鞭子难免要动动。郭朴沉声道:“给他五两银子。”
    一个小元宝送过去,狱卒才有点儿喜色:“说吧,要看什么人,是送什么东西?”郭朴道:“今天抓来的一位将军,姓杨。”
    狱卒搔头笑,先把银子揣怀里:“今天抓来的将军,只能还在刑部里过堂。问过了大约有个罪名,才能送到这里来。”
    话还没有说完,见眼前一对主仆形走如风,跳上马往来路奔去。又回到刑部,郭朴也没有弄明白杨英关在哪里。
    日头近中午,正是一年最热的季节。汗水从郭朴额头流到眼睛里,一不小心辣到他眼睛疼。他又气又急又懊恼,从到京里诸事不顺,好似总有一堵墙怎么着也不去。对临安道:“去大帅府上!”
    奔了一气汗流满面到大帅府上,离开有十几步,在门人看得到,不打招呼,等着打招呼的距离,郭朴停下马,在烈日当空中冷静自己。
    身上汗气,跑马的灰尘,弄得人无端心烦乱。郭朴却动中思静,望着大帅府门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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