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不渣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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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不渣不幸福-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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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樱并不是第一次体会这感觉。

    她大概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产生的奇妙感觉意味着什么,因此没有丝毫羞耻感,明明白白地将欢愉泄露在了脸上。

    对于樱来说,这也许是呆在这个间桐家,唯一能够让她感到愉快的感受,就像是吸毒一样,因为过于年幼而毫无自制力的本能不自觉地追逐着这种感觉。

    (……间桐樱真的是这个死老头的孙女吗?)

    即使是高野宗纯也不由得皱起眉,他不觉得这是无意的行为,不知道脏砚到底对樱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但这无疑对于年幼的女孩来说太过火了,未来的樱如果有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的自觉,恐怕会很容易崩溃。

    从这点来看,现在还没有能产生自己意识,对于樱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在宗纯犹疑的同时,脏砚已经拿着樱吐出来的那样东西,打开了他身后的木门。

    “——嗬嗬,不进来看看吗?”

    尽管没有明确的称谓,但宗纯知道他是在问自己。

    他快速地看了一眼还瘫软在地上,兀自享受着这余味的樱,然后又像是不想看这场景,迅速移开了视线。

    略微犹豫了一下,宗纯跨过樱的身躯,走到脏砚打开的木门之前。

    “……!这是!”

    即使是对于龙之介的艺术也从未发出惊声的宗纯第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面前的一切实在是太具有视觉冲击力了。

    木门之后的房间地面比门外明显低了不少,而填满这层距离的,是无穷无尽的、虫海。

    明明也见过如同潮涌一般的触手,但宗纯此时仍旧觉得有一丝毛骨悚然。

    在木门正对着的墙壁上,有一个人影双手被铁链拴住,半吊在空中,因为这个人身体完全被虫子所覆盖,所以根本看不出是谁。

    ……不,其实还是看的出的。

    “嗬嗬、嗬嗬嗬……怎么样?这是我间桐家的虫术。非常不错吧?”脏砚发出了枯干树干被锯开一般的笑声。

    宗纯没有回答,目光凝聚在被半吊着的男人苍白色的头发上。

    也许是听到了脏砚的声音,白发魔术师——间桐雁夜抬起了头,没有丝毫焦点的目光正好与男孩四目相对。
20第二十章
    间桐脏砚显然并不是真的需要宗纯回答,他直接踏入了虫坑,向着被吊在墙上的雁夜走去。

    虫坑中的虫子似乎也知道这个老人的恐怖,争先恐后地逃离他的身边,这就像圣经中摩西分海一般的场景,却在这个阴暗的魔术师地下虫仓中重现,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讽刺吧。

    雁夜早已从男孩身上移开视线,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面前这令他万分痛恨的老人身上,仅剩完好的右眼中带着憎恨和杀意,好像一把钩子,能够从脏砚身上挖下一大块肉。

    “雁夜啊,你这样子还真够悲惨的。”

    干瘦的老人丝毫没有受他的影响,他好像意外地心情不错,以拐杖挑起了这名义上“儿子”的下颚,逼迫雁夜抬起头来。

    “不要搞错了,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有立刻死去,你的运气还算不错——不过,你能活下来难道不是应该要感谢我吗?”

    间桐雁夜已经没有了回话的力气,如果他还有余力,他想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唾一口唾沫在对方脸上,但是他最终只能用鼻子哼了一声,表达着对这个老人的蔑视。

    老人丝毫没有为他的态度生气,露出了只能用邪恶来形容的笑容。

    “嗬嗬……三个servant已经解决,只剩下四个了。说老实话,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能撑到现在。看来——这场赌博或许我还有赢的机会。”

    (……有三个servant已经回归圣杯了吗?)

    宗纯皱起眉,仔细地思考着。

    在未远川一战中,他差不多看过所有的servant了。

    caster青须和saber“贞德”自不必说,Berserker是雁夜的从者,Lancer和Rider各自使用着很符合他们职介的宝具,所以也都很好认,值得一提的是,听Rider的声音,他似乎就是那次闯入青须地下工房的人,而最后那个击沉Berserker的、金光闪闪的家伙不可能是assassin,那么就是archer了。

    除了assassin以外,其他的servant他全部都见过了,回归圣杯的其中当然有青须一个无疑,至于其他两个他就不知道了,在情报这一方面,他还是有太多不足,好在老头子似乎知道不少的样子。

    而那一边,脏砚的动作再度吸引了宗纯的注意力。

    “或许再为你上道锁也不是个坏主意。雁夜啊,事到如今我就把专为了今天而秘藏的‘王牌’授予你,来吧——”

    老头的拐杖抵住了雁夜的咽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产生了作呕感的白发魔术师不自觉地张开了嘴,趁着这个机会,脏砚将什么东西送入了他的嘴中。

    (那是……)

    没有看错,那就是刚刚樱吐出来的东西。

    “啊,呜……!?”

    一直没有说话的雁夜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出声了。

    被困在镣铐之中的手腕用力挣扎着,锁链和墙壁相撞,不断发出金属撞击声,尚且保持着基本功能的右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着,完全丧失能力的左脸则像僵尸一样,让他的脸显得比平常更加吓人了。

    脏砚非常愉快地观赏着他痛苦的姿态,嘲笑道:“嗬嗬嗬嗬,还真是立竿见影。你知道么?你刚才吞下的魔力块,来自一只淫|虫。就是最初吸取了樱的贞洁的那只。怎么样啊,雁夜?这一年来不断吸取的少女的精气——是最棒的魔力了吧?”

    “去战斗吧,雁夜。燃尽从樱那里夺去的生命。不要吝惜血肉将圣杯带回来!如果你这种人能够做到的话。”

    满足了嗜虐心的脏砚最后煽动完雁夜,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也许是因为不想在脏砚面前表现出脆弱,直到老人的气息最后消失,白发魔术师才开始低声的哽咽,他大概早已忘了这里还有其他人存在。

    刚刚因为畏惧老头而四散的虫子们重新汇聚起来,就像最开始那样,覆盖上雁夜的全身。

    ——啪唧。

    这古怪的声音让雁夜重新抬起头。

    从最开始就一直站在门边高出虫坑数寸地域中的男孩,踏入了虫坑之中。

    即便身形矮小,那也是对于人类来说,男孩比起虫子可算是庞然大物了,身体的重量作用在脚上,毫不费力地就将铺在虫坑地面那一处的虫子踩得稀烂,绿色的汁水随着他的动作飞溅。

    男孩没有间桐翁对虫子的威慑力,周围的虫子感知到了新鲜的饵食,发狂地向着男孩踏入虫坑的脚涌来。

    尽管身上还附着着无数的虫子,雁夜还是瞪大眼睛——他想大叫让男孩退出去,但却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孩毫不犹豫地踏出第二脚。

    ——啪唧。

    这一脚踏出,他整个人都已经置身于虫坑之中。

    已经开始有虫子爬上了他的脚背。

    雁夜顿时充满了绝望,男孩难道要因为这不够谨慎的行动而在这里就被虫潮吞噬么?他却没有注意到,周围向着男孩涌去的虫子们,在瞬间一滞。

    高野宗纯踏出第三步的时候,干脆地扬起被虫子爬上的那只脚一甩,脚背上的虫子被甩了出去,然后被他重重踩在脚下。

    第四步,第五步,第六步,第七步,第八步……

    ——啪唧、啪呲、啪呲、呲啦、呲啦。

    当他迈出第九步停下的时候,脚下已经完全没有了声音。

    虫坑的地面本来就是泥土,之前之所以会发出声音,只是因为他踩碎了虫子的缘故,而现在不发出声音,则是因为他近前的虫潮,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全部退去。

    没有踩到虫子的身体,自然不会发出响声。

    间桐雁夜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他是刚刚看到虫子因为惧怕脏砚而四散的,除此之外,他还没看到第二个人,能这样安然地走入虫仓。

    如果说脏砚凭借的是他蓄养这些虫子的威慑力,那么这个男孩凭借的是什么呢?

    他没有用魔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十分坚定地向前走,但奇妙的是,随着他的脚步,虫潮竟然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飞速退去。

    一切只发生在这九步之间。

    “很不可思议吗?”

    站在他面前的男孩微微仰起头笑了起来,因为走近,再加上雁夜比男孩高得多的原因,他不得不低下头才能看到男孩。

    “生物的本能就是欺软怕硬,这些虫子也不会例外。我只是让它们知道,我比它们任何一只都要强大的多,接近我的通通会被踩成碎片,它们就会变得不敢靠近。也许它们加起来比我强大一百倍、一千倍,它们依然不敢接近我——而你,这样全身被它们啃噬,不是因为你受伤了,不是因为你被吊在这里、无法反抗,而是因为你对它们示弱了。”

    “……你对它们示弱了,它们觉得你很虚弱,就会一涌而上,把你啃成碎片。”宗纯一边平静地陈述着,一边伸出手,抓住了雁夜身上附着的一只虫,然后用力一捏。

    ——啪唧。

    这只虫子也难逃厄运,恶心的虫汁溅在了男孩的手掌之中,而当他第二次将手伸向雁夜的时候,被他靠近的那些虫子争先恐后地向周围其他地方逃去。

    因为宗纯的行动,覆盖在雁夜身体上的虫子少了许多,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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