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惹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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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惹人醉-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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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中已有人迅速反应过来,试图制服癫狂的马儿,杨崇敬、房遗直和李愔三人略作商议从三个不同方向包围去,无奈各自的马似也被那狂躁之气给惊吓住,迟疑不敢上前。便在这时杨书瑾看见有人骑着一匹枣红色马从边侧急急驶向场中,马鞭激烈的落下让枣红大马也有些失控,还未认出是谁一旁的十七已经脱口而出:“太子哥哥?” 
   
  竟然是太子吗?杨书瑾有些不信直起腰身向场中那人看去,见他拼了命的追上称心伸手想要拉住发狂的马,全然不顾周围一干人的惊呼。 
   
  在场中两人终于拉住手的一瞬心底莫名漾开一层不知名的情愫,这二人的情感终究是不止于嬉笑玩闹,仅凭这一点,杨书瑾就觉得能够原谅他们曾经做的一切,若有至真的情感,必有一颗玲珑心。 
   
  明白过这点刚要勾起嘴角,就听周围响起一片哗然声,再看去,原本想拉住人的太子一时不曾受住力竟然双双跌下马,而太子为护住称心却甘愿做了肉垫。 
   
  “你们二人在这呆着不要动。”几乎在事情发生的同一瞬,李恪倏地起身简短吩咐,大步朝场中走去。 
   
  杨书瑾点头应下,瞧着太子似乎受伤一般躺在地上半日未起,忍不住担忧的看想杨崇敬,他恰好十分默契的转头看她,轻轻点头表示无恙,杨书瑾这才宽下心。 
   
  隔了好半晌见有人将太子抬下,李恪也随之回来,不容她问就拉过人道:“没我们事了,回府吧,十七也回去,不要跟着瞎凑热闹。” 
   
  诶,干嘛说走就走,她还想打个招呼呢…… 
   
  杨书瑾感觉自个几乎是被塞进马车里面,屁股一粘着坐那想要问的话就被胃里面惯性涌起的翻江倒海给吞了回去,一面扒在窗户上猛吹风,一面死死瞪着李恪,看他眼睛里那丝精光就知道他明显是故意的。 
   
  “你这晕马车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治好?”李恪浅笑出声,十分有趣的看着她的模样,灭一个人的焰气原来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 
   
  想张嘴反驳,又怕一张嘴就吐出来,杨书瑾只好吃闷亏。 
   
  “唔,也不知平日里哪个的小尾巴翘的最高,哪个的一张小嘴最利索。”李恪继续看笑话,杨书瑾依旧无言以对。 
   
  “嗯,堂堂吴王妃居然晕马车,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呀。” 
   
  小人得志,瞅一眼李恪,闷闷的在心底烙上这四个大字,杨书瑾扭过头决定不和小人计较。 
   
  “本来骑马带你一程也无可厚非,谁让我今日告病说是不能参赛,再骑马可就有些古怪。” 
   
  事后装好人,谁不会……随着马车的一颠一颠,此刻某人是已经连瞪眼的力气也没有了,便干脆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别说,李恪现在这张脸还真怪讨人厌的,再好看也讨厌。 
   
  “眼不见为净吗,没想到为夫让娘子你这么难为啊。” 
   
  原来闭上眼才知道李恪的声音有多生动,杨书瑾完全可以想象他那么个煞是委屈又眼带笑意十分欠揍的表情,咬着牙挑眉,古话说的好: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杨书瑾是听话的孩子。 
   
  睁开眼睛瞪向他张嘴要斥,马车却极不凑巧的颠簸了一下,那拼命忍着的一肚子秽物瞬间涌到喉头,两眼夹着泪花差点吐出来时嘴里忽然被塞进一小粒东西,下意识一咽,一股清凉从喉咙滑进胃里,这压倒性的势力成功战胜翻涌出来的东西,呀么子,身心舒畅。 
   
  “李恪,适可而止几个字是不是要我教你写?!”舒畅过来的杨书瑾第一件事就是骂回去。 
   
  “为夫好心让你舒适一些,竟是这么个结果。”李恪眉头轻蹙,若叫长安城的少女看去还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线,好在杨书瑾已经是百折不饶之身,见惯不惯,当下很果断的抛了个“是不想我弄脏你的马车吧”眼神回去,李恪复又笑,明摆着是默认。 
   
  “想不想知道我在击鞠比赛中看见了什么?”李恪戏弄够了便收手转移话题,这点上杨书瑾极其不满偏偏没有丝毫办法,只因他每次转的话题都有致命的吸引性。 
   
  “什么?”就算是陷阱杨书瑾也跳了。 
   
  李恪瞅她一眼,笑道:“你精神不大好,还是回府再说吧。”说吧便眯上眼打起盹,无视那一张咬牙切齿气成花花绿绿的脸。 
   
  好吧,她不舒服,不跟他计较。杨书瑾捂着肚子认倒霉,脑中开始给自己提醒碰上狐狸时一定要再三小心,不然随时会被打成内伤。 
   
  叹口气松下身体也闭眼休憩,李恪那不轻不浅的声音再度响起:“为夫看见的东西想必娘子一定很有兴趣。” 
   
  言必,再也没声。 
   
  于是,李恪你其实可以连这句都不要出声的。杨书瑾哀怨了。勾起别人的兴趣然后弃之不顾,这种事一般人哪里能干得出。 
作者有话要说:热啊热~热的我两滴眼泪来不及掉就蒸发了~ 


两两不相让 
  下马车李恪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想不到御医的药还挺有效,不然我这刚铺上暖垫的马车可就遭殃了。” 
   
  杨书瑾听罢一愣,回味一下刚才吃进嘴的药以及成亲那天的香囊,感激的瞅他一眼,除了嘴巴坏点其实还是不错一人,毕竟这种事一贯只有杨崇敬记得住,作为知己至少能打个八十分。 
   
  “不用这样一脸感激,为娘子做这些实属应该。”无视身后的强烈不满,李恪浅笑径直带她往书房去。 
   
  进门便见萧月竹也在,十分诧异二人提早回来,听了杨书瑾叽叽喳喳说完宫中发生的事对李恪在场中看见的事情心生好奇,也作询问。 
   
  “哈,那可要先听丫头解释一下武才人的事我才能说。”一物换一物,从杨书瑾那学来的法子还真是很好用。 
   
  “武才人,又是什么事?”萧月竹很明智的选择无视某人求救的眼神问了这么一句,立即在某人心底被画上“重色轻友”这个老大的符号。 
   
  这对夫妻倒怪是一唱一和夫唱妇随的,这边问完那头李恪就很适时的接过去:“丫头今日见到武才人可是很惊讶,我只是奇怪,不过是个小小才人何以激动至此还口口声声叫着贵人?”边说着边眯起眼瞅她。 
   
  小小才人……人家日后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中国第一女皇帝好吧,现在不赶快巴结还说这种话,小心日后掉脑袋!杨书瑾腹诽着又给瞅了回去,在脑中编织的无数理由里迅速找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其实是小时候算命,那个瞎眼道士说我在今年会遇上一个武姓女子,那人会是我一生的贵人,仅此而已。” 
   
  听着的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虽是一脸不信倒也没再继续追问,杨书瑾瞧见忙打哈哈让李恪快说场中之事,李恪此时倒也懒得再瞒,很干脆的回答了:“或许只是巧合,他的球杆打在称心马的下肚,而那里是马最脆弱的部位。” 
   
  “怎么可能是巧合!”听完杨书瑾就皱着眉头嚷嚷起,李佑那人她见识过了,手段多得很。 
   
  “话不能乱说,我们可是无凭无据,”李恪这斥责倒也只是虚套,声不大,词也温和:“要怪也只能怪称心不小心,还害了太子摔伤腿。” 
   
  “太子受伤了?”问话的是不在场的萧月竹,口气中俨然有几分不信,杨书瑾也是若有所思,对这一点不大敢信的模样。 
   
  点点头,李恪叹口气:“想不到竟会为了那少年做出此番举动,太子这回太失分寸,定会叫人抓去把柄,以往旁人还只是猜测他与少年之间的关系,主仆亲厚倒也无甚,但为一个小家奴连命都不要总是有些说不过去。” 
   
  杨书瑾挑挑眉刚要反驳李恪又给生生打断:“不要用你的想法去衡量,这世上你这样想的人总归是少数。”杨书瑾无奈叹气,哑言不语,低头琢磨起来,所有事情皆因称心而起,李世民多半不会放过他,一想着这次他要受罚不禁有些慌乱,凝神又将事情连贯想了一遍。 
   
  “殿下意欲何为?”比起场上诸人,萧月竹显然更关心李恪。 
   
  “静观其变就好。”简单一答让萧月竹宽心便也不再提,闲话起一些乐事,说了半晌见她略有倦意又让人好生送回休息,再看杨书瑾竟仍是方才的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丫头,你不是对这些不上心,见你坐马车也该是累了,回房去歇息会。”实在是看不习惯她这模样,忍不住道了一句。 
   
  “静观其变,”杨书瑾悠悠重复他先前的话,眼神极为复杂溜溜上下扫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豁达,好时机不该抓住?”言语间不知为何隐隐有几丝讥讽,听的李恪不由皱起眉头。 
   
  “那照长安之意我该如何?”仍旧是轻轻笑起。 
   
  “你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何必来问我,分明是袖手旁观哪叫静观其变,”杨书瑾这恼意也不知从何而来,一席话说的李恪摸不着边,待她喃喃一句这才明白:“反正你是不愿意帮称心。” 
   
  说到底却还是为了称心,李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与他素不相识,帮他有何好处。” 
   
  “好处,果然是惦记着好处,你们皇宫大院权贵高深的,那个会把他的性命放在眼里,太子受伤当然是推到他身上去。”坐在那想清楚事情前因后果,杨书瑾显然已经无法淡定,说话口气一个冲两。 
   
  “你这是做什么,他还不一定会死,太子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他。”无奈一笑,李恪对她的小脾气也未曾放在心上。 
   
  “是啊,太子出面保他你们就会在旁吹风,皇上听了对太子好感一定大大下降,太子不出面,死的那人也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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