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嫡女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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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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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姨娘被知妙这句句紧逼给惊呆了,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知妙这不过八岁小儿的身子里,到底是怀了多少弯弯绕的心思,那一句一句,一条一条,简直是藏了万千个心眼子,你从这里堵了,她的道理又从那里钻出来!燕姨娘立时知道自己绝对是大错特错了,把这三个孩子当作没娘的娃,想怎么捏扁揉圆绝对是大错特错!知秀的勇义,知微的身份,再加上知妙这个不言不语,却腹绯弯弯、一语惊人的大小姐!她本是想悄没声地把她们弄到破园子里受受罪,再在章荣孝回来之前把她们挪回来,知微病也好,她们罪也罢,任凭有千万张嘴,也说不出个不好来,老爷追问起来,她也一推二五干净了!结果却在这小女娃的手里,一切都露了底!
  燕姨娘立时眼泪都迸出来,哗哗地往下掉,然后猛然向前一步,扑嗵一声就跪到章荣孝的面前,大哭出声:“老爷……老爷我……我并未做出那样的事……全是底下的那些人,看我有了身子,想胡乱逞威风……”
  章荣孝一看到她哭跪在面前,心都被跪得烦了。
  他直接把自己的衣袖一甩,有些焦烦地就挥手道:“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打从今儿起,后宅院里的事你不必管了!你有了身子,就别操那份闲心了!从今儿晚上,你就回你的院子去,罚抄家训三百遍,暂扣三月月钱,吃食用度,各降三成!每日里需三时三刻,定昏反省!你的大丫头怜香,训教不省、一错再错,笞三十板,赶出府去林外守陵;你院子里的人,没有我的口令,谁都不许出门!”
  燕姨娘登时便惊了,整个人几乎要瘫软在那里。
  知妙站在旁边,看着她泪落雨纷,失望至极的表情,微微地勾了勾嘴角,却又默默地握了握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倌,痛快焉?!
  18
  18、挑花妙绣 。。。
  东院正房粉饰一新,暖意融融。清日早晨阳光投过来的时候,东墙上爬的一枝迎春花都开了,淡黄色小小的瓣蕊,嫩嫩的、软软的,在料峭的春风里抖着细细的花骨朵,怯生生但却是那么清新的样儿。
  东暖阁里的家私物件都抬了回来,有些不小心打破了、砸碎了、旧了扔掉的物件,又依原样补了新的,暖阁里的大红檀木雕花床都被抬了回来,又重新做了帐子幔子,浅粉淡紫,飘飘渺渺的,甚是好看。知秀和知妙坐在暖阁窗底下的罗汉榻上绣花,知秀一看到母亲的遗物又回到了这间屋子,而且比之前的更华美,更秀丽,不由得就脸上堆笑,越发的清秀俊丽了。
  知妙一直捧着绣绷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绣着什么,难得她不再像之前把蒋妈妈气得半死,反而是一直坐了半个时辰都一动不动了。
  云香挑帘子捧了只玉白瓷的雕双雀喜登枝的花瓶走进门来,花瓶里插着三枝刚刚绽开的迎春花,花枝撩蔓,花朵绽开,层层累累,坠坠而不可及。
  知秀一看到这花,就忍不住拍着手笑:“快拿过来我看。”
  云香连忙捧到知秀的面前:“二小姐,这花开得漂亮么?”
  “漂亮,当然漂亮。”知秀捞了一枝,在鼻前嗅嗅,细眉瞳目,大家闺秀的清丽,“真香呢。迎春花开了,春天就要来了,是么姐姐?”
  知秀回头问知妙。
  知妙还低着头在跟手里的绣针绣线作斗争,也没抬头,就短短地“嗯”了一声。
  知秀和云香看着她那么认真奋战的表情,都忍不住要笑。这些日府里风平浪静,两位大小姐被教养嬷嬷逼着针工女红,知秀自幼聪慧动人,绣工细织,只需几下点拨,就织绣得像模像样;知妙应是个玲珑窍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蒋嬷嬷教了些许次,都还只是绣得七七八八,大有糊弄之势。
  知秀对着云香使使眼色:“云香姐姐还是别打扰姐姐了,她现在可是顾不得这花,她只恨这瓶中的花朵怎么不能飞到她的绣品上,这样可就不用费心巴巴地绣了!”
  云香也被知秀说得微微地抿嘴笑:“二小姐可别再笑大小姐了。大小姐知书识字,玲珑慧心,就是这针黹女红不太擅长而已了。我们可别再打扰大小姐,不然等下蒋嬷嬷回来,大小姐又要挨训教了。”
  知秀把花瓶还给云香,抿嘴道:“说的是了。姐姐这三日可都已经挨了三回了。”
  云香忍着笑就捧着花瓶转身去了。
  哼,别以为我没听到,我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
  知妙拿着细得像头发般的绣针,正在跟手里的绣品奋斗。她实在是摆不平这等东东,都说古代女子要比现代女性享福的多,可是她打从来了这里,福没享到,到是“罪”受了不少。为什么偏偏要让女孩子在出嫁前学什么针织女红呢?就算是嫁人也不用去做绣活吧?难不成将来老公的衣服都要女孩子自己做?还外带靴子、袜子、裤子加绣花?那这些男人还娶什么老婆,干脆她回现代捎台电脑绣花机给他们成不成啊?她一定记得如果回到现代的话,肯定要在围脖上大声疾呼:要穿越的各位亲,记得淘宝捎台随身缝纫机啊!
  为了等会蒋嬷嬷回来不会狠K她,知妙低着头,继续跟手里的绣针奋斗。
  东正厅的厚紫绒门帘子又被挑开,明香捧着个紫红雕漆鸳鸯花纹的珍宝盒子走了进来,一边走到罗汉榻前,一边开口对知妙说:“大小姐,你看这个盒子成不?”
  知妙一听明香来了,立时把手里的绣品一丢。
  结果还是没有知秀手快,知秀已经一下子把那盒子抢了过去,上下打量着:“拿这个做什么?难不成姐姐也要开始存体己钱了吗?这东西可是挡不住人,别到出嫁时伸手一拿却是空的!”
  “又乱说。”
  知妙放下手里的绣工,把那盒子又抢回来。
  要她存什么体己钱?这位古代妹妹是不知道她这个姐姐的“本事”,以前拿来的薪水,除了交一部分给老妈当孝敬钱,其他部分她都拿来买书、买CD,买有关理赔案件的案例文件,有时候也拿去做瑜珈,做美容。她一向认为女人除了外在,还要丰富自己的内涵,腹中有点墨,才不会把你变成外里光鲜的花瓶女。所以她向来是薪水花光的“月光女郎”。
  细细地看那雕漆的盒子,盒子如现代的蓝莓曲奇罐子般大小,暗黑色的胎底色,漆相饱满,雕花自然,盒盖上两只巧夺天工般地细尾鸳鸯雕得是精致秀丽,曲线之间填漆饱满,磨平如镜;而两只秀丽鸳鸯的羽翼,又以珠贝螺钿而上,只是拿在手里,就觉得精巧秀致,光彩照人。
  这古代真是说好也好,古人的手竟是这样精巧,连小小一个盒子都能做得这么花纹叠出,光彩秀丽,哪像得现代的工艺,就算是要价昂贵的Tiffany、施洛华士奇等等都不过是流水线上下来的机械制品,无论多少人称赞精致美丽,又怎么能和这老工匠手磨笔描,雕刻点金的纯手工的工艺品呢?
  知妙把这盒子拿在手里,略一打开盒盖,便有一股木器馨香,扑鼻而来。
  “真香呢。”
  明香连忙在旁边说:“大小姐,这原是太太拿来放金丝沉香的盒子,这沉香是熏衣裳最名贵的,点燃了一枝熏在屋子里,能三日都袅袅绕梁呢。这盒子被那香熏透了,也有了那沉水香气。”
  知妙听到她的话,点点头:“嗯,这最好了。”
  她把盒子放在桌上,然后回身从自己身边的绣箩里掀开碎布样,拿出两张折得整齐的纸,还有一只小小的青瓷花瓶,先用墨绿的细绒丝布裹了,认真地摆在那雕漆珍宝盒里,再在上面垫上一层绿丝绒的缎布,然后再把雕了两只鸳鸯的盒盖慢慢地盖上。
  知秀坐在知妙对面,眉眼弯弯地看着她:“姐姐好有心,不过一只空瓶子两张纸,值得用这种盒子包裹得那么仔细?看这瓶子我到想起来,那天我手心压破了,姐姐拿了这瓷瓶子倒了那么多药在我手心里,那药也奇了,第二天就好了,我还问姐姐来着,这药是谁给的,姐姐现在都没说。如今又把这瓶子细细地装了,莫非……”
  “非什么非,还非诚勿扰呢。”知妙突然蹦出一句现代词。
  这电影她还没来得及看就穿越了,可惜电影票都买好放在钱包里了,实在是肉痛啊肉痛。
  但是盯着这盒子里的青瓷瓶子,她想起那天自己在前院里用只猫儿就把燕姨娘的“好处”都露了,直到章荣孝把燕姨娘禁关,又下令抄写家训三百遍,可是生生让那燕姨娘跌足了苦头,把个从她们身上欺压来的酸苦,都让她自己好好地尝尝。但是当她和知秀、知微两位妈妈回到后院来的时候,明香从前后宅的穿堂里跑过来说,刚刚她在前院后廊上,看到楚大老爷在他们“内战”的时候已经来过了,见院里闹的不可开交,便站在前门子廊下听了一会子。只听了个那晚的个中缘由,又听到章荣孝不再追问那晚的事由,便直接转身,掉头去了。待明香赶过来的时候,楚家那一队送货的队伍,已经出了孝府的大门,穿过颂安街,直接奔外城的西北门去了。
  知妙一听到这话,立时就奔到后宅院里最高的那座廊亭子里,透过孝府高高的宅院向西北方向望去。层层叠叠的外城宅院,低矮平顺的民房之外,似乎能看到在那横平竖直的城廓道路上,有一队膏车秣马的车队,已然兜兜转转,向着城外徐徐驶去。她站在高高的廊亭之上,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一夜对她说,若方子无用,第二日清晨可再去寻他的翩翩少年郎,也已经随着车队,幽幽然而去了。
  她站在那里,遥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心头想着原应该向他说声谢谢,没有他开下的方,也许知微那一夜已经凶险异常,难以熬过。但是为了那一日和燕姨娘“大战”,她几乎已经把什么都忘记了。再回过头来,他已然离开。
  连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上。
  知妙说不上心头有点什么滋味,只觉得这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少年,内里却像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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