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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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第1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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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我是青城派被派去武林大会参加比试的代表,三番比试下来,我冷着一张脸,面色漠然地将所有对手都打了个败。那年,我十五岁。
    观战台上,各位武林中的老前辈,包括我师父,纷纷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我。
    我确实孺子可教。
    我是青城派最小的徒弟,我师父在道边捡到我,将我抚养长大,见我根骨极佳,他把我收为关门弟子,不惜将毕生绝学都传给了我。
    因为捡到我时,我的襁褓是血红色的,所以,我师父为我取名,叫绯色。
    我是青城派最小最小的徒弟,却是其中最厉害的一个。
    凡有武林比拼,代表青城派出战的,绝对是我。而这一次武林大会,我师父之所以会亲自带我前来,是因为,这一战,是遴选前去对敌邪王的高手的。
    据说,邪王杀人无数,食人肉,吞人血,是一个坏事做尽的大恶魔。
    来参战之前,师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们青城派乃是名门正派,立派百年,为的就是为民除害。邪王乃是邪道之人,为祸百姓,作恶多端,为师让你参加武林大会,不是为夺名声,而是为了历练一下,以便和他交手,绯色,你可明白?”
    我点头。我自然明白。
    邪王暴虐,邪王无情,邪王可恶,邪王该死,我要做的事情,是像十四岁那年师兄第一次带我出战除掉洞庭湖上的江洋大盗一样,杀了他。
    我是青城派的小剑圣,我自信,和其他几位高手一起,加上各个武林前辈,绝对能够杀了他。
    那场武林大会,我果然胜出了。和其他三个门派的三位师兄一起,成为了即将跟随我师父以及另几个门派掌门人前去攻取邪王魔窟的一员。
    没有人想得到,武林大会临结束时,华山派掌门正在公布这场比拼的结果,竟然有人当众御风而来,手臂一伸,姿态凌厉地将我夺了去。
    我愕然抬头,率先看到的,是一个优雅苍白的下巴,和一双妖媚的桃花眼。那是一个男人,可竟然有着比女人还要妖艳的容颜。
    秀美的眉,幽深的眼,微红的唇,精致的脸。
    那一刻,映着刺目的阳光,我只觉有些晃了眼。
    事出突然,那时那刻,没有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甚至就连我师父,都呆了一下。
    就是那片刻的晃神,给了他时间,那人勾唇轻笑,手指一点,点住了我的穴道,连同哑穴。
    下一刹,他凌厉地凌空而起,绯衣如血一般,划破了天际悠悠飘散的云。
    他的声音,含笑落下,“对付我么?好,我且等着。”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从陡变之中回神,几个毛躁些的,当即惊诧出声,“他是邪王?!”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惊诧。
    邪王为恶江湖数月,却从未有人描述过他的那张脸。嗯,他行踪飘忽是一方面,另一个原因则是——见过他的,全都死了。
    对于邪王,正派之人无不咬牙切齿,可对于他的一切事情,却也只能仅凭想象。他武功极好,他杀人无数,他残虐无情,故而在众人的心目中,他必定是年长的,是丑陋的,是冷漠的,没有人想得到,他如此年轻,如此好看,如此嚣张,也如此的大胆——所有名门正派高手齐聚的场合之中,他竟敢公开劫人,还云淡风轻地笑着。
    他简直是不把正派武林放在眼里了。
    只是……他又是如此的优雅,他,他哪里像是恶魔?
    那时那刻,我的脑子里,竟然飘过了这么一句话。
    与此同时,心底竟然划过一丝惋惜和低落。
    回过神来,我悚然一惊,哑穴被点,身子受制,只好在心底暗骂自己,绯色啊绯色,你在乱想什么?
    居然为邪魔惋惜,简直是大逆不道了!
    他御风而起,底下众人终于回了神,几个掌门脸色均不好看,其中尤以我师父的最差。
    师父的凌波长剑裹着厉风朝他疾射而来之时,我心中有些得意地想着,我师父出招,素来例无虚发,你今日如此大张旗鼓地主动现身,还敢掳走他的徒儿?真真是不想活了。
    我没料到,眼见凌波长剑势不可挡地凌风而来,他竟不躲不避,唇角一勾,血色袍袖淡淡一挥,那裹着杀机的长剑,竟被他轻而易举地挥开了。
    那一霎,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统统白了脸色。
    能如此随意地挡开青城派掌门必杀一击的人,这天下,他怕是第一个。
    众人震惊加骇然之中,他愉悦轻笑,再不多做停留,携我迅速离开。
    他将我带到了他的魔窟。
    传闻中,邪王的魔窟里面,是尸骨如山的。被他带去之时,他修长的手掌推开石门那一刻,我几乎是有些下意识地,就蹙了蹙眉尖。
    他垂眼看我,怔了一怔,下一秒笑,“你在害怕?”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他那个笑容,绝艳极了,却带着几分嘲弄之色。
    我好歹可是名门正派备受推崇的后起之秀,他不过是个被万人唾弃的恶魔,输人不能输阵,我虽然哑穴被点,无法说话,却气势冷冽地瞪了他一下。
    他微怔,须臾后,轻笑一声,“方青山的徒儿,竟还有个不木讷的?”
    他损我师父,我心中恼恨,愈发冷厉地瞪他。
    他笑意更深,手掌加力,石门缓缓开启,他抱着我,步入其内。
    意想不到的,里面竟没有堆积的尸骨,甚至纤尘不染,空空荡荡的。
    我动弹不了,只能直视,目光所及之处,唯有一张白玉石床,和一对石凳石桌。
    这就是邪王的魔窟?我难以置信地怔愣着。
    他瞥我一眼,手掌一松,我毫无防备地落了地。浑身摔得生疼生疼,抬起眼来,怒骂出声,“你做什么?!”
    这才发现,自己的穴道,不知何时,竟被解开了。
    他居高临下看我一眼,那张绝艳的面庞之上,却是早没了笑意。他冷冷地说,“我要睡了,你乖乖呆着。”
    我动动嘴唇,不及出声,他绯衣一闪,身子已然上了石床,合眼倒下。
    我怔了怔,然后回神,想也没想地拔腿就往石门处跑去,身后,传来冷冷笑声。
    “蠢货。”
    我脸皮一热,却没工夫计较他的毒舌,只一心想着,我要冲出去,把师父叫来,杀了他。
    ——很久之后,我才想到,那个时候,为什么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去找师父,而不是自己亲手杀了他呢……?
    我冲到石门面前,用手掰门,石门纹丝不动。我加了力气,依旧弄不开它。这才明白,缘何他会叫我蠢货。
    他要睡了,却把我的穴道解开了,不是仗着我逃不出去,他怎会这么做?
    我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有些气恼,转眼狠狠瞪他,“放我出去!”
    他连眼都未睁,冷冷地说,“你出不去的。”
    “来人啊——”我脸色一变,张嘴就喊。
    他掀开眼,唇角漾笑,有些意想不到地望着我,“你这丫头——这荒郊野岭的,且石窟隔音,你不知道么?”
    我有些恼羞成怒,脱口而出,“你,你这恶魔!要打便打,你捉我来,是做什么?”
    他闲闲撩我一眼,淡淡地说,“能为什么?你是方青山最最宠幸的徒儿,捉了你来,总能有些用的。”
    他这话,明明极不要脸,却说得轻佻而又散漫,就好似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般。我气得气血上涌,刚想骂他,就听他优哉游哉又加了句,“更何况,我去时,你站的地方最是显眼,又是个武功极好、要来讨伐我的,我不捉你,捉被你打败的吗?”
    他的话语速不快,慢悠悠的,再加上清雅的嗓音里总带着那么一丝笑,听起来,更像是在嘲弄我了。
    我愤怒握拳,“你,你卑鄙无耻!一个男人,劫掠一个女流之辈威胁旁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同我们打!”
    他眼波一转,诧异看我,“礼仪规矩,是你们正派讲究的东西,我是邪王,你同我讲这个?”
    我明白了,在他这里,和他斗嘴,我是万万赢不了的。气怒之下,我脱口而出,“你,你起来,我不信打你不过!”
    他眼睫一颤,脑袋一歪,挑眉望我,有些兴味地说,“我若是躺着,你便不打了么?”
    我没料到他会这般油嘴滑舌,怔了一怔,脱口就说,“我们名门正派,岂会趁人之危?你若是躺着,就是我占你便宜了!”
    他怔了一怔,转瞬唇角笑容加大。那一笑,简直风华绝代了。
    我不知他是突然笑什么,不由呆了一下。
    他振衣而起,一阵风似的逼近我身边,修长微凉的指尖挑起我下巴,笑容绝美,眼神魅惑,就那么似笑非笑盯着我看了半晌之后,他似真似假地说。
    “你这丫头,心肠倒还不错。”
    他那么定定看我时,我一直有些心神恍惚的。离得太近,他长得太美,我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杜蘅香气。
    此刻听到他说话,我悚然回神,这才惊觉被他挑着下巴,两人姿态暧昧极了,于是立刻如避蛇蝎地往后退了几退。
    他盯着自己落了空的指尖,笑容玩味,继而抬眼往我,很突兀地说,“我病了。”
    我呆了一下。
    他朝我迈过来一步,笑,“你不肯趁人之危不是吗?好极,我确实不能跟你打。”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下了圈套,把我套进去了。
    我恼怒非常,拳头握了几握,气得脸都红了,瞪大眼睛盯着他,却说不出话。半晌后,才终于憋出一句,“你,你是恶魔!”
    那年的我,十五岁。我参加过无数次各大门派的武艺切磋,我亲手杀掉过好多江洋大盗溅了满脸的血,可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一个绝色。
    是的,绝色。
    他长了那么漂亮的一张脸,他优雅得就像是坠入凡间的神仙,可是他一开口,能把你气死,能把你呕死,他名不虚传,果真是恶魔。
    我晃神间,他逼近我,在我耳畔轻笑,“我是夕郁。华山那老头子说,你叫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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