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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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单-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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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尼斯在其早期关于这个主题的论文[和伊利诺伊大学厄本那…香槟分校的托马斯·C·奥金(Thomas COGuinn)共同撰写]上认为,品牌社区是真正的社区。当我问到他这一点时,他也承认,消费文化是埋藏于社会凝聚力之下的东西,而不是创造社会凝聚力的东西。但他反驳说,像萨博、Bronco、苹果(这些都是穆尼斯和奥金所研究的对象)的崇拜者所形成的团体,甚至拥有“一种道义上的责任”。这种责任比较有限:所举的实例就是苹果的用户互相给予免费技术咨询和疑难解答。但他的论点是,他们出于一种社区的意识,毫无私心地这么做。“我们的观点是:这是一种人类的现象,我们是社会人,”穆尼斯说,“如果社区在一个地方消失了,它还会出现在别的地方。”
  我认为穆尼斯的社区观点和罗伯特·普特南的观点不相符合。普特南强调,重要的是建立社会资本,这能够超越一个群体,到达更大的社会愿景。但是,不难看出,将具有共同追求的爱好者等同于社区为什么会得到商家的认同:因为我们都认为需要解决个性与归属感之间的矛盾,所以所有的商家都愿意卖给我们那些让我们感觉是解决办法的东西。
  于是也就难怪,现实很容易在“输得漂亮的人”体现的自己动手的精神和像耐克这样大品牌的“大规模定制”战略之间画出一条分隔线。这种大规模定制战略能够让你挑选颜色和式样,设计任何你想要的独特的运动鞋(只要它有一个耐克的标志在上面)。这听起来像一个典型的选举故事……图案纹样设计师们从年轻人那里抄袭了难看的样式,然后再作为时尚卖给他们。而且肯定,这样的事情正在发生。
  但事实更为复杂,原因有两个。第一个问题是,即使在“狗镇少年”的时期,滑板运动已经具有了部分的商业意味。当时这相当简单直接:队伍、运动者和比赛,分别都跟滑板和滑板车轮等的承销商签约,而这些承销商显然希望推广这项运动本身。原来的“西风”成员都跟很多的公司形成合作者关系,把他们的名字放在滑板品牌中。比如,斯泰西·佩拉尔塔(Stacey Peralta),就和名为乔治·鲍威尔(George Powell)的企业家联手,在1978年,创建了鲍威尔·佩拉尔塔这个品牌。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穿灰色法兰绒西装的稻草人(7)
这些都发生在大众媒体、大众文化时代,当时小企业几乎无法承受黄金时段的电视商业广告。因此,人们就看不到有多少广告来推广滑板运动者的生活方式。在那个时候,早在很多的广告大师在他们的PPT中使用“病毒”(Viral)和“拟子”(meme)这样的字眼之前,这个现象是真正地下的,在可查询之外、主流方式以外的另一种方式。除其他事项外,鲍威尔·佩拉尔塔组织了一个名为“骨旅”的团队,在1982年佩拉尔塔发布了一个视频,视频中滑板运动者们玩一些小把戏,还做出一些像叛逆者一样的行为,而且表现得非常高兴。通过滑板商店的销售,这个视频成为滑板公司的标准战略,并形成了一种审美观,影响了很多人,从极受人尊敬的导演斯派克·琼斯(Spike Jonze)到Jackass的创立者。Jackass,原意是充满俚语味道的骂人字眼,现特指在MTV中播放的真实、自虐、搞笑性质的电视节目。观众多为13~30岁的青少年。……编者注鲍威尔·佩拉尔塔也因为刊登在少数滑板杂志中的出色的图案,和令人难忘的杂志广告而闻名。(斯泰西·佩拉尔塔拍摄的纪录片《狗镇男孩》,是由Vans鞋业公司投资的。)在1993年,埃德·坦普尔顿,就像佩拉尔塔和他的其他前辈一样,开始了一个公司……它的名字玩具机器滑板公司(Toy Machine Bloodsucking Sompany),是令人难忘的……其实他一开始只是基于未雨绸缪的想法,作为自己变老后没法玩滑板时的一种生存方式。
  因此这是第一原因,能够说明在大公司开始投资滑板业之前,滑板运动本身其实已经具有商业意味。第二个原因是,当“输得漂亮的人”在奥兰治县展览时,叛逆的滑板文化里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滑板运动的“耐用品”……安全帽、车轮和滑板……其销售额总计约809亿美元。与此同时,T恤衫和运动鞋等“非耐用品”的销售额则更多,大约44亿美元。根据NPD集团数据显示,滑板鞋的销售增长速度超过任何其他类别的运动鞋。当然,拥有一双滑板鞋并不意味着你要玩滑板。而这恰恰是滑板文化在过去的10年左右里所发生的事情:不用真正玩滑板,也能够融入滑板文化中。
  对于埃德·坦普尔顿来说,这是荒谬的。当然这个事情非常重要。即使是专业营销者,他们也都赞成营销部门没有完全控制某个品牌的核心含义或观念,但是他们仍然相信,确实有人控制了它……早期的采纳者或消费者或思想的领导者。但是,事实证明了开始成功,并不意味着最后也成功。
  这就是为什么托尼·霍克(Tony Hawk)一直是最有名的滑板运动员,他比坦普尔顿大5岁以上。像邓普顿一样,霍克是一名职业滑板选手(实际上,在他12岁时已经加入了佩拉尔塔的“骨旅”队)。但与坦普尔顿不同,更重要的是,不像有些早期接纳滑板叛逆文化的人,他没有拒绝主流的注意。他在你能想象到的所有脱口秀节目中展示他的滑板技巧,并已和几十家跟滑板运动没有多少联系的产品制造商签了协议。他有一个服装系列,也是一系列滑板运动影片的明星,而且这些影片取得了极大成功,使他成为了世界上身价最高的运动员之一。
  霍克曾经说过:“现在的一些滑板迷,它们不需要真正能够玩滑板,而且这种滑板迷还不少。”他的意思是,他们不想参加实际的滑板运动,只是想参加更广泛的滑板文化,享有它所代表的休闲形式和群体认同感。他们显然希望,换句话说,加入这种“社区”。
  这不是一个错误或偶然事件。这是帮助我们了解符号如何解决个性和归属感矛盾的关键。事实常常如此,是因为这些符号具有一些“投射性”的概念,能使凯蒂猫从一个毫无意义的图案转化为一个全球性的标志。某个社区里的每一个成员,都帮助定义了这个社区。这就是说,这些符号不是由理性的规则决定的;它们是开放的,可以让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察看这些理解是怎样发生的,是破解需求密码的下一步骤。
  

第三章 理性思维(1)
在哪里可以找到需求密码翻译器吃爆米花铭记这魔力?创造模式
  在哪里可以找到需求密码
  符号可以有超越理性消费因素的含义,部分原因是它们有助于我们解决个性和归属感的平衡问题。这是需求密码的前两个层次。最后的步骤是理解这如何对个人起作用……当然也就是说在市场上起作用。为什么某一特定产品或品牌能够将一大批看似没有任何共同之处的人联系起来?更奇特的是,时至今日,传统的“大众营销”(也就是简单地重复某一商业信息,以致大多数美国公众避之唯恐不及)战略已经每况愈下,几乎无法获得实效,为什么这还会发生?
  品牌经理和广告商一直在他们努力想要兜售的商品中寻找答案。他们一直在问,我们如何才能使这件事情更具创新性,或者让品牌更引人注目(或通常我们所说的,更“酷”)?我并不是说他们忽视了消费者。他们没有。随着大众营销的崛起,对消费者的细致研究也逐渐兴起。早在1920年,一家研究公司几乎与堪萨斯州萨贝莎镇所有的家庭进行了访谈,在几年之后,此次调研就像历史学家丹尼尔·J·布尔斯廷在他的《美国人:*经验》(The Americans:The Democratic Experience)中写到的一样:“进行了第一次全国食品储藏室调查,调查了16个州的85个街区的3 123户家庭的储存情况。”20世纪20年代末,对消费偏好的研究引导西方钟表公司生产出“更小,更薄”的时钟,并“立即取得了商业上的成功”。(一名当时的研究泰斗指出,这证明了“消费者是国王”。)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
  今天,商业公司花费数百万美元研究我们的行为……对我们进行问卷调查,派出研究者进入我们的厨房仔细观察我们的行为方式。近年来,他们有意与我们“合作”或“协同创新”,比如,让我们提出设计建议,或呈递产品名称的设想,或在线提供对其产品的即时反馈。在广告宣传业界内,这样的客户互动被看做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从理论上来看,这与那种传统的30秒广告所表现的单向沟通是完全相反的概念。
  这在很大程度上的确等同于说:“我已经做了足够多的事。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这还不太像一次对话。最后,即使在今天,产品制造商和品牌所有者必须……可以理解,也无可厚非地透过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如形式、功能和形象,来过滤他们对消费者的看法。如果你是一个钟表制造商,那么你有能力改变的是你的钟表,以及可能改变别人对你的钟表的感觉。因此,钟表生产商或其他的生产商毫无选择必须做出貌似破解需求密码的关键,在于商品本身的行为:为了吸引消费者经济人,就必须要创造出能够帮助人们解决问题或能较之过去更好地完成一项任务的商品。
  前面我提供的一些案例……滑板、红色的帽子、凯蒂猫……已经表明,消费者和商品之间的互动非常微妙、不可预测,这不仅仅是搞清楚消费者的问题并臆造出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么简单。也许最重要的原因是,在偶然发现解决方案前,我们并非总是清楚问题所在,或者即便我们知道问题,也不能明确指出是什么问题。在接下来的一章会回过来讨论消费品以及大众消费。但要弄明白我所谓的消费者和商品之间对话的秘密,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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