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先别回去了,你的身体…”
“没事,我可以回去…”
“难道你要穿着我的衣服回去吗?而且,你这样真的很容易看出异样。”
“……”
沉默的看着玖兰,自己如果这样回去,不但是优姬,恐怕理事长也会不停的盘问他……
“我会帮你请假的,你先在我的房间休息。”
“好吧…”
“他们回来了,你还跟他们打声招呼吗?”
“不用了,我先上去了。”
本想快点走,但却忽略了身体内部的不适,瞬间的疼痛让零的脸色有些发白。
“啊…”
瞬间腾空的身体,零抓住玖兰的脖子,惊诧的看着他。
“身体不舒服就说出来。”
“没有…放我下来!”
玖兰横抱起零,不顾零的反对,走向自己的房间。
“我去找夜刈十牙…”
把零放在床上,玖兰说道。
“嗯?”
跟刚才截然相反的态度,零奇怪的望着他。
“你不是很担心吗?”
“那麻烦你了,玖兰学长…”
“叫我枢吧。”
“很恶心。”
好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完全忽视玖兰一脸被噎到的表情。
“在床上的时候你叫的很大声的…”
“滚!”
玖兰一次次的挑战他的神经终于让他成功爆发了。
夜间部的学员已经回来,呆在房间里,零也不敢冒然出去。
轻叩门扉的声音响起,零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
蓝堂站在玖兰的房间门口,身后还有琉佳。
静静的等候着,听一条的意思,枢大人并没有外出。
里面毫无声响,蓝堂回头询问琉佳,
琉佳点点头,随后两人各自向房间走去。
直到外面没了声响,零才松了一口气。
拿起桌上的水杯,清凉的水使干涩的喉咙得到缓解。
“零,你在里面吧…”
忽然被叫到名字,紧张的向门口看去。
“我是一条。”
皱起眉头,零打开了门。
微笑的看着他,一条走进房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自己从来到月之寮后没有见过其他的夜间部学院,是玖兰枢告诉他的吗?
“是我给枢请的假…”
“……一条学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是想关心一下,不过零这样冷淡的态度让人很伤心呢。”
“……”
对一条这种调笑的口吻不知如何作答,沉默的看着一条。
“呵呵,今天住在月之寮吗?”
“嗯,也许…”
“枢的房间?”
“如果可以…我还真是不想住在他的房间。”
“可是住在别的地方会惊动夜间部学员的,枢也是这么想的吧……要不要来我的房间,随时欢迎哦!”
“不用了…一条学长”
“啊…零的衣服呢?”
“…拿去洗了吧。”
“嗯…穿枢的衣服还算合身嘛。”
打量着零,一条忽然把视线转到了脖颈处。
“干什么?”
敏感的捂住脖颈,零紧张的问道。
“没事…看来你们…”
欲言又止的说道,一条站起身,走向门边。
“不打扰你了,如果想到我的房间来,真的随时欢迎哦!”
带上门,一条走后,房间里再次回归寂静。
镜子里映出的景象瞬间让零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脖颈处满是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红痕,玖兰枢居然都没有提醒他,该死的!
连忙梳起衣领,遮挡住这些痕迹。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很是无聊,四周的摆设华美高雅,透露出一股玖兰枢独有的感觉。
前世自己一直清心寡欲,连交个男朋友都是死党玩命撮合的,对死党说那些话说也纯粹是为甩掉她介绍的人找个借口罢了。
现在就这样把自己交代出去了,零觉得自己亏大了。
“想什么呢?”
环抱住零的腰肢,玖兰在零的耳边说道。
心里一惊,零这才发现玖兰枢已经回来了。
“我师父呢?”
拿开玖兰的说,转过身看着他。
“大概走了吧…我没看到他。”
“你…也可以走了。”
“……这里是我的房间。”
“那你…别碰我。”
迟疑的说道,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可是,我想要你…”
“你想让我死在这里吗!”
用力推开玖兰枢,向门口走去,身体的疼痛让零的动作有些僵硬。
“好,我答应你…”
转头看到玖兰枢认真的眼神,零总算放心了。
转天早上,换好自己的衣服出了月之寮,吸血鬼都在休息,出来的路上很清静。
身体虽然依旧不舒服,但相较昨天已经好了很多。
即使不是很想面对夜刈但还是很担心他现在的状况。
“请进”
微黄的阳光照在办公桌上,理事长坐在后面,绿色的麻质披肩被放在一边,上身随意的倚在靠背上。
“理事长…我师父回来了吗?”
“嗯”
揉了揉眉心,摘下的眼镜被放在一边,黑主灰阎俯身打开桌下的抽屉。
“他说出去些日子,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出去?上哪里…”
“不知道…”
摇摇头,金色的发丝挡住眼睑,黑主灰阎看起来有些疲劳。
“这是你的枪,十牙拿回来的。”
接过黑主手中的枪,银色的枪身依旧泛着冷厉的光芒。
办公室外面,寂静的走廊里,没有任何学生。
敞开的白色衣领,白皙的颈间红色的痕迹尤其明显,被啃咬的痕迹还清晰的存在着。
站在镜子前,零的手指抚上那些痕迹,好像要抹去那些似地揉搓着皮肤。
“零…”
门被推开的响声,快速的竖起领口遮住痕迹,转头看向来人。
“优姬?你怎么在这?”
“听理事长说你们执行的任务出现了麻烦…没受伤吧。”
“没有…你没去上课吗?”
“嗯…理事长交代我一些事情,刚好听到零回来,所以…就来看看。”
“那你快去吧,我有些累了…”
“对了…今天早上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向我问过你,你认识吗?”
“戴面具?不知道…”
“哦…那好,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
在月之寮的宿舍根本不能好好放松,紧绷的神经沾到熟悉柔软的床瞬间松弛下来,有些昏沉的大脑像断了信号一样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太多的变故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师父离去,跟玖兰枢的关系,死结一样纠缠在心底。
发生的事情已经不能挽回了,自己也不会像女人一样哭哭滴滴的要他负责,就当是做了一个过于真实的梦。
当然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最终也只能深埋在心底,让它慢慢淡去。
直到今天依旧不能理解玖兰枢为什么会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情感,明明身边已经有了优姬,为什么还要扰乱自己的生活。
脑海中的想法最终被吞噬,放纵自己陷入梦魔。
“一缕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闲大人。”
柔和的嗓音,静静的看着身前的少女,隐藏在银质面具后的双眼划过晦涩的情感。
“啊,你猜猜我昨晚看到了什么?”
“嗯?闲大人又去观察谁了?”
“恩恩,是月之寮哦!”
“夜间部的宿舍啊,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对于绯樱闲,一缕有一种特殊的信任感。
“我看到纯血之君玖兰枢了…”
“他没去上课吗?”
那个时间应该在上课吧…
“不知道,不过有意思的是我发现了零!”
“零?”
他怎么会在月之寮?
“玖兰枢对我可爱的零做了不好的事情,他居然欺负零,把零抱到了他的房间……”
“什么?”
扯下银质面具,一缕看着绯樱闲…
“…不过后面没有看到,所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捏紧手中的面具,自己去找过零的时候,他没在,原来是在月之寮吗?
还跟玖兰枢在一起,没有见到他,却知道了这样的消息,一缕现在有一种想要立刻冲到零的面前的冲动。
“不要生气,一缕是吃醋了吗?呵呵,很快就能见到零了,到时候可要把零抢回来哦。”
“闲大人…零跟玖兰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知道的吧…”
“不,我不知道,等见到零的时候,一缕自己去问好了。”
银发摇曳,歪着头的美丽少女俏皮的说着。
“我…”
矛盾的心里,渴望又不想见到零,每当想起零,那些美好的残酷的记忆总会烧灼着自己,是零的错,自己那时才会得不到家人的疼爱,是他抢走了自已拥有的一切。
可是,自己儿时的记忆全部被他占据,唯一关爱自己的人,对自己呵护备至的是他,发誓要照顾自己的是他,每时每刻都是他。
黑暗滋生的瞬间幸福就已经破碎了,倒在血泊里的家人,细嫩脖颈处的血洞,破坏的快感伴随着内心的煎熬,之后因为闲大人的血液,自己终于不再懦弱,但是代价也是无法挽回的沉重。
现在,自己已经不比零差了吧,优秀的猎人之子与体弱的猎人之子已经没有区别了,嫉妒的心理得到满足之后,空洞开始蔓延,自己失去的是曾经最珍惜的美好。
“一缕要去珍惜啊,不要像我一样……好吗?答应我…”
银色晕染的眸子,疼惜的看着一缕,跟自己相同的情感,总是能发生共鸣,寻求光明却被打入彻底的深渊。
“闲大人…你还有我。”
“是的,我还有一缕,还有零…是我毁了你们,让我来赎清吧…”
日间部的课程已经开始,到了教室,还是避免不了某些人的目光,带着眼镜的可爱少女在朋友的鼓励下来到零的身边。
“锥生君,早上好…”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