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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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2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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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们心里准备的喝彩声落了个空,俱有失落感看墙头上,不知道何时又多了一个人。
    长平大怒赶上:“有种不要走!”两个黑衣人哪管这些,急急地去了。雪地里有脚印,郭家大开大门去追。
    带着器械的十几个家人沿着脚印直追到一间民房,见门窗大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后面窗户里是一条河,长平警惕地长剑在手伸出头看黑沉的河水,大怒道:“算他有种,淹不死他也冻死他。”
    他们离去足有一刻钟,水里面扑腾腾出来两个人,正是刚才那两个黑衣蒙面人。相扶着互相上岸,身上衣服出水北风一吹,结出片片冰绫来。
    “大哥,你……。有火吗?”其中一个人问另外一个人,他牙齿打战,面色冻得铁青:“你说我们这趟差事,这算什么差事。要是偷王公贵族机要,还有一个说法。”
    说上几句话觉得嗓音渐流利,他就多说几句。另外一个人正在给自己抚热身子,再给这个人也动动手臂动动腿:“娘的,我也不知道。”
    天色渐亮,城里的人又发现城门口儿巡逻的兵加多,街上的衙役也加多。凤鸾在房里坐着,手搭在问枕的手枕上,请来一个先生给她在看视。
    少倾看完,先生去开药,郭老爷子跟在旁边问,先生宽慰地笑着:“不妨事,少夫人只是受到惊吓,开些药安神的药服下。”
    长平在一旁长跪自责:“没有想到,原以为是为钱,要为钱家里处处都可以拿到。”凤鸾命他起来,他不起,想到昨夜郭朴要在,她神伤道:“要是公子在,你不会不听我的话。”
    叩了一个头长平起来,凤鸾不放心:“公子的事情你最知道,他是要找什么?”长平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几年过去,他不会往那里去想。出来自己闷上半天,只能出去增多上夜的人,没有别的办法。
    新年里飞雪更大,大年初一是走亲戚的好时节,凤鸾早上起来有胎动,郭老爷子和生念姐儿那回一样,让人搬把直背交椅,在廊下坐着和念姐儿玩。
    念姐儿插着两朵子水仙花,在廊下蹦蹦跳跳。郭夫人带着两个稳婆雪地里走来,春风满面地和她们说着话:“你们去看看,离临盆只怕不远。”
    稳婆们为讨郭家喜欢,笑得合不拢嘴道:“大年初一生下来的,从来是个福气大的。”郭夫人含蓄地道:“算日子出了十五才生,不能为福气大早生。”稳婆马上换过口吻:“正月里生的,福气都大。”
    念姐儿趴在门边儿上,笑得好似雪中梅花,她不得进去,等着郭夫人进去趁空看几眼,不防郭夫人停下来,身后有人喊:“夫人,汪家的人来拜年,孔家的人来拜年,施家的人来拜年……”
    一气说上十几家,是这省里中上等的生意人家。
    离门只有一步,郭夫人转身若有所思,大年初一他们来给自己拜年?对公公讨个说法:“往年没有这个礼儿?”
    郭老爷子见怪不怪,他膝边放着五足圆花几,取过上面放着的小茶壶,淡淡道:“上门是客。”和汪家,足有几年大人们互不来往,管事的生意上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有断了来往。
    雪地里梅花飘香,郭夫人没有心思去闻。往事如雪泥鸿爪也好,如刀刻有痕有好,总是留在痕迹。
    客人们在前厅,不大的小客厅上收拾得精致。屏风有八扇,上面刻的是喜鹊梅花报春来。清一色的靠背椅,两张夹着一个小小的圆面子鼓腿小几,几高出椅扶手一些,上面茶水瓜子一应俱全。
    共十几把椅子,上面全坐着人。汪大爷和汪大奶奶坐在首位,见郭夫人来,面有尴尬,却自如起来迎她。
    “今天我这里风水旺,”郭夫人笑容可掬:“各位请坐。”见各人愁眉苦脸,郭夫人打趣道:“来得这么全,是接我孙子?”
    汪大奶奶笑得有些苦,却不能不问:“少夫人今天临盆?”和她相对过来,郭夫人喜气在眉梢上:“就快了,你们都来了,候着我孙子出来再走。”
    大家闷头闷脑,上门做客的人连主人家的喜事也不管,郭夫人异样地道:“出了什么事?”汪大爷送上一封信:“夫人你看,”他带着想勃然怒,却无从发作的神情:“混个行当越来越难。”
    信上是宁王殿下常往这里来的采买杨管事的话:“……闻今年织造好,汪兄是这里行家,我三月里来,与汪兄多多商讨。”
    “这是宁王殿下所为吧?”汪大爷的话一出口,不少人附合:“没有殿下的话,杨管事一个人他敢这样?”
    汪大奶奶见郭夫人不嗔不怒,心中想到和郭家的纠葛,酸酸地敲打道:“你家公子是个将军,想来朝廷管不到你家。”
    郭夫人翻脸道:“这是什么话!”汪大奶奶噎了一下,讪讪缩一缩裙下的脚,郭夫人重有笑容,慢慢地道:“我也接到这话,”她扬起面庞:“不瞒你们说,我接的还不是信,是宁王妃亲口对我所言。”
    客厅上人炸了锅,生意人全怕官吗?这就未必。当官还有人管束,生意人只受同行挤兑,税务上管束。
    三十以前商议苦无对策,才赶路来寻郭夫人,见她胸有成竹,没有一个人不误会。汪大爷阴森森地道:“夫人,你把我们都卖了吧?”
    “卖你们值几个钱?”郭夫人谈笑自若,眼睛在客厅里一扫,大家话就没有,静下来,看着郭夫人。
    年纪还在四十多岁的郭夫人,还是容颜年青,郭朴一双黑眸遗传自母亲,在郭夫人面上,更像黑亮石般亮,这宝石会读人心。
    “还是上个月我在京里,宁王妃大驾到我铺子里,”郭夫人淡淡回想那天,铺子门前停下一辆华丽马车,宁王妃来到,和郭夫人说了一番话。
    杨管事的和她一起来,宁王妃手指着他道:“这是忠心耿耿服侍王爷的人,王爷开恩许他们自己有生意,我不能不照管,问他说什么生意好,他说织绣上好,又说你们家是行家,夫人看我薄面,带带他吧。”
    此时吐出来这几句话,客厅上更静得针掉地上也能听到,郭夫人眼角瞄着汪家大爷:“大爷,是你把我卖了吧?”
    “不不不,怎么会,”汪家大爷双手连摆,再垂头丧气:“唉,”
    带他还是不带他,厅上分成两帮。一帮子人以汪大奶奶为首,是针锋相对:“官府的人只能有来往,却不能处得厚!”
    另一帮子人皆胆小怕事:“宁王殿下我们惹不起,这说的没有殿下在,其实后面就是殿下。”
    两帮子人都狐疑:“殿下打的什么主意?”最后一个问题抛给郭夫人,郭夫人没有心思地道:“我们能不答应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郭夫人还是没事儿一样,笑着道:“我是答应了,”不忘刺他们一句:“你们想,我儿子还要当官呢。”
    这话像刺在鼓起气的皮球上,这一干子人更没了脾气。没了倚仗的人,汪家大爷实话出来:“还有一封信,杨管事的说年后送一万两银子来,就算入股。”
    和他同来的人抽凉气,指责道:“汪大爷,您不地道,你这不是明明赚钱?”宁王殿下入股,以后还是全地畅通无阻。
    汪家大爷急得面红耳赤:“我算账给你听,他历年里借用我们不少,每年说还,却又没有。三、年里积下有一万两银子,他就现银一万入股,可全是我们家的钱。”
    这下子没有人说话,就是交头接耳的私语也说不出来。
    眼光重又看到郭夫人面上,郭夫人看上去,这眼光分分皆是一个字:“钱”。宁王要不想钱,何必来上这一手,他可不就是要钱?
    为什么他等钱用,不是皇子?想来人人等钱用,没有什么不对。
    新年里,座中腊梅水仙无数,清香可以提神,今天提不了烦忧。
    郭夫人侃侃而谈:“列位,你们想一想,不答应还有别的法子?”汪家大爷总觉得自己是最吃亏的那一个,他总觉得郭朴是个官,宁王自然宽待三分。再加上这个官原是自己的女婿,想来郭家必有好办法。
    几年里互相不走动,只有家人们走动,汪家大爷选在大年初一上门,既有求和的意思,又有想分一杯羹,由郭家拿出个说法来。
    不想郭夫人说一口答应下来,汪家大爷慌了手脚:“你不怕他半年一年的分钱,我们只得三分利,他要强分三分利?”
    “这个断然不行,可以入股,多少利帐本子说了算!”郭夫人说得斩钉截铁,汪家大爷不无酸意:“我们不比你们家,”郭夫人针锋相对:“你家的帐本子也不给我们家?”
    汪家大爷哑口无言,忽然火了:“我家帐本子厉害,只是怕他看出来!”瞪视客厅上的一干人,眼里快要喷火:“怎么样!大家一起帐本子上下功夫!”
    郭夫人似笑非笑,等着别人去接话。别的人肯和汪家大爷来,却不肯和他绑在一处弄帐本子。正在对峙,厅外丫头喜气洋洋奔来:“夫人,”
    大家一起打断她话,问:“生了个什么?”面对汪家大爷的瞪眼,有件事情转移开注意力也是好的。
    郭夫人急急抽身而起,汪大奶奶见她对儿媳妇这样殷勤,忍不住想刻薄两句,又一时想不出来话。
    丫头笑盈盈:“少夫人要临盆了。”
    “哎!……。”一屋子埋怨声,不过是临盆什么大事儿。来的女眷只有汪大奶奶一个,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个鬼门关。汪大奶奶不是会存着恭喜的心,只想看看热闹。郭家门里的事情汪家会打听,汪家门里的事情郭家会打听,汪大奶奶假情假意地道:“这不到日子就生,可真让人悬心,我们一起去看看。”
    她跟在郭夫人后面走开。
    凤鸾只觉得无边的痛,嘴里咬着帕子的她想到母亲说第二胎不会疼,当时很相信,现在疼痛在身,才想到自己并无弟妹,母亲是怎么知道第二胎不疼的。
    这疼痛似闪电似雷击,又似鞭打,一会儿把人揪到天边,紧得人喘过气来,一会儿又似重重摔下,摔得人浑身无力。
    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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