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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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君临天下-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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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用处啊?呜……呜……我的手好痛!”
  
  合泽又心疼又焦躁地拥着熠凉坐在地上埋怨:“以后万不可开这样的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玩,简直气死我了!你看你把自己的手也赔上了!皇上知道以后可有借口向我问罪了!”
  
  “嘻嘻……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父王的。”
  
  “好,那我问你,你为何要招惹樱霄?”合泽显然还不放心,毕竟那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单看表面——能让太子和皇帝都不计较她的身世就已经足够说明她的能耐了。不管是什么手段,她让自己何等明耀,足以让众多男子为之倾倒。况且这阴阳交合乃天地之道,合泽想想自己七尺男儿与樱霄相比,究竟有几分胜算?熠凉身为贵胄子弟,多少带点傲气,能容忍别人对他指手画脚吗?他或许更喜欢个性内敛的女人吧?合泽想着,不觉将熠凉搂得更紧,生怕他会忽然消失掉一样。
  
  “我是有点怀疑啊:以皇兄的脾性,真会那么快就有人收服他吗?他固然冲动,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也常有,但你知道他心里想的是谁就不觉得奇怪了。”
  
  熠凉均匀的呼吸带满了小动物的气息,含蓄的野性,散漫的态度让合泽忍不住一亲芳泽,方才的烦闷即刻抛出九霄云外。
  
  合泽卸下外衣,裹住熠凉半裸的身子轻松地说道:“这和他同什么人成亲没有关系吧?”
  
  “有!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是天真到可以不顾门当户对,不顾家族兴旺的时候,皇兄也不例外。因此,若不是有某种巨大目的在驱使着他,他是不会接受同一个不熟悉的人成亲的。我怀疑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大家。”
  
  “目的?他们有什么目的?”
  
  “我问你,一位未婚的新王登基,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当然是选妃立后以尽孝道……你是说太子……”
  
  熠凉浅笑,“你忽然问起樱霄,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合泽环视四周,凑到熠凉耳边说:“我听太子对昀妃说是樱霄逼婚,不然就会危急皇上性命。”
  
  熠凉会心一笑,说:“这就对了,皇兄出宫期间必是被她控制住了,这会正窥望着那至尊的宝座呢。”
  
  “凭她一介女流之辈,能成什么气候?她背后一定有坚实的后盾,该敢如此张狂。”合泽说到此,将熠凉打横抱起,“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盯着她。”
  
  熠凉诡笑,“不忙,她想有所行动也必定借在大典之后。”
  
  “那时就晚了!”
  
  “我们现在没有证据,现在揭穿她,她若死不承认,我们只会打草惊蛇,父王岂不更危险?”
  
  “那该怎么办?”
  
  “我的手还断着呢,你说怎么办?”
  
  合泽此时尴尬无比,心中悔恨当时不分青红皂白的冲动。可嘴上由犟得不肯认错,“你早该告诉我的,也不至于受这皮肉之苦。”咕咕哝哝抱着熠凉回到禹清殿,禹鸷见熠凉这般惨状,扑过去就对合泽一阵猛打:“叫你欺负主子!叫你欺负主子!”
  
  合泽喝断他的动作,板着脸摆谱道:“连皇上都没动过我,你这小奴才起什么哄?谁欺负你主子了?”
  
  禹鸷毕竟不是习武之人,这会正打得上气不接下气,斜着脑袋瞪着合泽,“除了你还能有谁!呜……别以为你比我大就了不得了!我才不怕你呢!我……我要告诉皇上去!你……你把主子打伤了!”
  
  合泽放下熠凉,一串“雷厉风行”疾驰到禹鸷当面,把他吓得倒退几步。
  
  合泽邪邪地问道:“怎么不去了?还告不告啊?”
  
  “我……我……老子不去了!哼!”
  
  熠凉走过来,冲合泽笑笑,“你就别难为他了,瞧把他吓的。”
  
  合泽一面踱过去,一面满不在乎地说那是奴才自找的。接着喊了一声“银杏”,一个穿着朴素的丫鬟便应声上前来。
  
  “去给二爷取套换洗的衣裳。”
  
  银杏朝合泽施礼,就进了内间。熠凉望着她进去,慢条斯理向合泽说:“有他们几个侍候着,师父不必为我逗留,父王让你去办案了吧?”
  
  “你倒是清楚得很,枉我还想亲口告诉你。”
  
  “那就去吧。”
  
  “太子的吉日我会回来。”
  
  熠凉又像往常一样不回答了,双目含笑地看着合泽,合泽对他送客的意思心领神会,转身去翻查席连誉的僚谱。
  
  另一边,齐沙找遍画廊,盾蒙和昀妃都不在了。问了周围的人才得知盾蒙昏倒了。急急忙忙赶到左仪宫去探望。小瑞子正守在床头,齐沙坐到床沿握住盾蒙因失去意识而无力的手掌,焦急的汗水从额头缓缓淌下。
  
  静静地望着盾蒙许久,他才问:“怎么突然这样了?”
  
  “昀妃娘娘说殿下不要樱霄姑娘,皇上就气得要找您说教。碰巧昀妃娘娘在后头摔得不轻,这么一气一急的就上了火。”
  
  齐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娘也说服不了父王啊……罢了,罢了……太医来过了吗?”
  
  “来过了,太子爷放心,皇上寿与天齐……”
  
  “齐你个头!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小瑞子满脸孬相地支吾道:“爷您就知道骑在奴才头上。奴才家里穷,没读过书,还让奴才说什么好听话来。”
  
  “你别像乌鸦一样呱呱乱叫!”
  
  “爷您错了,乌鸦是连身子带嘴全是黑的,奴才的嘴不黑,是九官鸟。九官是离、艮、兑、乾、巽、震、坤、坎八卦之官,加上中央合为九官。听乌鸦叫晦气,听九官鸟叫吉利。”
  
  “好你个小瑞子啊!”齐沙气的龇牙咧嘴,“敢跟本宫顶嘴!父王真是把你给养刁了!”
  
  “皇上说了,刁一点的好,否则这凡事都凑合着过去,还不会遗臭万年。”
  
  齐沙的鼻孔已经能像牛一样直喘粗气。他指着小瑞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说:“行!算我说不过你!以后有你好瞧!看我哪天非撕裂你的嘴!”
  
  “哎哟!”小瑞子眼珠骨碌一斜,这还了得?不是引火烧身了吗?连忙跪下来掌嘴,“爷您别跟小人一般见识,惊扰了皇上咱可担待不起啊。”这招还真管用,齐沙不和他闹了,怕真搅了盾蒙休息。
  
  小瑞子见太子不走,踮起脚尖望了望盾蒙,又弯下腰来轻问:“殿下,奴才去给皇上倒壶热茶如何?”
  
  齐沙一眼没看他,好声没好气地拉长声调:“去吧。”
  
  小瑞子两脚飞一般地搬出去,捂着心口的位置抹抹额头上的汗:哎哟我的亲娘啊!吓死人了!以后死也不要换这样的主子。
  
  等了好半天仍不见盾蒙醒来,齐沙不免有些着急:“小瑞子,小瑞子!”
  
  小瑞子急急忙忙小跑进来顺应:“奴才在。”
  
  “宣太医。”
  
  “太医说了,万岁爷他无大碍……”
  
  “叫你宣你就宣!哪那么多废话!”
  
  小瑞子扭扭捏捏地正要传话,突然眼前一亮,笑出声来,“皇上醒了!殿下,皇上醒了!”
  
  齐沙急忙转回头,盾蒙果真有了动静,正吃力地扑腾着那沉重的眼皮。他的脸色并不好,表明了他此刻很不舒服的心态,因为被某人的喧哗而打搅了进行中的睡眠令他头脑混乱,产生莫可名状的胀痛感。他迟钝地思考着采取何种方式才能使自己立刻清醒。而齐沙在这期间内已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伏到了盾蒙胸口将他紧紧拥住。小瑞子见状,露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赶紧用袖子挡住自己的头脸、视线说道:“太子爷,皇上可要向您问罪呢,您还是趁早溜了吧。”
  
  “问就问吧,我不在乎。你给我一边儿凉快去!”
  
  慑于齐沙的淫威,小瑞子讨巧地溜出去不再管他。
  
  盾蒙定神一看,见鬼一般惊叫起来:“齐沙!你……你……谁让你进来的?”
  
  齐沙双手支在盾蒙两侧,望着他吓坏似的神色,温驯地叫了一声“父王”。盾蒙见他不走,坐起身来用力将他推开。齐沙没有防备,一个趔趄摔下地去,他随即一骨碌爬起来按住盾蒙——又是那样死死地盯着盾蒙。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还带着他的怨恨。他拼命克制自己不使用暴力,勉强地笑道:“父王龙体欠佳,还是少激动为好。”
  
  盾蒙急忙避开他的眼光,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不走,正好有事问你。”
  
  齐沙坐到床沿,无意似的握着盾蒙的手说:“父王请问。”
  
  像被那掌心的热度烫到,盾蒙快速地缩回手,齐沙紧紧追过去又将它牵在手中,并且加大了力道,使它再无法逃脱。
  
  “放手……”一心想要逃开,盾蒙的嗓音不经意间变得似在啜泣。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媚态已叫齐沙不忍心为难他,当齐沙的手掌脱离他时,他忽然感到一点点的遗憾。他惊讶于自己竟然存有这种遗憾。不应该是这样啊!怎能留恋一个如此善变的人何况又是自己讨厌的人!对于齐沙,盾蒙还是没有爱他的自觉,他现在只想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去审问齐沙:“听昀妃说,你又不喜欢樱霄姑娘了?”他完全不知道这个问题能为他带来什么答案,给他造成什么影响。
  
  齐沙一脸痞相地回答他:“什么「又不喜欢」?我本就不中意她,谈何负情?”
  
  “那你是当玩笑了?这关系到一个姑娘家的声誉,你知道你有多过分!”
  
  “我只知道是她逼我这么做的!我只知道我心里只有父王一个人!”齐沙恼怒地冲着盾蒙大吼。他好恨,恨盾蒙的愚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不明白自己对他保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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