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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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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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煜辀一言之后又陷入沉静之中,年轻人的好奇心永远是强盛的,老爷子吊足了他人胃口不禁使人渐渐焦躁,何况时辰不等人,还得去湖心呢……哎,显然自己远不是此人对手。


    “三叔,有话但讲无妨。”皎儿望着门栏处的背影蹙眉无奈道。


    凤煜辀闻言回身望向身后女子,神色略显迟疑,慢慢踱步落座。


    “淩儿诞于洪德四年仲冬,今年已虚龄二十,眼下仲秋已末,却仍未行冠礼,本王……”


    凤煜辀最后一句尽管欲言又止,他的话却已说的很明白,显然又想叫她做说客。


    “三叔,请恕皎儿无能为力,此事不比去年中秋宴,皎儿去请淩哥哥尚能寻着借口。”皎儿不假思索脱口相拒。


    “丫头——”毕竟自己做足了准备,凤煜辀未料到她会一口回绝,方才那一番功夫可并不轻松,就差在她面前老泪纵横了。


    “三叔不必再多言,此事确属皎儿力不从心,还请三叔另思良策,未时已过半,皎儿该回房准备药囊了……”皎儿抢言断下凤煜辀后续之言,换上一脸焦急之色,特意望了望天色,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方才那是时辰尚早没个借口,这会自然还是溜之大吉得好。


    凤煜辀无奈之下只好放行,临走却仍不放弃,大致便是请她尽力而为,成败皆不怨人。




仍未死心

皎儿前往湖心的路上,云霄在她竹轿旁侧首看了又看,平素爽朗的男子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想替他家王爷说话。


    她假意闭目养神,委实跟他们主仆无言以对,这等家事不去请凤之淩的师父说话,却让她一个外人还又是个姑娘家去劝言?!


    凤煜辀先前提到凤之淩同她一样生于子月,这日皎儿入湖心见了凤之淩不禁多瞅了两眼,这少年与她同喜梅,同倔强,原来还是同月生的,他生来贵为世子,最是受尽万千疼宠的尊贵身份,却反没她此生所得的至亲疼爱多。


    凤之淩被看得不自在,干咳一声朝她伸出腕脉。


    皎儿忙收回视线给他诊脉,心下暗道都怨他家的老狐狸爹,给她说回忆录做甚么!


    探过脉皎儿照例又是那几句惯常询问答复后,铁砚如常将他主子安置到屏风后的罗汉床上,去靴解袜露出其主膝下等她行针。


    展开金针布卷皎儿便自顾自忙开了,铁砚自觉退立一旁轻手准备稍后疚疗之物,无她示意半步不敢上前,且一声不发生恐扰了她。


    皎儿手中过了火的金针需分别在凤之淩三阴交、足三里、条口、阳陵泉四穴直刺入一寸半,另太冲、丘墟、解溪各一寸,采用提插捻转补泻的针法各施针一分。


    瞬息聚神后两指熟络地对每处穴位施以针法后,铁砚递上在她行针时备下的鲜姜片,将其刺孔后置于行针穴位,将艾炷放在姜片上点燃施灸,每穴需易四回艾炷,直到姜片下白皙的肌肤发出潮红。


    皎儿净手之后收起金针药囊退至屏风外,将凤之淩交由铁砚照料,如常退到屋外去透气,散散身上闷热,仲秋末湖心格外凉爽,湖风极易伤人,方一立定立时就有人送上披风。


    “还望郡主多加体谅王爷用心。”烨然送上披风之际不忘低声游说。


    “……”竟仍未死心!事主忠勤可嘉可表……


    因待会儿仍要再诊一时走不了,无奈之下,皎儿决定回书房翻书去,横竖他们小主子在屏风后闭目歇息,彼此间两不妨碍,这些人总不至在其书房里反复念叨她,想必三五日不作理睬此事也就过了。


    书房内铁砚正在屏风外侧随侍,见她今日才刚出屋就“去而复返”不禁诧异,皎儿摆手示意他莫出声,径自到架子上取书册翻看。


    因起初大半月的时日秋虎为患白日屋外仍显热,皎儿闲来无事在凤之淩书房里看过多卷书册,待到天气凉爽后却少有这等“静态”,除非天公不作美外多是在屋外独自观景赏绿,偶尔烨然曦晨现身磨叽个三五句。


    因而此刻铁砚对她今日两番反常委实摸不着头绪,心道自己是否应当出去问问兄长们发生了何事。


    这少年的心思躲不过皎儿的眼睛,只消一眼瞟过去就将其定在了原地,只见其心虚地无声憨笑。


    凤之淩午时已知“他”去过沁馨园,此刻仅是闭目养神罢了,实际诸事皆收其心,因王爷之命众人隐言使其未得二人言谈细枝,只是她的举止神情满是无奈使人一目了然,显然事关己身。




何人是主

只稍加思量,凤之淩便已了然,七日前自己将“他”送来的字原封不动退回,显然“他”又欲使她做说客,而她并不愿涉入其中。


    这日皎儿走后,凤之淩神色冷然,既然不认得何人才是其主,传下话去,铁砚外王府之人皆不得擅入湖心。


    如此一来唯有皎儿每日依然无阻,两个轿夫占个光得以如常往返湖心湖岸,只是显然竹轿落地放下人后,其二人退离更为迅速了。


    凤煜辀并未“不请自来”再行劝说她去做说客,云霄等人自此每日只送到湖畔便停了下来,少有人声的王府愈发变得沉闷起来。


    对此,皎儿熟视无睹,她知道凤之淩在气甚么,自己身边的人全帮着“旁人”,无论出自何等缘由何等心态,忠心势必不足。


    显然,既无忠心,留其何用!


    面对皎儿,凤之淩神色无异,仍旧是素日语态,然而却是苦了铁砚,一人忙前忙后,最无奈的是不会足以跃过湖水的轻功,使得日用及食材只得每隔两日便借由郡主来时由轿夫顺道送来。


    九月初一,行针已满四十日依旧无所起色,尽管凤之淩不言语,皎儿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中与日俱增的失落,自己也愈发没底。


    铁砚送她出湖,行到南面上下岸的平地,少年低唤一声恳言相求:“郡主,这几日幸得郡主在此,只是后面三日……”


    每隔八日,闭针三天,这三日中紧是中间那一日皎儿才会来湖心,因铁砚这几日无暇随侍左右,针灸之后皎儿不得不留在书房,给他添茶续熏香,敢情几日下来又如开封城一般拿她当丫头使了,不知真是有人顶不住独自辛劳还是又想借此给她生事。


    然而数日下来,少年的面色的确十分疲惫,尽管心知一时心软多半惹来诸事,仍是鬼使神差般答应了,离开湖心后不禁有些懊恼。


    果不其然,隔日,连日来都在品读书卷的人预备提笔习字,铁砚这会儿早已去后堂忙绿,这磨墨的琐事自然没理由让堂堂世子爷亲自动手,何况还是个洁癖慎重的主,皎儿只得垂下手中书册硬着头皮撩袖子。


    凤之淩显然有些意外,凤眸微抬怔了一怔。


    迟疑的神色犹似质疑,皎儿心道自己无偿劳力莫非还闲她磨得墨不如他的书童?


    但不可否认,凤之淩的规矩向来让她咋舌,远比凤之清的“精致”……


    凤之淩白皙纤长的指依旧未离开墨砚,好在刚一陷入僵持,铁砚适时前来,解了这一室“燃眉之急”。


    翌日铁砚在湖水旁张望了半个时辰等过了未时也没将人等来……殊不知是突生了急事才至如此。




问情蛊

这一日,凤煜辀便服出行,身后仅带六名近身侍卫,近二十年来皆是如此。


    这一日,正是平东王妃傅莹儿生辰,往年镇守边关的凤煜辀一年两回青州城,正是在其生忌、死忌、清明、冬至、七月半之间五择其二,为防鲜卑伺机来犯并不作固期。


    洪德二十三年九月初三,平东王凤煜辀青州城郊遇刺,幸而其身穿龙纹甲未伤及致命要害,由随行侍卫拼死得以脱身回府。


    从沁馨园出来的竹轿行至花园便被疾行而至的人截住,轿夫侧转过身直奔青桐苑。


    皎儿由侍卫引路赶至凤煜辀寝室,引路的侍卫并未入室,室内仅向侍卫一人随侍,凤煜辀面色唇色白里发青已然神志不清,几处伤处匆匆裹上了布巾,本是雪白的布巾透出黑红色,将深色外袍上不甚分明的毒血极尽地展现,凶器淬了毒。


    室内已备下足够的清水与布巾,皎儿足不停步径直行到凤煜辀榻旁。


    凤煜辀身上共六处伤口,皆在皮肉上,并未伤及筋骨,最重的一处不过深半寸,长两寸,对于一位身着铠甲二十余年的将王而言根本不足挂齿,若非中毒使其神智散失,伤口不断渗出毒血……


    此“毒”名为七娘子,并非剧毒,但若用大量却也能叫人片刻丧命,它实为苗人蛊毒之中的“问情蛊”,相传为一名苗人女子欲向心上人问情而研配,顾名思义,用它的人并不重在令无情人立时身死,而在于问清,看清彼此心意,你若有情,又岂会受苦。


    中了七娘子,体内流动的毒液对五脏六腑的损害是慢性的,需七七四十九日方将内脏毁坏,但伤口处有毒液不停渗出毒血无法结疤,从而使暴露在肤外的血肉将如百鬼撕肉般叫人痛不欲生,不消四十九日,也无须等七日毒血不止失血而亡,单单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叫人撑不过七个时辰,昏厥后痛醒而咬舌自尽便是中了此“毒”最为常见的结局。


    皎儿得知此“毒”正是两年前身在苗疆千家寨时,听湘儿爹曾道如今整个苗疆知者不过三人,已几近失传。


    湘儿曾道她娘曾向他爹“问情”,且是他爹亲手配的蛊毒,为的是借此虏获伊人芳心。


    做为帮助湘儿瞒天过海的报答,临行前望女儿寻到如意郎君的湘儿爹将此方告知女儿,皎儿顺道蹭了一耳朵,原来要解此“毒”并不难,关键在于解药的药引,其药引正是将中毒男子及其心爱女子数滴眼泪相和,只消那男子对女子真心此蛊便可解。


    方子在皎儿心中铭记,原先只觉有趣并未将其当真,再者无情人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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