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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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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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你真的是误会了!”穆榕榕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难道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女人,要知道这营中是不能有女人的,怎么办?
  不待她解释,那长剑已经挥来,“宁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高远的剑极快,就要刺到穆榕榕,她本能地一躲,那剑锋斩断了她束发的纶巾,一头如瀑乌发倾泻而下。
  她一个踉跄坐在地上,满眼尽是恐惧,满头青丝被风拂起。
  “你……你怎么是女人?”这是高远今日第二次震惊,两次都来自他面前的这个女人。
  穆榕榕仰头看着他,阳光太刺眼,看不清他的面孔,只看得见他黑色的影子。
  高远的剑再次直指穆榕榕的咽喉,他所了解的元愉绝不是贪恋女色之辈,他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军中,难道她是朝廷派来的女刺客,旨在刺探军中消息?
  “说,你是谁!”他一声呵斥。
  “高远”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高远背后传来,“莫要吓到了本王的女人。”回头一看,竟是元愉。
  “王爷。”高远似乎还有些不死心,“这个女人形迹可疑,末将……”
  元愉却摆了摆手,轻轻拍了高远的肩,“本王知道你的顾虑,你放心她绝不是刺客,也不是朝廷派来的。她是……”元愉顿了顿,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穆榕榕,“本王最心爱的女人。”
  “王爷……”高远还想问些什么。
  元愉将穆榕榕扶起,又温柔拂去她额前的几丝乱发,将她揽进怀中,背对着高远,“平西将军就不要再穷追不舍了,我的女人来路清白,只是本王现在不便向你一一解释。”
  “是。”高远不便再深究,只得收回长剑点了点头。
  “吓到了?”元愉怜惜地看着穆榕榕吓得有些苍白的脸,用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污渍。
  “没事。”穆榕榕摇了摇头,又瞥了一眼高远。
  “走,我们回帐。”元愉拥着她转身离去。路过高远身旁时,他顿了顿脚步,“还请平西将军为本王保守秘密。”
  “末将领命。”高远恭敬地行了一礼。
  “如此甚好,多谢了。”元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揽着穆榕榕的肩离去。
  高远将宝剑放回剑鞘中,意味深长地看着穆榕榕的身影,他定会为元愉保守秘密,可是对于这个女人,他更加的好奇了。



☆、王的女人3

  夕阳西沉,透过帘子洒落屋内几缕昏黄。
  元愉怔怔地看着穆榕榕坐在镜前将青丝挽起,又是男人的发髻。他轻轻走了过去,站在穆榕榕背后,将她的手握住,放下了那一头乌发,如瀑青丝就似丝缎般垂下。
  “怎么了?”穆榕榕一脸茫然,回头看他。
  “还是不要绾了。”他抱住她的肩,下巴摩挲着她的发,“我不想你为了我再扮男装。”眼中有些道不清的情愫。
  “呵呵,我不介意别人说你好男风!”穆榕榕打趣地说道,一脸调皮。
  “榕儿。”元愉却将她抱得更紧,“别人说什么我皆不在乎,唯独……怕委屈了你。”
  “哪有委屈。”穆榕榕靠在他怀里,满眼幸福,“有你在身边,就是幸福。”
  元愉那双朗目中有晶莹闪动,“若是此生都能与你如此相依,已是无憾。”他紧紧地拥着她,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味道,眼中却有隐忍。此一役虽是大胜,可是锋芒太露也不是一件好事,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而穆榕榕又怎会不知这当中的种种,一抹苦涩的笑抚上嘴角,眼中却有幸福的温暖。
  “榕儿。”元愉从锦盒中拿出一样东西,正是当日他赠予她的那支金簪,在残阳的光照下散发着瑰丽的光芒。“今日就着女装吧,我喜欢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好。”穆榕榕眼帘低垂,莞尔一笑,端坐在镜前,“那我要你为我梳头。”一脸撒娇。
  “呵呵。”元愉宠溺地笑着,“好好好,娘子说什么都好。”说着径直笨拙地为她挽起发来。
  什么?他唤她娘子?穆榕榕怔怔地看着镜中为她梳头的元愉,眼中有泪。她的鼻子酸酸的,眸上有些迷蒙的水雾。此生哪怕不能相守,有这一句已是足矣——娘子。
  “怎样?”元愉已为穆榕榕绾好那一头乌丝,一双眼深情注视着眼前的伊人。
  “嗯,很好,很喜欢。”说出的话竟有些哽咽。
  “你怎么了?”元愉着了急,“可是绾得不好,不喜欢?我再绾就是!”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不是。”穆榕榕继而一笑,“我很喜欢,很喜欢,恨不得永远都这样,这样……在你身边。”一滴清泪毫无预兆地划出眼眶,浸入口中又咸又涩。
  “榕儿!”元愉吸了一口大气又重重呼出,“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再次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富贵与荣华皆是浮萍,唯有执子之手才是此生所念。”他的吻落在她的额,“这一生,你若不弃,我定不离。”眼中满是坚定。
  “愉。”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却不小心触碰到一滴温暖的液体,“你若不离,我定相依。”



☆、若不离,定相依1

  约莫数十日过去,已是盛夏,元愉的伤也基本痊愈了。
  这一日知了聒噪得让人心烦,帐中闷热,穆榕榕步出帐来随处转转。
  大老远就看见了数十骑马车远远地进了大营,从装扮上看,应是宫中来人了。那当中一辆马车上走下一个人,一身窄袖劲装,却看不清模样。穆榕榕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谁。
  元愉在中军大帐款待宫中诸位使者,一整夜好不热闹。
  月至中天,白日里的炎热已然散去,穆榕榕百无聊赖地坐在帐中却久久不见元愉回来,心里担心着他会喝醉,拿了他的披风出了帐去。
  中军大帐仍是灯火通明,乏味又热闹的晚宴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只得在角落的黑暗中坐在地上,等着他出来,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直到她觉得有些冷,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猛然醒了过来。而此时的中军大帐中哪里还有元愉的身影。
  她打了个喷嚏,又悻悻地抱着元愉的披风往回奔寝帐而去。
  正要掀开帘子,却听闻里内有女人的声音传来,她赶紧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会来?”是元愉的声音,看来他认识里面的这个女人。
  “难道此处我来不得?”那女子语气坚定。
  “你定是偷偷从洛阳跑出来的吧?”元愉的语气淡淡的。
  “我……”那女子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穆榕榕紧了紧手中元愉的披风,这女人的声音似乎很陌生,她究竟是谁?
  “好了,天色不早了,请回吧,本王要歇了。”元愉下了逐客令,言语中不留一丝情面。
  “我不走!”那女人不依不挠。
  “那你要作甚?”元愉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愠怒,“请你自重,明日我便派人送你洛阳。”
  “我不回去,至少没有得到你的答复我就不回去。”那个女子情绪激动了起来。
  “什么答复?”元愉的语气中透着不解又似乎明白什么。
  “好。我问你。”那女子理直气壮,“你何时与我成婚?”
  什么?穆榕榕一惊,更加对这帐中的女子好奇了,她问元愉几时同她成婚?她究竟是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我何时有过婚约?”元愉的声音严肃,“夜深了,请回吧!”
  “你不要装傻了!圣旨早就到了大营,就算你矢口否认也逃避不了现实。”那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啪的一声一样东西被摔到地上,“你若是不承认,别忘了圣旨我也有一份!”



☆、若不离,定相依2

  “别用圣旨来压我,我不愿意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元愉一声暴喝,连躲在帐外的穆榕榕也吓了一跳。
  “可是我爱你!”那女子已是泣不成声。
  “那是你自己的事。”元愉不留一丝情面,“回去告诉元恪,本王不答应!”
  穆榕榕紧咬嘴唇,他这样做事因为她自己吗?可是她不愿意元愉与元恪的裂痕继续加深。
  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捂着脸疯跑着离去,索性没有注意到躲在一旁的穆榕榕。穆榕榕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那个女人,不就是今日见到的那个,她究竟是谁,怎会让穆榕榕觉得如此熟悉。
  一阵瓷片碎裂的声响,似是元愉摔碎了什么。
  穆榕榕掀开帘子走进了帐去,元愉背对着她的方向,双手撑在案几上,胸口在剧烈地起伏。地上满是茶壶碎裂的瓷片,还有几片溅在一张金黄的丝帛上,茶水浸湿了上面的字迹。
  他似乎真的怒了,竟没有注意到穆榕榕已经进来。
  穆榕榕蹲下身子捡起那张金黄的丝帛,那上面还印着元恪的大印,是圣旨。
  那些字迹被茶水浸湿了,可仍能够模糊地看见几个字,“朕……赐婚……京兆王元愉……大司空于景升之次女于聆风……择日成婚……钦此。”
  什么,刚才的女人竟是于聆风?
  穆榕榕一阵心惊,手抖了一下,手中的披风悄然滑落。
  “我不是叫你走吗!你怎么……”元愉怒气正盛,他误以为于聆风又回来了,转身一看竟是穆榕榕,他有一丝慌乱,“榕儿,你几时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回来好一会儿了,一直在帐外没敢进来。”她如是说,也是在暗示元愉刚才他和于聆风的话她都听见了。
  元愉看着穆榕榕拿在手中的圣旨,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的神色,“你……都听见了?”
  “嗯,全听见了,一句不漏。”穆榕榕点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缓缓靠了过去,抱住他的腰。
  他也顺势拥住她,轻叹一声,“我本想自己来处理的,不想扰了你的宁静。”
  穆榕榕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摇头,静静地抱着他。
  ……



☆、若不离,定相依3

  漫长的夜,最是辗转反侧,穆榕榕背对着元愉侧躺在床上,一双眼却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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