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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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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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差见他冰冰淡淡的,没有一点兴趣的样子,心里凉了一下,“你不想染?”
  赫子佩笑了笑,推开茶杯,“不瞒您说,我真不染。”
  衙差懵了,“这价钱不比上次低。”他听说过王掌柜处处针对他,这你来我往的难免斗上气,上次赫子佩征的布就独没给王掌柜家,怕他心高气傲,不肯接王掌柜的布,才先绕着远路,把别家作染跑遍了才到他这儿来。
  想着有别家染坊铺了底,他也就不会担心赫子佩搁不下面子接王家的布。不料他还是直截了当的就回绝了。
  赫子佩也不掩饰,“不瞒您说,我与王家有些过结,恨不得他交不上布。”
  衙差有些纳闷,别家他全走过了,都说赫子佩染,他们才敢接,赫子佩不染,这布打死他们也不敢接,“你这不是跟钱过不去吗?”
  赫子佩拍拍衙差,站起来,“您说对了,我还真和钱过不去,这钱我可以慢慢挣,这气受了可补不回来了。”
  说到这份上,衙差也知道坐不住了,只得殃殃的起身走了,还得去王家回话。
  赫子佩送衙差出去,转过身,嘴角边抽起一丝冷笑,“这人没得救了。”
  千喜忙重新为他斟上茶,递到他手上,“你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就赔得大了。”
  赫子佩将杯中茶一饮而尺,把杯子重重的顿在桌上,“到这时候了,不知道反省认错,还琢磨着害人,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千喜见他气成这样,偏着头一想,倒吸了口冷气,“你是说……他真敢?”
  赫子佩冷哼了一声,“他如果不打着调包的毁我们的心思,到这地步了不赶快把所有布丢出来,还自己留下一千五百匹给自己裹尸?”
  千喜心里怒火也‘嗖’地一下窜上来了,“他们可真是坏得没有一点人性了,我还想着跟你说,差不多就行了,放他们一马,看来我还真多事了。”
  赫子佩将茶杯按在手下,死死的捏着,“还让他呆在太和镇,我就不姓赫。”
  千喜见他太阳穴跳了跳,知道他是动了真怒,反而有些害怕,忙岔开话,“先别理会那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起草了喜服图稿,过去看看?有什么不合意的,我好改。”
  赫子佩一听喜服,象是拨云见日,心情赫然开朗,“你怎么不早说呢。”拖了千喜就走。
  千喜丢开他的手,“别总拉拉扯扯的,别人看着笑。”
  赫子佩不以为然,不肯放手,“我拖我媳妇的手,谁敢说啥?把我惹急了,我不光要拖,我还要抱呢。”
  千喜哭知不得,拿他也没办法,只得由着他拖着她的手出了门。
  刚巧周家媳妇捧了马来染,迎面撞上,直接就看向他们二人握着的手,神色有些古怪。
  千喜微微一挣,想缩回手,赫子佩却死死拽住,千喜也不好表现太过明显,神色间却有些尴尬。
  赫子佩倒是坦荡荡的笑着招呼,“周嫂嫂来染布啊?”
  周家媳妇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是啊,才买了块新料子,想染了放到冬天给我相公做件袄子。”
  千喜看了看她怀里的料子是杭州出的丝帛,但布纹稀松,“周嫂嫂真是体贴相公,这料子做袄子合适,就是纱子松了些,怕穿的时间长了,棉会钻出来,做的时候在面里再蓄上一层绵布,又暖和又实用,能多穿好些年。”
  周家媳妇低头看了看果然那布密密的有不少小孔,不仔细看却难以发现,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千喜可真是细心,亏你提醒,要不这穿上几回,这袄子也就穿不得了,你们小两口这是要去哪儿?”
  赫子佩勾嘴一笑,一脸的幸福,“看喜服的样子去。”
  周家媳妇‘哎哟’一声,“这日子定下了?”
  赫子佩嘴里象含了糖,“定下了,就在下个月。”
  周家媳妇拿手肘拱了拱千喜,“看你家子佩,都高兴傻了。”
  千喜抿嘴一笑,“他啥时见了人不是这样?”
  周家媳妇又看了看赫子佩,“摆酒可别忘了我们家的。”
  赫子佩一叠声的,“忘不了,忘不了,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周大哥和周嫂嫂。”
  周家媳妇更是一笑,“小时候嘴就甜,这大了,说话更讨人喜欢了。”
  千喜笑着‘哧’了一声,“你就别再夸他了,再夸,他能飘上天了。”
  周家媳妇捂了嘴笑。
  赫子佩也笑着朝里面喊,“小李出来接着周家嫂嫂。”
  小李在里面应了声挑帘出来接了周家媳妇手里捧着的丝帛。
  赫子佩这才拖了千喜走向隔壁。
  周家媳妇到了门口,回头看了看二人,禁不住羡慕,这小两口子多恩爱啊。
  她成亲已有六七年了,她家相公几时这样对过她,说起他家那口子,她就忍不住有些怨念,下了床,手都不会碰她一下,盘数着回去一定要好好说说他,让他也学学人家子佩,好好的开开窍。


第063章 想逃
更新时间2010…2…1 4:02:21  字数:2270

 赫子佩仔细看着喜服图稿,男装是大红宽领斜襟阔袖长袍,领口和袖子上绣着红梅,花娇枝傲,用金丝线勾边,典雅又喜庆。腰间是同料的三指宽腰带,用金丝绞了边,中间同样绣着红梅,与领口相呼应,腰侧坠着如意节,如意节下是她为他备下的玉佩。外面罩了件半透明的外衫,简单的线条,没有更多的装饰,只是在胸下前襟处用条大红丝带扎着,又添了几分飘逸。
  也没做帽子,只是配了条二指来宽的大红绸带,上面也绣上梅花,同样的金丝绞边。
  赫子佩惯来不喜欢太过花里胡哨的东西,虽然多处用梅花点缀,却并不会显得复杂花俏,再加上他素喜梅花的傲骨,这套喜服立马便合了他的意,眼露喜色,“千喜,你真是太棒了。”
  在他看图纸的时候,千喜的视线就没离过他的脸,就怕他不满意,又不忍心拂她的意,忍着不肯说出来。
  从头到尾没看到他有一丝犹豫之色,这个结果算是圆满了,“喜欢吗?”
  赫子佩喜滋滋的点了点头,“很好。”又看了看,才放下手中图稿,拿起千喜那套女装的图稿。
  大红的高束腰抹胸,最上的边有二指来宽的大红缎带,缎带两边镶着金边滚条,中间同样绣着勾了金边的梅花,整个抹胸就是一枝迎风而立的红梅,金色的花蕊,花蕊上点着细小金珠,宽大的拖地长裙,从下往上由密到疏的散着花瓣,一片片象是要乘风而去一般,外面同样罩着半透明的帛锦,最外面是一条薄如轻烟的宽披带,整件衣衫看上去就象是笼罩在大红的轻烟薄雾中。
  虽然这套喜服比起一般人家穿的喜服简单了许多,但却另有一番韵味。
  赫子佩看了又看,幻想着千喜穿上这身衣会是什么模样,越想越觉得美若天仙,巴不得今晚就成亲。
  过了许久,才心满意足的将手中图稿放下,轻叹了声,“以前一直知道你喜欢捣鼓,却没料到你竟有这能耐,这作坊果真是开对了。”
  千喜听他赞自已,笑得就合不拢嘴,“你看还有什么要改的吗?”
  赫子佩摇了摇头,“没啥可改的了,再改,只怕反而不完美了。”
  “那我可就这么起样了,样起出来,就等着婉娘回来织布做成品。”
  “成啊,不过做出来,你得先穿给我看看。”赫子佩现在已经满脑子她穿上喜服的模样了。
  “美得你。”千喜又开始起草着爹娘的衣裳图稿。
  “只是这时间来得急吗?”赫子佩算着离好日子也就一个月多点的时间,连布都还没着落,光两张图稿,似乎有点悬。
  “婉娘和沈洪啥里回来?”千喜也算着时间,婉娘回来得早到没什么问题,如果回来晚了,就的确有些紧巴巴的,毕竟这年代绣花全是手工,不比得二十一世纪有机绣那回事,三下五除二的便能搞定。
  “最多还有三五天便能回来了,不过她回来了,暂时不方便到这儿做事。”赫子佩指了指导对面。
  千喜明白他是担心姓王的使坏,害了人家,“我们不是在新院子里给他们备下了房间吗?她以前在家里使的那台织布机,也差人抬过去了,她回来收拾出来便能在家里织,不必到这儿来。我明儿就把要用的线清出来,你早早的染了晾着,等她回来就开工。”
  “染啥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要啥样的,我都给你染出来,绝对不让你有一丝不满意。”赫子佩这点自信肯定有的,染了这么多布,就没出过什么岔子,还能染不好自己的喜服?
  千喜抿着嘴笑了,“你先别吹,染出来再说。”
  赫子佩也笑了,“别的你可以不信你相公,染布你还能信不过?”
  千喜横了他一眼,“我要的是你样样得让我信得过。”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赫子佩才又过隔壁忙去了,千喜也静下心继续画她的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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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通染坊’……
  王掌柜又开始转圈,这次比上次转得更快,叹气也叹得更重。
  王夫人也没了精神,“这该如何是好?姓赫的小子,根本不接那些布,他不接,就没一家染坊接。我们这布压着想找替死鬼都没地方可找。要不我们去找衙差,把这全退了,让他去央着赫子佩染?”她现在没什么想头,能自保就不错了,别说挣钱,害人了。
  王掌柜也是一愁未展,重重的叹了口气,“从今天的情形看来,姓赫了设了这个圈套,根本不是想抢布,而是想我们死在这儿。就算去央着他收布,他也不会接。我以前还没回过神来,现在才算想明白了,他弄那个狗屁加盟,就是为了套住别家染坊,那些染坊尝到了他的甜头,死心踏地的跟着他,他这么做,图的就是不让我们找人垫被。”
  “你的意思是说这布就甩不出去了?”王夫人更是心灰意冷,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只怕是甩不出去了。”王掌柜又重重叹了口气。
  “我们找我兄弟逼他接?”王夫人咬紧牙关,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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