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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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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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于聆风低呼一声吃疼地想要缩回手去,却是无能为力,脸色瞬时煞白,面容扭曲地看着元愉,满是乞求。可他——却视而不见。
  酷冷的冰霜,此生只为一人融化!
  穆榕榕苦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终究没有落下。
  元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要踢翻她面前的琴给她生生的羞辱,却又不准于聆风打她。这究竟是要怎样?
  穆榕榕站起身来,尽是伤感,脸上还有红肿的印子,她直起身子望向前方,却又似乎双眸涣散。
  “督伦,我们明日回到洛阳就即刻启程,再也……不要踏入洛阳一步!”她深吸了一口气,抑制着那哽咽,始终没有看元愉一眼。
  元愉一屁股坐到地上,怔怔地抬头望向穆榕榕,她故作的坚强与眸中的伤感,让他真想即刻就将她拥入怀中。他的爱,他的生命,他的全部。
  为何只是一步之遥,却似乎远隔了万水千山,恍若隔世一般,即便是伸手就可以触碰,却是遥不可及。
  督伦也站起来,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对穆榕榕态度的突转还有些不适宜。
  穆榕榕抱了兆儿,头也不回地离去,哪管这身后的众臣,还有她九五之尊的皇帝哥哥。督伦跟着她,一同出了大殿离去。
  元愉看着穆榕榕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拽着于聆风的那大手霍的松开,就若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离。
  ……
  月至中天,如水月色照进屋内,如梦如幻。
  兆儿已经沉沉睡去,督伦亦是睡着了,穆榕榕还一直怔怔望着那床顶发呆。
  不安宁的一天,让她无法承受。伸手抚了抚自己隆起的肚子,侧头看了身侧已经睡熟的督伦,均匀的呼吸声隐隐传来。
  坐起身子,实在憋闷,索性穿了鞋子,步出了房去。
  屋外有些凉,虽正值夏日,可这行宫毕竟在山中,比起洛阳可是要凉爽许多。漫无目的地走着,隐隐见了有侍卫拿着灯笼来回跑动,似在找寻什么。



☆、【下部】说不出的再见2

  “你们这些没用的,赶紧把王爷给我找到,否则我要你们好看!”是于聆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又渐渐行远,甚是急迫。
  元愉?她在找元愉?难道……他也不辞而别?
  穆榕榕心中隐隐痛着,为什么还是会痛。他一脚踹飞那琴的时候,她心中的感受,怎是可以言喻。就似生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她拔去了衣裳,那般的委屈,好委屈。鼻子又有些酸酸的,心好痛。
  夜风袭来,这行宫中的树木就来回摇晃,若鬼魅般交头接耳,偶见一两盏灯笼在风中来回晃动,几欲熄灭。
  木然地走在青石路面上,竟不知走到了那里,大抵是行宫的花园深处,而那些寻元愉的侍卫们也早已不见了踪影,也许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吧。
  终于有了一丝安宁,穆榕榕驻足抬首望向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空气中有泥土的气息。
  “吾欲乘鹤化仙云,扶摇踏月推天门。恨折桂枝当箭羽,重行逆旅驭鹏鲲……“穆榕榕望着那明月,口中不自觉吟出这诗句,却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诗句,不正是当年初在尚书府第一次见元愉之时,元愉所做,曾经她一直以为元愉只是一个逍遥王爷,那一次才是真正领教了他的诗赋,甚是了得。为何自己数年过去的今日依旧记得,难道在那时起,就有一颗种子就在心头生根、发芽吗?
  她不由得苦笑,又带着自嘲。自己依旧还记得,而他又是否还记得那时的自己?
  今日,他一直躲着她,她又在元恪的书房外听见他们的对话,晚间宴上他竟又如此对她这般羞辱,他究竟为何刻意为之,今日的伤心,又让她如何抹去?
  “哐当——”瓷片碎裂的声响从假山后的凉亭传来。
  “谁?”穆榕榕一惊,有些发憷,却又不自觉走了过去。
  夜风吹过,浓重的酒味袭来,她胃中一时翻腾难耐。抬眼望去那凉亭中躺着一个人,看来已是烂醉如泥。虽是看不出那容貌,却借着那月色,隐约看清了那张青铜面具。



☆、【下部】说不出的再见3

  心中不免一惊,穆榕榕向后退了两步。侍卫正到处寻他,而他竟躲在这里喝酒。
  毅然转身,那心中的怒气还未消除。蛮横又霸道的人,她不愿去理睬。
  却走出两步,闻得他一声低唤,凝注深深悲伤浓浓凄凉,“榕儿……”
  穆榕榕的步子怔在原地,竟再也挪不开步子去。那低低的轻唤若一道闪电闪进她的血脉中,无法抗拒。
  蓦然回首,看着他酩酊大醉倒在地上的模样,那心中的芥蒂土崩瓦解,为何总是无法抗拒他?
  缓缓地走进,借着月色细细地打量他,原本以为他还醒着,此时才看清他已醉得不省人事,丝毫不知身边有人前来,方才那一声低唤,不过是胡话罢了。
  穆榕榕蹲下身子,想要扶他起来,却又无能为力,只得看着他躺在这冰冷的地上。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大气直喘,想来定是这烈酒下肚引得自己身体难受。他胸口的衣襟半敞,几处旧伤若隐若现,腰上缠绕的纱布还能看见点点血渍,这些伤让穆榕榕情何以堪。
  深深的心疼,他依就是原来的秉性,借酒浇愁殊不知愁上加愁。伸出青葱般的指尖轻触他脸颊上的血痕,为何方才只顾着挡在督伦的面前,却忽略了他也受了伤。
  深深的自责不禁涌上心头,执起他的手来,今夜他那一拳砸在地上定是疼痛难耐,他的大手上已是包扎好了,却依旧看得出那血渍。
  将他的手执起放在自己的脸颊边,轻轻地摩挲。这样的温暖既陌生又熟悉,已是记不得有多久未曾这样与他相对。
  元愉依旧沉沉睡着,却见唇角溢出一抹微笑,安心又轻松,难道他感应到了穆榕榕的到来。
  望着他面具下的脸,穆榕榕不禁伸出手去,将那面具摘了下来。当面具离开他脸庞的一刹那,穆榕榕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脸上原有的伤疤已是荡然无存,只剩一星点浅浅的印子。还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张脸,还是她眷恋的面容。为何他的面容已经恢复却依旧还要将自己隐藏在面具之下。
  忽的,元愉不知为何眉头紧皱,将她的手紧握。似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涌上心头,他的双目依旧紧闭,可两行清泪却是毫无征兆地滑出眼眶。
  “穆榕榕……穆榕榕……”他一声声低唤,伤心欲绝。
  穆榕榕怔怔地伸手触碰他落下的泪珠,心碎无痕。



☆、【下部】说不出的再见4

  那一轮明月被蒙上一层黑纱,渐渐藏入了无边的夜色中。
  穆榕榕拭去脸颊上的泪珠,吸了吸鼻子,眉头微皱。她看着他,亦是知道他内心一定也是苦涩,若是能够将他心中的苦涩抹去,那该有多好。
  “或许,我真的是红颜祸水。”她苦笑,看着他依旧俊朗的脸,轻轻为他覆上面具。
  夜风吹来,带着泥土的味道,穆榕榕站起身子,芙蓉绣花的衣袂在夜风中狂舞。一场大雨将至,就似她落泪的心。
  原本就是一个不该活在世上的人,却带来了这样多的纠葛。低头深深看了元愉一眼,她毅然离去。每一步,迈得如此艰难,就似一步步踏在刀尖之上,心被凌迟成粉碎。
  ……
  一夜大雨,整个行宫仿若被洗刷一新。几只雀鸟从墙头上掠过,吟唱几句,空气甚是清新。
  浩大的队伍又踏上了回洛阳的路程,今年的狩猎原本应是喜气洋洋的,为这行宫的竣工,却怎料这旅途被闹得乱糟糟的。
  元恪骑在马上,龙颜甚为不悦。身后的众臣也是大气不敢出。
  穆榕榕怀抱兆儿坐在马车中,督伦也是同行陪在身边,各中原由自是不必多说。晨起之时床榻边那双湿淋淋的绣鞋,足以说明一切,气氛甚是沉闷。
  “嫣羽,我们明日就启程,可好?”督伦试探地问着,生怕夜长梦多。
  “好。”穆榕榕甚至没有思索,爽快地回答,声音却是嘶哑。
  长长的队伍渐行渐远,将行宫远远抛在了身后。此时一人才骑了马从行宫中奔驰而出,那一张青铜面具甚是惹眼。
  只见他并未去追前面的队伍,而是在一个岔道口急转而去,直到驰进密林中才勒马。
  林中闪出一个男子,剑眉入鬓,见了元愉下跪行礼。“王爷!”
  “查出来了吗?镇南。”元愉下马,扬了手让他免礼。
  镇南站起身来,还是老样子,他一听说元愉回到了洛阳就即刻回到了元愉身边,他的身份依旧是元愉的侍卫,却不再公开露面,只是暗地里保护元愉。
  “查出来了,昨日袭击皇上的黑衣人,正是高远所派。”镇南甚是恭敬。
  元愉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果然不出他所料。
  “属下还查出……”镇南见元愉不语,“昨日那琴弦之上……的确有毒粉,幸好王爷果断上前,不然……”镇南似乎意识到自己多言了,慌忙敛口。
  只见元愉眸中的神采黯淡了下来,望向洛阳的方向,忧伤满满。



☆、【下部】说不出的再见5

  宫中,御书房。宫人掩门退出。
  “榕儿,真的准备要走?”元恪问。
  “是。”穆榕榕浅浅一笑,“明日一早就启程,我是专程来向哥哥辞行的。”
  元恪眸中尽是不舍,“在洛阳多住些时日也不可?你现在身怀六甲,长途奔波或许对孩子不太好。”他说的句句属实,却是想要将她留下。
  “我意已决,哥哥就不要再留我了。”穆榕榕避开元恪双眼,低头看着自己的绣鞋。
  元恪看着她,这许多年过去,她依旧是那样美丽。深叹一声,“既然榕儿已经决定,那为兄也不便多留,只希望榕儿能时常回来看看。”元恪勉强地笑着,满脸眷恋。
  “我到了柔然就书信予你,不用担心。”穆榕榕说。
  “也好!”元恪想了想,“你真的决定离开?难道……真的不再考虑三弟?”
  “哥哥。”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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