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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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春暖- 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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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暖微微挑了挑眉梢,迟疑着说道:“母亲,那这里……”
  “这里都安顿妥当了,还能有什么事?你赶紧下去,小恪的事,都是大事,可不能耽误了,赶紧去,他等急了,又要发脾气。”
  李小暖忙曲膝答应着,竹青棒了紫貂斗篷过来,李小暖穿了,和灯楼里的夫人、小姐们团团告了退,扶着竹青的手下了楼。
  程恪正站在一辆看着极晋通的青油车前,伸长着脖子,有些焦躁的往里张望着,见李小暖下来,急忙迎过去,伸手拉了李小暖的手,笑着:“我赶回府里,说你过来灯楼了,你也不在府里等我。”
  “等你做什么?你的话,又作不得数。”
  李小暖笑眯眯的说道,程恪脸上闪过丝尴尬,转眼又嘻嘻笑着说道:“事出有因,都是事出有因,往后不会了,你放心。”
  说着,程恪退后半步,仔细打量着李小暖身上穿着的白底莲花初绽缂丝斗篷,又看了看她头上的珍珠攒绿宝石发簪,满意的点了点头,拉了她,笑着说道:“咱们走着去逛吧,坐车倒不方便。”
  李小暖连连点着头,跟着程恪,转出灯楼,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宽阔的衙道上,挤满了盛装的人群。有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有带着孩子的妇人,有陪着老人的孝顺子孙。有夫妻同行,有兄弟姐妹结伴……
  李小暖只觉得眼睛不够用,一路打量着周围的人群,仔细看着穿行于人样中,高声叫卖着的小商小贩,欣赏着街道两边,各家店铺门口挂着的心思各有其巧的灯笼,看着一切让她好奇的东西。
  程恪牵着李小暖的手,看着她。和她看着、打量着的人或东西。竹青带着玉扣、玉板等丫头和四五个婆子,紧跟在李小暖和程恪身后,远山带着众小厮、长随,在人群中努力维持着队形,几乎是紧紧的围在程恪和李小暖前后左右,隔开着挤来挤去的喧嚣人群。
  “圣驾快出来了,咱们站到那一处去,从那里看戏龙最好!”
  程恪拥着李小暖,指着景王府灯楼旁的乐棚处说道,远山忙示意着众人,围着程恪和李小暖,往景王府旁的乐棚处挤去。
  “什么是戏龙?”
  李小暖一边转头看着周围的热闹与稀奇,一边问道,程恪低头看着满脸喜悦与兴奋的李小暖,心情也跟着飞扬喜悦起来,笑着说道:
  “等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你看,景王府灯楼和敏王府灯楼,中间隔开了一丈多,就是因为小景要占这处最好的地方看戏龙,那处地方,是我和小景挑了好几年才看准了的。这元宵节,看了戏龙,旁的也就无所谓了。”
  汝南王府灯楼和景王府灯楼离的极近,两人说了几句话,一行人就挤到了景王府灯楼下的乐棚旁,青平远远的迎过来。引着两人进了乐棚旁顶上敞开,用帷幔隔着的隔间里。
  李小暖疑惑的看着程恪,程恪拥着她上了台阶,进到隔间里,低声解释道:“我找小景讨了这一处,反正他这灯楼上也是空着的,他府上今年没人过来看灯。”
  “景王也不来的?”
  “嗯,他说一个人没意思,我可没空陪他。”
  李小暖转头看着后面灯火通明的灯楼,微微蹙了蹙眉头。
  灯楼阴暗处,周景然捏着只酒杯。站在栏杆角落处,正低头看着乐棚旁那处用帷幔围着的高台,透过敞开着的隔间顶部,看着拥着李小暖。低头说笑着的程恪,和程恪身边笑颜如花的李小暖,慢慢喝了杯里的酒,郁郁的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往宣德楼去了。
  不远处的皇城内,传来厚重缓慢的鼓点声,程恪挑着眉梢,忙示意着李小暖,
  “圣驾要出来了。”
  李小暖忙站起来,往前走了半步。越过满街挤挤挨挨的人群,看着宣德楼方向,宣德门缓缓推开,一对对大红帖金灯笼从门口整齐而飞快的向外流出,往外延伸着,一层层站定。将喧嚣的人群,和即将出来的圣驾隔离开来。
  红灯笼出完,宣德门外各家的乐棚一起住了声,宣德楼上细乐响起。大门里,一对对骑在马上的英俊侍卫穿着红锦衫,花装幞头一侧戴着颤巍巍的红绒花,一手握缰绳,一只手提着琉璃玉柱灯,马蹄声整齐划一的成对出来,往灯山方向行去。紧跟在后面的,是提着红纱珠络灯的侍卫,再往后,是棒着金交椅、果盘、宫扇等等皇上出行所用东西的内侍们。
  好累的一天噢,今天就一更吧,明天会正常,闲爬走躺着了。
  嗯,虽然很是不好意思,但是,咳,那个,粉啊,闲还是喜欢粉啊。对个手指……
 第二四一章 不抄白不抄 zhangling0707 



紧接着,一对一对身穿大红官服的年青官吏,端庄的骑在马上,手执珠络球杖出了宫门,程恪忙推着李小暖,示意她看向西侧街道尽头的空档处,
  “皇上要出来了!皇上一出宫门,戏龙就要点亮头一盏灯,看那边,别错过了!”
  话音刚落,只听到宫门方向传来一声清亮的啸声,信号烟花如流星般飞到高空,‘啪’的一声炸开。
  街道尽头,亮起了第一盏红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一盏接一盏的红灯亮起,从龙尾起,飞快的连成了两条蜿蜒滚动的巨龙,红灯明灭闪烁着,看起来仿佛巨龙正飞快的往宣德门方向狂卷而来,飞舞中的巨龙做着各种扑、斗、滚、跳等动作,渐渐越来越小,最后化成星星点点的万千红点,往宣德门方向飞一般传去,红点传到宣德门前不远,扎成观音、文殊等菩萨模样的五彩花灯骤然同时亮起,菩萨们转动着,观音手里的净瓶倾倒着,随着转动不停的将瓶中清亮水流洒向人群,花灯平的人群声动十里的念着佛,争抢着上前接着观音净瓶里流出的水。
  李小暖看呆了,拉着程恪,惊奇起来,“那水,是真的水?怎么弄上去的?”
  “是真的水,用绞水车绞上去,一晚上要用掉几百车水,要上百人轮着绞水才行。”
  程恪低头看着李小暖,细细的解释着,李小暖长长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程恪感叹道:“怪不得云欢总是念念不忘京城的元宵灯节,果然……太……震憾。”
  “我就知道你喜欢。”
  程恪开心的笑了起来,揽了李小暖建议道:“看完这个,这里就没什么好玩的了,你既喜欢看稀奇热闹,我带你去大慈云寺逛逛去,那里的灯,与别处不同,倒也算是有些意思。”
  李小暖忙点头答应着,程恪拥着她,下了台阶,顺着人流,边走边看边玩,转过最热闹繁华的几条街,路上不那么挤了,程恪和李小暖上了车,往城南的大慈云寺过去了。
  两人将车帘高高掀起,一路看着、议论着两旁壮着的各色花灯,不大会儿,车子顿了顿,停了下来,竹青掀起帘子,程恪跳下车,回身扶着李小暖下车。
  李小暖站在车旁,转着头,惊讶而好奇的打量着周围,这里,人声鼎沸,竟不比宣德门前逊色半分。
  沿着寺门两边,搭着无数大大小小的乐棚,乐棚上高挂着的大红灯笼上写着张府敬现、居士炽敬呈等等字样,看来,这些乐棚,都是信男善女们对菩萨的无限敬意。
  “咱们就从正门进,这个时辰,里面的灯会也该开了有一会儿,走吧。”
  程恪松开李小暖的腰,牵着她的手,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山门。
  山门内,如同天幕倒挂,红红的灯笼如天上的繁星般,星星点点的闪烁密布着,无数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穿行其间,或停或走,却没有外头那般喧嚣。
  “那些灯,里头用木版刻出来,再在外头蒙上纱的,都是前朝或是本朝公认写的好的诗词雅句,这叫诗牌灯,是只能看,不能动的,还有些净素红纱灯,是留给前来观灯的文人雅士用的,若觉得自己的诗句还好,就找盏灯写上,那灯下还挂着只小匣子,看灯的人,若觉得这字句好,就投一枚铜钱进去,到明天早上,哪盏灯下的铜钱多,寺里的僧人就把这盏灯上的诗句抄出来镌刻到山门旁边的石墙上去,余下的诗句,按铜钱多少排好顺序,抄录下来,放在大殿里留着人翻看抄录。”
  程恪细细解释着,李小暖惊讶的挑着眉梢,“那岂不是知诗不知人了?”
  “哪里会刚在墙上的诗,写的人哪肯不来告了姓名的?就是诗录上排在前几页的,也都必要过来说了姓名的。”
  “噢。这是赛诗会了?那得了第一的人,除了能把诗句镌刻到石头墙上,还有旁的好处没有?”
  “还要什么好处?一举成名天下知,还能有比这更大的好处?”
  程恪失声大笑起来,李小暖撇了撇嘴,“一举成名天下知有什么好处?这名声,最是牵绊害人。”
  “随云师长年青时,有一年挣了个镌刻,从那往后,他说他再没来写过诗,可我和小景就见过他好几回,想是和我和小景一样,隐了名字来写了,见没有彩头,就不肯说出来罢了,倒是那个钱继远,得过两年的头名,他是个真性情,只要在京城,年年都来写,不管得了多少铜钱,第二天都必来说了真姓名,今年必定也来了。”



程恪没有接李小暖的话,又说起了诗灯的趣闻轶事来,李小暖一边和程恪一起一盏盏看着写着诗句的红灯笼,一边笑着说道:“钱继远的文章诗句,奇旬料峭,诡异华丽,这人也必是个极固执有风骨的,我倒觉得他应该做高人逸士去,随云先生倒应该入仕才对。”
  “钱继远若是做了逸士,他那脾气性格,就真逸得连个知道的人也没有了,随云师长是高人,可算不得逸士,他是名士,他不入仕,不过是觉得不入仕比入仕更好罢了。”
  程恪一边对着红灯笼上的诗句不屑一顾着,一边和李小暖说着闲话,李小暖仔细想了想,赞同道:“这倒是,随云先生是高人名士,这逸士隐士,若隐得名动天下,就成了笑话。”
  程恪大笑着连连点着头,“你这话说得有意思,隐得名动天下。”
  两人说笑着,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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