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乡村(未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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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乡村(未删)-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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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替范正大担心,范正大是个心计不多的人,正像刘紫薇说的那样,也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心胸坦荡光明磊落的汉子,还稍稍带点江湖义气,在群众中,形象好,口碑不错,在复杂的官场里,却往往容易被人算计。

    我低下头,抿一口酒,抬起头,却看见刘紫薇正看着自己,就说,刘紫薇,来,谷子敬你一杯,谢谢你信任我,告诉我那么多。

    刘紫薇端起酒杯,却不喝,说:“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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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这美女无非也是问我,是范派还是蔡派,如果是这个问题,我也会像刘紫薇那样回答,暂时还是逍遥派,个人立场是站在范正大这边,还准备告诉她,也是跟你这一席话,才让我决定方向,而以前,我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

    没想到,刘紫薇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林主任,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一副忧郁王子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吗?”

    “哦,是这样的,我去乡下拜访一位老朋友,却没能见着她。”

    我用轻松的口气轻描淡写地说。

    “男的女的?”

    “女的。”我老老实实回答。

    “年轻人吧?”刘紫薇笑着又问。

    “是的。”

    我像被人一件件剥去衣服,感觉有点窘。

    “她是吉水镇的,是吗?”

    我点点头,又被剥去一件。

    不能再脱了,再脱就剩下短裤衩了,我再一次端起酒杯,来来来,喝酒!

第132章“副主任科员”算个什…

    后来我才知道,刘紫薇还是蔡县长的外甥女。刘紫薇的母亲是蔡县长的堂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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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范蔡之争这个问题上,刘紫薇如果站在蔡这边,那么她的话她的观点的正确xing和可信度就大打折扣,现在,她却胳膊肘往外扭,帮着外人说话,可见真理真的不在蔡县长这边。

    在文广局,我有一种处处受掣肘的感觉。所遇到的目光,恭敬有余,热情不足,尤其是曾铮,一口一个“大秀才”,骨子里却是对我十二分防范,心怕一不小心就抢了他的大组长的位置似的。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那个股长的级别我谷子还会耿耿于怀?再说,我已经是副科级别,还要从采编组长干起?

    采编组除了给广播站供稿,同时还负责编写一份当地小报,小报刊头是蔡县长的亲笔题字。一星期出一刊,四个版面。

    本来,小报这块是廖迪生负责,我来了之后,廖迪生把它甩给我,笑嘻嘻对我说:“林组长,主编位置本来属于你,我是替你保管着,现在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曾铮立即就附和:“是啊,xx报是zhèng fu的重要喉舌,责任重大,交给林组长,我就放心了!”

    廖迪生又说:“林组长,我廖迪生替你当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维持会长,你得好好感谢我啊!”

    我不知道曾铮和廖迪生是不是事先串通好了的,如果是演戏,这戏演得也逼真,滴水不漏。

    我当然知道“主编位置”什么东西,无非是组组稿,审核校对都是你,那是累活重活,只有责任,没有权利,最后核稿权还在邝局长那里。

    如果是廖迪生自己提出,我完全可以推脱,我还会向他打打官腔,说些“年轻人要多挑重担,要多为领导排忧解难”之类冠冕堂皇的话,问题是曾铮现在也搅和进来,很有可能还是代表官方意见,我就不能推却了,只好默默认下来。

    自己辛苦些倒也罢了,最烦就是曾铮这家伙常常指手画脚,处处显示自己的高明和正确,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在他又一次把我自己亲自采写的一则消息从印刷厂撤下来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和他争执起来。

    这是报道客车自燃的一则短消息。一部客车,不知何故,自己燃烧起来,所幸车上没乘客,只是这部客车基本报废。

    我把那部烧得面目全非的客车残骸拍了照,简短配了几行文字。

    报纸出来后,这则消息不见了,却换了另一篇文字。我找到印刷厂,工人们告诉我,是曾组长让撤下来的。我当即把手里的铅笔恨恨地摔在地上,当然,我不是冲工人发火,而是针对那个自以为是的曾铮。

    我在单位食堂截住正在洗碗池里洗碗的曾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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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组长,客车失火的那则消息有问题吗,为什么被撤下?”

    曾铮头也没抬,继续在洗碗:“我觉得不太合适。”

    曾铮的口气和态度都让我十二分不舒服。

    “为什么?”

    我把口气尽量放的平和一些。

    曾铮一副上级教训下级的口吻:“主流媒体的文章和消息应该慎重,应该多登载一些主流消息。负面新闻尽量少登。”

    “曾大组长,这是负面新闻吗?”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报纸整版都是领导视察,领导慰问,这样的报纸还有什么可读xing?不如干脆改成‘领导动态’算了。”

    “那也不能靠揭*暗面来哗众取宠。”

    “我再重复一遍,这则消息不是负面新闻,更不是什么揭*暗面,而是实实在在报道一则意外事故,旨在唤醒人们的jing惕xing,提高安全意识。”

    “那是你的看法。我是采编组长,有权对我分内的工作负责。”

    曾铮这就明显是以权压人了。

    曾铮不讲理,我也顾不得风度,把手里的筷子往洗碗池边上使劲一磕:“曾铮,别忘了我还是副主任科员,论职位,我还比你高一级!”

    我至今为止,还没有把“副主任科员”抖出来压过谁,就在吴广、廖迪生这些无名鼠辈也把我看成软弱可欺之辈,我也总是做出一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的样子,而现在,我实在是无法隐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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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这一下,就可以把曾铮镇住,至少可以煞煞他的嚣张气焰,没想到,他竟然一副鄙夷不屑的模样。我在他脸上读出,有权比有位更重要。在他眼里,一个“副主任科员”还不就是一个虚职?他曾铮才是掌管采编组印把子的人物!

    “林谷,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撤下那则消息,并不是我曾某人的个人意见,而是经过某位领导同意的,也可以这么说吧,是领导的意思。”

    不用猜,如果曾铮没有说谎,这个领导一定就是邝局长了。

    我可以对曾铮发飙,但我不会因为一篇文章去找邝局长。

    曾铮却似找着我的软肋,后来每每与我争执的时候,总是抬出邝局长来压我。

第133章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不是一个喜欢告状的人,我和范正大谈到我在文广局的种种不顺,谈到xx县存在的“范蔡之争”,完全是不经意之间,谈起来的。

    果然如我所料,范正大对所谓的“范蔡之争”根本不放在心上。

    范正大“哈哈”一笑,说:“工作上哪有不发生摩擦的?求同存异,这很正常嘛!”

    我说:“范书记,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依我看,蔡县长和你的分歧,不只是工作上的摩擦,他是个很有心计的人。”

    接着,我把从刘紫薇那里听来的两个故事向范正大复述一遍。

    我问范正大:“范书记,是不是有这事?”

    范正大笑一笑,说,“是有这事,但没像你说的那么严重。”

    “这两件事,尤其是提拔干部那件事,总不能归咎于工作上的摩擦。我听许多人都说过,蔡在刻意培养自己的亲信,所以对自己的部下才那么宽容,甚至不惜姑息养jiān。”

    我和范正大谈这些事的时候,是在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是个套间,我们在里面那个房间,因此我们说话可以随便些而不必担心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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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这一番话还是产生了一些效果的,范正大虽然嘴上没说什么,脸上却没有先前那么轻松。

    我还说了一个xx县流传的笑话,证明“范蔡之争”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实存在着。

    说是一个范派的人遇到蔡派的人,而这个人又刚刚受到蔡的批评,这个人就说:妈的,今天真不走运,吃了一夹馊菜,至今还反胃呢。蔡派的人立即反唇相讥:你还好,我是被饭里的砂子磕了牙,至今还张不开口呢!

    说完这个笑话,我没有笑,范正大也没有笑。我不知道范正大此刻的心情能不能用沉重两个字来形容,反正我是乐不起来。

    我知道,不管愿不愿意,我的前途命运是和眼前这个范正大捆在一起了,范正大有辉煌腾达之ri,我谷子就有时来运转之时,反过来,如果范正大遭到人家暗算,我谷子也必定是唇亡齿寒,很难有出头之ri。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我与范正大推心置腹的一席话产生了效果。两个月后,组织部门开始对我进行考察,据说是准备提拔为副局长。

    这个消息是一个吉水籍在组织部干部科工作的老乡告诉我的。那时我正在组织部干部科办公室填一份表格,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他那副高兴的样子,就猜到,他应该也是属于“范派”的人,才会对我的升迁眉飞sè舞。他还说,那个邝局长差不多到年龄了,身体又有一些毛病。说到这里,这位小老乡朝我眨眨眼:“林谷,你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吗?

    我不是智障,当然知道什么意思,我把表格递到他手中,拍拍他的肩膀:“老兄,还要你多多关照!”

    第二个谈起这件事的是刘紫薇。

    那天我去局办公室找邝局长请示一件什么事,局长不在,只有刘紫薇一个人埋头写着什么。

    我看她专心致志的样子,就没想打扰她,转身yu走,刘紫薇却叫住我:“大主任,招呼不打就走啊,太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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