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惹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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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惹人醉-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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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事,不急,你好好考虑。” 
   
  “考虑什么?” 
   
  “要不要这孩子。” 
   
  “你呢,你要不要?” 
   
  “我随你便好。” 
   
  在这样一段对话后杨书瑾当真安安分分考虑起来,主要这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第一,孩子是李佑那个混蛋的她实在无法接受;第二,万一孩子以后长的像李佑不知道会给李恪带来什么闲话;第三,对于生孩子她仍旧没有什么信心。 
   
  综合以上三点,杨书瑾觉得自己没理由留下这孽种才对,可那句话卡在喉头想要告诉李恪时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身上被割破一道小口子都会心疼不已,何况是要拿掉身体里的一块肉。 
   
  这么一思来一想去,竟也过了大半个月,杨书瑾憔悴了,真的憔悴了,正值养胎补充营养之际她却烦恼的吃不下饭,也无怪乎会这样。 
   
  愁的自然不止她一个人,好比连锁反应一般,李恪心疼她这眉头也很少能舒展,萧月竹心疼他们两个成日里也是唉声叹气,小兜兜没人陪着玩也就瞅着三个人学起皱眉头。 
   
  某一日深夜李恪好不容易睡熟时,身旁之人猛地坐起冒出一句:“我想通了,不管孩子他爹是谁,这孩子是我的就成!” 
   
  李恪揉揉眼,被她这突起的情绪给吓了一跳,摸索不到火折子便借着月光坐起身看她:“怎么忽然就想通?” 
   
  “李恪,你能把他只当做我的孩子来看吗,爱屋及乌怎样都好,我知道这要求过分了一些,但真要生下来只有跟着你才名正言顺,你要是不愿意认,那他……” 
   
  “他不就是你的孩子?” 
   
  杂乱的言语被李恪一把打断,杨书瑾看着月光映照下他那俊朗的轮廓忽然忍不住捂脸哭起来,其实这对兄弟还真的是很像很像。 
   
  李恪无奈,伸手拍着背小心哄着,哄了半日她才渐渐止住哭,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才知是睡了过去,不免抿着嘴又是苦笑,心底却总算落下一块大石,好歹是不必再纠结这个问题。 
   
  第二日府内众人发现这日上三竿殿下与王妃居然都未起身,王妃也就算了,平日里也没见她勤快过,可是吴王素来以闻鸡起舞为名竟然也赖了回床。 
   
  众人啧啧,暗想王妃这孩子当真是金贵,不由都格外小心伺候起来。 
   
  只也不知自家王妃的身架子骨是怎么长得,人家怀着孩子经过一番调养加上滋补都不免圆润几分,可王妃却是奇了怪了的往瘦里长,肚子不大,也没有任何害喜症状,精神足状态佳,其实倒也挺好的,照理说应该还是让人放心的。 
   
  只是这精神太足状态过佳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好比她这一阵子爱逛街,就得陪着让她逛尽兴,她想看曲儿,就会带着她满安州都看遍。李恪的好脾气让府里头一干姑娘对杨书瑾是又嫉妒又羡慕,没事嚼两句舌根也是不可避免,就好比最近她忽然爱上下棋,姑娘们私底下就马上传出了不少版本。 
   
  谣言的力量果真是强大到一定地步。传到杨书瑾耳中时,她不住摇头叹气作想。 
   
   
作者有话要说:有孩子、、这个不算虐吧= = 


腹中双生儿 
  杨书瑾开始对自己进行反思,她倒真不是怀孕了犯懒什么,害喜的症状也是一点也没有,她只是想把自己弄得恶劣一些,尽量看上去和庸俗女人没啥两样,估摸着这样李恪会对她有所改观。 
   
  杨书瑾坚信,李恪是过分愧疚才会对她有了那么一丁点类似于喜欢的东西。不然,他那么优秀一个人怎么会看得上自个呢。长得跟枝小野花似的小破鞋。 
   
  除了思量这些有用无用的,杨书瑾另一件必做的事情便是胎教,如若这孩子生下来跟李佑一样,她宁可不要。 
   
  于是乎这些日子里杨书瑾做的事情说到底是离不开纠结二字。 
   
  李恪明白她所想,免不了要在心底叹上两句她怎么就是不信,面上却是不辩不解,生怕惊着她分毫。想着她也不是痴人,对她好她总能明白不是。况且眼前必要之事是让孩子安稳生下。 
   
  早在孩子冒头之际长安城内就已传的沸沸扬扬,直言吴王妃与蜀王有染,不然为何跟了吴王两年也生不出孩子云云。这些话不用想定是从李佑那方传出,李恪一方面不能让杨书瑾听去,另一方又要一一还击,制造出孩子是在来安州之后怀上的假象,亦是劳心劳力。 
   
  不得不感叹一句好在这是在安州。 
   
  等杨书瑾后知后觉察觉出不对劲时,事情已告一段落,问及,李恪并未隐瞒,只道长安众人帮衬。这众人细数开竟是不少,杨崇敬自然不说,尚有房遗直、十七,就连着太子也为此事出面,斥齐王不该妄作流言。 
   
  且不提太子是否想借此打压近来跳窜甚欢的齐王李佑,至少给杨书瑾带来的信息是长安城还有很多人关心她。想到这杨书瑾连日无精打采的脸庞上总算抹了一笔笑颜。而吴王府上上下下也不由松口气。 
   
  七月,李愔从虢州来书一封,云:定八月初八与杨氏红玉结礼,望兄嫂前往。 
   
  杨书瑾拿着寥寥数字翻来覆去,鼻子酸,眼睛酸,胸口酸。杨红玉其实她也认识,是杨师道之女,说起来还算表家姐妹。当然这并不重要,她知道娶谁对李愔而言都无甚区别,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娶亲了,娶的还是她杨家宗亲。更重要的是那道婚旨上李世民刻意加上的那句:望吾儿敛行迹,收败性,自此不可再做逾越之事。 
   
  意思虽模棱两可,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婚事分明就是为约束李愔而结,杨红玉不如说是李世民的眼线来的更为贴切。 
   
  “李恪?”想了半日还是先问李恪意见。 
   
  “你身子不好,我同曾兰去,月竹还是留下陪你罢。” 
   
  “可是,”杨书瑾略作停顿整理一遍思路,才说出自己意思:“外人不都以为你与他闹翻,你要怎么去才合适?还有,我也想去。” 
   
  “闹翻只是当时拖住李佑的一时之计罢了,六弟如此艰难的时刻,我自当尽全力帮他度过,本是想与你同去,只怕虢州路途遥远,又坐不得马车,你身子会吃不消。”李恪微微蹙眉,她所思虑显然是早已考量过。 
   
  “我们一路慢行也不至于怎样,这次若不去我一辈子也不会心安。” 
   
  “我明白,可是……” 
   
  “其实要真不小心弄掉孩子,我可能还挺欢喜,”手指微微颤抖着抚上小腹,杨书瑾默默一笑:“所以,让我去吧。” 
   
  李恪未掩脸上诧异,愣了好一会才答:“好。” 
   
  “叫上月竹一起,有个人照应着你就不用担心太多了吧。”杨书瑾的意思是当然不止于字面这么简单,这样的时机当然应该让他们夫妻培养感情而不是自个横生端节,让李恪弄不清情感所属。 
   
  李恪不知她意思中还有层意思,也就应承下来,若是知道,多半是累死也要自己照应着才好。 
   
  十日后,为能及时抵达虢州一干人早早出发,也当做是近半年一直神经紧绷难得迎来的假期,算准了时日一路且行且看。 
   
  到达虢州尚是八月初五,早了婚期三日,但也是杨书瑾想要的效果。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虢州刺史府此刻仍是肃清的紧,未见任何红绸喜字,让刚下马车的杨书瑾还以为是走错地方。 
   
  “见过三哥,两位嫂嫂。”李愔接到消息已候在门口,见到三人走下马车便上前施礼。 
   
  “六弟多礼了,你我兄弟许久未见,倒也不该如此生分。”李恪轻轻一笑,伸手扶住他小臂,李愔见状倒也明了,点头笑。 
   
  “怎么府上还未张灯挂彩?”萧月竹微微蹙眉瞅着门楣问出几人疑惑。 
   
  “呵,眼烦,就他们先布置下,明日再说吧。”撩开袍子跨进门,回首引路,长睫终是在忍不住触及杨书瑾时微微敛下。 
   
  “李……唔,咕哇……”杨书瑾急着想说些什么,张嘴却是恶心泛到喉头,抓着身旁的李恪来不及扭身就全吐到他脚上:“呃……不好意……哇……” 
   
  想要说什么,却又一阵恶心,连着将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净这才噙着泪水抬起头,耳鸣之声也随之消失。 
   
  “怎么样,小瑾?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恪顾着替她抚背,全然忘了自个脚上还有一堆秽物,杨书瑾瞅着尴尬极,指了半天又说不出话,李恪当她是还在难受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进屋内:“六弟,劳烦差人去请大夫,怕是这一路累坏了。” 
   
  “嗯,我知道,你们先去厢房休息。”李愔也是急急就真的去请大夫,害得杨书瑾愣是将一番话卡在嘴里没来得及说出。 
   
  “那个,我没什么事,坐马车一贯要吐的。”灌了一碗茶这才缓过神,连忙解释,生怕他们以为这是怀孕症状弄得大惊小怪。 
   
  “你也累了,先歇一会看,有什么话也不急于这一时说。”李恪无奈叹气又将她给摁了回去。 
   
  “是啊,难为你有了身子还这么精神,我这一路都快吃不消了。”萧月竹伸手刮着她鼻子,笑着打趣。 
   
  “好好好,我先睡一觉,月竹你帮着李恪换身衣服吧,臭烘烘的。”煞有其事的皱眉扇扇鼻尖,说的李恪好不无语,臭烘烘,亏她有脸说出这个词。 
   
  一笑便也不多留,和萧月竹一同出门去。 
   
  偌大的房间顿时恢复静谧,窗外似乎还有夏末的知了在不知疲倦的叫唤,一声一声,等杨书瑾习惯了它的节奏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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