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不渣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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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不渣不幸福-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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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再需要有人来救了。

    如果这就是间桐家的教育方式,那就接受吧;如果这就是间桐家的人,那就接受吧——她不需要拯救,因为,她就是间桐樱,是“间桐家”的“樱”。

    她固然是羡慕远坂凛的,偶尔也会想要逃避,但这不是舍弃,自始至终,樱都没想过要抛开爷爷、爸爸、叔叔和哥哥,去跟远坂凛一起生活——怎么会有人,会因为家人偶尔的打骂,就想着要舍弃家人呢?

    恍惚之中的间桐樱,完全没有发觉间桐雁夜在听到“爸爸”这个词的时候,瞬间抽动到扭曲的脸。

    曾经有一半神经坏死,即使平时看上去仍旧十分怪异的脸庞,显得有些狰狞。

    当然,在间桐雁夜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间桐樱回到间桐别馆时,已经久候的间桐脏砚也同样没有发觉到这一点。

    “啧啧,真是令人称羡的父女情。”老魔术师用令人生厌的口吻说着。

    事到如今,因为沉浸在自己罗织的假想世界之中,一度叛逆的儿子已经不会再违抗自己的命令,尽管如此,脏砚仍旧乐于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去挑拨雁夜。

    最开始是试探,试探雁夜是不是真的陷入疯狂——啊,当然,在外人看来,雁夜这完全不是什么疯掉的表现吧,他只是活在跟其他人不一样的世界之中……而已。

    渐渐地脏砚也接受了只发生在雁夜世界中的“事实”,看到乖顺的后代,偶尔也会觉得有点无趣,但更多的还是感到快意。

    时至今日,这样的挑拨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一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抱着紫发少女的男人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小心地拖着不太好用的身体和双腿,小心地将少女横放到了沙发上。

    “嗬嗬,都到了这个地步,不把圣杯握在手中的话,这样的情况我可忍不了。”脏砚看着樱,说道,“为了保险起见,应该把爱因兹贝伦的圣杯也拿到手为好吧。”

    脏砚所说的圣杯并非是还未降世的大圣杯,而是面前的樱和那位berserker的master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伊莉雅本来就是爱因兹贝伦准备的圣杯容器,而樱也是被他改造成了具有类似效果的黑圣杯。

    “唔……呃……”

    他一边说着,一边直接用拐杖的头粗暴地戳着少女的脸颊,起决定性作用的当然还是樱体内被他挑动的虫子,少女闭着眼睛低吟着,却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真是!关键的时候派不上一点用场……嗬嗬,小樱,就算你现在装死也没有用,我可是知道的,你已经将rider重新召唤出来了吧?”

    rider在被用伪臣之书交替给慎二时,曾经被saber击破过一次,不过,因为召唤出rider的樱本身就是黑圣杯的关系,得以优先回收了rider,在她所持有的令咒还剩余两条的情况下,再度召唤出rider也就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了。

    这一点,在脏砚看到rider出现救走卫宫士郎时,就知道了。

    虽然他本来就没打算把卫宫士郎怎么样,但是看到樱为了他反抗自己,还是会不满。

    樱似乎被自己的气息呛到,在沙发上蜷缩起身体,干咳了几声之后,终于苏醒过来,“咳咳……爷爷,我……”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因为有一截刀尖,从老人的胸口透了出来。
50第二十章
    拔出的刀子;带起了一大捧的鲜血;喷溅到间桐雁夜的身上。

    (什么啊,原来你的血也是红色的吗?)

    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和脸上也被红色所覆盖,雁夜用袖子擦了一下溅射到眉骨上、正往下滴落的血;然后捅下第二刀;再拔出、再捅、再拔……

    因为伤到了肺的缘故;矮小的老人喉咙和胸膛之中不断发出咯咯的声音。

    刨除魔术师的身份之外;这具身体与普通的七旬老人并无差别,既没有力量来防御;更没有气力反击。

    雁夜的第一刀就直接捅穿了老者的心脏,不管对于普通人还是魔术师来说;这个部位都是绝对的要害;不但负责输送全身的血液;许多魔术回路也会经由此处。

    这一刀就好像是在一片错综复杂的交通网之上,将连接各条路线的中转站捅了个窟窿,于是不管是哪一条路线,走到这里都无法再向前了。

    这样的距离,甚至连assassin都来不及反应。

    在暗杀者从黑暗之中现身的瞬间,数条同样是黑色、隐藏在阴影中完全看不到的触手,将assassin的全身缠住。

    近身拳术这种东西,虽然论起技巧是百八十个触手怪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的,但一旦被缠住,论起攻坚摆脱,百八十个assassin也挣脱不了。

    名为哈桑…萨巴赫的英灵,很快就在涌动的黑色潮水之中淹没。

    “呼啊、呼啊……”

    房间里只听得到间桐雁夜大口喘气的声音。

    由于是纯物理式的攻击,没有动用到半分魔术,所以脏砚才会在这之前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丝魔力波动,更无法防备。

    明明是一代大魔术师,最终却倒在了一把普通的刀子之下,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讽刺。

    (……要怪,就怪他自己把背后露给我了。)

    ——直直地挺立几秒之后,老人终于还是倒了下去。

    雁夜又用刀在他身上捅了好几下,确认脏砚不会动了,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仿佛刚刚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的视线移向被他放在沙发上的樱,她之前干净而柔软的脸颊和身上上也溅到了刚刚喷出的血液,因为吃惊而支着手臂坐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当啷一声,雁夜手中的刀子掉落在了地板上。

    注视着樱,雁夜刚刚还因为憎恶和快意而扭曲着的脸上,顿时发出柔和的光辉,他轻轻抱住了少女,用轻柔的声音安抚道:“没事了……小樱……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爸爸……?”

    被抱住的樱显然还没能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回答道,然而她的话语,只是让雁夜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

    雁夜认真地捏住樱的双肩,带着些许激动地说道:“没时间了,小樱,你听我说!现在还不算完全安全了,脏砚还没那么容易死!我们必须………………”

    ——什么——什么?

    这些樱完全顾及不到了。

    雁夜后面的话语,樱也有些听不清了。

    就连爸爸为什么要杀爷爷,她刚刚兴起的惊愕和疑惑也很快在脑海之中消失。

    因为突如其来地、从心脏传来的钝痛感,让她弓起了上半身。

    疼痛模糊了听觉,很快,连视觉和嗅觉也被剥夺走。

    她本来就只是因为脏砚粗暴的摆弄而勉强清醒,很快,在新一轮的疼痛之中,已经经受过无数次这种痛楚的身体,十分熟练地切开了与意识的链接。

    ……

    看着樱软到下去,刚刚还在激动地说着话的雁夜一时哑然,回过神之后,他轻轻舒了一口气。

    ——昏过去了,也好。

    他再度抱起樱,站了起来。

    “你打算做什么?”

    冷静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来,那是雁夜在十年前救回的男孩的声音。

    雁夜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樱,向着这个间桐别馆的某处走去。

    打开某个地方的机括,面前的墙壁移开,露出一段通向地下的、黑洞洞的通道。这个别馆跟间桐邸地下的虫仓有类似的结构,不过因为之前都没有住人,脏砚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在这种时候再布置一个虫仓,底下的地下室应该还是空着的。

    没有在意他的沉默,那个声音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已经走入黑暗通道的雁夜终于给了一个反应——他露出了一丝苦笑。

    (……啊,是什么时候呢?)

    那是在六年前。

    上一次圣杯战争过去已经接近五年,也就是说,间桐雁夜也已经沉浸于他的梦里五年了。

    就连多疑的老鬼、不断刺探他的间桐脏砚也放心下来,觉得雁夜很可能就这么一直做梦下去了。

    做着梦的雁夜有着一种本能,将周围一切可能影响到他的梦的因素过滤掉:樱叫他“雁夜叔叔”,他好像从没听见过;脏砚总是用语言激他,不过以前总是能让他激动的话语,引起不了他的半分动摇;即便是高野宗纯当面的刺探,他也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样子——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无法理解。

    虽然脏砚有点可惜,不能看到他在梦醒的时候那一切美好尽皆破碎的表情,不过看着不再叛逆的儿子,心中也有一种恶德的快意。

    那时高野宗纯和间桐脏砚的合作已经到了尾声,不管是雁夜的顺服,对于圣杯的研究,还是将圣杯的碎片植入樱身体的手术,一切顺利,宗纯也得以搬出间桐家独自生活。

    在永生之路上的进展,让间桐翁喜不自胜。

    ……然后。

    也许是偶然的心血来潮,也许是对于听话的儿子的嘉奖,也许只是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嗜虐心或者说恶趣味,脏砚对樱下了一个命令。

    ——要樱从此叫雁夜爸爸的命令。

    很听爷爷话的樱,当然遵从了这样的命令。

    五年之间,雁夜耐心的陪伴和讨好没能换回樱的一声“爸爸”,可却是脏砚的命令下完成了,这不得不让人叹息。

    樱第一次叫出“爸爸”的时候,雁夜凝滞了片刻,然后就像往常那样蹲下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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