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当自强 作者:云意迟迟(起点女生网vip2015-01-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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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自强 作者:云意迟迟(起点女生网vip2015-01-06完结)- 第2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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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善若将树枝的楔面小心翼翼地探进铁夹子的空隙处,到底成还是不成她根本没有什么把握,可是又不得不试。她看着黑将军前爪上流出的血都已经凝固,有些小虻蝇正在一旁飞来飞去。
    “黑将军,你忍着点痛,很快就好!”庄善若柔声安慰道。话虽如此,可拿着树枝的另一端的手却迟迟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好,将黑将军伤得更重。
    沙沙沙沙……
    庄善若全身又凝住了,这个沙沙声被寂静无限放大,似乎就像是响在她的耳边。想象当中,有一条腕口粗的大蛇,吐着鲜红的信子,蠕动着冰冷黏湿的身体,蜿蜒地拖过草地,用阴郁的眼睛盯了视线范围内的猎物……
    沙沙沙沙……
    这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大,还带了呼吸声。
    庄善若突然松了口气,这沙沙声分明是杂草和衣料摩挲的声音,这呼吸声有力而平顺。
    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
    庄善若喜得松开树枝,冲着这声音的来源喊了声:“有人吗?有人吗?”她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喉咙里又干又紧,发出的声音竟是闷闷的,还没传出多远,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了下来。
    沙沙沙的声音骤然停了下来,庄善若能隔了空气感觉到那人的迟疑。没一会儿,沙沙沙的声音又坚定地响了起来。
    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庄善若也不管那个是好人还是恶人,赶紧伸出舌头润了润嘴唇,因紧张和期待整个身体瑟瑟发抖了起来。
    “有人吗?有人吗?帮个忙!”
    有个平板低沉的声音警觉地道:“谁?”这个音节像是一支铮铮的箭,倏地穿透寂静的空气,“砰”地一声钉在树干上,兀自摇晃不已,发出嗡嗡的回声。
    庄善若赶紧轻拍黑将军的脑袋,低声道:“黑将军,快叫,快叫!”
    黑将军挣扎着直起上半身,冲着外面汪汪地吠了一阵。响亮的叫声充斥了整个山谷,惊起了一群宿鸟,在昏暗的空中盘旋了一阵,才稀稀拉拉地重新栖息到各自的窝中。又不知道惊动了草丛中藏着的什么东西,又是悉悉簌簌一阵乱响。
    庄善若别的都不去听都不去管,只将全身精力凝聚在耳朵上,努力地在一片嘈杂中捕捉那沙沙的脚步声。
    “我来了!”那人的声音缺少起伏,有些平板,却是有让人安心的力量。
    庄善若暗自地嘘了口气,鼓励地拍拍黑将军的脑袋,轻声道:“黑将军,全亏了你,有人来帮我们了!”
    黑将军卷了舌头,舔了舔庄善若的手心。庄善若这才觉得扎了木刺的手心竟有些火辣辣地痛。
    “在哪儿?”那人喝道。
    庄善若听这声音就在附近了,她低伏了身子陪在黑将军旁,怕是被草木遮住了,天色又暗,看不清楚也是自然。
    庄善若张了张嘴,正要回答,突然一股壮年男子新鲜蓬勃的汗味传到了她的鼻尖。庄善若心头一震,犹疑了。
    在这深山密林里独自行走的怕不会是什么谦谦君子吧。如果黑将军还没被困住倒还好,可此时,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万一碰上个心怀不轨的,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样想来,庄善若鬓角又沁出了两滴冷汗了。

  ☆、第219章 机缘

伍大娘将一枚细细的绣花针在油灯上烤了烤,递给庄善若道:“我这眼睛可算是不行了,善若,你只得自己来了。”
    庄善若接过绣花针将扎进手心的木屑挑出来,道:“我不碍事,也不知道黑将军怎么样了。”
    “阿彪在呢,别担心,这些伤着摔着的,他最拿手。”伍大娘宽慰道,“你若是不放心,我陪你去瞅瞅——就怕你看着心里难受。”
    伍家就一个破院子两间矮房,伍大娘住一间,伍彪住一间。
    伍大娘陪庄善若来到伍彪住的房间。推开木板拼成的门,整个房间便一览无余了。房间不大,靠墙放了一张木板床,挂着一幅灰白的帐子,补了好几个补丁,看着便有着年头了。靠窗放了桌子椅子,桌上放着笸箩和些零碎,另有些瓶瓶罐罐。看来这间屋子不单单是伍彪睡觉的,也是伍家吃饭待客的地方。
    庄善若赶紧去看黑将军,这一路被伍彪抱回来吭也没吭一声,倒是挣脱铁夹子后的那条前爪血肉模糊地让人不忍猝看。此时,黑将军受伤的前爪裹上了干净的棉布,正趴在地上休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它抬起头来,用晶亮的眼睛盯了庄善若看。
    “伍大哥,黑将军伤得怎么样?”
    伍彪将地上的一个青花的小瓷瓶收起来,拍了拍黑将军的脑袋道:“真是条好狗!清洗伤口的时候也不叫也不躲,配合得很。你别担心,我给它敷了伤药,好好养上四五天,也就成了。”
    庄善若听他说的是轻描淡写,又问:“我看它伤得不轻,那齿都嵌进去了……”
    “只是些皮肉伤,没伤到骨头!”伍彪笑着看了庄善若一眼,道。“我这伤药可是灵验得很,寻常的伤口敷上三两天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那黑将军这伤……”
    伍彪歉意地一笑,道:“我原先埋的夹子倒没那么深的齿,夹住了也不过是将皮肉勒紧。些须流些血罢了。上回,逃了一头大家伙,我不甘心,特意到铁铺里打制了几副特制的,埋在大青山的深处,没想到倒是伤到妹子的黑将军了。”
    庄善若将目光落到黑将军包扎好的前爪上,道:“怪不得这铁夹子怎么也挣脱不了。”
    “我设了机关,越是挣扎可就咬得越紧。”
    庄善若不由得一阵后怕,若是那时拿了树枝去撬,保不齐黑将军的这前爪可就不保了。
    伍大娘拿了用豁了几个口的碗盛了些拌了菜汁的饭过来。搁到黑将军的面前,道:“善若,你别担心。有一年阿彪上山不知道被什么伤到了,肩头是血淋淋的一片,看着着实唬人。还是靠这伤药。十天半月也就好得差不离了,就是留了好大的一块疤,啧啧!”
    “娘,都是陈年旧事了,你还提它做什么?”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伍大娘点了头,冲着庄善若叹气道。“你不知道,阿彪一进山,我这心哪就揪到了半空,上不得下不得。偏生他又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哪里碰了磕了也只会自己偷偷地上点药。唉,什么时候能说上个媳妇帮着我好好管管才好。”
    伍彪颇有些不大自在。转头看了看黑将军,奇道:“它怎么不吃?”
    原来黑将军只是将鼻子放到碗前嗅了嗅,便又将头耷拉下去了。
    “呦,这还是用炖野兔的肉汁拌了的呢,别是不爱吃吧。”伍大娘也看着不解。
    庄善若却是心里明白。道:“原是我打小教的,路边道旁的东西不可随便乱吃,怕是吃下什么腌臜的。”其实还有一层,庄善若怕是黑将军着了旁人的道。
    庄善若用手指指地上的饭,冲黑将军点点头。黑将军一个激灵,将尖尖的耳朵竖了起来,风卷残云一般将那大碗饭三口两口地咽下肚了。
    伍大娘啧啧赞道:“可真听话。”
    伍彪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黑将军,暗自点了点头,然后又将手上的青花瓷瓶递给庄善若,道:“妹子,你手心扎了木刺,也抹上点药才好。”
    “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的。”庄善若推辞道。
    伍大娘刚好从厨房庄善若端来了两个玉米面馒头,和一碗炖菜:“饿了吧,没啥好东西,赶紧垫垫肚子。”一抬眼看到那青花瓷瓶,不由笑道:“善若手心的伤刺得不算深,抹点菜籽油便是了。你这伤药别的都好,就是爱留疤。”
    伍彪这才将青花瓷瓶收了起来。
    庄善若也没和伍大娘客气,道了谢,坐在桌旁慢慢地吃起饭来了。
    “善若,咋就一个人进山里去了?”伍大娘坐到桌子的另一旁,拿了笸箩,顺手捻着线。
    “没去过,就想去逛逛,追着黑将军,没想到就越走越里面了。”庄善若轻描淡写道。
    “唔,这大青山看着稀松平常,可里面深着呢,以前我也听说过有人进了山迷了道就没转出来的。”伍大娘下意识地看了在一旁的伍彪一眼,道,“幸亏碰上了阿彪,要不然,可就悬了。”
    庄善若嚼着馒头点头。
    她想起在大青山深处看到伍彪时的那种惊喜交加,描述黑将军伤势时的语无伦次,以及看到伍彪笃定眼神时的无比心安,不由得心头泛起涟漪。掩饰般的,庄善若放下咬了一半的馒头,从怀里将那用手帕包着的黑木耳取了出来。
    “伍姨,你可认得这个?”
    伍大娘接过手帕包,用手轻轻地拨弄了几下那依旧潮润润的黑木耳,道:“这可是好东西,你哪儿得的?”
    庄善若抿嘴一笑,道:“大青山里采的。”
    “啧啧!”伍大娘将那包黑木耳举到伍彪面前,道,“阿彪,你也瞅瞅,成日里在大青山里转悠,也没见你采着这些。”
    伍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狐疑地问道:“这是啥?”怪不得他不认识,穷人家很少吃到黑木耳。即便是偶尔看到也是又小又皱的木耳干。
    “这可是好东西,可比你从山里摘的那些蘑菇要金贵多了。”伍大娘故意卖着关子道。
    伍彪捏起一片黑木耳,看了看,释然道:“这东西。黑不溜秋的,下过一场雨,山里多得是。”
    “真的?”庄善若又惊又喜地喊道,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伍彪点点头,认真地道:“大青山深处有好些或是被雷劈了,或是被虫蛀了的大树,夏天秋天下过一场大雨,那背阴的树干上便密密麻麻地长满了这些东西——我见它长得又黑又丑,只当它有毒。从来也没想着要摘下来过。”
    伍大娘跌足叹道:“哎呦喂,我的傻儿子,这黑木耳可是好东西,干货店里卖得老贵了。”
    伍彪讪讪地挠挠后脑勺,笑道:“我哪里知道?”
    “猪肉十文一斤。这黑木耳可要二十文一两。”
    伍彪也吓了一跳:“二十文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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